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中,鎮武司四大指揮使並立而坐。


    呂梁則是站到一旁,似乎就像是個守衛一般。


    “卑職見過指揮使大人。”


    “卑職見過指揮使大人。”


    章鏡和葉南笙單膝跪地行禮。


    已經鬧到了這個份上,章鏡能做的就是恭敬一些。


    “嘭。”


    衛離重重的拍在了身前的桌子上,掃了二人一眼。低聲道:


    “你們兩個真是好大的膽子,眾目睽睽之下,竟敢如此,讓外人如何看我鎮武司?”


    “回大人的話,這一切都是這位皇城司的章統領先動的手,屬下知道我鎮武司的規矩,自然不敢違反,”


    衛離的話音剛落,葉南笙話音便直指章鏡。


    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章鏡的身上。


    “章鏡,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初一上任,便惹出禍端,”趙雨堂訓斥道。


    “趙大人的帽子扣得太快了,章鏡我了解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動手,此事必有緣由,”韓千樹反駁道。


    要真是將章鏡給擼下去,他的麵子該往哪裏擱?


    眾所周知,這章鏡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哼,不管是何緣由,隻要動了手,就是這章鏡的錯,”趙雨堂冷聲道。


    “是嗎?要是我罵你祖宗十八代,你動不動手?”韓千樹看著趙雨堂說道。


    “韓千樹你放肆,”趙雨堂站起身怒視著韓千樹。


    “我看你才是放肆,不問青紅皂白便直接扣帽子,你以為這鎮武司是你家的嗎?”


    “或者咱們出去打一場,誰贏了誰說了算,省的在這兒陰陽怪氣,”


    韓千樹直接起身,冷聲道。


    “二位息怒,何必因為這麽點小事便大動幹戈,”司徒棋在旁勸了一句。


    “哼,”趙雨堂冷哼一聲,一甩袖袍直接坐下。


    要是能打得過,他又何必在這廢話。


    衛離隻是冷眼旁觀,沒有做聲。


    “章鏡你說,因何動手?”韓千樹目光看向地上的章鏡問道。


    “是,起因是東域之人扣押我皇城司的武衛,卑職身為一司統領怎麽能不為手下做主?至於動手也是因那黃善出言不遜,所以屬下才被迫動手,”章鏡抬起頭高聲道。


    韓千樹點了點頭,看向地上的葉南笙問道:


    “情況可是如章鏡所說,是你東域先扣押皇城司的武衛?”


    “回大人的話,這件事據我手下的人講,是那皇城司的人先動的手,所以才會將那人帶回到我東域,”葉南笙不卑不亢道。


    “葉統領此言就差矣了,怎麽據我手下的人講,是你東域的人先用言語羞辱,那武衛氣不過才和你東域的人對罵,


    之後,也是你手下的人將其打傷帶走的。”


    章鏡立刻反駁道。


    “而且,你東域有什麽資格直接扣押我皇城司的人?”


    “諸位都聽到了吧,這些才是起因,”韓千樹目光看向司徒棋合衛離,最後在趙雨堂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雙方各執一詞,互相都有理,咱們也沒有這個時間聽他們在這裏扯,不如各打五十大板,此事便罷了。”


    衛離站起身低聲道。


    “可,”司徒棋附和一聲。


    “我沒有意見,”韓千樹低聲道。


    趙雨堂微微頷首,似乎是顯得有些不甘心。


    以他們的地位的確是不可能隻盯著這麽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此事起因,你們各自心中都有數,我也不多說什麽,便罰你們兩個三月俸祿,”衛離看向地上的兩人道。


    “卑職遵命。”


    “卑職遵命。”


    章鏡和葉南笙同時拱手道。


    “若是再敢有下次,你們後果自負,”衛離負手而立。身上金丹大宗師的威壓猛然爆發。


    “是,屬下明白,”章鏡輕聲道。


    可惜了,他這才是剛上任便被罰了三個月的俸祿。


    “是,屬下明白,”葉南笙抱拳道。


    “行了,你們各自將對方的人手給送回去,下去吧,”韓千樹揮了揮手。


    “卑職告退,”章鏡站起身,行了一禮,便直接退了下去。


    院子之中,


    章鏡和葉南笙互相對視了一眼,雙方都沒有說話。


    但是章鏡卻是知道,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很快,章鏡就回到了皇城司衙門。


    院子之中站的滿滿的皇城司武衛,皆是目光灼灼的看向章鏡。


    這一次皇城司算是抬起來頭了,日後也能在同僚的麵前拍著胸脯高聲道:


    “咱是皇城司的人。”


    王騰見到章鏡過來,立刻單膝跪地高聲道:


    “拜見統領大人。”


    身後的皇城司眾人此刻也是齊聲道:


    “拜見統領大人。”


    上百人同時高喊,的確是十分的威武。


    章鏡負手而立,眼神之中有些莫名的神色。


    隨後目光轉向皇城,嘴角微微勾起。


    要是等到章鏡的實力到了在天下橫行的地步,說不得,他還真會去那個地方坐坐。


    至於現在,想想就得了。


    “起身吧,”章鏡目光掃過眾人輕聲道。


    沒有什麽鼓舞人心的話要說,因為實際行動他已經做了。


    可以說,章鏡上任的第一天便將整個皇城司的心給收了下來。


    “謝統領,”王騰當即站起身。


    身後的皇城司武衛也是同樣站起。


    “好了,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去吧,”章鏡揮了揮手道。


    在這一直圍著,說不定就會有人說他有反意什麽的。


    當然,事實上章鏡還真有一點。


    很快院子之中就沒有剩下幾個人,王騰就是其中之一。


    “去將那個黃善給東域送過去,”章鏡吩咐道。


    “是,屬下明白了,”王騰當然知道這不是章鏡低頭了而是上麵的意思。


    看著王騰遠去的身影,章鏡點了點頭。


    這個王騰是個聰明人,而且章鏡能夠感覺到其身上渾厚的真元。


    有先天之資!


    沒多久,王騰就帶著那名被東域帶走的武衛回來了。


    其臉上青一片,紫一片。


    顯然,在東域那些人的手上沒有討得什麽好。


    不過,章鏡也算是為他報仇了,黃善的傷勢比他隻重不輕。


    “卑職,斷封,參見大人。”


    剛一進入大堂,斷封便直接跪伏了下來。


    章鏡眯了眯眼睛,看著斷封崇敬的麵色,看來王騰在來的路上,沒少跟這斷封說今天的事兒。


    “快起身,”章鏡虛抬了一手。


    “謝大人,”斷封身形有些發顫。


    也不知是被章鏡感動的還是身上的傷勢比較重。


    “我準你七天的假,回去好好的修養,這幾日什麽都不要想,”章鏡輕聲道。


    “謝,謝大人,”斷封拱手,眼中很是感動。


    說真的,連他都沒有想到剛剛上任這位章統領居然會為他出頭。


    或許不單純隻是為了他,但是這份情他是記下了。


    雖然,這位章統領也沒有什麽需要他幫的。


    章鏡不介意收買人心,可能時候就會讓這小小的武衛救一次。


    不過,這個可能性是比較小的。


    如此,章鏡又平靜的月餘時間,


    這些日子裏真的是很平靜,東域的人也沒有敢再來挑事的。


    連葉南笙似乎都將他們兩個的仇怨給忘了。


    但是,章鏡卻不這麽認為。


    他隻會覺得葉南笙在蟄伏,等待著給他致命一擊。


    章鏡向來都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別人。


    世界上的確是不缺少真善美,不過章鏡覺得還是惡人更多一些。


    比如,他就是。


    在鎮武司之中,經過這一次的事情,皇城司的人也終於是站了起來。


    再也沒有人敢明麵上去嘲諷。


    黃善被章鏡打的可是調養了半個月才養好,他們也不願意去招惹章鏡這家夥。


    不僅得不到好處,還會惹得一身騷。


    這月餘時間,章鏡打通了第二竅,天靈竅。


    沒有靈藥,章鏡的修行速度也不弱於旁人。


    也能稱得上一句,天賦異稟了。


    隻不過沒有靈藥加持,顯得稍慢一些。


    對此,章鏡倒是沒有什麽沮喪的神色,沒有靈藥,那他就好好的打磨真元。


    等得到了靈藥之後,章鏡的修行速度驟然增長也不會有什麽後患。


    所以,章鏡對此還是看的很開的。


    與往常一樣,章鏡依舊是在天有些泛紅的時候,選擇回家。


    他沒有住到鎮武司裏麵,不僅僅是因為地方不夠大,還因為他在鎮武司裏麵會感覺到一股不安的感覺。


    他也不知到這股感覺是從何而來,但是就是有些不安。


    所以,他在鎮武司裏麵從來沒有修行過。


    都是回到家中才會選擇修煉。


    突然,章鏡停下了腳步,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猛的像某個地方看去,


    那個地方什麽都沒有,似乎隻是章鏡眼花一般。


    但是,章鏡卻能夠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隻不過章鏡沒有管,繼續向前方行走,誰知道會不會是什麽人設的陷阱,想要引他過去。


    對這些事情,章鏡還是比較謹慎的。


    按照之前的步伐,章鏡沒有絲毫的停留,唯一的不同就是章鏡已經在敏銳的觀察著四周了。


    他知道,那人既然是想要引自己過去就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嘭。”


    章鏡伸手抓住了一個東西。


    拿到眼前一看,竟是一個發黃的酒葫蘆。


    章鏡眼睛眯了眯,現在他已經猜到了那人是誰了。


    怪不得他會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


    相處了那麽久,想不熟悉都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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