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隨我進來吧!”老裁縫嘶啞地說道。隨後便是轉身向著裁縫鋪子走去。


    而鍾鳴則是緊隨其後。一旁的陳不臣眼見著二人向著裏麵行去,也是連忙跟隨在了鍾鳴的後方。


    前麵的老裁縫發現後,停了下來。些許不耐的說道:“不是讓你離去了嗎?怎麽還賴在這裏?”


    陳不臣傍著鍾鳴,一臉討好的說道:“前輩!我與這鍾鳴可是親如兄弟!哪有做兄弟的舍棄自家兄弟的做法?”


    老裁縫輕哼一聲,對著陳不臣便是隨後一揮。陳不臣便是感覺到自己無法動彈,任由自己如何調集體內真元衝擊也是無果。


    鍾鳴無奈的望了一眼一臉苦色的陳不臣,便是不敢停留,與老裁縫走進了昏暗中。


    進了裁縫鋪,來到了一間密室。正是原來老裁縫救治鍾鳴的所在。隻見密室內的牆側有一書架,書架上滿是繁複文字的經書。而在密室的正中,有一個火爐,爐上是一座圓鼎,鼎中不知在燒沸著何物,使得整個密室內都充斥著一股奇異的香味。


    隻見老裁縫來到牆側,小心翼翼地從牆磚中拖出一物放置於床前的桌台。隨後對著鍾鳴說道:“你父親可告訴過你我要你履的是什麽約?”


    鍾鳴搖頭,當時北羌異動頻繁,父帥無暇他顧;而自己也是需要立刻回盛京羅睺述職,倒是都沒有談及此事。


    老裁縫也沒有在意,說道:“作為救治你的代價,我需要從你的身上取出三樣東西。當年因為你體弱不便取出,因此才拖到了如今。”


    鍾鳴愕然,不過麵色未變,問道:“不知前輩想要從我體內取走何物?”


    老裁縫抬起一直埋著的頭顱,雙眼也不再混沌。雙目如劍般清明地直視著鍾鳴的雙眸:“我要你的一份情絲、一角良心、一段憎惡。你可答應?”


    鍾鳴驚疑,心想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都可以取出?不過在想到麵前這老裁縫的神秘後,便是心中又打消了疑慮。


    對著老裁縫作揖:“前輩既然要,取走便是。隻是鍾鳴不明白,前輩要來這三物做何用?”


    老裁縫沒有回答,而是指引著鍾鳴來到床上躺下。


    “我取你這三物,自當有用處。將這三物取出後,我便會為你種下另外一物。此物乃是我花費數年所煉製,能夠強體魄,固元與培神,對你大有裨益。要不然縱使是你這被地精之氣錘煉過的軀體與神識,依然無法揮動‘伐仙’分毫。”


    鍾鳴一驚,隨後又覺得理所應當。這老裁縫的武境修為怕是早已經達到了柳劍仙柳三變所說的那窺天之上的境界,能夠看出自己身上的秘密也不用太大驚小怪。


    也不等鍾鳴說話,老裁縫便是一手拂過,鍾鳴便是昏睡了過去。隨後並指在鍾鳴的眉心與心口一切,隨後手掌一


    挽,隻見三道顏色不同的光流從眉心與心口飄了出來,被老裁縫截獲在了手中,隨後裝入了一個玉瓶內。


    一切完成後,便是將之前小心翼翼拿出來的物品取了過來,物品乃是一塊藍色的琥珀,期內光暈流轉,仿若有靈性一般。


    將琥珀按於鍾鳴胸口,手掌充斥著道韻,三指圍繞著琥珀在鍾鳴的胸口一點。隻見琥珀緩緩化去,盡數流轉於鍾鳴的體內。


    正在此時,鍾鳴體內的‘眠’開始爆發。一股股濁氣自鍾鳴的氣旋、經脈與百骸內湧出。意圖吞噬與消滅這股藍色的光暈。


    老裁縫見此,正欲出手將這股濁氣泯滅,隨後卻又不知為何停了下來。隻是將濁氣逼回了原來的地方,使其不得幹擾鍾鳴肉體與神識的強化。


    ‘眠’的濁氣,非‘窺天境’不能化解。雖說老裁縫能夠將濁氣驅除,但是自身也會出現損耗。且接下來要去辦的事情,容不得他有半點差錯與閃失,因此適才為了保全實力而留手。


    看著陷入昏睡的鍾鳴,老裁縫說道:“‘眠’的解救之人並不在我,福兮禍兮,看你今後的造化了。”


    昏睡中的鍾鳴自然是沒有聽到老裁縫的低語。此刻的他五感閉塞,正感知著自己體魄與神識的變化。而在識海內的伐仙也是震動,似乎是為鍾鳴的體魄與神識的成長而感到高興。


    而鍾鳴不知道的是,此刻外界已然是陷入了黑夜與動亂之中。


    陳不臣依然在原地站立無法動彈;而那藍紫衣裙的女子此刻正帶著受傷的手下與同樣深受重傷的袁大山幾人藏身在之前藏身的庭院內。在見不著鍾鳴後,藍紫衣裙女子與袁大山都是麵露憂色。


    如今自己的人大半都受了重傷,而城內到處都是搜尋自己等人藏身之所的軍士,與那林蒼生所養的高手。在這久留,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但若是強闖城門,以現在眾人的傷勢,怕是羊入虎口。一時間藍紫衣裙的女子犯了難。


    鍾鳴對外界的情況自然是一無所知。此時在自己識海內盤坐著的鍾鳴,隻感覺意識體一顫,一束星光,劃破了識海的天空,照射在了鍾鳴的意識體上。如同紐帶一般,將鍾鳴與識海空中那顆明亮清冷的星辰緊緊連接。


    而從外界向著天空望去的話,隻有實力極為強大、眼力極好的人才能望見天空上有一顆昏暗的星辰在哪裏微弱的閃爍著幽光。如若螢火,仿若一吹即滅。


    老裁縫此時出現在了鋪子外麵,隔著陳不臣不遠,望著天空上的那可昏暗、閃爍著幽光的星辰。喃喃道:“七殺星座命,銳意無雙,與伐仙倒是相合。”


    陳不臣耳力好,自然是聽到了老裁縫沒有刻意掩飾的話。於是問道:“前輩!那鍾鳴可是鎮北王的兒子?”


    老裁縫不悅地看了陳不臣一眼,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陳不臣心下合計:“看來應該就是他了。師傅叫師弟妹們尋的人,沒想到倒給自己碰上了。”


    老裁縫此時也無意再懲戒這陳不臣,解了其的定身,問道:“說吧!百曉生叫你來尋我所為何事?”


    陳不臣聞言,麵色一正:“家師想讓前輩去長生宗走上一遭!”


    老裁縫眉頭一蹙:“天道與人道之約尚在,如此貿然前往,他就不怕惹出事端?”


    陳不臣作為百曉生的親傳弟子,且自身已經是快要走上‘聞道’之人,自然是知曉一些天地人之間的秘辛。


    “聽家師說,那長生宗已經是有所異動,隻是希望前輩能去給他們提個醒兒。讓他們莫要自誤才是。”


    “哼!說得輕巧!那長生宗又豈是好相與的?當年的那些老家夥,怕是還沒有死絕,依然藏身於其內。且你師傅人呢?這事兒他自己不會前去查探?”老裁縫沒給好臉色的說道。


    陳不臣要不是知道這老裁縫與自己師傅乃是至交好友的話,怕是都會以為兩人之間有啥苦大仇深一般。


    “家師傳言,說是去了那東蠻海外,晚輩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哪兒。”


    “東蠻海外嗎...”老裁縫呢喃,那裏可是...


    回過神來,隨後對著陳不臣說道:“既然話已傳到,那你便離去吧,等我將接下來的事辦妥後,自會去哪長生宗走上一遭。”


    哪知陳不臣卻是搖了搖頭:“晚輩想等那鍾鳴兄弟出來後,再行離去。家師有所交代,要將其帶回桃源等待重陽的桃源考核。”


    哪知老裁縫直接否決:“百曉生倒是打得好算盤,不過重陽還遠,不必急於一時。且這鍾鳴還有他自己的使命與劫數,現在我是拒不允許你帶走他的。”


    陳不臣麵色一苦,隨後說道:“那我等他出來後,與他相說一番總行吧?”


    老裁縫這才點了點頭。


    而此刻,遠在盛京太安城內的羅睺閣樓樓頂處,鶴發童顏的羅睺魔主正站立於此,望著天空那顆有複蘇跡象的七殺星辰,心中喟然一歎:“三緘,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你又要如何自處?”


    在應天府內的李應臣則是對此毫不在意,自顧自的飲酒賦詩,所賦詩詞正是那廣為流傳的‘青蓮劍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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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事情都比較多,更得比較少,這裏抱歉。後續等時間多了就恢複以往的更新。如果是一路看過來的讀者應該都知道,我以往一般一章都在4000+,多的8000-10000字也有。近日實在是沒時間寫,本人也不喜歡存稿,喜歡寫出了來就立即分享的類型。所以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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