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璿看著遠處的斷壁殘垣與那不知生死的連祁山。麵色震驚,她沒想到那胡不歸竟然能與族老拚至這種地步。


    看著身旁黯然神傷的薛寶鳳,連青璿哪裏看不出來其中的旖旎。暗想:隻怪連山河不爭氣,唉。


    “二伯母,我們先行回去。”說著便要帶著薛寶鳳與江映紅離去。


    隻見這時,連湍流絲毫沒有顧及那趟於地上的連祁山,而是趕到了薛寶鳳等人的身前將其攔下。對於他來說,已經廢了的連祁山已經沒有了用處。


    “站住!”連湍流大喝。


    連青璿皺眉:“大伯這是為何!”


    連湍流看著連青璿道:“薛寶鳳勾結外人,對我連家堡不忠,我需將其一等人拿下,交與老祖處置!”


    薛寶鳳怡然不懼的正視著連湍流,其眼中的冷靜與仇怨,使得連湍流內心一寒。


    對著連青璿道:“青璿丫頭,這事你就不要管了。讓他抓,我倒要看看你連家堡會將我怎樣!”


    連湍流怒哼,等你落在了我手裏,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然而連青璿並沒有退卻,拉住薛寶鳳的手看向連湍流:“大伯,今日你怕是帶不走二伯母她們了。”


    連湍流沒想到,這種時候連青璿居然還幫著著薛寶鳳,一點沒有顧及我連家的臉麵與法度。


    “連青璿!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連青璿微微一笑,迎著山風,白衣飄然。看著倒是有絕世公子那味兒:“我知道啊!倒是大伯你難道出現了耳疾?”


    連湍流沒想到今日自己一再受阻,堡並環視,自己在這連家堡的威勢岌岌可危。“堡兵聽令,將連青璿等人圍住,我與太保一起親手將這些堡內的蛀蟲拿下。”


    堡兵們聞言內心中舒了口氣。誰也不想陷入兩個主子之間的鬥爭。何況對方還是連家堡的混世魔王連青璿。


    正在連湍流與剩餘的兩名太保準備動手時,隻見一襲灰褐布棉的連青山從遠處飄然而至。


    淡淡的看了連湍流一眼:“湍流,夠了,還不速速退下去?”


    看著飄然落下護持在連青璿身前的連青山,連湍流咬牙切齒。他沒想到連青璿這個野種居然把鎮守滄州府的連青山也一並帶了回來。


    這連青山乃是連家三大長老實力最為莫測之人。有傳聞其早已經踏進半步上人的境界,也有傳聞其武境隻與連祁山相仿。但不管是那種傳言,都不是現在的連湍流能購抵擋的。唯有以理服人才行。如若現在放任薛寶鳳等人離去,等待自己的隻會是瘋狂的報複。


    連湍流當即拱手道:“族叔,這薛寶鳳...”


    連青山一揮手,連湍流便感覺嘴上似有一層薄膜,再也無法發出聲音。


    “湍流,有些事情能說,但有些事情不能說。這已經是你第二次了。我不希望聽到第三次。”


    連湍流捂著喉嚨與腮幫子掙紮片刻,便是眼中怨毒的看了眼連青山,便帶著剩下的兩名太保走了下去。而為在哪兒的堡兵們也被連青山隨意打發。


    看著滿目瘡痍,連青山不由輕歎:“後生可畏!”


    與連青璿點了點頭,便神情漠然有有些悲傷的來到連祁山躺著的身前。目光看著其萎靡不振的眼神。


    “祁山,人的一生有很多的選擇,但是,你選錯了啊。”


    連祁山看著蹲在自己麵前自顧歎息的連青山,嘴角牽強一笑。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說道:“他們都以為我們三大長老武功境界相差不了多少,但是誰又知道我連祁山才是最弱的那個?我明明學武比你們兩個都早,卻是趕不上你們的腳步,我不甘心啊~”


    說著連祁山語氣激動起來:“唯有他,唯有那位大人才能夠幫我,像助湍流那樣助我突破武道加鎖。屆時我才能挺直了腰杆在你兩的麵前。”


    複又回複低糜,帶著哭嗓說道:“隻是時不待我!沒當到今天應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連青山無奈搖頭:“你我三人自小一起長大,共同輔佐義山。理當一體同心才是。隻是你卻走了岔路啊~”


    連祁山因為方才情緒激動,這時再次從嘴口溢出一口鮮血:“走了這條路,我不後悔!隻是你們,等那位大人神功練成,到時候就是你們的末日,桀桀桀桀。”


    連青山抬頭,閉眼歎息。右手輕輕撫過連祁山的麵龐與身體。隻見連祁山便如那星火,一點點的消散於天地間。


    而連青璿則帶著薛寶鳳三人來到了鍾鳴所在的宅院中。


    聽了連青璿所說,鍾鳴麵色沉痛。一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而連青璿則是麵帶愧然:“抱歉,我答應過你會保他周全的,我食言了。”


    鍾鳴深吸口氣,眼中有幾分濕潤。搖了搖頭:“這不怪你,你不必自責。”


    後看向坐於席上,麵色木然的薛寶鳳,與那陷入昏睡的江映紅。兩人的身份,方才連青璿已然告知了他。


    “二夫人還請節哀。”


    薛寶鳳抬頭忘了眼鍾鳴,此刻心中全然想的是報仇之事。


    鍾鳴看著其眼中存有死誌,不由道:“雖說是屍骨無存,但是隻要未親眼見其屍首,我總歸是不相信胡大哥身死。方才聽連青璿說了,胡大哥身後不遠處便是懸崖。所以,胡大哥可能隻是掉入懸崖了而已。如若真是這樣,我相信胡大哥必定還活著。”


    鍾鳴這樣安慰道。


    薛寶鳳聽了,眼中重新煥發神采。錚兒看著自家夫人先前那般也是在焦急在心。她其實是不懂得為什麽夫人對那胡不歸這麽上心,乃至如此地步。


    但是薛寶鳳對胡不歸的情感確是有如此深厚。難道她真是那為了數日情緣的男子就喪失理智的蠢女人嗎?顯然不是的。


    生於大家大族,有其幸運,也有其悲哀。特別是像薛家這樣旁係眾多的家族。可以說薛寶鳳生下來就是為了聯姻做準備,從小便如屍體般被薛家操縱,學習五藝經書。從沒按照過自己的想法與意誌生存。


    直到出嫁時,遇到了胡不歸,其當時正是滄州悍匪的頭領。也是滄州府重金通緝的的要犯。


    在結親途中,迎親隊伍被胡不歸調虎離山。導致薛寶鳳被胡不歸擄掠而去。本是想要一大筆贖金的胡不歸,見著這活死人般唯命是從的薛寶鳳,心中來了興趣。也不急著要贖金,反而生出了調教薛寶鳳的好玩心態。


    於是在哪兩個多月內,帶著薛寶鳳到處打家劫舍,這裏的打家劫舍當然是劫富濟貧。從此以往木訥死板的薛寶鳳便逐漸的染上了匪氣,性格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然而好景不長,不久後連家堡聯合那薛家的高手便找上了胡不歸所在的山頭。搗毀了胡不歸的匪窩,將薛寶鳳又帶了回去。而胡不歸自那時候起,便是開始了以滄州為大本營,浪跡周邊府郡的曆程,而江映紅也正是那時候跟著了胡不歸,被其收養,藏於滄州。


    薛寶鳳回憶起往日的情景,在聽著鍾鳴的推測,心下一安。當初連家堡與薛家聯手之下都未能取了你性命,我相信這次你也會安然無恙!


    隨後內心火氣上湧,那些害你之人,我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想完起身,對著鍾鳴點了點頭,後又轉身看向連青璿:“這江妹妹就先留於青璿你這了。我怕與我待在一起我無法兼顧。”


    連青璿應承了下來:“二伯母放心,青璿定不會讓其有任何閃失。隻是二伯母可千萬不要幹傻事才是。連湍流畢竟是老祖的...”


    薛寶鳳回應:“我自有分寸,你就不用擔心了。”說完與鍾鳴示意了一下,便帶著錚兒離院而去。


    鍾鳴歎了口氣,來到連青璿身旁:“你能不能將曹子昂與吳庸帶到我這裏來。我也好與他們說一下。”


    連青璿輕笑:“這個不難!”


    鍾鳴道謝,卻聽連青璿道:“隻是沒了那胡不歸,你們怕是離不開連家堡了。聽過過不久就會有人來帶你走。”


    鍾鳴眼神一凜,該來的總回來,自己目前確無反抗之力。


    ......


    而另一邊的連湍流此刻確實暴跳如雷。來到一處暗室,隻見暗室中燈火昏暗。在中間有一個蒲團,隻見一個身著肥大,臉上帶著銀銅麵具的人正盤腿坐在哪裏。


    其身周金色氣流繚繞,腹部有一團金光如中天之日發出耀眼光芒。如若連百川看到,定會認出其是古佛舍利中蘊含的佛元。


    連湍流恭敬的站在其麵前,不敢打擾一分。


    麵具人收功調息,看著站於麵前的連湍流:“怎麽就你一人前來?”


    連湍流小心翼翼地將今日之事說了出來,沒有一分隱瞞。


    隻見麵具人看著連湍流喝斥道:“蠢貨,為了一時之氣,竟然折損了手中的一員大將!”


    連湍流趕忙拜服:“大人息怒!小人此時心間也是極度後悔啊!”


    麵具人惱怒的看著連湍流,想著其還有利用價值,也不再多言。轉而道:“起來吧!你要報仇也無可厚非!待我再過兩日將這佛元盡數煉化於四肢百骸後。屆時我便相當於有了那佛門的羅漢果位,軀體強度會直指佛門連體絕學——金剛琉璃身。”


    “到時候,就是我們收割連家堡與整個滄州之時。所以你這兩日給我安心待著。聽明白了嗎?”


    連湍流聽完趕忙點頭應承,心中興奮:自己君臨連家堡與滄州的日子就要來臨了。到時候不管是她薛寶鳳還是江映紅都將成為的手中玩兒物!


    一向著薛寶鳳在自己胯下呻吟,連湍流救止不住渾身興奮顫抖起來。


    不屑地看了連湍流一眼,將其轟出門後。麵具人也是消失於暗室中。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長生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筆落知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筆落知秋並收藏長生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