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之後,張良便從藏身的小巷中出來了,臨海森林他還是必須要去的,所以也在觀望著那些召集隊員的人。


    “兄台,是否在尋找進入臨海森林的隊伍?”就在張良閑逛之際,一個略帶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側目一看,是一位凡胎境大圓滿的修士,這個青年長得比較俊秀,手上握著一把折扇,儒生模樣的打扮,談吐舉止間都有著一股儒雅的風範。


    儒生身著白色衣袍,身上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浩然正氣,讓張良微微有些驚訝,此人很有可能是傳聞中的儒家弟子。


    “正是,不知閣下...”張良略一思索後,就開口回道。


    “在下柳夢生,是鳥山縣的儒家學生。”青年柳夢生笑著說道。


    “原來是柳兄,在下徐良,是一介散修。”張良隨便用了個假名,對柳夢生抱拳說道。


    “原來是徐兄,方才我見徐兄不斷在觀望那些隊伍,想來徐兄定然是想加入一個隊伍,進入臨海森林裏獵殺妖獸。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考慮考慮在下的隊伍。


    隊伍內已有四人,還差徐兄一位,就能組齊了。”柳夢生不愧是儒家的人,說起話來也不會讓人生出反感。


    張良覺得此人倒是不錯,至少給他的第一感覺不會是什麽奸詐之輩。


    “如此也好,省的在下去胡亂尋找了。”張良沒有過多的猶豫,就答應了柳夢生。


    沿街這些尋找隊友的隊伍,大多數都在凡胎境五六階,偶有幾支隊伍平均水準才達到七八階,讓張良都暗暗搖頭。


    這些都是散修,修為普遍低下,比起那些有家族門派勢力的修士來說,差了太遠太遠。


    偶爾有些修士機緣巧合修煉到覺醒境,那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可以尋到一些交心好友,整體的實力也比這些人胡亂招兵買馬來的強。


    柳夢生帶著張良來到了一處樹蔭低下,見到了其他三位成員。


    兩名女子,一名壯漢,正是方才張良見到的那三個人,其中一位女子身材性感,另一位女子小家碧玉,那大漢留著寸頭,讓張良有些無語。


    沒想到轉了一圈,居然還是加入了這個隊伍,柳夢生拉著張良,給其他隊員介紹道。


    “這位是我剛拉來的兄台,名叫徐良。”柳夢生對著三人說道,而後轉頭對張良介紹起這些修士來。


    “徐兄,這一位是在下的好友,劉婷。這位是她的兄長,劉虎。另外這一位則是劉婷的閨蜜,趙琦。”


    柳夢生簡單介紹了一下幾人,三人都打量著眼前貌不驚人的張良,不免覺得一驚,張良年紀輕輕竟然就已經是凡胎境大圓滿的修士。


    他們三人中隻有大漢劉虎修為頗高,在凡胎境九階,另外兩女都是凡胎境八階,也隻有身為隊長的柳夢生,修為才和張良一致。


    三人也比較熱情地對張良一抱拳,畢竟多一位修為高深的隊友,在此次進入臨海森林裏也多了一分保障。


    三人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修煉的法訣和擅長的方麵,劉虎修煉的是增強肉身的法訣,其身體的恢複速度也比較可觀,所以戰鬥中他可以負責站在最前麵,為隊友爭取施法的機會。


    劉婷則擅長一些醫理之術,由於靈根是三種屬性,她主的其中的水屬性,修煉了一些類似水牢術的控製型法訣。


    趙琦則是修煉的火係法訣,可以釋放一些基礎的火焰法術,還能施展比較強大的焰爆訣。


    而柳夢生則出乎了張良的意料之外,他居然修煉的是暗器,這讓張良詫異不已,這完全不符合柳夢生的身份啊。


    柳夢生也是苦笑不已,在他一番說明之後,張良才恍然大悟,原來儒家的法訣深奧之極,不到覺醒境是萬萬沒辦法施展出儒家法訣的。


    儒家的法訣對於現在的柳夢生來說,是極難施展的,所以他隻能練習一些暗器和一些基礎法術來自保,實戰中他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張良則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荊棘藤蔓,其他的法訣也有所涉獵,就不再多言了。


    眾人自然不會不識趣地刨根問底,他們自己也有所保留,當然不會仔細詢問張良。


    “徐兄隨我們一起回客棧吧,最近進入這個鎮子的修士越來越多,小鎮上本就不多的客棧早已人滿為患,好在我們幾人來的早,訂下了其中兩間,隻是會有一些擠,還望徐兄不要介意。”柳夢生笑著說道。


    “也行。”張良點頭同意道。


    “據說臨海森林裏的迷霧再隔半日,就能到達最薄弱的時期,明日才是我們最佳前往臨海森林的日子。”


    這是柳夢生給出的信息,這也是張良不知道的信息。


    原來臨海森林稍微深入一些,就會有終不見天日的迷霧,入此迷霧內,五丈開外就無法看清楚迷霧內的情況了,對於進入的修士非常不利。


    隻有在每年的夏季開始,天氣最為炎熱的時候,臨海森林內的霧氣才會稍稍減弱不少,從可見度為五丈擴至十數丈,這個距離之下就不擔心有妖獸突然襲擊了,隻要修士們小心謹慎一點,問題還是不大的。


    與這幾人一起去往了客棧,吃了一些簡單的食物,隨後一行人便出了客棧,去外麵逛了起來。


    臨海森林裏危險重重,需要帶不少的東西,如明火石、隨身幹糧以及其他必需物品。


    張良身上有不少銀兩,買了五十塊明火石,再購買了不少難以下咽的幹糧,這種東西雖然不好吃,但在必要的時刻可以救命。


    再去一戶人家那裏借了一羊皮囊的水,這點水隻夠張良一個人喝兩三天,但臨海森林裏麵也有不少的河流,可以尋找一些水源。


    張良前身是張家的四公子,自然也配有一個儲物袋,將這些東西裝進了儲物袋裏,一點也感受不到重量。


    夜深之後眾人也都去了客棧休息了,柳夢生和劉虎睡在一邊,柳夢生體質不如劉虎,睡的自然是床上,劉虎則睡在他旁邊的地上,搭了一個地鋪,張良就睡在他們的對麵。


    此時已經是午夜的亥時,張良躺在地鋪上默默地掐算著時間,突然一陣微弱的悉悉索索之聲響起,在這安靜的夜晚中也不容易聽見。


    一隻機靈異常的小鼠從一個縫隙之中鑽了進來,來到張良的床鋪旁,張良一手接住了那隻小鼠,小鼠瞬間就變回了木雕的模樣。


    在法力即將耗盡時,小鼠便會尋覓主人的位置,將消息帶給主人。


    張良再次將法力注入小鼠身上,然後一段段畫麵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小鼠被他投放出去之後,小心跟隨陸棋去了不少地方,但就是沒見他拿出那塊靈石出來看,隨著時間的推移,直至小鼠法力即將耗盡時,陸棋這才獨自一人前往了小鎮外一個竹林內。


    至此小鼠就趕緊轉頭回來,剩下的法力隻夠它跑回張良身邊,所以接下來也沒有什麽畫麵了。


    “他為何獨自一人去了那片竹林?是想拿那塊靈石出來研究嗎?”張良眼珠一轉,悄悄打開了窗戶,隨後像是一陣風一樣飄了出去。


    這是張良才從係統內買的身法法訣,名為七殺步,在短距離的近身戰中十分受用,步法以瞬間爆發力為主,級別高達黃階頂級,售價兩千本地幣,張良也是咬牙買了下來。


    七殺步搭配自己高達三十點的敏捷,張良的爆發速度非常恐怖。


    按照小鼠所提供的畫麵,張良便摸到了鎮外的小竹林內,將係統的地圖打開,開始掃描周圍的人。


    在地圖上很快就出現了兩個紅點,讓張良皺眉不已,陸棋這是做什麽,怎麽還有第二個人去了竹林?莫非?


    張良有些啞然地想著,這陸棋約人進小竹林幹什麽,該不會??


    隨著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之後,借著朦朧的月光,張良終於發現了陸棋二人。


    另外一個人居然是一個男子,看其身穿黃袍,背後背著兩把劍,不是劍塚的人還能是誰?


    由於怕對方發現自己,張良是大氣都不敢出,也沒辦法清楚的聽見他們在說什麽,他隻好再動用係統的偷聽係統,將他的聽覺迅速擴大,聽到了二人的談話。


    “陸棋,我已經受邀前來了,這下可以把那神紋殘片拿出來了吧?”葉尋平靜的聲音出現在張良的耳朵裏。


    “葉兄倒是好眼力,沒想到能認出神紋殘片。”陸棋似笑非笑地說道,依舊是白天的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有一種特殊的物件,靠近神紋的時候會出現意動,所以我才一路尋到這裏。”葉尋麵無表情地說道。


    “看來葉兄也是個有大機緣的人。”陸棋點點頭,隨後說道。


    “那就以修士界的規矩來吧,你我二人比試一場,決定這塊神紋殘片的歸屬。出價買下這東西的是在下,如果你勝了,那麽你就得補償我一些損失,東西歸你。若我勝了,東西便歸我。”陸棋眯著眼睛說道。


    葉尋沒有多言,沉默著點了點頭,這副麵孔讓陸棋恨得牙癢癢,若不是怕葉尋告知那陳鳳雛真相,他才不願意來什麽比試呢。


    “葉兄,請吧。”陸棋伸出一隻手,對著葉尋說道。


    那葉尋渾身氣勢一震,背後的那把輕劍嗡鳴作響,隨後輕劍衝出了劍鞘,在空中滴溜溜直轉,化作一道長虹朝陸棋衝去。


    那陸棋也是反應極快,憑空一招,就出現了一把青色古幡,陸棋一搖那青色古幡,竹林內頓時就風聲大作,幾道妖獸模樣的怪物就從古幡裏冒了出來,直撲向那把輕劍。


    張良在一旁看的直呼過癮,那陸棋古幡裏麵似乎封印著不少的妖獸魂魄,在戰鬥中可以將那些妖獸魂魄召喚出來用以對敵。


    葉尋也知道僅憑一把輕劍拿對方沒有什麽辦法,他一腳跺在了地麵上,背後那把重劍頓時鏘地一聲就出了劍鞘,葉尋一把就抓住了劍柄,縱身一躍就斬向陸棋。


    陸棋眼神一凝,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個碧綠色的盾牌,將其當做投擲物,朝葉尋砸去。


    葉尋雙手握重劍,見一麵盾牌朝自己飛來,照著那盾牌一劍當頭劈下,不但將那碧綠色盾牌直接斬成了兩半,重劍上居然還飛出一道犀利的劍光,直直斬向陸棋。


    “好家夥!”張良心裏驚歎不已,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劍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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