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幣廠。


    六扇門的人如今徹底把守這裏,一來盯著鑄幣廠的情況,二來則是確保不會再發生模板失竊的事情。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死了一個金衣捕頭,雖然第二次有驚無險,但他們六扇門也得罪了錦衣衛這邊。


    兩次可以說都是有驚無險。


    就在一眾錦衣衛把守的時候,街頭突然竄出來密集的錦衣衛隊伍,而且這群人一上來就下了他們的佩刀,將他們全部壓製。


    “幹什麽?我們是六扇門的人,你們錦衣衛想要做什麽?”


    “你們就選要查,也得等到我們換值之後,一旦鑄幣廠出了意外,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我要告訴捕神大人,你們錦衣衛這是公報私仇!”


    “住手,我們有皇命在身,你們怎麽敢動手的?”


    “……”


    六扇門的捕快也都瘋了,一個個開始掙紮了起來,可是他們不敢有絲毫的還手。


    一旦還手了,那就是沒有退路!


    錦衣衛可以隨便的殺了他們,但他們卻沒辦法殺錦衣衛,這就是錦衣衛的特權!


    皇權特許,先斬後奏!


    六扇門的捕快終究比不上錦衣衛!


    “公報私仇?這話說的倒也沒錯!”


    這時,蘇凡從後麵走了出來,麵色嚴峻,盯著在場的所有捕快,沉聲道:“我就是公報私仇你們又能如何?”


    “蘇凡!你這是找死,我看你這個千戶是不想當了!”


    一個捕快冷聲嗬斥,對於蘇凡的做法很不滿意。


    可是他也隻能不滿意了。


    蘇凡冷笑一聲,上前拍了拍他的臉,道:“哦?你很牛逼啊?要不你去告禦狀,讓皇上把我這個千戶的位置撤了?”


    什麽玩意,一個紫衣捕快而已,居然敢這麽對他說話?


    此刻,蘇凡已然是有了決定,必須走霸道的路線,不能再繼續苟下去了。


    他有時間,但別人不會給他時間的。


    “兄弟,你這咋地了?感覺你變化很大啊。”一旁的裴綸叼著煙鬥,微微眯起眼睛。


    這一刻,他都感覺有些不認識蘇凡的,以前那個蘇凡可沒有這麽霸道的。


    蘇凡轉頭笑道:“這都是他們逼的,他們看我好欺負,那我就告訴他們到底是誰好欺負!”


    這時,人群後麵又有人到了,幾個錦衣衛直接架著刀,將錢監徐大人給帶了過來。


    “錦衣衛,你們這是造反!”


    徐大人怒喝道:“我犯了什麽罪?你們錦衣衛憑什麽抓我?誰給你們的權利?抓我也得有刑部的文書!”


    “我給的權利!”


    蘇凡邁步上前,一臉冷意。


    徐大人看著蘇凡,雖然有些震驚蘇凡的容顏,但脖子上的刀可不容許讓他多想啊。


    看這場麵,似乎錦衣衛是來真的,一旦處理不好,那他可就真的要是在這裏了。


    “蘇凡,你一個千戶憑什麽抓我?你有刑部文書嗎?”徐大人還在掙紮這。


    蘇凡搖頭道:“沒有,但錦衣衛有特權,別說是抓你,就算是殺了你也沒問題!”


    話罷,他直接指了指鑄幣廠,大喝道:“所有人,包圍鑄幣廠,今天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進去。”


    “蘇凡你瘋了!鑄幣廠乃是皇家重地,你們錦衣衛怎麽敢包圍的,我要上報皇上,我要治你你一個大不敬罪!”


    徐大人怒聲道:“我乃是蔡相身邊的紅人,你抓我就是得罪蔡相,到時候你們錦衣衛的統領也保不住,馬上放了我然後賠罪!”


    看著發瘋一般的徐大人,蘇凡微微眯起了眼睛。


    “啪!”


    他轉手一巴掌打在了徐大人臉上,這一巴掌更是帶了內力,將徐大人口中的牙齒打飛好幾顆。


    麵對蠻不講理的蘇凡,徐大人也是被嚇了到了。


    這小子簡直就是瘋子!


    “鑄幣廠是皇家重地,可你這個錢監居然沒看住銅幣鑄模,此乃失職之罪!”


    “假銅幣流通出去,錢監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回收,反而是放任不管,此乃目無法紀之罪!”


    “銅幣模板找回後,你居然說假模板是真的,而且聯合六扇門草草結案,此乃欺君之罪!”


    蘇凡一連說出三大罪名,直接讓徐大人啞口無言。


    他不知道蘇凡怎麽知道的,但昨晚上帶回去的模板確實是假的,而且真的模板他也知道下落。


    但這個事情他擔不起!


    “蔡相如今就在北鎮撫司喝茶,你說他會選擇保你嗎?”


    蘇凡盯著徐大人,笑了笑道:“今個,老子就要看你和六扇門倒黴!”


    話罷,他直接讓人將徐大人看好,順帶著還讓人將鑄幣廠的門打開。


    裴綸站在外麵,神色冷漠,他也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這個兄弟是要徹底崛起了。


    另一邊,沈煉也將妙手老板朱亭請了過來,同時讓鑄幣廠的人將昨晚的銅幣模子拿了出來。


    “朱亭,銅幣模板是你一手鑄造的,我想你已經最熟悉!”


    蘇凡將模子遞給朱亭,笑道:“看看,告訴我們的徐大人和六扇門的白癡,這模子是不是真的。”


    他知道結果,所以現在是穩操勝券!


    朱亭也是無奈歎了口氣,接過模子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這模子是假的。


    而且造假之人手段及其羸弱,甚至還不如他那個倒黴師弟嶽青。


    “不是!”


    朱亭連打開看都沒看一樣,要頭道:“我所鑄造的模子沒這麽輕,其內更是防止了三塊鐵板加固的,這模子一摸就知道是假的。”


    聽到這話,徐大人徹底癱軟在了地上。


    完了!


    這一次隻是真的完了。


    朱亭都親自來了,顯然銅幣案要被翻案了,昨晚才結的案子今個就翻案,這可不隻是牽連他一個人,整個鑄幣廠乃至六扇門都要遭殃。


    “徐大人,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蘇凡轉頭冷聲道:“進入昭獄,你可能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我勸你最好別一個人扛,這件事情你一個人扛不住的。”


    聽著蘇凡的話,徐大人緩緩抬頭,他已經是無路可退了。


    “是……是安……”


    “嗖!”


    徐大人的話還沒說完,遠處就有一支暗箭射來,所有人都是警惕了起來,一個個為在了蘇凡的身邊。


    “幹什麽?我有那麽弱嗎?”


    蘇凡抬起右手,手中攥著那隻羽箭,冷笑道:“在我麵前玩劍,這是看不起我啊。”


    說著他就直接抬頭看向了放暗箭的位置。


    那處房頂已經沒有人了,顯然對方也是一個用箭高手,至少換位置的速度很快,不拖泥帶水。


    而且對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衝著滅口來的。


    “徐大人,看來有人不希望你開口了。”


    蘇凡盯著羽箭的箭頭,笑道:“淬過毒的,這一箭足以讓你頃刻間斃命。”


    此話一出,徐大人也不再猶豫了,急忙開口道:“我說,我都說,蘇大人還請放過我家中老小,我知道這事情畢竟要掉腦袋,但他們並不知情啊。”


    “知不知情你說了不算,得查!”


    蘇凡將羽箭丟在地上,轉頭道:“錦衣衛不會為難你的家人,但他們如果知情不報,沒人能保住他們!”


    說完,他就看向了街頭另一邊,這邊則是風風火火的趕來了大隊的六扇門捕快,領頭正是岑衝等人!


    他們收到消息後就告知了捕神,不過捕神卻沒有下任何的命令,反而是獨自一人離開了六扇門。


    郭巨俠告誡他們不要去鑄幣廠那邊,同時讓直接參與銅幣案的所有捕快先告假。


    但岑衝卻沒打算就這麽結束,他不可能看著蘇凡鬧事針對他們。


    現在蘇凡已經騎到了他們六扇門的頭上,那以後他們六扇門還怎麽在京城待下去?


    案子已經結束,蘇凡憑什麽要去翻案?


    錦衣衛難道就了不起?


    這不,岑衝直接帶人過來,擺明了要和錦衣衛搶人了。


    蘇凡看著他們上前,冷笑一聲後抬了一下手。


    下一刻,錦衣衛紛紛出動,將六扇門的人直接擋在了前麵,一旦對方有絲毫的舉動,繡春刀便會毫不留情的砍下!


    岑衝看著氣勢洶洶的錦衣衛,冷哼道:“蘇凡,你憑什麽抓人?我六扇門就算與你不和,你也沒資格抓我們的人!”


    “資格?”


    蘇凡冷笑道:“我辦案都是靠證據的,沒證據我會抓人?”


    “什麽證據,銅幣案已經結束,你就是嫉妒我們六扇門拿了這份功勞!”岑衝直接拔刀相向,顯然是怒火到了極點。


    蘇凡沒有解釋什麽,反而是退後一步將徐大人露了出來。


    “來,徐大人,你告訴他什麽是證據,讓六扇門的這位岑衝捕頭知道一下我為什麽翻案!”


    聽到這話,眾人也都看向了徐大人這邊,心裏莫名的慌了起來。


    徐大人看了眼眾人,慌張解釋道:“銅幣鑄模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安世耿策劃的,他威脅我放鬆鑄幣廠監控,然後又讓人前來盜取銅幣模子,昨晚找回的模子就是假的,真的模子在城外的破船,那邊也是假幣鑄造點。”


    聽著徐大人說完,岑衝隻感覺手腳冰涼。


    他終於知道捕神為什麽要先一步離開了,甚至郭巨俠為什麽要阻攔他們。


    這一切都是成了鐵板釘釘的事情,他們六扇門這是被利用了。


    而且這個案子,他們六扇門自作聰明的結案,不但得罪了錦衣衛,更是製作了一個假結案。


    欺君之罪不是他岑衝能扛下來的!


    “現在聽到了?岑捕頭還有什麽話說?”


    蘇凡冷笑道:“包圍錦衣衛,試圖謀殺我們,單衝這一點,你岑衝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出昭獄了!”


    “錦衣衛,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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