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鳴來到屋門處,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道縫隙向外麵觀望。見院內並無守衛後,便是溜了出來向著院外探去。


    剛一出院子,才一露頭,便是被那在院外巡邏的守衛發現。隻聽其呼喚一聲後,便是朝著鍾鳴當頭棒喝而來。


    鍾鳴眉頭一皺,如今雖無修為,但是肉體堪比‘山上’境界武者。對眼前這名守衛倒是能夠應付,反而擔心的是自己的行蹤暴露。


    扭身一躲,便是一個手刀切在這名守衛拿刀的手上,隨後趁其不備一記橫掃,將這名守衛踢翻在地上,昏死過去。


    而這時,聞聲匆匆趕來的另外幾名守衛已經是將鍾鳴包圍。其中一個身材最為壯碩的大漢,給與了鍾鳴不小的壓力。


    守衛們也沒有多言,想著將眼前人先拿下再說,在那領頭壯漢的授意下,圍困著鍾鳴的三名守衛便是舞刀弄劍地向著鍾鳴劈刺而來。


    這三名守衛其中兩名在山下境界,另一名則在‘山上’境界。一時讓目前的鍾鳴疲於應對。


    一旁的守衛首領見鍾鳴居然能夠與自己的手下糾纏這麽久,也是找著機會,便是縱身一拳向著鍾鳴打去。心中暗想:向來以自己崖下境界,定然能夠將這蟊賊製服。


    鍾鳴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拳風,千鈞一發之際,用雙手護住胸膛,隻聽一聲悶響,鍾鳴向著後方滑出了數米之遠才停下。放下受痛的雙臂,感受著體內的肺腑的顫動,眼中有些凝重。


    而那守衛頭領也是心間驚訝,他沒想到麵前這人的肉身防禦居然如此恐怖.soduso首發


    方才與鍾鳴交手的那三名守衛來到這守衛首領的身旁,虎視眈眈地看著鍾鳴,心間羞怒。三人一同出手,居然還不能奈何這看似無法動用真氣的小子!


    鍾鳴與這護衛首領四目相對,便是突然向著後方跑去。守衛首領對著鍾鳴的背影冷笑一聲。從身旁的牆上扒拉數塊碎石,便是全力運轉體內真氣,將手上的石塊朝著鍾鳴射了出去。


    一旦這些石塊打到鍾鳴,鍾鳴定會深受內傷。


    石塊的飛射速度太快,就在鍾鳴躲閃不及時,一道藍紫色的袖子用上空打出,將這些碎石全都攔了下來。


    鍾鳴不由止步,隻見從上空飄下一道身著藍紫色衣裙,如那幽蝶一般的女子。女子蒙著麵紗,使人瞧不見其的容顏。但是裸露的脖頸雪白,想來也是位佳人。


    而再觀遠處,不知從何時從一旁湧出了兩名高手,將那守衛們擊殺,隻讓那守衛首領攜帶著傷勢逃跑了。


    “別追了~”藍紫衣裙的女子對著遠處二人說道。聲音顯然故意演示過,略微有些刺耳。


    那兩名高手聽到吩咐,當即停止了欲要追趕的身形,對著女子躬身一禮後,便是隱匿在了一旁,隨時關注著四周的動靜。


    女子轉過身來,看著鍾鳴說道:“世子?”


    鍾鳴麵色無波,看著麵前女子,說道:“姑娘是誰?為何要出手相助?”


    藍紫衣裙女子銀鈴一笑:“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幫世子的,這不就足夠了嗎?”


    “你怎麽會知道我的行蹤?”鍾鳴不敢掉以輕心。


    女子答道:“想要知道世子的蹤跡,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兒。”


    鍾鳴見女子不肯明說,也不再追問。而是問道:“方才姑娘說是要來幫我,不知道要如何幫我?又要我付出何種代價?”


    女子用手指捂著麵紗下的唇齒,一副少女嬌俏的模樣:“唔!如何幫你?不如先幫你將這林蒼生鏟除如何?”


    隨後又說道:“至於代價嘛!”...“世子欠我一個要求如何?”後一句對著鍾鳴正色道。


    鍾鳴見女子不似戲言的樣子,一時遲疑。心中好笑:什麽時候自己的承諾這般讓人看重了?


    女子見鍾鳴久久不答應,於是說道:“世子就不想手刃了這林蒼生?其目前可就在這拒北城內!”


    “林蒼生在拒北城?!”鍾鳴豁然抬頭。


    女子如得逞一般,眸中笑意盈盈,點頭道:“林蒼北因邊城失陷一事,被我們大周的那位皇帝打發到了這拒北城內鎮守。此事屬實。”


    “好!我答應你們!不過你們要怎麽幫我?這北莽被林蒼北經營多年,想來沒那麽容易就範。況且林蒼北的武境修為如今也不知道到達了何種境地。”鍾鳴說道。


    女子搖頭:“僅憑我們自然是截殺不了林蒼北的。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那我如何信你?”鍾鳴質問。


    女子也不著急:“如果我說這林蒼生在這北莽養私軍呢?”


    鍾鳴瞳孔一縮,口中輕喃:“果然如此。”


    “世子似乎有所預料?”女子驚訝。


    鍾鳴也不隱瞞,將那滿院的黃金錢幣說了出來。


    “如此說來,這便是那軍資了。”女子輕語。


    這時隻見之前那兩名高手中的一人來到了女子身前,恭敬道:“少...小姐,有人來了!”


    女子於是望向鍾鳴說道:“世子,此地不宜久留,還請與我離去。”


    鍾鳴沒有猶豫,點了點頭。便是被一旁的那名高手帶著飛奔了出去,而女子則是在這巷子中灑下了迷霧,隨後也是與另一名高手向著鍾鳴的方向追去。


    而正在這時,在那迷霧中,衝出一道身影,正是那袁大山。眼見著遠處被裹挾離去的鍾鳴,心中焦急,目眥欲裂。但是此刻卻是無法追去,蓋因這迷霧能擾人神誌,就連他也隻能勉力保持清醒。


    望著遠去的人影,頭腦有著些許發昏的袁大山不由一愣。那幾人的服飾倒是頗為眼熟。


    隨後,迷霧消散。這時後方的岑長青與之前被打傷的哪個守衛首領才跑了過來。對著袁大山便是虛情假意地問候了一番。


    岑長青跑進屋內,見財寶無事,不由吐了口氣。這財寶要是有什麽閃失,怕是是個自己的腦袋也不夠大將軍林蒼北砍。


    出來後,對著那守衛首領耳邊低語後,便是對著袁大山說道:“袁鏢頭,這次多虧了你相助,才能將那夥賊子嚇退。還請袁鏢頭護持,讓長青將院內的箱子搬往別處,你看可行?”


    袁大山神誌恢複清明,理所應當地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今那林將軍還沒有驗貨,這趟鏢自當還由我鏢局兄弟們護持!岑大人客氣了。”


    “如此甚好!那就麻煩袁鏢頭與我在走上一遭了。請~”


    袁大山見這岑長青如此禮遇,心中欣喜,便是叫著手下兄弟們幫忙裝貨。等到入夜後,才與那岑長青一同壓著鏢車在院外的巷子穿梭,最終換了一處地方放置。


    與岑長青話別,這時隻聽岑長青對著袁大山及其一眾兄弟們說道:“諸位兄弟可不要忘了明日之邀。將軍將會親自為諸位接風。地點還在哪鳳回闕,隻是在那金碧輝煌的闕頂。到時候有人回去客棧通知諸位兄弟的。”


    袁大山豪邁一笑:“如此有勞了!我們兄弟便等著明日瞧見那林將軍的雄姿了。”


    隨後便是帶著鏢局兄弟向著下榻的客棧行去。


    見已經回望不到岑長青,這時在那青城山腳下集鎮的客棧中,那名曾經嘲笑過袁大山怕老婆的鏢師,湊近了袁大山的身旁,小聲說道:“大哥!今日在搬貨之時,兄弟們一個不小心將箱扣打了開來,裏麵盡皆是黃金白銀與珠寶首飾。兄弟們畢生都沒見過這麽多的財寶!並且這還隻是一箱而已!”


    袁大山聞言示意這名鏢師不要多言:“噓!別說出口!這是雇主的事情,不幹我們的事!我可和你說,你可別被錢財迷失了心智,這林蒼北可不是你我能夠惹得起的!”


    鏢師點頭,便是不再多言。


    而袁大山其人雖然看似五大三粗但也不傻。之前隻是知道那些箱子裝得厚實,沒有打開瞧過。唯有裝鍾鳴的那個箱子是空心的,於是才安排了鍾鳴進去。


    這麽大一筆財富,他當然不會相信是這林蒼北通過正常手段所得,但是目前人在屋簷下,還得仰仗那林蒼生,也隻得裝作看不見。


    而鍾鳴此時正坐於一處宅院內,四下無聲,唯有鍾鳴一人飲著杜康。


    這時隻見那藍衣女子飄然而至,對著鍾鳴微啟朱唇:“那珠寶黃金盡皆被轉移走了,如今倒是沒有蹤跡。”


    鍾鳴舉瓶滿飲,望著池塘月色,笑道:“那鏢師可曾離去?”


    “不曾!”


    鍾鳴聞言,眼中不由浮現一縷擔憂之色。林蒼生此人,性情陰狠謹慎且膽小。以他的行事準則,斷然是不會讓袁大哥他們活著離開拒北城的。


    “明日或許便能打聽到那財寶的位置,在此之前還請姑娘派人緊盯著那夥鏢師。”


    女子聞言望著自信滿滿地的鍾鳴,眼中並無訝異,似乎對此並無疑慮:“可以。”


    兩人此後相對無言,夜風忽起,挽起兩人華發。一人豐神俊朗;一人雖麵不示人,但是卻自有一股風華。就著著池塘月色與那殘燈蠟燭,倒是好一副圖景。


    寒風掠過麵龐,撩撥起女子的麵紗,在即將掀開之時,便被女子匆忙的壓了下來。似乎深怕鍾鳴看見一樣。


    鍾鳴見此一樂,心間好奇這幽蘭夜香的女子麵紗之下是風華絕代還是灰容土貌。


    隨後想著一些事情,便是問詢道:“不知姑娘可是知道我大哥燕不修的下落?”


    女子搖頭:“你大哥帶領著長寧軍殘部一直在北莽與北原交界處遊蕩,無人知曉其下落。不過我可以托人去打聽,一旦打聽到其下落,便會立刻告知你。”


    鍾鳴對著女子抱拳一謝:“那就謝過姑娘了。我這孤家寡人,確是如那大海尋針,有了你的助益想來能夠更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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