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團飛射的速度比箭矢更快,薑不苦反應也是極速,閃身躲開。


    即將與他擦身而過的光團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依然精準的指向他。


    飛彈。


    這是飛彈法符最基本的一種運用,不僅可將真氣凝成飛彈,具備遠程威能,而且,還具備一定範圍內自動瞄準校正之能。


    薑不苦沒再躲避,他剛才那一閃也是印證一下其能力是否與自己所知相符。


    轟!


    薑不苦以胸膛硬受了飛彈一擊,飛彈在接觸的瞬間直接爆炸,將其內蘊的威能完全釋放,空中如炸響一聲悶雷。


    丟在地上能炸出個大窟窿,薑不苦卻毫發未損,麵色不改。


    隻是上衣在這一炸中毀掉,上身完全裸露出來。


    也正是如此,才讓朱富榮等人看清,在飛彈轟炸的接觸麵,薑不苦的皮膚呈現完全的玄鐵之色。


    這是橫煉法的戰法,還是薑不苦個人風格?


    眾人都從薑不苦這簡單而“莽撞”的應對中看到了熟悉的味道。


    朱富榮眼皮狠狠跳了下,穩定心神。


    雙手突然連甩五下。


    連珠飛彈。


    五枚飛彈連珠射向薑不苦。


    轟轟轟——


    五聲炸響,薑不苦依然毫發未損,隻是上半身多了五處玄鐵之色的印痕,隨著轟炸餘波散去,印痕也在緩緩消散。


    薑不苦道:“你這連珠飛彈威能還是不夠,還有新招式嗎,沒有的話我可要進攻了。”


    大家都知道,按照薑不苦的風格,等他突到身前,這一戰基本就結束了。


    他這麽強橫的身體,當成武器用綽綽有餘。


    “你再嚐嚐這個。”


    朱富榮掌中凝出一枚更大的飛彈,而且,隱隱透著紅色。


    法符飛彈+炎能真氣,爆裂飛彈。


    消耗大,威能也大,他不相信薑不苦還能硬抗承受。


    爆裂飛彈速度更快,瞬間襲至。


    轟隆!


    更劇烈的轟鳴,更多真氣於瞬間徹底釋放的威能、夾雜著純粹的炙熱之力,向他席卷,將他淹沒。


    薑不苦也沒自大到用橫煉法所得的體魄硬抗,一層流光在他皮膚下竄動,強橫的體魄本就帶給他強橫的防禦力,可當這流光所及,防禦力再上一層!


    不僅完全承受住了更強的真氣貼身爆炸,大半炙熱勁力也被阻擋在外。


    可依然有不少熱勁通過層層攔截突入他體內,他悶哼一聲,呼吸都變得灼熱幾分。


    雖然勉強還能承受,但要徹底化解至少要半個小時靜修,若朱富榮用出連珠爆裂飛彈,積小傷成大患,這一戰就真危險了!


    再強的防禦,一味防守挨打,終有被突破之時。


    他開始向朱富榮突進。


    朱富榮咬牙又發出一記爆裂飛彈。


    他倒是想用爆裂飛彈洗地轟炸,可實力不允許。


    薑不苦繼續硬抗,炙熱勁力在他體內又多積了幾分,他與朱富榮之間的距離僅剩三米。


    朱富榮已經無法躲避,一咬牙,用處最後底牌。


    身子一團,腳下猛力一蹬,整個人化身成飛彈,與薑不苦針鋒相對。


    團身飛彈。


    他將另兩枚法符也都激發。


    護盾,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也盡量給薑不苦的攻擊造成阻礙。


    內爆,他體魄雖已無法和薑不苦比,可在觀想法修行者,也是極強橫的,在內壯期,他最喜歡的方式也是用身體傷人,他能熟練控製身體發出暗勁、震勁、卸勁等不同勁力,操弄對手,而內爆則讓他將這些手段發揮到極致,在雙方接觸的瞬間,他能將這種種勁力盡數傾注對方體內引爆。


    我使用飛彈你以為我是遠程,可當你與我貼身近戰,你才會收獲真正的驚喜。


    不出意外,哪怕現在已是練氣期,薑不苦的戰術選擇依然如此直白。


    在雙方接觸的瞬間,種種勁力就在他體內爆炸。


    硬抗,硬抗,硬抗。


    悶哼,痙攣,流鼻血,薑不苦用自己的身體將法符內爆的威能全吃了。


    朱富榮狠狠的盯著他,良久,他才舉手認輸。


    薑不苦的手掌插入他的肩膀寸許,鮮血淋漓。


    他清楚的看到,在薑不苦硬受他全力反擊的同時,他的手掌變成如有實質的玄鐵,並攏如鏟,被一層光芒籠罩,這不僅讓他的攻擊力更強,也更加鋒銳,輕易的就突破了真氣護盾的防禦,輕易的將玄鐵手鏟插入他體內。


    他知道這是薑不苦手下留情,若再深些許,他的手臂就要廢掉,若再偏移些許,他手鏟插進去的部位就是他的脖頸。


    所以,他哪怕實際隻是受了輕傷,鼻血不止的薑不苦很可能比他傷得還狠,但他還是選擇了認輸。


    朱富榮不滿道:“還以為你成了州學第一會換點新花樣。”


    沒想到一點沒變,一樣的戰術風格,一樣的一目了然,一樣的毫無觀賞性。


    薑不苦緩了一會兒,等鼻血不再繼續流了,這才笑道:“能用就成,換什麽。而且,這也最合我心意,夠簡單,也不用花心思去琢磨,畢竟,我的主要精力還是在修為提升上,即便某天你們的實戰超過我了,我也不可能主次顛倒。”


    朱富榮無語。


    這是毫無勝負心,還是他的勝負觀和他們有著根本性的不同?


    薑不苦看向李婉月三女,道:“下一個誰來?”


    他內心卻有點警醒。


    內壯期時最多的時候我一天打了九十二場,能把狀態保持到底,現在突破到了練氣,看起來好像還變得更優秀了,可別說一天打九十二場,全力和同境界者打十場都夠嗆。


    不能沉浸在這種虛假的優秀中啊,說到底,州學的優等生都是沒能去成四大書院的殘次品。


    他心中做著檢討反思,隨時準備將雙腳離地的自己拉回地麵,李婉月三女相視一眼,似乎在各自推脫。


    “你去吧。”


    “你先吧。”


    “要不還是你吧。”


    剛才還主動想要與他重續前緣,現在卻一個個像避瘟神般躲之不及。


    練手他們當然願意,但正如朱富榮所說,主要還是想要見識下他這個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現在的州學新生第一到底有了哪些新花樣。


    結果已經很明顯,沒有。


    而且,看薑不苦那樣子,似乎並不忌諱在女孩子身上戳血窟窿,誰還敢跟他打。


    雖然他在戳進去後會控製著力度,也會避開致命要害,但也絕對沒有女孩子願意與他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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