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那名覺醒境修士大駭,出言嗬斥道。


    對方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了過來,他連一絲察覺都沒有,如何不讓他心驚。


    “取你們性命的人。”


    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數條粗壯的藤蔓拔地而起,衝著五人就席卷了過去。


    那受傷的三名李家子弟,因有傷在身自然是躲不掉的,被捆了個結結實實,掛在了半空。


    李召神色大變,雙手不斷掐訣,但根本來不及,藤蔓瞬息間就把他纏了個結結實實,還在不斷勒緊。


    那名覺醒境修士反應也是不俗,雙手冒出藍光,雙手揮舞間就想斬斷那些藤蔓,但他還是小瞧了這些東西。


    藍光切割藤蔓時,竟然被一股韌性給化解了這股力量,讓這位李家執事神色大駭。


    他手上這藍光可不隻是用來好看的,這是他的成名絕技流水刃,在淮水城內也是小有名氣的。


    曾經在一次剿匪中,他以此流水刃手刃了一名覺醒境二階的凶人,名聲便遠播開來,一些覺醒境二階的修士見了他都得視為平等身份的存在。


    流水刃雖是水屬性的法訣,但其鋒利的程度不亞於普通的法器,即使是一件防禦性的法器,他都有信心用此流水刃劈開。


    此刻卻對一根藤蔓無計可施,讓他心中驚覺之時,又充滿了恐懼,來人的修為定然在他之上,而且不止高了一個小境界。


    來人真是躲在一旁的張良,在仔細觀察了地圖上沒有其他生物出現後,張良決定冒險出麵將這五人葬在此處。


    “閣下是何人?我們是淮水城的李家,在下是李家的執事,這位是李家的少家主李召。浮雲派的陳鳳雛少爺,也是我們李家的貴婿,足下可要想好了。”執事發現對手的強大後,不免沉聲詢問道。


    他故意將浮雲派抬出來,是想要對方投鼠忌器,不敢再繼續做出黑吃黑的事情,畢竟在這一帶活動的修士,都是陶山郡甚至是鳥山縣的修士。


    浮雲派在陶山郡可謂是一手遮天,沒人敢不讓浮雲派三分。


    “沒錯!我是李家少主李召,浮雲派的陳鳳雛是我妹夫,你若敢動我,浮雲派定要讓你上天不得入地不能!”李召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不免惡狠狠地恐嚇道。


    在淮水城中,不管是凡胎境還是覺醒境的修士,見到他李召都得尊稱一聲李少爺,誰敢如此對他?更何況他靠著妹妹搭上了陳鳳雛這條線,更加如日中天,不將尋常修士放在眼裏。


    “少主!此時我們還是先與此子虛與委蛇,待出去之後,再找他的麻煩!”執事一聽李召此言,不免暗罵一句蠢貨,但嘴裏卻苦口婆心地勸道。


    如果對方顧忌浮雲派的盛名,就此退走也還好說,但如果被李召這麽一激怒,對方將他們殺人滅口,那可真就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嗬嗬,有誌氣,不愧是我曾經的狗腿子。”張良冷笑一聲,從一棵大樹後麵緩緩走出,讓五人臉色大變,那李召更是臉色慘白,渾身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張...張良!”李召咬牙切齒地說道,張良此刻去掉了青銅麵具,用自己的真容現身,李召等人自然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往事一幕幕重演,李召為了除掉這個李家大患,不惜屈身事賊,對他張良卑躬屈膝,就是為了放鬆他的警惕性,做到必殺之局。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明明自己已經確定他斷氣了,張良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活了過來,讓他兩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盡管他在那天突破至了凡胎境八階,再後來得到陳鳳雛的丹藥賞賜,直接跳到了凡胎境九階,與曾經的張良也已經不差多少。


    但此刻見張良就在眼前,其修為赫然已經是覺醒境,具體多少階,他這個凡胎境修士是萬萬看不出來的,但見自己這方的執事也斬不斷他的藤蔓,自然是知曉張良的修為還要在執事之上,這怎能不讓他嫉恨。


    一個曾經被他算計過的人,他忍辱負重兩年才將其廢掉修為,搭上浮雲派的大船將他張家屠戮殆盡,沒想到這才短短半月的功夫,張良竟然已是覺醒境修士。


    “現在整個陶山郡都在通緝你,沒想到你竟然還敢進入臨海森林,真是找死!我妹夫陳鳳雛就在附近,你若不想死的話,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嘿嘿...”李召眼珠子一轉,沒有讓憤怒衝散自己的理智,出言恐嚇道。


    “哦?”張良眉頭一皺,將地圖的掃描係統拉至最大,擴散到了三裏之外,也依舊沒有發現什麽修士的跡象,不免冷笑一聲。


    “這種話你哄別人還可以,騙我是不可能的。”


    張良緩緩靠近,右手一抬,手中就多出了一把銀色小劍,那是不久前從兩個響馬頭子身上搜到的法器,被他稍加煉化一番後,就能驅使自如了。


    法器不比法寶,法寶需要煉化許久才能為己所用,但法器就不一樣了,隻要稍微煉化,對敵時再注入法力進去,就能將法器的威力發揮出十之七八。


    “法器!”李召瞳孔微縮,銀色小劍懸浮在張良手心,他自然是認出了這是一件法器,而且還是攻擊力不俗的劍型法器。


    “張良!有話好說!屠你張家全族的並非我們!而是浮雲派!你要明白,是浮雲派滅了你張家,我們李家怎麽可能有這個實力啊!”李家執事見張良不由分說地就要動手,急忙開口辯解道。


    “你們李家當然沒有那個實力滅我張家,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但浮雲派現在勢大,我一個孤家寡人肯定不是其對手,隻能先拿你們開開刀,等日後再找浮雲派的陳鳳雛和那兩個老東西算賬。”


    張良麵色陰冷,不再給他們拖延時間的機會,右手一揮,銀色小劍就疾馳而去,朝著李召就飛了過去。


    執事見狀不妙,閃身來到李召身前,祭出了一麵藍色盾牌,上麵流轉著瑩瑩藍光,銀色小劍直接就刺在了小盾上,閃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藍色盾牌上頓時爆出大片水花,李家執事也被這一劍擊得退了數丈遠,直接就砸在了李召身上。


    李家執事臉色大變,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再看藍色盾牌,上麵已經有著一道細微的裂痕,讓他驚駭不已。


    這麵盾牌是他的防禦法器,由於他的流水刃鋒利異常,同階修士中罕有敵手,因此法器挑選這一塊兒,進攻這方麵就不會再多去考慮了。


    所以用全身家當換來了這麵藍色盾牌,也是一麵符合他靈根的水屬性法器,其防禦力本就不俗,配合他的水屬性法訣,能將這盾牌的功效激發出十二分來。


    沒想到這張良這銀色小劍之下,還是被他震傷,可見張良的恐怖。


    李家執事定睛一看,這才駭然,原來張良已是覺醒境四階的修為,這怎能不讓他驚悚。據傳張良沒被廢之前,還隻是凡胎境九階的修為。


    這才多久,他竟然一路提升到了覺醒境四階!


    “不可能!你怎麽是覺醒境四階的修為!”李家執事大聲喝問道。


    這一句讓李召和另外三名李家子弟都驚駭不已,這才過去多久,張良的修為竟然一路倆到了覺醒境四階!


    要知道這名李家的執事,修煉至今已有四十餘載,也不過堪堪是個覺醒境一階,想到覺醒境二階恐怕還得要有十年的苦修才行。


    張家被滅的事情,也才半個月啊!


    “張良!”李召雙眼中的嫉恨之色越來越濃,他曾經一心想滅殺,一心想超越的對象,竟然強到了這種程度,甚至已經可以堪比他的靠山陳鳳雛,如何能不讓他心驚。


    “還有什麽疑問,等到了地下去問閻王爺吧。”張良麵無表情,將銀色小劍召回,再手持此劍,衝著那李家執事就奔了過去。


    “好快的速度!”李家執事瞳孔一縮,將藍色小盾舉在身前,從儲物袋中翻出一張符籙,朝著張良就扔了出去,再將法力運轉至右手,流水刃再次出現,準備抵擋張良這一擊。


    “狂暴種子!”張良右手持劍,左手猛地一握,李家執事手中的藍色小盾,那裂縫處突然青光大勝,無數藤蔓從那裂縫中鑽出,將他的視線全都遮擋住了。


    “不好!”執事心中冒出一絲不妙的預感,手上的藍色小盾上已經被大片藤蔓覆蓋,根本看不清向他衝來的張良,手中的流水刃也沒辦法找準目標,一時間冷汗直冒。


    “腳下!”執事心中一驚,察覺到腳底下有法力波動,但想再次躲避已經來不及了,一條粗大的藤蔓破土而出,直接將他纏住,藤蔓上鋒利的小刺刺進了他的皮膚之中,麻痹毒素漸漸侵襲著他的神誌。


    “你這麵盾牌還是有些麻煩的。”張良冷漠的雙眼看著他,開口說道。


    這並非張良奚落對方,他之前殺那響馬兄弟時,都沒有這樣頗費手腳過,那兩兄弟還是覺醒境二階的修為,對方僅憑一麵藍色小盾都能擋他幾次招數。


    若非先前憑借銀色小劍擊傷對方,再暗中埋了一顆狂暴種子在他盾牌的縫隙處,擋住了他的視線,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恐怕還要更久的時間才能擊潰對方。


    “閣下莫要自誤!陳少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你再不逃就來不及了!”執事被張良的藤蔓牢牢捆住,人在半空,低聲嗬斥道。


    “嗯?”張良眉頭一皺,再次將地圖激活至三裏範圍,果真有一隊修士正朝這個方向趕來,速度之快讓張良都驚詫不已。


    首當其衝的兩個紅點速度之快,讓他都有些色變起來。


    想也不用想,那肯定是陳鳳雛手下的兩個覺醒境大圓滿的修士,區區三裏的距離,對於二人來說,即便是在這叢林之中也當如履平地,隻消片刻間就能到此。


    “看來留你們不得了。”張良冷笑,右手朝著李召的方向張開,讓執事和李召二人皆都臉色大變。


    “下輩子再見吧!”


    隨著張良五指緊握,從李召的身上爆發出可怕的法力波動,無數藤蔓從他體內刺出,當場斃命。


    “賊子!拿命來!”就在此時,那兩名覺醒境大圓滿的修士也相距不遠,二人抬手就丟出法器,朝著張良就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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