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縱麵色淡然,或者說叫做冷漠更加的貼合一點。


    苗人奉冷笑的看著地上的死人,那笑容似乎是再說他們愚蠢。


    而一襲黑袍的南疆某部落大祭司,依舊是靜立在虛空之中。


    相比較援手來說,他其實現在更像是一個看客。


    看著下方淒慘的模樣,在場的所有苗家人沒有任何的波動,因為在南疆,他們所做的事情比這殘忍的要多得多。


    甚至,那些臉上身上紋著各種紋路的南疆部族首領看著下麵的人還舔了舔嘴角。


    方才挖下那個麵容普通男子的首領,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將眼球直接吞了下去,臉上的神情還有些陶醉。


    “楚大俠,反抗之前可想到了現在?”苗縱立於虛空之上,將目光放在了楚狂人的身上。


    “嗬嗬......”楚狂人嗬嗬一笑,從地上站起。


    身姿重新挺了起來。


    “楚大俠,我現在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讓我種下問心蠱,等我查清你手中那東西的來曆之後,便將你身上的蠱蟲解下來。”


    “如若不然,我就隻能在你身上種下一些其他的蠱蟲了,那些蠱蟲會慢慢撕咬的你的血肉,你的經脈,你的五髒六腑,那種疼痛,苗某還從沒有見過有人能夠承受的住。”


    “而我,會出手護住你的心脈,依照你的肉身血氣來說,可是很難死的,這樣的痛苦會伴隨你上百年之久。”


    “你的這幾位朋友也會因為你的頑固,將遭受萬蛇噬心之苦,你又何必呢?”


    苗縱的聲音準確的傳入了楚狂人的耳中,讓他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楚狂人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苗縱越是這麽說,就證明他的那個看似美好的條件之中,將會有著更深的陷阱。


    所以,他更加的不可能上當。


    楚狂人右手掐訣,雙肩以及頭頂之上,再次燃起了火焰。


    隻不過這火焰沒有之前那麽大了。


    但楚狂人的身上還是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氣血在燃燒。


    感受著身上逐漸傳回來的力量,楚狂人伸手一招,落入遠方的黃金鐵棍飛回手中。


    “廢話真多啊,”楚狂人冷笑了一聲。


    右腿猛然一踏,楚狂人再次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衝向苗縱。


    看著不自量力衝上來的楚狂人,苗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祭司。


    見他點了點頭之後,苗縱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那位大祭司當然不可能是在當個普通的看客,苗縱之所以邀請他也是有目的的。


    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楚狂人狗急跳牆,主動將自身的性命了結。


    他可還沒有得到楚狂人口中的消息呢,怎麽舍得會讓楚狂人身死呢?


    而那位大祭司便有一種手段,讓楚狂人不能強行了結自己。


    隻不過那手段需要從血肉之中,才能發揮效用。


    所以,他才會從楚狂人的左臂之中,挖下來一塊血肉。


    “江湖中素有俠名的楚大俠果然有些手段,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的。”


    苗縱右手一揮,一道道鋒銳之氣從其指尖迸發,將逆勢衝來的楚狂人身上,造成了一道道傷口。


    在氣血不足的情況之下,楚狂人護體神功的防護也較之前差遠了。


    苗縱的手段很雜,或者說,整個苗家的手段都很雜。


    有使劍的,有使刀的,還有煉蠱對敵的。


    幾百年來苗家不斷吸收著來自中原和南疆的各種功法武技和秘術。


    但這恰恰沒有形成一套徹底的傳承手段。


    這是缺點,同時也是優點。


    優勢在於苗家可以集眾家之所長摸索出一道適合苗家子弟的修行道路。


    但缺點就是傳承無序,各種功法武技雜亂無章,極容易走到歪路上。


    ............


    楚狂人的反抗是徒勞的,他的奮力一擊,在苗縱的手中隨手便可破去。


    有一句話苗縱說的很對,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手段都是徒勞的。


    但楚狂人不會放棄反抗。


    他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楚狂人再次站了起來,想要掐訣再次運轉三陽印。


    但剛想有動作,楚狂人忽然麵色一變,隨後癱倒在了地上。


    從左臂血肉之中由那大祭司所施展的手段,在之前楚狂人氣血翻湧之下,遍及了全身。


    讓他無法再運轉身上的力量。


    渾身都很難使上什麽力量。


    第三次運轉三陽印,對楚狂人來說其實並不是一個什麽很好的選擇。


    不僅會傷到自己的武道根基,對苗縱來說也隻不過是隨手可破罷了。


    苗縱看著像是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的楚狂人,低聲道:


    “楚大俠啊楚大俠,你說你,之前答應我多好,嗬嗬......”


    楚狂人目光與其對視了一眼,隨後又閉上了眼睛。


    “帶走,回去之後將他們三個給我扔到萬蛇窟,”苗人奉指著地上的幾人道。


    “是。”


    有苗家的人上前將地上的四人抓了起來。


    幾條鐵鉤從身上穿過,幾名先天宗師將四人吊著飛了起來。


    “家主,”苗人奉來到了苗縱的身前。


    “回去之後,不管是用什麽辦法,必須要將楚狂人的嘴撬開,”苗縱低聲道。


    “是。”


    苗人奉點頭。


    看著手中的數個小瓷瓶,苗縱將其中一個打開,隨後深深的吸了一口。


    隻感覺自己身上的氣血都在渴望。


    “這,到底是什麽血?”苗縱現在心頭隻閃過這麽一個念頭。


    為了讓金蟬蠱大成,苗家用盡了所有的手段,甚至連南疆深處的凶獸都抓到了一隻。


    但隻在前期有作用。


    到了如今,那隻金蟬蠱已經不願意吞食凶獸之血了,但卻對楚狂人手中的這不知名的血液有了渴望。


    ............


    “嗯,這裏就是交手的地方嘛。”


    章鏡立在虛空之中,看著方圓數裏之地的一片狼藉喃喃道。


    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楚兄,如果你真的不幸死在了苗家人的手中,我必將苗家所有人,不論男女老少,統統千刀萬剮。”


    “將所有摻和進去的南疆部落,全部夷平,用他們的一切,來告慰你的在天之靈!!!”


    章鏡說此話的時候,聲音很平淡,更像是再告訴自己一般。


    淡漠的雙眼,微微泛起紅光,沒有一絲的人性。


    隨後,章鏡張開破妄法眼,將方圓數千米的所有一切都盡收眼底,其中就包括了那些滴落在樹上以及地麵上的血跡。


    沒有過多的思索,章鏡身影猛然爆發,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朝著一個方向行進。


    那是血跡的方向。


    對於章鏡來說,楚狂人無疑是很重要的。


    他和楚狂人雖然相識不久,但經曆的事情卻很多,章鏡早已經將他放在了朋友的位置。


    章鏡這樣的人,殺人無數,視人命如草芥,為了目的不惜一切。


    但,他還是保持著人性,沒有真正的變成那種對一切生命都淡漠的存在。


    他的朋友很少,楚狂人算一個。


    雖然章鏡如果在南疆大開殺戒的話,他的身份必定會暴露,會引來一些麻煩。


    不過,暴露就暴露了,值得!


    ............


    苗縱三人親自押送著楚狂人,對苗家來說,瓷瓶之中那不知名的血液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了,那代表著苗家的未來。


    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楚狂人被吊在了空中,尖銳的玄鐵鉤牢牢的插進了他的肉裏。


    但他金丹境界的生命力實在是太過於強悍了,即便是身上已經收到了數種手段,他依舊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苗縱沒有將他的修為廢掉,可能還是在打算著將楚狂人變成他的傀儡。


    忽然,苗縱抬起了手,目光猛然轉向後方。


    行進的隊伍停下,有些不解。


    “家主......”苗人奉話還未說出口,突然也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似的,順著苗縱的目光轉向後方。


    那裏一抹紅光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禦空而來。


    而紅光的身後則是遮蔽了半片天空的黑雲。


    若是能夠仔細查看的話,便能夠看到黑雲之中那若隱若現的血光。


    還沒有靠近,章鏡便憑借著破妄法眼,看到了空中吊著的那四個人。


    其餘三人他不認得,但楚狂人他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所以,章鏡現在真的很憤怒。


    “放肆,你是何人?”


    苗人奉一步踏出,手中印決一掐,一道道鋒銳刀光斬出,想要將急速而來的章鏡阻住。


    但章鏡豈會停下來跟他水字數?


    讀者老爺們都有意見了。


    再加上章鏡現在正在暴怒之中,直接拔刀便是一斬。


    刀落,風停!


    場中此刻寂靜一片,所有人都是充滿震驚的看著前方的黑袍男子。


    一刀之下,虛空都好似被斬開。


    苗人奉所出刀芒,猶如雞蛋碰石頭一般,直接在那一刀之下消融。


    而苗人奉也從精神到肉體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隻有地麵之上那一道長約百丈的巨大刀痕能夠證明苗人奉曾經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麵對一個金丹三轉的垃圾,章鏡現在全力之下真的能夠一刀一個小朋友。


    “該死!”


    苗縱低喝一聲,眼中閃過一抹驚駭之色。


    方才章鏡拔刀斬出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危險,但還沒有來得及出口,苗人奉便在那一刀之下徹底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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