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你怎麽來了?妾還……還未準備好迎接……”葉靈霜臉紅了大半,不知是慌的還是羞的,想掙開他的束縛卻又覺得不妥。


    大晏帝嗬嗬一笑,“無妨,愛妃這個樣子朕很喜歡。”擱在那腰間的手輕輕摩挲幾下,輕紗後的肌膚似乎就在自己的撫摸中。


    葉靈霜渾身微顫,低頭道:“皇上,妾身上次冒犯了您,您不會怪罪於妾身吧?”話畢,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豈料那方才還笑意淺淺的俊臉猛地一沉,“朕自然要罰你。”


    葉靈霜大驚,就欲掙脫他的懷抱跪在地上,豈料大晏帝卻又忽地哈哈一笑,一下將她打橫抱起,“罰你好好伺候朕一晚。”


    葉靈霜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以前她怎麽就沒發現皇上還有調情這方麵的本事,若她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此時說不定一顆芳心早已暗許。


    “皇上,妾身……妾身還未沐浴呢……”所有的妃嬪在侍候皇上前都會沐浴一遍,不然就是大不敬,葉靈霜自然得好心提醒一下。


    “朕聞見愛妃身上一股幽香,甚為喜愛,就許你免了沐浴。”大晏帝笑道,抱著葉靈霜去了床榻上。一手拉下簾帳,一手攬住嬌滴滴的美女,欺身而上。低頭含住那嬌嫩嫩的粉唇,吸吮挑逗。


    “皇……皇上……”葉靈霜氣息不穩地微微推開他,嬌羞地指了指桌子上的燭燈,又指了指倆人身上的衣物,嬌嗔道:“燈沒有洗熄,衣衫也沒有褪去。”


    大晏帝見那紅透了的小臉粉嫩水潤,眼睛水汪汪的猶如夜間迷失方向的小鹿,眼微微一沉,暗了幾分,微微撩開灰青帳子看了一眼那燭台,低笑道:“無妨,再過稍許那燭燈就會燃盡。”說出的聲音已帶上了情|欲的沙啞。


    “那……那妾身伺候皇上寬衣……”葉靈霜緊張地伸出手,向皇帝的腰間探去,卻半天找不到衣帶口,有些氣餒地看著頭頂的男子,“皇上,不如妾身叫墨月來給您寬衣,然後妾身再繼續?”小聲詢問道。


    大晏帝嗬嗬笑出聲,握住葉靈霜的手,隻覺那觸感光滑無比,微頓片刻便拉著手探到自己的腰間,指引她寬衣。


    葉靈霜紅著臉,摸索著褪去了大晏帝的暗紅衣袍,借著燭光掃見袍子上的五爪金龍,心裏莫名情緒一掠而過。


    而大晏帝手腳倒是利索,很快褪去葉靈霜本就不多的紗衣,卻給人一種從容不迫之感,優雅至極。


    兩人坦誠相對,好一陣雲霧翻騰,葉靈霜忍著第一次的痛好生伺候著身上的男人,藕臂環著他的頸項,修長美腿勾住他衝刺的健腰,不忘摩挲幾下,正到極致之時,葉靈霜卻忽地輕笑出聲,大晏帝動作不停,把住那纖細小腰,微喘著問道:“愛妃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


    葉靈霜勾住健腰的美腿微微收緊,抬身湊近皇帝的耳邊,嬌喘道:“妾身想起了一招劍術的名字。


    “哦?說來聽聽。”大晏帝心情頗好。


    葉靈霜偷偷瞥了兩人的姿勢一眼,壓低聲音道:“這招劍術叫住猴子爬樹。”


    大晏帝動作一聽,愣了片刻,大笑出聲,“愛妃竟敢說朕是樹,那愛妃豈不是成了猴子了?”接著,動作越加勇猛。


    葉靈霜忍不住□□起來,聽起來格外動人。


    這一夜,無限曖昧。屋中喘息嬌吟不斷,偶爾伴隨著幾聲輕笑。門外的李福升望著遠處的青灰大門,對這樣的場景早已能做到充耳不聞,不過,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這次的戰況竟異常激烈,還時時伴隨著歡聲笑語。李福升暗想:這林更衣怕是也要升升妃位了,賞賜也斷斷少不了。至於這翠荷殿能風光幾日就難說了。翠荷殿不遠處的紅落殿內不就住著一位嬌媚非凡的柳才人麽,可是皇上也隻寵幸了兩天而已。這後宮最不缺的便是美女了。


    而早就從閣內出來的墨月此刻也同李福升一樣候在門口,聽著屋內的聲音,一張俏臉早已紅了個透,同時又替娘娘高興,熬了這麽久,娘娘總算可以出頭了。


    再側耳聽了聽動靜,似乎覺得差不多了,李福升便不再多想,快步走向殿門口,吩咐兩個宮女準備熱水,等會兒,皇上和那葉更衣定是要沐浴一番的。


    “李福升。”片刻之後,屋內果然傳來大晏帝低沉的聲音,還帶著殘餘的沙啞。


    李福升連忙走進屋內,在內閣的門口道:“皇上,奴才已經讓人準備了熱水,等會兒可要沐浴。”


    簾帳中的男子已是起身半坐著,微微點了點頭,“讓人將沐浴的東西送進來後就下去吧。”


    “奴才明白了。”正欲退出門外,又聞得大晏帝添了一句,“等會兒送盞青釉油燈進來。”


    “是。”李福升應承道,慢慢退出閣內。


    抱著昏睡過去的葉靈霜進了浴桶,大晏帝滿意地欣賞著那纖細頸脖間印下自己的吻痕,像一顆顆青紫的草莓,大手覆了上去,緩緩摩挲幾下,嘴角微勾。不得不說,這明宇國的女子確實很美,而這葉更衣又是所有女子中滋味最好的,那便多寵幸她一些又何妨。


    昏昏沉沉的葉靈霜嘴唇囁嚅,不知嘟囔著什麽,身子往旁邊蹭了蹭,鑽進了大晏帝的懷裏,像隻小貓一樣乖巧。


    大晏帝眸子一沉,才消下去的欲望又被激起,便掐住那水蛇般的細腰,緩緩進攻起來,兩人又是好一番折騰。


    迷迷糊糊的葉靈霜暗自鄙夷。以往的時候,兩人相敬如賓,連歡愛都是規規矩矩,仿佛完成一項儀式般莊重,睡覺的時候兩人皆是睡姿端正,從未越雷池一步,哪如現在這般,葉靈霜的手搭在大晏帝的腰間,頭也微微湊近,幾乎是枕在了皇帝的臂彎裏。葉靈霜不知道是不是除了原先的她,每個妃子都能享受到這般殊榮。看著身邊的大晏帝,葉靈霜的眼裏閃過一絲恨意,很快又換為嬌羞和傾慕。


    男子緩緩睜眸,側臉看她,“愛妃怎麽還不睡?”


    “皇上,妾身睡不著。”明亮的眸子盯著他,耀眼如星辰,“皇上不必管妾身,趕緊睡吧,明早還要上早朝呢。”葉靈霜笑著伸出手覆在他的眼臉上,擋住他的視線。


    大晏帝勾唇一笑,伸手移開那散發清香的纖手,放在嘴角一吻,“愛妃也早些睡吧。”說罷便真的睡了起來,握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葉靈霜望著頭頂的帳子,思緒飄遠。包裹著她的大掌寬厚溫暖,可是她的心裏卻是滿滿的冰涼,再也溫暖不起來。愛情這玩意,以前或許相信,但是重生之後的她再也不需要了。花梨月或許是個傻女人,但是隨著那一瓶毒酒入肚,往事便也一同塵封,再沒有一絲眷戀,留下的隻有蝕骨的仇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葉靈霜緩緩闔眸入了夢。


    次日,若不是李福升在門外請示,大晏帝或許真要誤了早朝。


    “皇上,都是妾身的錯,沒有及時喚皇上起來。”葉靈霜懺悔道,連忙將李福升早已準備好的早朝專用龍袍伺候著大晏帝穿上。


    大晏帝低笑一聲,在她嘴角印下一吻,“不怨愛妃,是朕自己睡過了。”


    李福升將皇上換下的晚袍仔細收起,一幹人低調來卻高調去。為了省時間,大晏帝連車攆都坐上了。


    待人走遠,墨月這才替葉靈霜更衣梳洗,穿戴整齊的葉靈霜坐在銅鏡前,任由墨月給她綰發插珠釵,怔怔地看著鏡中的女子,葉靈霜竟生出幾分陌生感來。


    葉靈霜被寵幸,最高興的當屬墨月,一張小臉遮不住的笑意。


    “墨月,昨個兒皇上來的時候為何不告訴我?”葉靈霜看著鏡中女子身後的那張笑臉,假裝生氣道。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剛走到門口才發現皇上,皇上示意奴婢不要驚動主子,奴婢哪敢不從。”墨月有些委屈道。


    “罷了罷了,這次便原諒你,以後若是見到了皇上,定要及時稟告於我。”


    “奴婢銘記。”墨月笑應道。


    德馨宮。


    一身富貴雍容的女子指著跪在地上的奴婢,惡狠狠道:“你給本宮再說一遍!”


    跪在地上的碧荷顫著身子,硬是鼓起勇氣重複了一遍,“回娘娘,奴婢打探到,皇上出了德馨宮後並未回龍闕殿,而是去了十幾裏外的翠荷殿,寵幸了一位葉更衣。一直到今個早上,李公公命人將龍袍送去,皇上才直接穿上龍袍上早朝去了。”


    “賤人!”德妃一氣之下,將近旁的一個翡翠長頸玉瓶砸到地上。


    “娘娘息怒,那些低品位的女人怎麽比得上娘娘?”站在德妃身邊的婢女紅衣連忙勸道。


    “息怒?本宮如何息怒得了,連明宇國那些個被當做物品一樣送來的賤蹄子都能爬到本宮的頭上!賢妃和琪貴妃怕是早就等著看本宮的笑話了。”紅衣平日裏的點子不少,德妃倒也稍微緩了一下,怒氣卻還是仍是難以平息。


    “紅衣,你說本宮到底哪點比不上那些賤蹄子?!”德妃坐回軟椅上,看著身邊的婢女問道,胸脯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紅衣雙眼微轉,低頭道:“娘娘,依奴婢看來,皇上還是同以往一樣喜愛娘娘的,不過……”微微頓了頓,見德妃神色無異,便又繼續道:“大人的做法恐怕稍欠妥當。”


    聽紅衣這麽說,德妃的怒氣才平息了許多,幽幽道:“明日,夫人剛好要來探望本宮,父親的事情本宮自會與她細說。”


    “娘娘能這樣想的話奴婢就放心了。”


    德妃收起驕縱的情態,賢德一笑,“紅衣說得極對,本宮不該為了這些小角色勞神傷費。碧荷!”


    “奴婢在!”地上跪著的宮女連忙應道。


    德妃斜睨她一眼,道:“等會兒皇上的賞賜一下來,你就帶著本宮庫裏存放的那支赤金紅寶石蝴蝶花簪送去翠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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