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些翻騰著淡淡火苗的銀色力量鑽進經脈。


    那本來被損壞的扭曲的猶如麻花幹一般的經脈,頓時是猶如那沙漠中遇到水源的草葉一樣,久旱逢甘霖,好一陣雀躍。


    作為主人,牛仁義在恍惚間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些經脈發出了興奮雀躍的聲音。


    隨著經脈在這種破而後立的修複中加速恢複,牛仁義同時還感知到了心髒裏的黑劍也釋放出了不少力量加入了修複大軍。


    坦白說,牛仁義很想製止黑劍對自己的身體示好和修複,畢竟沒有這二五仔,今天吞噬龍血修煉的事也不會如此一波三折。


    現在這黑劍釋放力量來加入修複大軍,讓牛仁義總有種對方在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種二五仔換做是別人牛仁義絕對殺之而後快,但由於對方還偏偏藏在他的心髒,這又讓他無可奈何。


    因此眼見著這二五仔來幫龍血力量修複自己,牛仁義也是全程保持戒備。


    所幸這次的黑劍並沒有再出幺蛾子。


    對於黑劍力量的幫忙修複,龍血力量也沒有排斥。


    這兩股力量似乎在此前的交戰中已結下了不打不相識的情分,以至於在碰麵後不久開始了默契的分工合作。


    這種默契讓牛仁義有一種自己似乎被兩者聯合陰了的錯覺。


    不得不說,這次修煉本身就透著詭異。


    先是那黑劍不問自取的吞了兩杯龍血,然後又被那黑劍差不多全部吐出來。


    這感覺就像是兩股力量在聯合引導他,給他設套誘導他變強一樣!


    雖然說能變強是好事,但這種被動的變強,獲得的心理體驗也實在糟糕。


    目前牛仁義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修補完好的經脈、骨骼、內髒,其堅韌程度絕對超過了在修煉前。


    顯然,被迫強大的過程雖然給身體造成了巨大的破壞,但破而後立的修複成果同樣是等價的!


    牛仁義初步估計這次龍血煆燒後他的力量;速度;敏捷,耐力等屬性都會在龍血鍛造的加成下至少在各提升五點。


    而牛仁義不知道的是除了身體素質,他的體型和外表也獲得了蛻變。


    本來呢,牛仁義在修煉過程中身體已遍布血痕。但現在隨著身體的快速修複,那些血痕已高速融合。


    一層層表皮在修複的過程中是猶如那蛇脫皮一般急速的掉落著。


    以至於新生的肌膚卻是比初生的嬰兒還耐看還白皙。


    就皮膚狀態來說,卻是比精心保養的禦阪真白和天之本櫻還要好!


    與此同時,牛仁義皮膚表層下的肌肉也迅速的壓縮著。


    本來牛仁義的身體還呈現出一種越來越壯的趨勢,但現在他的肌肉在某種力量的引導下已全部濃縮到了一起。


    這亦是讓牛仁義的身體不僅保留了爆炸般的力量,還增加了其原先沒有的靈活性和延展度!


    總體來說,今天的龍族血統他修煉就結果來說還是不錯的。


    而看著已恢複的差不多的身體,又感受到自己的胃部傳來了陣陣的饑餓,保持站樁姿態的牛仁義開始收功。


    隻見他手心向天,一番呼吸,一時間周圍的風雲也再次變化。


    連同在他周圍長出的銀樹樹群在這次收功後也被他收入了體內。


    整個收納過程足足持續了好半晌時間,方才完全結束。


    直到完全收納完畢,後者微閉的眼眸才緩緩的睜了開來。


    在睜開眼的一瞬間,牛仁義那原本漆黑如墨的眸子亦是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火焰。


    值得留意的是,在眼眸的銀色火焰中,亦是還有兩顆勾玉在牛仁義的瞳孔中高速轉動。


    這種勾玉和毛利嵐的血輪眼差不多。


    區別是毛利嵐的血輪眼勾玉是六個,而牛仁義的隻有兩個。


    而隨著眼瞳之中的銀色火焰漸漸消退,牛仁義的眸子也再度回歸了漆黑之色。


    看模樣,經過這次龍血鍛煉,牛仁義的眼睛,似乎也得到了許些隻有血族才能獲得的好處。


    睜開眼來,牛仁義微微扭動了下脖子。


    頓時,骨頭碰撞間發出了一陣極為流暢的劈裏啪啦聲響。


    聽著這陣清脆的響聲,牛仁義也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這種身體又強大起來的感覺實在讓他有些上癮。


    尤其是精神上的增益,似乎也彌補了不少聖古血族血統給他帶來的減幅。


    不過很快,牛仁義的笑容就戛然而止。


    因為他儼然發現此刻的自己變得太白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牛仁義覺得以他現在的皮膚狀態和美顏拉滿差不多,太白了也太娘了!


    “小子,先別忙著自戀,別忘了這裏還有女的。然後你修煉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麽,怎麽越連越娘了!”


    近乎於同時,藥塵略帶調侃的聲音也在牛仁義耳旁響起。


    “呃…”


    被藥老這麽一提醒,牛仁義頓時徹底回過神。


    為了不讓衣服被修煉損壞,牛仁義在修煉前隻穿了條內褲,原本想著一次修煉內褲應該不會被完全損壞,但現在看來他想多了。


    這修煉所帶的負麵效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的多。


    紅著臉,他趕忙從納戒中取出一套衣衫,手忙腳亂的給自己套上,遮掩住果露的身軀。


    “怎麽樣……身體如何?”


    圍著牛仁義盤旋了一圈,藥老柔聲問道。


    修煉出了那麽大的波折,牛仁義的身體是好是壞還是隻能問當事人自己。


    “隻能說一般…那個老師還是讓我先吃點東西再和你說。肚子是真的餓。”


    將衣物穿好,牛仁義就從自己的納戒中取出食物開始狼吞虎咽。


    他之所以沒有在剛才立即查看自己的屬性。


    最大的原因就是他餓了。


    和以往不同,這次修煉結束,牛仁義感到的饑餓感是前所未有的。


    因為饑餓,讓牛仁義也覺得自己不能在保持注意力。


    很快,曾今出現在胖子身上的一幕在牛仁義身上重現。


    牛仁義的納戒裏本來是準備了整整一周的食物,可現在呢,僅僅過了五分鍾。


    接近二十斤的壓縮餅幹和熟食都被牛仁義囫圇吞棗的咽了下去。


    就連有骨頭的熟雞熟鴨,他居然也連骨帶肉的直接咀嚼碎,吞咽下肚。


    聽著那哢嚓哢嚓的咀嚼聲音,藥老等人的頭皮也感覺要炸了。


    一眾人看到此處唯一還能慶幸的就是還好牛仁義的味覺係統和正常人類一樣。


    否則的話要是牛仁義徹底成為以血為生的血族,牛仁義的一餐要吃飽至少要死二十個人。


    好容易給自己喂了個七分飽,牛仁義心中那股餓的前胸貼後背的饑餓感也終於有所緩解。


    而看著自己竟不知不覺吃了這麽多,但肚子卻依舊平坦。他也是不禁對龍族血統所持有的強大消化力感到可怕。


    “吃好了嗎,吃好了,那現在可以說身體怎麽樣了嗎?”


    見牛仁義差不多吃完了,一旁等候的藥老也再次發問。


    “其實情況總體來說是風險大於機遇的,我這邊就是稍微做了點嚐試然後和我胸口裏的這股力量博弈了一番。”


    牛仁義點點頭,指了指自己心髒開始把剛才他大致遇到的修煉狀況給藥老敘述出來。


    全部聽完,藥老被牛仁義驚的再次自閉。


    在一個剛拿到手不到三小時的《龍血鬥氣》上設立鬥氣大陸的火種空間,繼而擁有了兩個關於銀炎的本源火種。


    這他妹的……別人有本源火種最多就一個。


    可這小子到好,直接三個,且這大概率還不是極限。


    藥塵已經無法想象牛仁義煉丹會是什麽畫麵了,保不準還能一心三用同時練三爐丹。


    “其實我當時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火係鬥氣的本源火種空間已經沒了。能設立安置之所的除了回春決鬥氣就隻有龍血鬥氣,所以我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


    “這麽說來,你現在已經把三係鬥氣都練到了鬥師。那你全力爆發一下氣息。讓我感受一下你現在是到了鬥氣幾星。三個鬥氣都是鬥師進階,到底會有什麽別呢。”


    藥塵捏著下巴,壓住心中的驚駭對牛仁義又吩咐道。


    牛仁義微微點了點頭,下一刻一股較之以前強了幾倍不止的氣息,猛然從其體內暴湧而出。


    這股氣息一出,一時間也是讓牛仁義身上布滿了銀光,但同時又兼有火係;風係;木係這三股力量。


    德林科沃特幾人在這個過程中,雖然沒聽懂牛仁義和藥老所述的中國話,但感受著牛仁義所爆發出來的氣息,內心的震撼還是不可避免的又一次出現!


    必須承認眼前這小子真的又變強了,並且這還不是這小子的最強的狀態!


    藥老這邊呢,雖然心中已有了心理準備,但依舊被牛仁義所顯露的實力給吃了一驚。


    要知道牛仁義距離突破鬥師,滿打滿算才不超過五天。


    可現在就氣息來說,最起碼已達到了五星鬥師的級別!


    這幾乎是一天升一星的節奏啊。


    而看著藥老陷入懷疑人生的模樣,牛仁義卻是沒空去安慰這位老人。


    他環顧四周,卻是想找胖子把關於凝練本源火種的方法教給對方。


    既然他已通過自身的成功證明了鬥氣大陸的方法可以在龍血鬥氣上開設火種空間。


    那麽胖子同樣也應該可以為八神庵的蒼炎在龍血鬥氣上開個火種空間?


    不過打量了好一番,牛仁義卻是沒有看到胖子的身影。


    這讓他不禁有些奇怪,剛才在穿衣服的時候,牛仁義已看過現在的時間——距離他修煉開始到結束已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


    以胖子辦事和效率,沒道理會還還沒結束。


    “你要找胖子對不對,這小子正在外麵和小妞幽會呢。”


    見牛仁義搖頭晃腦明顯在找胖子,安培晴鳴出聲告知道。


    “?????”


    聽安培這麽說,牛仁義頓時和藥老的表情完成了同步。


    胖子——小妞——幽會。


    這三個詞是能被聯係在一起的嗎?


    是他理解錯了,還是那姑娘試圖騙胖子錢?


    德林科沃特白了安培晴鳴一眼,解釋道:“孩子,你不要聽他胡說,胖子是在救人,據說要救的這女孩還是你的熟人,不過為了安全,我們就沒同意讓胖子把她放進來。”


    “我的熟人?還受傷了?誰啊?”


    “聽他說,叫雪乃。北原雪乃!”


    “雪乃!!!!!!”


    牛仁義牛眼一瞪,人完全進入了懷疑人生狀態!


    雪乃?


    雪乃不是死了嗎?


    “你確定胖子說的是雪乃?北原雪乃?!”


    牛仁義哆嗦著嘴唇確認道。


    “嗯,他還讓你辦完事快點出去。哦對了……那小妞現在和你一樣也是血族。並且實力還不低哦。”


    “!!!!額!”


    ……


    時角切回二十分鍾前。


    因為見牛仁義要修煉結束最起碼還要半小時,秋道丁真在米爾斯德古拉那兒問明了該如何救醒雪乃後,就又返回了現實世界。


    為了救雪乃,胖子選擇劃開了自己手腕,將傷口湊到她的口邊。


    這是米爾斯教他的萬能救血族法,在她口中,血族隻要有足夠的血,就可以快速恢複自身傷情。


    果不其然,現在的雪乃對湧動的鮮血真有了反應,隻見他用力嗅了嗅,然後就本能地把流到嘴邊的鮮血都洗了個幹淨。


    她不停地吞咽著鮮血,臉上的蒼白也迅速回暖。


    而當丁真傷口處的鮮血幹涸時,她的表情也明顯扭曲起來,露出了極度痛苦之色。


    就見女孩本能地抬起了頭,不斷尋覓著。


    丁真目有不忍,隨即再次劃開自己的手腕,讓鮮血汩汩流出。


    他一邊喂一邊亦是在想,他的血液現在絕不算是普通人類,沒準多喂雪乃些他的鮮血,雪乃可能變龍族。


    懷揣著這個想法,丁真為了不使傷口幹涸,陸陸續續的又割了七八次。


    而在當他傷口第八次幹涸時,他整個人也開始感覺到全身發冷,視野也有些變得模糊。


    很顯然,胖子這是失血過多的跡象。


    好在女孩在這時也終於不再痛苦,表情也變得舒適了許多。


    當少女臉上有了血色時,在戒指裏了解完情況的牛仁義也恰巧從大地之戒中傳送了出來。


    眼見著已麵無血色的胖子,又看看躺在床上似是雪乃但又不是雪乃的女孩,牛仁義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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