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流兒抬頭看向發聲之處,發現還真是一個外國友人,準確來說是扶桑人。梳著月代頭,穿著扶桑武士服。身材矮小。


    “嗯?這是什麽鬼,這個大明寺什麽時候闖進一個奇奇怪怪的生物,怎麽會有扶桑人?”


    江流兒很疑惑,轉頭望向張仲堅。


    張仲堅一臉不以為意:“師弟這又有什麽好奇怪的呢,大業皇帝好大喜功,特別喜歡萬國來朝的盛景,請幾個扶桑人來裝飾門麵不是很正常嗎?,你看旁邊不是還有高句麗人嗎?”


    江流兒滿臉無辜:“我來隻是充當背景板的,想要論經去高台啊!找我幹嘛?”


    扶桑人見江流兒遲遲不理他,發怒道:“小和尚,說你呢!你有何德何能得坐高台?”


    張仲堅一臉幸災樂禍:“師弟,問你呢?”


    江流兒無奈地掃了張仲堅一臉。


    張仲堅接著對著江流兒擠眉弄眼。這是被江流兒的天賦打擊得快自閉了,找機會就想給江流兒找不自在啊!


    惠淨也發現了江流兒這邊的異動,一臉擔心。這個江流兒他隻是找來湊數的,如今被國際友人找上門,要是辯經失敗,豈不是有失國格,皇上可是在上麵看著呢。


    原本想拍皇帝馬屁,別拍到馬蹄上。


    惠淨想到這不由得加快了朝江流兒走過來的腳步。


    江流兒見這個扶桑人苦苦將逼,迫於無奈,起身上前雙手合什,口喊佛號。


    “阿彌陀佛,還未請教?”


    扶桑人見江流兒終於應答自己,麵露狂喜暗道:“自己酒井一郎終於可以在大隋揚名立萬了。”


    一看這個小沙彌,細皮嫩肉的,就知道出生世家,但是如此年輕,佛法絕對高不到哪去,自己找到他來挑戰,那是最合適不過了。想想自己十歲開始在法隆寺帶發修行,如今已有二十載。終於可以在大陸大國聲名遠揚。


    江流兒見扶桑人半天看著自己麵露喜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會是個基友吧,趕緊提醒道:“在下金山寺陳江流,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在下扶桑法隆寺酒井一郎!”


    “不知酒井君找上在下,有何見教?”


    這時辯論的高僧都停了下來望向江流兒這個方向,就是高閣上的大業皇帝和一眾隨從文武百官也注意到了此處的異動。


    酒井一郎見大家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身邊,不驚反喜。


    “在下在扶桑苦研佛法二十載,聽說中國物華天寶,人才輩出,觀閣下,年紀輕輕,英姿勃發,得坐高台,想必對佛法有獨到見解,特來請教。”


    “這是欺我年輕,來刷聲望來著。”江流兒想到這特別無奈。


    自己隻想好好做背景板,沒想到還有人要拿背景板刷聲望的。


    如之奈何!


    江流兒嚴陣以待:“請酒井君賜教!”


    這時辯論的高僧全部停下圍著江流兒和酒井一郎坐了下來。


    惠淨見事已至此,無法挽回,隻能站在外圍擔心地看著江流兒。


    大業皇帝和文武大臣也引起了興趣,扶桑人竟然找我們大隋辯經,邦交無小事,關係國格,需要格外對待。


    大業皇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宇文化及,宇文化及會意,立馬派人去打聽仔細。


    酒井一郎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躬身行禮道:“在下有一問,還請江流君賜教!”


    “賜教不敢當,彼此相互切磋,相互印證。請講!”


    “出家人和在家人,哪一種人能得道?”


    圍觀的眾僧聽到酒井一郎的問題後都陷入了苦思,這卻是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出家人和在家人哪一個能得道?”都一臉好奇看著江流兒,不知這個小沙彌如何作答。


    江流兒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兩種人都能得道!”


    酒井一郎繼續追問道:“既然兩種人都能得道,又何必出家呢?”


    眾僧一聽江流兒的回答就知道要遭。


    “要是不出家也能成道,成佛,那眾僧還出家幹什麽?”


    大業皇帝和文武大臣們也及時知道了辯論近況,都陷入了擔憂。這要是被扶桑小國辯倒,泱泱大隋,臉麵何存?


    江流兒一臉沉靜回答道:“比如從江都出發前往洛陽,如果派一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騎上快馬,帶上幹糧,他能否到達呢?”


    酒井一郎思考了一番回答道:“能!”


    江流兒繼續問道:“還是從江都出發前往洛陽,如果派一個垂暮老者,騎上老弱瘦馬,不帶幹糧,能否到達?”


    酒井一郎心神淩然道:“即便帶上幹糧,估計也很難到達!”


    江流兒波瀾不驚地說道:“出家成道的好比那年輕人,在家得道的,好比那遲暮老者。”


    江流兒有些擦汗啊:“辛虧現在不是信息大爆炸時代,好書都是秘而不宣的,這是《雜寶藏經》估計還沒有傳到扶桑,就是大隋都沒有幾個人知道,至於江流兒怎麽知道,那隻有問江流兒自己了。”


    圍觀的眾僧都鬆了一口氣,也暗自佩服這個江流兒的小沙彌,佛學功底卻是了得。


    大業皇帝和文武大臣聽說江流兒贏了第一場都暗自鼓舞。大業皇帝開始對江流兒這個小沙彌感興趣起來。


    待在大業皇帝身邊的汝陽公主聽說江流兒獲勝更是歡喜雀躍:“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


    南陽公主對汝陽的表情盡收眼底,麵露憂色。


    酒井一郎開始嚴肅以待接著發問道:“天空的太陽,都是同一個,為什麽夏天的時候天氣特別熱,冬天的時候特別冷呢?”


    江流兒內心開始吐槽:“這個是二十一世界小學生都知道的問題,擱在古代,儒聖孔子都不知道答案啊!為什麽?因為沒有學地理和物理啊!所以說不讀書是萬萬不能滴!”


    當然江流兒也知道不能用現代物理的那一套來講,否則越講越亂,要是告訴眾人說,我們居住在一個叫地球的星球之上,太陽也隻是個巨大火球,估計分分鍾被鹽汽水噴死。


    圍觀的僧眾也是一片嘩然,這個真沒有幾個能回答得上來的,都覺得那扶桑人是故意為難,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跑出來問,這是赤裸裸地刁難。


    這引起了同仇敵該的情緒,都憤憤不平地瞪著酒井一郎,要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酒井一郎已經被殺死千百遍了。


    小小的汝陽公主聽到這個問題後更是義憤填膺。


    江流兒久久陷入沉默,不能用現代知識解答,用古代知識,如何解答?要是用佛家語言,更該如何解答,這個一個需要好好思考的問題。


    圍觀的僧眾一臉憂色地看著江流兒,感覺這一遭要輸。


    張仲堅這時一臉悔意地地看著江流兒,怪自己不該作怪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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