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蟬收手:“既然三千這般說,那就再留些時候。”


    鍾鳴聽聞鹿三千所言:“不知鹿兄說的好戲是什麽?”


    鹿三千整理了下手中玉笛的軟刃飄穗:“要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之後,這鹿三千與左寒蟬就這麽堂而皇之坐在了這裏,並不打算離去。


    一晃又是兩日過去。這兩日連義山對於左寒蟬等人都是處於不聞不問的態度。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麽事情發生。


    隻見連湍流所在的暗室內,其一臉恭敬的站立於金銀麵具人身前。


    “大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麵具人感受著徹底吸收佛元後自身的強大,一股睥睨之勢湧出,壓迫得連湍流不得不跪伏在地。


    “很好!今日就是君臨連家堡,將連家堡吞入腹中之時。”


    連湍流此刻被鎮壓於地,仍不忘高呼:“大人神物!”


    麵具人看向連湍流,收回自身氣勢。連湍流趕忙站起了身。


    隻見連湍流站於原地沒有離去的意思。


    “還有什麽事?還不下去準備動手?”


    隻見連湍流小心翼翼地道:“等事成之後,還望大人能夠再次助我破鏡,湍流定當感激不盡!”


    麵具人瞧著連湍流的貪婪,眼中不屑,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我還以為你是要為連義山他們求情,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事情。不過很好!這般心狠手辣才能從事我左右。我答應你,等事成之後,便助你破鏡。”


    連湍流奴相畢露:“謝謝大人誇獎!謝謝大人賞賜”。為了獲得力量,他甘願成為他人走狗。


    “下去吧安排吧!今日。就讓這連家堡血流成河。”


    連湍流告退。


    ......


    連家連青璿所在的宅院中。


    隻見令狐長恨此刻正被綁於地上,連青璿則是滿眼痛心的坐於上手。


    “令兒,不,應該叫你無淚城令狐家的大小姐令狐長恨才是。”


    連青璿痛心地看著眼前的嬌娘。


    她沒想到無淚城竟然安插了這麽個人在她身邊,並且還是其尊貴的大小姐。


    令狐長恨癱坐於地上,麵色複雜。看著連青璿欲言又止,如若不是立場問題,她們應該會是極好的。


    來到令狐長恨的身前,用手禁錮住她的下巴,厲聲問道:“說吧!無淚城安插你在我身邊所為何事?”


    這令狐長恨的身份被發現,也是巧合。怪隻怪這幾日其總是從連青璿的眼前消失。要知道連青璿早已經將其當成了禁臠。


    於是今日便悄然跟蹤了上去。憑借連青璿的武道天賦與境界,讓一個山下武者發覺不了自己並不是什麽難事。


    跟著令狐長恨一路迂回,來到了連家堡不遠處的山穀中,隻見從山穀中躍出一人,赫然穿戴者無淚城的服飾。其在令狐長恨身前持劍下跪:“小人拜見小姐,城主此次命我前來與小姐接頭。”


    令狐長恨點了點頭:“你回去告知我父,連義山目前正是修煉暗流功法的緊要關頭,那連青山也不過崖上境界。正是我無淚城與暗流夾擊的好時機。讓父親速速準備,一旦等到連家堡內亂,便是出手之時。”


    “是!小姐,小人這便回去稟賦。”


    “去吧!”


    等事情交代完後,令狐長恨也欲回去時,便被連青璿截了下來,帶回了住處。


    令狐長恨眼含歉意的看著連青璿,她對她的感覺是複雜的。一方麵暗恨昔日不得不委身於連青璿時,其對她的個中調教與任意施為;另一方麵,又有點沉溺於她對自己的百般寵溺與信任。


    “連家堡即將覆滅,青璿,你和我一起回無淚城如何。我定會保你周全。”


    連青璿眉頭一皺:“就憑你們無淚城與連湍流哪個廢物,還拿不下我連家堡!”


    令狐長恨一愣,她驚訝於連青璿竟然知道連湍流有叛逆之心。這樣看來,那連義山應該也是知道。隻是為何沒有動手?


    “你們竟然知道連湍流有反心,為何還讓他留著?”


    連青璿無奈的看著令狐長恨:“還不是老爺子舍不得,就算是大伯害死三伯,他老人家除了一時悲憤外,不也是沒有將其怎樣?”


    令狐長恨嗤笑,就連義山這個鐵血屠夫會心慈手軟?說出去誰信?為了練暗流給予的哪門邪功,他可是殘殺了幾百個純陰八字的無辜百姓,提煉其血精。


    “那陳義山可就太偏心了!同樣是兒子,卻隻對大兒子留情。”


    連青璿沉默。對於三伯陳百川的死,這一切都是在發生後老祖與自己才知曉。老祖也曾憤怒,但是在冷靜後卻又是置之不理了。難道讓自己再痛失一個兒子嗎?盡管這個兒子心狠手辣,在幹著陰險的勾當。


    老祖對於自己這個大兒子確實是偏愛,大概是因為自己從未見過的那位奶奶的緣故。聽聞其是老祖少年時認識,可謂是攜美江湖,一同扶持一同強大。有著另外兩房太太不能比擬的感情。


    “老祖固然偏心,但若是有誰嚴重威脅了陳家堡的利益與根基,縱使是大伯,也在所難免。”


    “你就全不擔心連家堡的危機?”令狐長恨試探道。


    連青璿一臉的無所謂,“我說了,就憑大伯與你們無淚城還拿不下連家堡的。正好也趁著這次清洗一下堡內的蛀蟲。”


    令狐長恨咯咯一笑,看來連青璿還不知曉暗流的事情。


    連青璿確實不知曉暗流的謀劃,跟於令狐長恨身後時,並未聽清其說了些什麽,隻是知道對麵那人穿的是無淚城服飾。


    “你笑什麽?”連青璿疑惑,這不是一個階下囚該有的反應。


    隻見令狐長恨含情脈脈的看著連青璿,柔聲道:“青璿,聽我的話,這連家堡今日定會覆滅。隨我離去,以後我們雙宿雙飛豈不好?”


    連青璿意識到不對:“你到底想說什麽?”


    “就如我字麵的意思。”


    連青璿內心不由一慌,難道有超出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丟下令狐長恨,連青璿連忙走了出去。既然令狐長恨這裏問不出什麽,為今之計就先將連湍流控製起來再作打算。


    正當連青璿要走出門時,隻見連湍流帶著四名太保卻先行了一步,將大門堵住。


    連青璿心中暗呼不好,裝著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看著連湍流:“不知大伯來我這裏所謂何事?”


    連湍流看著眼前的野種,沒有給予好臉色。這連青璿來的莫名其妙。是連義山從外麵抱回,一入連家堡便受到極盡寵愛,這才養成了其恣意妄為,無法無天的性格。才會攪得連家堡上躥下跳,在堡內有了混世魔王這個名頭。


    “拿下!”連湍流沒有二話。也沒有親自動手。


    隻見四大太保齊出,縱使連青璿武功再好,也不是四人對手。沒過多久便是被拿下。


    “連湍流,你幹什麽?還有你們四大太保,以下犯上,是要叛逆不成?”


    連湍流冷冷地來到連青璿麵前:“我幹什麽?不正如你眼前所見?”


    隻見大隊堡兵在連湍流身後集結,等待著連湍流的命令。


    連青璿見此麵色一變,什麽時候連湍流籠絡了這麽多的堡兵?縱使全部清理,連家堡也會元氣大傷!


    “連湍流你瘋了?你如若叛逆,等老祖出關,定然饒你不得!”


    “不!我沒瘋!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隻是很可惜你們都當了我的路。至於連義山...”說到這時,連湍流眼中血絲盡顯:“我會親手送他上路!”


    封住連青璿的武境,將其帶了進去,也將綁著的令狐長恨從繩索中解了出來。


    “令狐小姐受苦了。”


    令狐長恨活動了下手腳,對著連湍流點了點頭:“我無淚城的精兵強將悉數都在堡外的山穀內,隻等連大爺一聲信號,便會踏地而來。”


    “如此甚好!”


    令狐長恨複又看向連青璿:“至於這連青璿,就由我來看管如何?”


    連湍流一時猶疑,這令狐長恨與這連青璿相處極久,聽聞連青璿這小變態對其甚好。連湍流怕這令狐長恨一時心軟放了連青璿壞了大事。但是又不好直接拂了令狐長恨的麵子。


    “這樣吧!我留下一名太保與令狐小姐共同看管,你看如何?”


    都是大家子弟,令狐長恨哪裏看不出連湍流對自己的不信任,不過也並未說什麽,答應了下來。


    隻見連湍流將平日裏自己的那位貼身太保留了下來,也就是幾日前與其一起對付胡不歸的哪一位。這能看出連湍流對連青璿的顧忌,畢竟這個小變態的同黨死忠還是挺多的。


    吩咐完了事情,連湍流便帶著餘下三名太保走了出去。帶領著大隊堡兵向著祖地所在的山峰進發。凡是中途有阻攔者悉數鎮殺。


    聽到外邊的騷亂,鹿三千眼睛一亮。與做寒蟬對視了一眼。


    隻見這時,連湍流一身血腥的走了進來,對著左寒蟬略帶恭敬道:“前輩,大人叫我來與你會和,一同前往祖地。”


    哪知左寒蟬搖了搖頭,“不用了!你要找的人已經來了。”


    隻見外麵衝殺生響起,竟是另一股不知名的堡兵襲了過來。一時慘叫聲,喝罵聲驚天。


    鍾鳴看著鹿三千:“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鹿三千怡然自得的喝了口茶:“好戲才剛剛開始,相信過了今日,世子對我暗流的實力會有進一步的認識。到時候世子可得乖乖上路了才是。”


    一旁的曹子昂與吳庸小聲‘呸’了一聲。


    吳庸看著不遠處的連湍流目光憎恨,前幾日從哪連青璿處便得知了是其派人追殺的嬌姐與王大哥,應該叫陳大哥。


    而曹子昂自從得知這暗流不敢將自己怎樣後,雖然依舊慫,但是慫中又帶著點囂張與霸氣。


    連湍流感受到吳庸憎惡的目光沒有理會,這會兒另外的事情更重要。當即出門組織己方的陣型。


    隻見雙方堡兵你來我往,你追我趕。盡是來到了一處極為寬闊的平崖上。


    雙方一時對峙,縱使連湍流這方有太保與客卿出手,但是對麵也有剩餘的最後兩名太保與多數的客卿高手存在。至此十二太保同體一心之說,在明麵上算是破碎了。


    隻見客勤首座於途看著對麵的連湍流喝斥:“大膽連湍流,竟然叛逆家堡,還補伏首認罪!”


    連湍流哈哈大笑,仿若聽到了最為可笑之事。


    “你笑什麽?”於途怒道,他自認自己於連家堡賣命已逾二十年,有資格來討問叛賊。


    “我笑你於途愚忠迂腐,天下諸事,以利而往,以利而來。因勢利導,概莫能外!”


    “如今大勢所趨,連家堡必當覆滅,爾等若是識相,還不趕緊對我俯首稱臣!”


    “豎子囂張!”於途氣急,自己這般地位與資曆。縱使是連家三位長老都未成這般辱沒自己。


    “哼!既然不肯就範,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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