一個長得標致的小gua婦之所以找個醜男當相好的,能是什麽原因?洛錦繡表情微妙。


    總之,因為對方醜得辨識度太高,孩子真生了,gua婦就甭想繼續跟著雲成祖過好日子,反而孩子沒了,她還能靠著自己的手段得到不少好處,運氣好還能把小王氏踹了自己上位。


    雲成祖是雲成耀的兄長,那她豈不就成了雲成耀的大嫂!?


    這想法確實很貪心,但人都是貪心的,食不果腹時想著能填飽肚子就滿足了,等填飽肚子了,又想要過得更好,吃穿不愁,還能有更多錢去瀟灑,再獲得更高的社會地位,成為其他人羨慕的對象,被人捧著。


    正所謂,生命不止,穀欠望不休。


    要是真讓那小gua婦得逞了,雲家人怕就真成笑話,也要倒黴了。


    要提醒他們嗎?


    當然不!


    洛錦繡哼道:“我們有什麽義務要提醒他們?說不定真說了,他們還得以為我們有什麽陰謀,甚至覺得小gua婦是我們故意找來讓他們家宅不寧的。”就好像他們能隨便控製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雲成祖想迷上誰就能迷上誰似的。


    景淑也興衝衝地說:“本來就是和咱們沒關係的事,還是不要貿然插手了,隨便他們自己折騰去好了,那個小gua婦如果真有本事讓雲成祖和雲家老爺子老太太對著幹,非要把人給娶回去,那就娶啊,等事成定局,再找個機會讓他們自己得知事情的真相,到那時,才叫精彩呢!”


    以小gua婦那種身份,真要是成了雲成耀的大嫂,雲家大房內部就得翻了天去,事後再知道全家人都被個gua婦和醜男相好刷了,那畫麵太美,簡直不敢想象。


    洛錦繡嘴角一抽,戳了戳景淑的額頭,“你可真夠壞心眼的。”該說不虧是出身大家族的嗎,盡管國公府內部一片和諧,並沒有其他權貴人家後宅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但景淑該學到的東西可一樣沒少學。


    景淑反問她,“那表嫂同不同意我的做法?還是,雲家以前對待景灝表哥,表嫂還要幫著雲家提前解決麻煩?”


    洛錦繡表情淡定,“我看起來像那麽‘善良’的人麽?”要不是現在懷著孩子沒心情管別的事,她或許會比景淑這點歪腦筋更黑一點,給他們添一把火也說不定呢。


    雲景灝從頭到尾沒發表意見,也是變相默認了他們的決定,雲家的事,隨便雲家人自己折騰,他們什麽都不管,誰也揪不出他們的錯來。


    雲家這檔子事也就當個奇葩八卦聽過就算,家裏的人除了唏噓感慨一下,很快就拋到腦後去了。


    眼瞅著寒冬臘月過去即將開春,在忙著整理新家的同時,雲景灝還得去想辦法安置好皇上新賜下來的千畝良田。


    千畝良田中有三分之一是在京郊,看地契上寫的,是個麵積不小的田莊,另外三分之二便是在府城周邊的,兩個莊子,加一片相連的田地。


    大部分田地都有原來便種著地的佃戶,田地所有權歸了他,接下來是否要繼續讓原本的佃戶們種,還是換人,包括收租幾成,這些都要處理,尤其正好要春播了,時間上也必須抓緊,否則錯過了春播使節,耽誤的可是一年的收成。


    佃戶用肯定還是要用的,他們自家又不可能種那麽多地,便是上溪村周邊,包括他們搬到府城來以後陸續都將賺到的一部分錢拿來買地,累積下來也有快千畝了,都是直接租給佃戶們,他們自家人種的,隻有讓紀管家他們負責的少數十幾畝,夠大院的幾個人吃,還能多出不少來,便足夠他們一年的糧食。


    其餘的,包括這回多出來的千畝良田的糧食,到時候都得賣了換錢。


    雲水國佃戶的租金倒是不太算特別貴,普遍在三成,稅金則由地主繳納,隻要年景不太差,佃戶本身種田的手藝也不錯,種出來的糧食基本都夠吃,省一省還能攢點錢。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地主都如此良心,也有許多黑心肝的,不但地租要的多,四成甚至是五成,連稅金也要佃戶們交,最後佃戶能拿到手的糧食可能連三成都不到,趕上荒年,更是血本無歸,還可能倒欠債,而後賣兒賣女什麽的,都不少見。


    這千畝良田算是比較良心的,是按照第一種收取,雲景灝也沒有要額外增加的意思,至於減少……


    “也不用特意減,畢竟這是雲水國的普遍標準,光咱們因為不缺那點嚼頭給減了,其他遵守這個標準的良心地主可能也要被百姓們埋怨,平白給人拉仇恨。”洛錦繡提醒道:“有了水車後灌溉比以前更方便,新的農具也讓種地的人能輕鬆許多,隻要足夠努力,除了把咱們那些地種好,佃戶們還可以自行再去開墾荒地或者做些別的再賺點花用,不至於餓肚子,不過要是趕上荒年了,倒是可以給他們減租渡過難關。”


    雲景灝讚同道:“你說的有道理,就按照你說的辦。”


    如此,地租便保持不變,但原有的佃戶們,卻讓白壁無瑕他們花了些時間進行一番了解。


    那些莊子以前都隻有一個管事的照看著,並沒有具體的主人露過麵,所以導致裏頭不泛和管事沾親帶故,或者因管得不嚴而偷奸耍滑,渾水摸魚之輩,這些人留之無用,不如剔除掉再重新找一批老實的。


    另外,這次雲景灝也有意想將這些田地的所有權轉到洛錦繡的名下,但這次她卻沒有同意。


    “之前那麽多田地都放我名下,還有其餘咱們的鋪子,莊子,宅子也都是,夠多了,你現在怎麽說也是侯爺,不好像以前那樣名下一點產業都沒有,讓人知道了指不定說什麽不好聽的話呢。”洛錦繡撇了撇嘴。


    雲景灝神色自若,“隨他們去說,我不在乎那些。”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人,說什麽又與他何幹?


    洛錦繡戳著他的胸膛哼了一聲,道:“你不在乎我在乎啊!我的男人怎麽能讓別人背後說閑話!以前你把田產房產都放我名下,無非是怕我受欺負,沒有底氣,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哪裏還有人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咱們倆各自拿著一些產業,契子還是由我來收著,不也都給我沒什麽區別嗎?”


    雲景灝仍然有點不太滿意這種處理方式的樣子。


    洛錦繡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肚子上:“或者幹脆等孩子出生以後,放到孩子名下,反正我們賺了多少以後都是要留給孩子的。”


    這下雲景灝沒再猶豫地答應了。


    ……


    換了一批佃戶,又通知那些佃戶們租金不變,而後雲景灝特意去主持了一下春播,順便還帶上想出去散個步的洛錦繡,以及徐氏。


    他們自然是不需要自己去動手,就是去意思意思,讓佃戶們認一認人,以前佃戶們都隻當這些田地的主人是尋常地主,而今得知新換的主人居然是最近熱議的定安侯,朝廷的侯爺,態度都特別恭敬。


    要不是雲景灝再三強調不用多禮,也不用顧慮他們,該忙活的忙活,上百號的佃戶們都得在他們麵前跪下來磕頭行禮。


    別說雲景灝受不了,接受現代教育長大的洛錦繡更不可能適應得了那種畫麵了。


    洛錦繡的身子越來越重,不可能真的將整個春播過程都親自見證,也就是春播頭一天,在雲景灝陪同下露個臉,然後就回去了。


    倒是元青青,因為洛錦繡某天傍晚給她號脈順便再輸入一點異能完成日常任務後隨口說了一句‘你可以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讓嬤嬤陪同著堅持好幾天都在那些田地周邊散步。


    經過一些日子的調養,元青青的氣色較之剛來他們家時已經好了許多,每天散步的時間不需要她額外增加,都會非常自覺地一點點拉長,這不,春播這幾天每天走的路加起來都快有一個時辰了,和剛開始說兩句話就半暈迷過去的狀態,不說判若兩人,前後差距之大也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裏的。


    元青青本身性格很好,樂觀,堅強,不被困境打倒,看她狀態變好,家裏的人都為她感到高興,而這個春天仿佛預示著某種好兆頭一樣,好消息也是接連不斷。


    先是錦書的縣試成績出來,錦書拿下了縣案首,聽雨稍微低一點,排名第二,蕭山長和衛先生訪友歸來,對這個成績還算滿意。


    其實當時洛錦繡特別想吐槽一句,得了第一名都隻是‘還算滿意’,那怎樣才是非常滿意?明明看表情,蕭山長也很為錦書感到自豪,就不能像衛先生誇聽雨一樣,坦然地說上一句‘考得很好’?蕭山長果然是個傲嬌吧?


    除了錦書和聽雨取得了好成績,洛錦繡也在胎兒的胎動越發明顯時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懷的似乎是雙胞胎!


    號脈想號出是否懷了雙胎並不那麽容易,能從脈搏上感覺到多了一個脈動,可如果再多一個呢,醫者如何判斷那是胎兒脈動頻率高一些,還是其實是屬於另一個孩子的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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