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會,你上哪兒知道這一堆的?”


    夏晨有些懵,這怎麽好端端的就要打仗了呢?


    打打殺殺多不好,死人死獸的。


    所以,你不覺得你的重點有點歪麽?


    百淺墨皺著眉,她一直知道夏晨不靠譜,但沒想到腦回路這麽清奇,這個時候還問消息怎麽來的?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現在是想一想該怎麽辦?”


    夏晨沉思片刻,問道:“狐羽?不能,她沒那閑心,仁千峰?不應該啊,他一個屠夫哪能知道呢?白羽?不可能,他都知道了,沒道理我不知道。”


    猛地睜開眼睛,翠綠的瞳閃著無機質的光,眼神犀利冷淡,就像那冰冷的儀器,毫無情感的掃描。


    又忽地閉上眼,放鬆身體,懶洋洋的攤在搖椅上,“那這麽一看的話,問題不大。”


    有句話說得好,排除一切不可能,那剩下的就是真相。


    很明顯,是葬儀屋故意透露給百淺墨的。


    不吹不黑,夏晨可以說是對葬儀屋最了解的一位了,甚至比坐在他對麵的百淺墨,葬儀屋前任上司還要理解。


    所有,最起碼的信任,他還是有的。


    夏晨也很納悶,這兩個人是性向不和麽?


    誰都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麽,百淺墨對自己這個剛剛退休不久的勞模員工十分討厭。


    也許是古怪的語調,奇怪的癖好,讓以‘優雅’一詞為人生基準的百淺墨十分不爽。


    她從一開始,對於這個喜歡和死人呆在一起的屬下就十分無感,甚至還有些厭惡。


    即便是,她,百淺墨是一個在冥府上班的管事,也一點都不喜歡死人!!


    作為一位重度潔癖患者,實在是不理解,大半夜摟著屍體睡覺是什麽癖好?


    這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興趣愛好麽?


    不理解,也不讚同,但百淺墨從不曾說過。


    畢竟是別人的喜好,又不礙著她什麽事,雖然不理解,但可以接受。


    不過,這一切都不耽誤百淺墨討厭這個人。


    精神不正常,內心黑暗,還總是喜歡站在別人雷點上蹦迪的人。


    是個正常人就喜歡不起來吧。


    理所當然,當她聽到葬儀屋和魔王混在一起,第一反應就是。


    這家夥一看就沒憋什麽好屁。


    百淺墨煩躁地想著,目光一個不小心,看到了癱死在搖椅上夏晨。


    更來氣了。


    哦,夏晨能和他做朋友,所以,四舍五入,他不是正常人。


    最讓百淺墨煩躁的一點就是,葬儀屋智多近妖,又善於心計,最重要的是,他喜歡蠱惑人心。


    就像那深海出的海妖,吟唱著幽深又奇異的歌,讓人沉淪,喪生在大海之中。


    鬼知道,這小子又在搞什麽鬼?


    好吧,百淺墨本質上也不在乎,她隻在乎這次的作妖會死多少生靈,她得加多少班!!


    與百淺墨相比,夏晨很不一樣,他就覺得葬儀屋這個人十分有趣。


    自信又自卑,熱愛生活卻又厭棄活物。


    不不,與其說是活物,不如說是具有自我思想的所有智慧生物。


    不僅如此,這個人明明非常討厭活人,卻又救助孩童。


    就現在,魏爾山脈中的十三座學校,都是葬儀屋資助的。


    你看,這一係列加起來,就十分有趣了嘛~


    而且,夏晨相信葬儀屋,他認為葬儀屋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


    再加上,就以百淺墨在人間的情報網,要不是葬儀屋故意透露給她,她能知道個啥。


    夏晨可不認為,一個能將十幾個國家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智囊,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好啦好啦,別一副‘老子很不爽’的樣子~”


    “這次不會給你加太多的班的~”


    夏晨看著天花板,一副要死的樣子,“無謂的犧牲沒有任何意義,比起全軍對壘,他更喜歡釣魚遊戲。”


    “嘛~”夏晨猛地坐起來,搖椅也跟著一晃一晃,要不是平衡力不錯,他準保會被這衝力給彈出去。


    虛驚一場,夏晨也不鬧了,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一副乖巧的摸樣。


    “這隻不過是輸了四次的小鬼,想要贏一回,找了一個外援罷了。而這個外援也想看看,沒有她的幫助的我,會不會將這盤棋下好。”


    聳聳肩,一臉輕鬆,“隻不過外援不知道,一直下棋的人不是我~”


    我也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是吧,下棋的白羽~~~


    百淺墨挑挑眉,聽不懂。


    “你就說,我會不會加班?”


    “不會。”


    “哦,那沒事了。記得交房租。”


    起身,百淺墨就要回去。


    夏晨笑眯眯的在後麵說著再見。


    下一瞬,地麵出現直徑一米的黑洞,緊接著百淺墨就被吸了進去,消失不見。


    “什麽嘛~要是她想知道,隻要動一動‘眼睛’不就好了嘛~偏跑我這兒來問一問,結果還是為了房租吧!不愧是包租婆!周扒皮的本性!!”


    話音剛落,一道破空的鞭聲劃過。


    “我錯了我錯了!!”


    跪的十分幹脆,態度特別誠懇!


    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什麽動靜,夏晨這才擦了擦虛汗,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四周目啊~這真不容易呢,白羽。當時我可是一周目就結束了喲~~這麽一看我好厲害呢~”


    夏晨嘴裏碎碎念,手下的動作卻不含糊,將剛剛得到的信息發給那個小棋手。


    這算是曆代聖主與魔王的一種默認規定吧。


    隻有本屆的聖主和魔王,可以成為棋手,剩下的人,不管多麽厲害,隻能成為其中一顆棋子。


    在‘棋局’開始的一瞬間,任何人或物不得以任何理由插手或幹涉,棋手的下棋思路。


    否則,則被判出局。


    而現在。


    夏晨看著手中的密信,眯眯眼。


    這場戰爭的開始,正是棋局開始的象征。


    那個魔王在示威。


    向著‘躲’在聖殿的白羽,無聲訴說著,我準備好了,你呢?


    沒有智囊的你,拿什麽跟我鬥!


    雖然但是,夏晨想補充一句,這個魔王哪兒來的自信,葬儀屋會一直站在你那邊。


    就葬儀屋那德行,不中途攪局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你還指望著他無償幫你?


    白羽也太慘了,跟他對線的是這麽一個智障麽?


    嘖,比我慘多了~果然,還是夜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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