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兒,你這一路打算跟在什麽時候?這已經跟到幽州地界了,這馬上就要到黃河入海口!”鼎姐對著江流兒詢問道。


    “跟到他們到達長安為止”江流兒平靜而又堅定地回答道。


    “江流兒哥哥,我支持你!”旁邊的蘇小靈兒一臉溫柔地看著江流兒插話道。


    “好!”江流兒也以溫柔以對!


    這已經是江流兒暗中跟著宇文智及他們長長的隊伍一月有餘。


    當然這一個月江流兒也沒有閑著,修為越發勤奮,已經到了白天黑夜不眠不休的狀態,白天《紫霞決》,晚上《吞月決》,清風劍法更是片刻不停。


    如此拚命修煉,此時的江流兒早已到了築基期大圓滿,此差一點契機便可以深入金丹境,就他身上的靈韻厚度,早已超過許多金丹境初期修為之人。


    隻可惜他如今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道,契機始終未能出現。這是遇得到了他師兄張仲堅一樣的問題果然不愧是師兄弟,如出一轍。


    “江流兒,我怕他們根本到不了長安,沒發現你最近暗自除去的密探是越來越多了嗎?”


    “是有點多,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鼎姐有些怒其不爭道:“這說明打這支隊伍主意的人越來越多。成為唐僧肉還能好!”


    “我知道,那又如何,難道我們還能去阻止嗎?”


    鼎姐搖了搖頭:“不能!”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隻有時刻準備著,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如此而已!”


    “這會,你反而淡定了,江流兒!但是我估計今晚就不得消停,深夜必然有人會按耐不住。”鼎姐猜測道:“畢竟過了黃河入海口便是一馬平川,偷襲已經不可能!”


    “我反而覺得今晚會無事,明天白天才會有事情發生!”江流兒反對道。


    “你又如何判斷出來的!”鼎姐一臉不信,問道。


    “要知道如今進入的可是竇建德的地盤,竇建德義軍老底子,必然不擅長夜戰,所以不會采取夜襲這種高難度的作戰方式。”江流兒娓娓分析道。


    “可以啊,江流兒,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之前怎麽沒有見到你如此睿智的一麵!”鼎姐一臉欣賞地看著江流兒,妙目放著無限光芒!


    “這隻是稀鬆平常的邏輯推理,不值一提!”江流兒並不覺得這種分析有多高明。


    他卻不知道的,古代擅長邏輯推理的都是智及百出之輩,要知道古代人很少擅長數學啊!


    一夜無事。


    到了第二天,隊伍正在打包收拾,準備重新啟程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扣入心扉的聲音。


    “噠……噠……”


    宇文家的軍士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仿佛那個聲音不停,眾人便失去了行動力。


    “咦……這聲音,這人好高的修為啊!”鼎姐感歎道。


    “噠……噠……”


    這聲音由遠及近,仿佛鐵錘敲擊在心髒一下重似一下,心髒都要被敲出血!


    慢慢地一人一騎便到了眾人的跟前。


    青衣素縞,長須飄飄,出塵絕世,盡顯高人風範!


    “北部草原胡不歸。”


    “不知道,閣下攔住我們的去路,所謂何事?”紫陽真人上前搭話道。


    “無他,帶走兩人而已!”胡不歸雲淡風輕地說道。


    “誰?”紫陽真人臉色凝重道。


    “蕭皇後還有汝陽公主!”


    “憑什麽?”紫陽真人有些惱火又有些忌憚問道。


    “不憑什麽,就憑我!”


    紫陽真人轉頭看向宇文智及。


    “布陣!”宇文智及實時喊出軍令。


    “喝……”這些屬於大隋最後的軍士還是保持了基本的軍隊素養,立馬訓練有素地排好應對之陣型!


    “並無意義!”胡不歸默默地說道。


    胡不歸接著大吼道:“蕭皇後,我奉義成公主之命前來迎接你們去聖庭!”


    身處軍陣深處的南陽和蕭皇後都聽得一清二楚。


    接著隻見胡不歸向蕭皇後和南陽幾個人身處之處飛馳而去,似慢實快!


    “放箭!”宇文智及頓時急喊道。


    普天蓋地的箭矢如蝗蟲過境一般向胡不歸砸去。


    但是胡不歸身上仿佛有一個無形的氣盾,箭矢離他的周身還有三丈遠的地方紛紛墜落在地。


    要知道這個可是靈符加持的箭矢,普通築基期的修行者完全抵抗不住。


    看到這一幕別說軍士目瞪口呆,就是修為高深如紫陽真人這些修行者都心悸不已。


    “氣盾外放三丈,這是大乘期的修為啊!”紫陽真人赫然大驚道。如此強者飛凡力所能抵抗!


    胡不歸瞬間便到了蕭皇後跟前。


    “蕭皇後,我奉義成公主之命前來迎接你前去聖庭暫住,還請你跟我隨行!”


    “這……”蕭皇後麵露猶疑。轉頭看向南陽公主。


    “母後,北部草原的風霜我們可受不了。”南陽公主出言反對道。


    “蕭皇後,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應該為你懷裏的大業皇帝的血脈著想,留在中原,大業皇帝的血脈很難得到善終。”


    “這……”蕭皇後有些猶豫,不知如何麵對。


    “蕭皇後,隻有去了聖庭,大隋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可以借助我們聖庭的力量,草原鐵騎的鋒銳,我想中原沒有幾家實力能夠抵抗。”胡不歸繼續蠱惑道。


    蕭皇後看著懷裏唯一的幸存的楊廣嫡孫,有些促動,卻是是如此,要是留在中原,此子必然難得善終,去了草原才是奇貨可居,也許能留得命在。


    加之最近宇文化及虎視眈眈,越來越逼迫過甚,蕭皇後已經避無可避。此去草原也是一個選擇。


    “也好,那有勞胡仙師!”蕭皇後終於被觸動,於是應承下來。


    “母後!”汝陽有些擔心地喊了蕭後的名字。


    “汝陽,你還是跟在我的身邊,至於南陽你,我想你也多半是不願意前往草原的,畢竟你的兒子還在此中。”蕭後對汝陽和南陽說道。


    南陽公主毫無顧忌地說道:“母後,我不願意去草原並不是因為有小兒在此,隻是因為我覺得此去草原不羈於與虎謀皮,草原的啟明可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南陽公主肆無忌憚地看了胡不歸一眼。


    “蕭皇後,相比於中原各路諸侯的狼子野心,起碼可汗那你還有一個義成公主值得信任。”胡不歸有點擔心節外生枝,開口勸道。


    “好吧,我們跟你走!”蕭後權衡了一番最終決定去草原暫避。


    當蕭皇後的馬車施施然從軍陣的後方走向軍陣的前方,軍隊的士氣立馬低落了極點,馬車經過之處,將士們紛紛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這不羈於於萬軍之中取軍將首級來的打擊更大,幾萬大軍的軍陣竟然攔不住一個人。但是更受打擊的卻是修行者,如紫陽真人。


    看著胡不歸如此強悍地強突進入幾萬人的軍陣,如入無人之境,紫陽真人這些修行者的打擊才是最大的,如此強者,如山一般,真的是無法撼動啊!


    此時的紫陽真人的道心都些不穩。


    躲在遠處的江流兒也被胡不歸的高超修為震撼得久久呆愣在那,世間還有如此強者。之前看到的吳降仙已經覺得是仰望的對象,如今此人的出現卻是深不見底。


    但是當馬車慢慢走出軍陣,江流兒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是的,雖然胡不歸很強,但是他別無選擇,不能看見曾經的姑娘被人帶走,而不發一言。


    即便自己在胡不歸麵前是螻蟻,但是螻蟻也要亮出自己反對的呐喊!


    江流兒拿著手中的劍,背著還魂傘,獨自一人攔在了馬車必經之路。邊上是翻滾的大河之水,仿佛在怒吼訴說。


    胡不歸已經注意到了江流兒這個少年郎。喟然長歎一聲。


    “唉,上年郎,如此,毫無意義!”


    “有無意義不是你說的,而是我說的,我覺得有意義,便來做,如此而已!”江流兒堅定地看著胡不歸說道。


    當他站出來攔住馬車的那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已經無所畏懼,念頭通達,之前一直鬱結之氣,豁然開朗。


    是的對手很強大,但是隻要自己敢於亮劍,那便無所畏懼,死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拔出手中的劍,一往無前。心之歸處便是吾鄉!


    此時的江流兒的氣質立馬發生了變化,曾經的溫潤如玉的少年,此時像一把鋒銳的寶劍,鋒芒不敢直視。卡在築基期大圓滿很久的境界應聲突破。


    已經是金丹境。


    這一刻江流兒找到了自己的道。


    一往無前,心之歸處便是吾道!


    看著江流兒一瞬間從築基期突破到金丹境,還有他那倔強鋒銳的身姿,胡不歸仿佛看見自己當年的身影。


    “少年郎,像你這般天縱之才,十年之後對上你,我都要退避三舍。如今這般做,不值得,不如退去,十年之後再來。”


    “值不值得,隻要自己覺得有意義那便值得。”江流兒蓄勢以待。


    “哎,少年郎,修行不易,現在退出,還來得及,要知道我的劍名為不歸,我的劍法也是不歸,顧名思義,一去便不歸。”胡不歸有些惜才地勸道。


    “劍已經拔出,哪有收回之理!”江流兒堅持著。


    江流兒這把鋒銳之劍已經蓄滿鋒銳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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