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期間,趙一不需要走親戚,也就有了更多的時間思考這個問題,經過三天的思考,他終於理清了一些思路,正等待後麵慢慢的布局。


    期間和往常一樣,趙一去拜訪了一下羅醫生,隻要是他還會回來過年,這是每年必備的拜訪人物,雖然羅醫生今日的地位和自己天差地別,但是當初的救命之恩,他還是心存感激,同時羅醫生也是在這個鎮上,除周誌剛一家外,唯一熟悉的人了。


    1984年2月5日,農曆正月初四,趙一率先動身前往天問大學,而周瑾玨和周瑾瑜需要等到開學前才開始動身。


    之前憑借自己的學術威信,忽悠了幾位大佬過來天問大學任教,當時有的是看在投資巨大,實驗設備先進的份上,答應過來的。


    有的則是承諾一起研究課題,隻是一晃三年多時間過去了,自己還沒有兌現承諾,這次就趁著有空,把這件事情搞定了。


    來到天問大學,趙一住進了學校給自己安排的一套公寓裏麵,其實就是普通的教師公寓,因為都是學校統一修建的,格局和裝修都差不多,如果學校的老師對裝修不滿意,也可以自己裝修,學校倒是沒有禁止。


    住進來後,趙一親自將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因為之前和江校長說過年後的安排,來之前,這個屋子已經打掃過一遍,現在他隻是將一些自己的個人用品擺放好,一些家具按照自己的習慣擺放,這樣用起來更順手一些。


    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趙一就趕往學校的生物實驗室,因為和幾位教授說好了在這邊匯合。


    這次參與的人員有很多,例如剛獲得諾貝爾生物醫學獎沒多久的巴茹·貝納塞拉夫。


    這是一位委內瑞拉裔美國人,之前在哈弗大學任教,之前主要是做細胞免疫研究的,獲獎貢獻是“發現了控製免疫反應的、遺傳的細胞表麵結構”,是在1980年獲得的。


    當然除了巴茹·貝納塞拉夫外,還有兩位青年學者,一位是托馬斯·聚德霍夫,德國人,他的夫人是中國人,這次他能夠來天問大學任教,也有他夫人的功勞。


    他現在其實名氣不大,不過在2013年獲得過諾貝爾生物化學獎,也算是一支潛力股。


    另一位學者蘭迪·謝克曼,美國人,之前是在加利福尼亞伯克利分校任職,有意思的是,他和托馬斯·聚德霍夫研究的方向差不多,都是關於細胞之間物質與信息的溝通,他們倆都是2013年諾貝爾生物醫學獎獲得者。


    這次趙一打算和他們合作的研究項目,就是上麵兩位獲得諾貝爾獎的研究項目,反正自己不拿出來,他們以後也會研究,所以趙一將這個研究項目拿出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算是物歸原主而已。


    來到生物實驗室,幾個人坐到會議室,趙一拿起自己打印好的資料,分別遞給了他們三位,然後說道:“我們都知道,任何能夠自我運作的物體,不管是機械,還是電子產品,甚至是我們研究的細胞,都擁有自己的內部結構零部件。


    而這些零部件之間必然存在某種溝通方式,就像機械產品一樣,通過牽引結構,讓各個零部件之間配合無間,電子產品通過數字信號,能夠明白自己接下來幹什麽。


    那麽作為最複雜的生物細胞呢,我覺得也是這樣的,隻是生物細胞太複雜,複雜到我們還沒有了解到裏麵的詳細情況。


    這一方麵是之前我們的實驗設備不夠精準,不夠先進,另一方麵則是我們對這方麵的研究積累還不夠。


    現在各位已經在天問大學任教有一段時間了,對於學校高級生物實驗設備也有一個完整的認識,就設備的先進性和精準度來說,絕對是目前世界頂尖的,我想這也是各位能夠在此繼續任教下去的理由。


    既然實驗設備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條件,所以我認為是時候進行這方麵的研究。


    各位可以看看我發的資料,這是我之前一段時間內思考過的問題,也就是細胞通過什麽方式傳遞信號的,我覺得研究課題很有意義。


    如果弄明白了這些,那麽就可以對大腦的溝通方式和激素的釋放以及免疫係統部分現象進行解釋了。”


    三位聽到趙一的話,簡直是說道了他們的心坎裏麵去了,因為這個課題對於三位來說都和自己的研究方向有一定的關聯,那麽他們也就很容易上手研究。


    三人都不由自主的翻開了趙一給的資料,裏麵很多想法,都是通過宏觀現象推理到微觀現象,從物理現象推理到生物現象。


    雖然沒有給出一個實驗證明,但是卻存在合乎邏輯的推理過程,讓三人看了都是一陣恍惚,原來生物學也能夠這麽推理的?


    作為研究人員,最痛苦的就是沒有研究方向,整個研究就像是買彩票一樣,大部分都是帶來失望的結果。


    隻有少部分幸運兒能夠發現一些現象,研究出一些東西,然後就成為了這方麵的大佬。


    而趙一這份資料,如果他們能夠仔細分析,那麽運用到他們的日常研究中,就可以避免這種現象。


    雖然推理結果不一定就是正確的,但是則可以給他們指明一條研究的方向,當然結果對不對,準確性有多高,就需要他們推理過程是否嚴謹了,這個趙一是“幫不了”他們的。


    三人看完後,就開始和趙一討論資料上麵的一些問題,因為是趙一編寫的資料,他們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就隻能夠趙一來回答了。


    通過一個下午的討論,這個研究方向獲得了全票通過,因為他們的所有疑惑都從趙一這邊獲得了解答,讓他們對於這個課題的研究充滿了信心。


    第二天就是實驗步驟的設計了,這個其實不算是趙一的強項,所以主要還是這三位來完成,趙一隻是通過宙靈告訴他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對他們三個人的實驗步驟進行指正。


    當整個實驗步驟設計完成之後,剩下的就是苦力活了,需要對每一個步驟進行實驗,甚至會實驗幾百上千遍,直到接近自己預想的實驗結果為止。


    這種耗時的工作,趙一是不可能參加的,後麵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負責了,他是打算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趙一也估計他們也不會全程來做實驗,到最後還是會交到那些學生手上,特別是已經大三的學生,他們已經具有一定的理論基礎,也做過一些簡單的實驗,抓他們來做苦力是再好不過了.


    當然這些學生也不是沒有收獲,一是了解實驗步驟設計原理,二是能夠獲得很好的動手機會,三是獲得大佬的肯定,那麽就可以在這些大佬的手下讀研究生,甚至博士生。


    趙一敢肯定他們一起設計的實驗步驟絕對沒有問題,隻要做足夠數量的實驗,最終的結果肯定不會偏離自己推理的結果,所以他從裏麵脫身毫無壓力。


    從生物實驗室脫身後,趙一就來到了物理實驗室,這位被他忽悠過來的是一位瑞典物理學家,名字叫凱·西格巴恩。


    在1981年因“對開發高分辨率電子光譜儀的貢獻”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而趙一能夠忽悠他過來,主要是答應他研究一架太空望遠鏡,類似後世美國發射的哈勃望遠鏡。


    所以趙一來到這邊,就已經將相關資料準備妥當,當然不是所有的設計細節,不然多麽沒有意思。


    全部工作自己都完成了,那這位大佬肯定就興趣不大,因為後續工作其實就是一個苦力工作,對於這些人來說,沒有任何挑戰。


    想要虜獲這些大佬的心,就隻能給一些方向性的研究資料,就比如這架太空望遠鏡需要哪些功能,具體需要達到什麽精度等等,然後裏麵的細節就讓他們來填充即可。


    過程和生物實驗室差不多,先將資料發給他們,然後就是一頓推理,特別是太空現象的推理。


    隻有想要觀察什麽太空現象,才能夠知道太空望遠鏡應該具有哪些觀測功能,不然你都不知道太空望遠鏡到底要造成什麽樣子的。


    忙完了這個項目,趙一還將一個項目交給了國內一位學者,叫石高林,44歲,天問大學教授。


    這個項目很簡單,就是之前趙一打算自己弄的石墨烯材料的發現,後來自己因為費馬大定理的研究獲得了足夠的聲望,也就沒有將這個東西拿出來。


    現在就打算便宜自己學校的教授了,這樣還能夠提升天問大學的學術聲望。


    這個時候拿出石墨烯材料發現這個項目出來,主要還是因為自己旗下的企業後麵需要研究石墨烯芯片的需要。


    現在半導體公司因為和歐美半導體公司的競爭加劇,之前所說的摩爾定理已經失效,發展速度比前世快了很多。


    按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那麽隻需要短短二十幾年的時間,就要達到矽基芯片的物理極限了,到時候就需要一個新的材料來替代矽基材料,而石墨烯就是一種理想的材料。


    當天問大學這邊發表了發現石墨烯的論文後,半導體公司就會跟進研究,當然如果趙一參與,那麽研究速度就會很快,短時間內就可以出成果。


    但是趙一打算讓他們先慢慢研究,不能什麽事情都自己上,需要培養自己員工的研究素養,提高他們的研究水平。


    這是趙一有意識的擺脫旗下公司對自己的依賴,以後肯定旗下的公司越來越多,如果再想之前那樣什麽都要自己介入,估計也是分身乏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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