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仁義現在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咒罵。


    高興的是終於見到雷姆了,有了可以和對方接觸溝通的機會。


    咒罵的是,近乎是同時,街巷的另一邊,有部分東京區的專員注意到了他的動向,朝他這邊走來。


    (你媽的,什麽時候過來不好偏偏這時候過來。這是要把雷姆給逼的再次逃竄嗎。)


    背對著叫住自己的東京都專員,牛仁義的額頭滾下豆大的汗珠——十幾分鍾前,本間憲被雷姆一拳錘飛腦袋的畫麵可依舊曆曆在目。


    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我真的認識菜月昂,你姐姐拉姆我也認識,我和你是一夥的。相信我的話,我現在可以把你收進一個異空間保護你。如果不信,你現在殺了我我絕不抵抗。”


    牛仁義把後背露給東京都的專員,同時用自言自語的方式對位於頭頂正上方的雷姆澄清。


    他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賭雷姆對菜月昂或拉姆的感情極深,能被自己忽悠進寵物空間。


    由於現在已被當地的s科專員盯上,所以此刻的他已斷無可能像原計劃一樣對雷姆使出【鎮魂散】將其暴力收複。


    近乎是牛仁義話音落下,雷姆的麵前也難以置信的出現了一個虛擬界麵。


    同時,一個虛空的聲音也在雷姆的靈魂深處響起。


    “玩家牛仁義想收複你為寵物進入寵物空間,鬼怪是否願意。十秒內不予以回答視為默認……10……9……”


    雷姆緊抿嘴唇,驚疑不定的看著牛仁義。


    雖然這三日來她在這世界後已見到了太多太多稀奇且見所未見的事,但空氣中憑空冒出來字且腦海深處會響起別人的聲音這真的前所未見。


    這時,她從對牛仁義的提議自然是左右為難。


    從對方口中的話可以看出,對方是真的認識自己姐姐和愛人的,因此才能說出先前那些話。


    但與此同時,對方身上的氣息卻和傷害自己的人非常相似。


    換做以往,雷姆在沒弄清楚情況的局麵下一定會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但今時今日不同,因為和那群近乎打不死的專員鏖戰許久,所以在體力虧損的情況下,她的逃遁能力已所剩無幾。


    現在再想逃雖然也可以,但定然會被那叫住少年的專員看到。


    屆時不可避免的又是一場激戰,她或許能在魂飛魄散前再拉幾個墊背。


    可最後的下場就是魂飛魄散。


    該怎麽辦呢,是魚死網破。還是……


    (要不……同意一下,能開辟出一個空間收納靈魂的存在至少是大魔導師級別!)


    (如果對方真想對自己不利,也犯不著騙自己進入什麽空間不是嗎?)


    “快點做決定,要不殺了我,要不進空間!如果被他們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最後我也難逃一死!我是真的可以有空間讓你躲的。”


    牛仁義語速急促的對雷姆再次催促。說話間,他再次釋放出了那隻他玩遊戲獲得的獎勵【我是會拉屎的海鷗】。


    下一刻,今天損了薰兒的米田共再次現身。


    見牛仁義放它出來,這鳥還親昵的用嘴蹭了蹭牛仁義的脖子。


    雷姆頓時看呆了……


    同樣的,也把兩個正步行來的東京區域白級使看呆了。


    “我……同意!”


    在牛仁義的證明下,臉色慘白的雷姆終於點點頭。


    這一刻,她選擇把命運下注到在這個認識不到一分鍾的少年身上。


    隨著她的同意,在牛仁義頭頂藏身的雷姆也出現在了牛仁義的寵物空間二號間內


    和外麵不同,進入了牛仁義的寵物空間後,雷姆也立即感到了一陣異樣的溫暖。


    她的體力和生命力不僅在加速恢複,而且她還發現自己竟可以和牛仁義共享視角。


    她屏住了呼吸,看到的是不遠處兩個找上牛仁義的專員。


    隻見兩個專員打量了一番視角的主人後,問話道。


    “你是誰?不是我們組裏的專員吧。為什麽身上有我們組的玉牌。還有你這隻海鷗剛才是怎麽變出來的。”


    “玉牌啊!?你說這個……”


    牛仁義從自己懷中掏出自己京都分部的玉牌,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是京都分部的專員,我並沒有你們的玉牌。”他佯裝無辜的同時,心念一動卻是把剛才還放在懷中的白色玉牌和秘籍給轉移到了係統的寵物空間。


    他的寵物空間在有寵物的前提下是可以當小型儲藏空間的,隻是放的東西非常有限,最多放幾本書。


    “綠級專員!?”


    兩個來盤問牛仁義身份的白級專員顯然沒想到這個能憑空變出海鷗的會是京都區的同事。


    兩人接過牛仁義手中的玉牌好一番驗證,卻是沒有和剛才在警察局前的白級專員開明。


    其中一人問道:“從玉牌信息看,你的確是京都府外聘人員。可我們在你身上的確發現了有同事的玉牌信號,請配合調查。”


    “請在確認一下,我從職階上也不是你們說搜就能搜的。”


    “嗯,你可以看這裏……??嗯!!”


    問話的白級專員拿出自己的玉牌想佐證自己的言辭。


    但意想不到的是,玉牌中先前還閃動的白色玉牌信號已消失的幹幹淨淨。


    “那裏有了,請兩位告訴我。”牛仁義麵色冷淡的質問道。


    另外一名白級專員打量著牛仁義,沉吟了片刻後,說:“呃……方才有紫級鬼怪當眾殺了一位藍級使大人,且造成不少兄弟首先的死傷,所以我等正在緝拿凶徒。……然後無意間發現了大人你身上有我們同事的玉牌信號,而大人您的形跡也的確有些古怪的,另外你放出海鷗是為了什麽?您口中所喊的雷姆又是何人。”


    “我自然是來找人的,至於雷姆是誰,這是我的私事吧,我想我沒必要和你解釋吧。難道說我個人的私事東京都國安組s科也要管!這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


    牛仁義沉著的應付著,但語氣也越來越不善。


    “抱歉,大人,我們隻是例行公事,然後我們需要對你進行搜身?剛才在您身上的確感應到了同區域同事的玉牌。並且那位同事還是橘家橘子味少爺的,請你務必配合。不要讓我們難做。”


    白級專員不懼牛仁義的嗬斥,搖頭後繼續強硬你表態。


    牛仁義眉毛上挑,顯然沒想到自己隨便撿的玉牌主人來頭會這麽大。


    橘子味少爺?


    橘家?!聽上去就有種貴族的感覺啊。


    下一刻,不等牛仁義繼續發話。


    啪啪啪啪的四下耳光卻是被一人施加在了兩名白級專員的臉上。


    剛才那個對牛仁義反複提出搜身要求的專員更是被直接打飛出去,飛行間兩顆牙齒掉落在了牛仁義的正前方。


    “注意你們的身份,是誰給你們的膽子和牛頭大人這樣說話!是本間憲嗎!還是橘右京!橘家和本間家的狗什麽時候也這麽囂張了!”


    話畢,兩個白級專員先前所站的位置出現了一位牛仁義麵熟的男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還在舌尖天堂東京店用餐的眼鏡男!


    曾今在京都救過自己兩次的人!


    旗木合。


    …………


    …………


    “你是誰!怎麽能隨意打人。”


    被打的白級專員捂著麵頰,從地上爬起後大聲抗議。


    此刻的他還沒有發現到打他的人從職介角度說比今天去世的本間憲還牛。


    “我們是橘家護衛隊的,誰給你的膽子……”


    “我是誰,我是你大爺!狗屁的橘家。”


    啪啪啪啪!


    又是四下耳光,眼鏡男繼續出手。


    嗬斥他的白級專員這回是又被扇掉一顆牙齒!


    旗木合現在心情非常不好,極度不好!


    不好的情緒有一大半是因為東京都的國安組的s科專員太過無能!


    出動了上百號人,連一隻鬼都沒抓到。


    結果反而還被對方完成了斬首這不是丟人是啥!


    連帶著還導致他們保護牛仁義的專員也犧牲了。


    (警察局門前被摔爛的出租車裏就是那兩個倒黴蛋的葬身之地)。


    由於失去了牛仁義的蹤跡,他剛剛在電話裏也被毛利大人給訓的狗血淋頭。


    毛利大人給他的通告就一句:“牛仁義如果出了差錯,那你和服部的家小都得陪葬!別以為送了個異界人過來就可以抵罪!”


    這話說的,旗木合不拚命都不行!直接是使出了百分之兩百的力氣往牛仁義的坐標位置趕。


    他的念頭就一個,就是死了也得和牛仁義一起死。


    這樣毛利大人或許還能念及香火情放過他的家人。


    而在他的全力追趕下,他也終於趕到了牛仁義所在的位置。


    慶幸的是大人並無沒有被脅迫和綁架。


    糟心的是東京都地區的白級專員盯上了牛仁義。


    此事與大人之前下達的命令同樣是相孛的,毛利大人有令決不可讓牛頭大人和東京地區的國安組隊員接洽。


    隻要大人身份曝光,暴露在關東區國安組的眼前,那按照規定大人就可能被別的區挖角。


    這件事是關係到京都分部命運的大事!


    為此旗木合也打算等這兩個白級憨貨例行盤問後就當場做掉。


    沒曾想這倆憨貨在知道牛仁義的身份後依舊不知死活的要搜身。


    那這就不是他能允許的了!


    且不說牛仁義身份尊貴,職介比這兩憨貨高,這萬一動起手來,牛頭大人暴露了戰鬥天賦,那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毛利大人殺!


    “你是藍級使,你是藍級大人…!!…你還是斬魄刀持有者。”


    兩個白級專員此刻才意識到惹了不該惹的人。


    在兩人看到眼鏡男佩戴的藍色戒指和右手手腕處的刀魄刺青後,臉色是刷的慘白。


    其中一人此刻才後知後覺的猜到了牛仁義的真實身份。


    國安組內部有各種排行榜。


    比如八十一把斬魄刀每五年要更換一次主人,並重新排名主人的實力。


    又比如國安組內部未來俊秀的排行榜。


    在全國十八歲以下身體未改造的天才中,京都地區赫然有一個殺星在過去的三年內從一無所有升到了新秀榜的前三。


    由於京都分部對他的身份保密工作非常到位,尤其是關東地區的國安組同事,對這個天才的年齡,名字幾乎是一概不知。


    這個大人現在或許還很弱,但等過了十八歲,身體長成後,那就可以進行基因改造和移植變體細胞。


    到時候,實力瞬間提升三四倍真不是夢。


    剛才因為牛仁義高大所以沒往那處想,現在被旗木合這大保鏢一唬,頓時全記起來了。


    “道歉!”


    眼鏡男斜眼看著兩個嚇破膽的白級專員,沉聲命令。


    “抱歉大人。”


    “抱歉,大人,我們錯了!您貴為新秀榜第三,是我們有眼無珠!”


    “對不起,我們錯了!”


    兩個白級專員完全被下破了膽,磕頭如搗蒜,先前還咄咄逼人的氣勢完全消失!


    …………


    …………


    牛仁義通過旗木合和兩個專員的談話則是分析出了兩個對自己很重要的訊息。


    首先他恐怕並沒有想象中的默默無名,他在京都地區創下的打鬼事業很有可能已不知從何時起傳遍了圈內,並且他還成功的登上了什麽新秀榜。


    其次這個旗木合有斬魄刀?!這個白級專員是怎麽看出來的,也沒看到旗木合用刀啊。


    而且對方口中說的斬魄刀是他印象中的斬魄刀嗎?


    這要是真的,那他就必須在好好定義這世界的世界觀和武力天花板了。


    斬魄刀啊,出自漫畫《死神》。


    那玩意卍解後可是能一刀滅座城的。


    這麽偽科學的東西這世界真有?!


    基於這些信息,牛仁義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隻感覺自己要脫離那組織或許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並且從剛才旗木合不請自來為自己解圍可以看出,他的一舉一動很肯定被對方在無時無刻的密切關注。


    這就如同《楚門的世界》男主角金凱瑞一樣,人生在被無形中操控。


    why!


    他一個身體年齡才15周歲的小屁孩為什麽就這麽被這種組織惦記上了……


    我這輩子的夢想是想成為一個王牌投手而不是什麽大人。


    s科,你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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