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現在要幹嘛?幫那個瘋批小姐姐麽?”羅伯特一看掙紮不出夏晨的手心,果斷放棄,並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她可不需要我們幫,不僅如此,我們還要防著她點,讓她不要把封印炸壞!”夏晨一邊擺弄著通訊陣一邊說道。


    羅伯特看著他在這鼓弄半天,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一臉疑惑地問道:“你在這兒幹嘛呢?”


    “寫信啊~”


    “?”


    “自家事當然要自家斷嘛~”夏晨瞥了他一眼,語氣輕快的說道。


    “好啦好啦,我們隻管看戲就行了,至於這個。”夏晨掂量著手裏的龍葬竹花瓣,一臉神秘,半睜著眼,假惺惺地說道:“當然要給‘雇主’送去嘍~”


    這可是死人棺中得來的珍貴藥材呢,當然要原模原樣的交給雇主啊。


    你說是吧,親愛的邪師先生~


    夏晨隱晦地看了一眼宅院的一角,那裏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他又抬頭,看向漆黑的夜幕,很好,萬裏無雲。


    “夜黑風高月,殺人放火時。小孩,瞧好吧,這場演出的高潮來了!”夏晨嗤笑,饒有興趣地看著遠處深情擁抱的兩人。


    ...


    “宮本錦,你來這裏作甚?”筱辰看著站在蓮花池對麵的宮本錦,冷聲說道。


    宮本錦此時神色淡然,一點都不像是以往深愛著筱辰的她。


    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沒有怨恨和不甘,隻有滿臉的漠不關心。


    夜太黑了,筱辰沒有看清她的神色,但他深信,此時的宮本錦一定滿臉不甘,麵上梨花帶雨。


    他嗤笑,裝作這副摸樣給誰看!


    但,樹後的夏晨借助自己超高的夜視能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凝神,赫然發現,宮本錦離筱辰越近,身上的鎖鏈就越凝實,越牢固。


    並且隨著一步步走進,她的表情開始不受控,從隔著花池時的滿臉冷漠,變得逐漸猙獰,那是她在克製自己的表現。


    等她走到離筱辰隻剩五米的地方,表情就變成了一副絕望、用情至深卻慘遭背叛的鬼樣子。


    這麽弄下去,真的不會精分麽?


    夏晨挑挑眉,腦裏胡思亂想著。


    現在想想看,這個女人瘋了也挺正常哈,這事攤誰身上誰崩潰啊。


    “筱辰,放開那個女人吧,她才是害你父親傾家蕩產的罪魁禍首!”宮本錦臉上帶淚,聲音破碎又顫抖。


    這劇本寫的夠爛的,都這樣了,這個狗男人不可能相信你的呀!


    浮在領海裏的宮本錦撇撇嘴,無聊的吐槽道。


    “住口!誰允許你汙蔑玲兒的!”筱辰將玲兒護在身後,厲聲嗬斥。


    ‘宮本錦’的腳步有些踉蹌,“我汙蔑?我為什麽要汙蔑她?!”


    “宮本錦!我勸你收收心思,不要再耍什麽花招!老老實實的當一個藥引就好!我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辰哥哥,不要這麽說姐姐,都是我不好,當初那一跪,沒能阻止父親,害你父親商場失意。”說著,玲兒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臉色有些蒼白,眼角通紅,惹人憐惜。


    筱辰心疼壞了,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的眼淚,輕聲安慰道:“沒關係,你也盡力了,現在的膝蓋還不是落下了病根?”


    那個女人明明就是裝的!她的腿好著呢!


    ‘宮本錦’眼含恨意,麵露不甘的咬牙說道:“她的腿明明....”


    話未說完,就被筱辰打斷:“夠了!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玲兒身體本就不好,要是出個什麽事,你拿什麽賠?”


    他內心憤恨,忍不住向前走去,直奔宮本錦。


    “嗬,她身體不好能有我不好麽?筱辰,你別忘了,你的第一個孩子是誰懷的,又是...”‘宮本錦’低著頭,聲音憤怒又無力,她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殘破的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今天來到此處,隻不過為了戳穿玲兒的真麵目!


    賤人配狗,天長地久。有什麽好戳穿的呢?


    宮本錦如同一個戲外人一般,看著熱鬧,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


    明明都快堅持不住了。


    ‘啪’一身。


    巴掌抽到‘宮本錦’臉上,提起她的衣領,滿臉猙獰的說道:“宮本錦,不要拿這事來說情,你自己不清楚麽?那到底是誰的孩子?!”


    ‘宮本錦’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眼中本就所剩無幾的光一點點熄滅,她不再掙紮,也不想過多理會筱辰。


    這樣也好,就這樣一輩子生活在謊言之下吧,希望你不要後悔!


    她冷笑,無神的眼睛冷漠地注視著抓著自己衣領的男人。


    看到她的眼神,筱辰頭一回有些躲閃,不敢直麵。


    我怕什麽,明明一切都是她的錯!


    此時,身後的玲兒過來‘拉架’,聲音嬌弱:“辰哥哥,不要這樣對姐姐,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說著,便來掰開筱辰抓衣領的手。


    筱辰順從的放手,便借力向後一推,想讓宮本這個女人離他遠點。


    也不知道玲兒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身體正好在宮本錦的後麵。


    被推開的宮本錦撞到玲兒的身體,本應該停下,卻不知為何,玲兒被撞動了,不僅如此,她在慌亂中抓住宮本錦的手臂,向後倒去。


    兩人後麵,正是冰冷的蓮花池。


    “啊!”玲兒驚呼。


    “玲兒!”


    筱辰想都沒想就跳下水,看都沒有看掉入水中的宮本錦,連忙將玲兒救起。


    在‘宮本錦’的視角裏看得很清楚,那個玲兒最後得意一笑。


    看吧,筱辰最後還是我的!


    而此時的宮本錦不知為何也勾起了嘴角,被玲兒看的一清二楚。


    不知為何,玲兒心裏一驚,覺得此刻的宮本錦不太對經。


    這個表情,更像是三年前的宮本錦,意氣風發,英姿颯爽!


    劇本結束了,那麽好戲,該上台了!


    領海中的宮本錦瞬間衝破封印,拿回身體的主導權。


    三年了,她等了三年了!就為這一刻。


    原來,在這個宮本錦做女主角的小說裏,有一段長達三年的空白期,就是女主落水,生死不明,男女主決裂,女主開始崛起的時刻!


    那名作者在書中,隻是短短的寫了‘三年後’,這讓宮本錦鑽了空子。


    這段時間,她完全自由!


    為了一勞永逸,她決定將爆炸安排到今天。


    管他劇本不劇本的,反正今兒,咱倆必須得沒一個!


    沉入水底的宮本錦笑得肆意,猶如露出利齒的狼,又像張開巨口的虎。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入水的同一時刻,夏晨動了。


    他運用自身的本源之力,不屬於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種類型的力量,將卡鎖在宮本錦身上的鏈條,寸寸崩碎。


    “喂!哥,你沒事吧?”羅伯特本來看戲看的興高采烈,正想和夏晨聊兩句,卻發現這哥一手捂著嘴,一手抓著旁邊的樹幹,整個人虛的不行。


    鮮血從指縫滲出,虛汗一滴滴流下。


    他斜靠在樹幹上,騰出一隻手,擺了擺,示意問題不大。


    羅伯特搖搖頭,指著若隱若現的隱藏魔法陣,焦急地喊著:“這能叫沒事?低級魔法陣都要崩了!”


    說著,便將自己的魔力注入魔法陣內,他可不想讓他們兩個大刺刺的暴露出來。


    要是剛才還好,這家夥現在可好,這一會兒功夫殘一個。


    一殘一弱雞,在這邪師重重包圍之下,這不是送菜是什麽?


    夏晨倒是蠻不在乎的擦了擦嘴,笑著說道:“沒啥事,就是打了下天鎖!”


    羅伯特趕緊扶住他,“你有種不要便咳血邊說,血都滴衣服上了!啊啊啊!流的都快成瀑布了!哥,堅強一點!”


    趕快在夏晨身上扔了一堆治療魔法陣,又像是不要錢一樣往他嘴裏塞藥。


    邊喂邊念叨:“這幸好我學的東西多,還有錢,要不然你就涼了!沒事你打天之鎖幹嘛?不要命了?”


    心裏也不斷慶幸,還好還好,幸虧上治療課的老師膚白貌美,上課沒有瞌睡,盯著老師腿的時候,順便聽了點。


    終於,夏晨緩了過來,向他豎了一個大拇指。隨後又指了指水麵,示意他高潮來了!


    隻見,岸邊一對互相安慰的情侶在親親我我,而平靜的水麵卻突然開始沸騰!


    赤色的魔法陣照亮整片池麵,遠在宮本錦屋內立著的龍吟槍聲聲作響。


    這把槍已經三年沒有動過了,上麵布滿灰塵。


    而此時,沉寂三年的它終於再一次感應到主人的互換!


    它興奮的想要怒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隻得用顫動的槍身表達自己的激動。


    ‘刷’


    破空聲響徹宮本宅院,一道赤銀色的亮光劃過夜幕。


    靠在樹上的夏晨,幽幽歎口氣。


    哎,這姓宮本的,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打了個響指,銀白色的魔法陣將整片宅院覆蓋,一道結界將宮本家與外界隔開。


    “先生們女士們,晚上好呀!”破水而出的宮本錦,掰著手腕,笑嘻嘻地說道。


    “宮本錦,你又想搞什麽花樣!”


    宮本錦一個轉身,將飛來的龍吟槍握在手裏,轉了個槍花。


    嘴角輕勾,在筱辰麵前,展現出既熟悉又陌生的弧度!


    而他懷裏的玲兒卻是滿臉驚恐,不斷顫抖。


    她、她回來了!


    “閉嘴,垃圾!”宮本錦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給他,反而巡視一周,她浮在半空,看向宮本宅院的角角落落。


    眼神自信有張狂,聲音洪亮:“久等了吧,現在好戲要開始了哦~”


    “你、你要幹什麽!”


    宮本錦猛地回頭,眼神中透著冷血,她嗤笑:“廢物,把嘴給老娘閉上!”


    “現在是爺的個人s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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