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定,圍觀的人群也都紛紛遠離戰圈,以防被傷到。


    青葉門與駐軍都在為自己人呐喊助威,黃軒眼帶笑意,看著蔡將軍,蔡金簡不懂為什麽到現在黃軒還是有恃無恐,突然他看到對麵黃軒全身爆發出強大的武道氣勢,嗯?五品後期?不對,六品初期?


    “你居然到了六品初期?“


    蔡金簡的話一剛落,全場的人都被沸騰,這是什麽情況,六品?他才不到二十歲吧?


    青葉門的人也懵了,他們還記得半年前黃軒打敗鄭英也才五品中期,現在居然已經到六品了,這速度簡直讓他們大跌眼鏡。


    圍觀人群裏,苟富貴早已從吳孟超之前那裏了解這黃軒是六品境界,但沒想到很多人的反應居然那麽激動。


    看著遠處那道筆直的身影,苟富貴在心裏下定決心一定要成為萬人敬仰的絕世高手,不僅為了裝逼而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更重要的是可以保護自己家人朋友!


    蔡金簡現在進退兩難,黃軒看著他,輕聲問道:“蔡將軍,你還要比嗎?”


    “比,有什麽不敢比的,老子就不信,我多年的五品後期就打不過你這剛入六品的小毛孩。來,快點開打,老子早點把你打趴下,好回去吃飯。”蔡金簡強硬道。


    “那好吧,蔡將軍黃某得罪了。”


    黃軒話剛說完,身形快速消失,一息就出現在蔡金簡身後,蔡金簡立馬察覺,快速轉身一拳擊去,隻見拳頭打到黃軒的身上時,人影逐漸模糊消失,“槽了,是分身,青葉門的分身術。”蔡金簡暗罵自己大意,往後退了幾步,拿出自己的製式大刀,警戒的看著四周。


    人群中竊竊私語,苟富貴看著戰鬥場景,覺得那年輕人好厲害,完全讓那啥將軍隻能被動防禦,


    突然人群裏,有人喊道:“在上麵!”眾人順著話抬頭望,隻見黃軒在蔡金簡的上方,直直下墜,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正對著眉心刺去,蔡金簡聽到人群的提醒,橫刀準備應付黃軒的攻擊,就在這時候,他感覺自己後麵有異動,“噗”!蔡金簡被黃軒從背後偷襲,打了一拳,原來上麵的也是黃軒的分身。


    蔡金簡半跪著,一手撫著胸口,嘴角留著一絲血跡,黃軒則站在他麵前,正色道:“蔡將軍,停手吧,你是打不過我的,單單我六品的境界,你就很難用神識查到我的行蹤軌跡。


    “放你老子屁,老子在戰場縱橫十幾年都沒有認輸,現在遇到你這毛毛小子,就開口要老子投降,士可殺不可辱,大夏隻有站這生的軍人,沒跪著死的降者!”


    蔡金簡的話讓在場所有人動容,連青葉門都對這百般羞辱他們的人感到敬重,軍人是最無私的職業,他們用自己的生命給別人安全,他們奉獻自己才有這美好的生活時代!


    遠處人群中,韓政眼光泛起一股漣漪,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苟富貴看著那將軍,對著旁邊的鄧近安道:“鄧大哥,沒想到那將軍也挺有血性的。”


    “嗯,富貴,你要記住,任何人都可以不尊重,但不能不尊重浴血在前線的將士。鄧大哥我出生京城的鄧家,我們鄧家有個祖訓,就是每個滿18歲到25歲的成年男子都要去北方邊境的退敵關當兵一年,我當年與家族的幾位滿年齡的同族子弟,被家族長輩護送到了傳說中的退敵關,你知道嗎富貴。我當時一眼看到那關口就嚇呆了,我們從小就生活在府裏,沒有見識過邊疆的殘酷,他們每個人身上的戰甲都沒有一個是完好的,城牆上滿是撞擊裂痕和血跡。


    城外都鋪滿了我們大夏的士卒和魔妖盟的屍體,漫天的禿鷲在撕咬的屍體,我當時就看吐了,我同行的幾位同族人也吐了,都喊著要回家,但家族長輩隻是冷冷的丟了一句話:“等你們待滿一年,我再接回你們,如果你們其中一人敢中途逃跑,不管生還是活,永遠除去鄧家族譜。”


    說到這,鄧近安眼神思緒仿佛回到那段時間裏,苟富貴正聽這起盡,就看到鄧近安在發呆,於是推了一下,讓鄧近安從往事回到現實。


    “抱歉了富貴,我剛才走神了,我剛才說到那裏了?


    “好像是那個家族長輩給你們一句話。”苟富貴忙答道。


    “嗯,就那樣,我們幾人被分配到一隻小隊裏,負責巡查南邊的一處城牆,就這樣來來回回,日子很枯燥,但時間也過得很快,很快一年就要到了,我們幾人在軍中學到了很多,也曆經了十幾場大大小小的戰鬥。就在我們要離去的半個月,魔妖盟突然大舉進攻,他們人數是我們的十倍之多,我們劉將軍一直在城牆在指揮戰鬥,力竭而亡,關口被攻破,我們全線縮回內關,期間我的幾位同族兄弟戰死了,他們快堅持到一年了,可是卻還是死了,他們死無怨無悔,因為我們的背後有我們家人,我們不能退,終於援軍到了,我們打跑了魔妖大軍,我也回了鄧家,然後被分配到寧波當個小小捕頭。“


    苟富貴聽著鄧近安的敘述,看著這他,不油然的起敬,也學著黃軒,對鄧近安鞠了一躬,說道:“鄧大哥,謝謝你們,要不是沒有你們守護,我們現在早就被魔妖盟給殘害了。”


    鄧近安摸著頭,臉上傻笑著,突然覺著苟富貴的行為讓他有點不習慣,隻是連忙擺手。


    “你們不是要看戲嗎,怎麽說這麽多廢話,不看就走了,好好休息,明天進山。”


    韓政冷不丁的話,讓苟富貴和鄧近安有點不好意思,齊聲說道:“看看,在看一會就走。”


    場內的局勢,還是一邊倒,黃軒隻是衣服有些破了,但蔡金簡此時滿身都是血,換做常人早就倒地不醒,而他現在腦中還憑這一口氣,他覺不能倒!


    黃軒也很敬重這位蔡將軍,拳拳到肉,完全都沒有放水,他知道這是對他,對這身經百戰的老卒最大的尊重。


    “砰”,又一次倒地,鮮血染紅了兩人方圓的幾裏地,眾人都看不下去了,有感動著偷偷摸淚,有人甚至別過頭不忍看。


    “大風,大風......“,士卒裏有人叫了一聲,後來全體駐軍都目光堅毅,齊聲喊。


    那聲音震耳欲聾,在場的人都熱血沸騰,他們都好久沒有那種感覺了。


    天氣突然昏暗,陣陣雷聲打鳴,不一會兒就狂風暴雨,但沒有一個人跑,大家都靜靜的不動,看著那被雨水融合的血,流滿全身,眼神不甘的蔡金簡。


    “啊,蔡金簡突然大叫一聲,翻身如龍,拿著大刀揮舞,衝著前麵的黃軒,“裂天劈”,一陣刀罡馳出,狠狠劈向黃軒,刀罡的威力很強,下麵的土地因刀罡威勢而裂開,這超出了五品的極限,都快接近六品了,這是蔡金簡絕境中爆發的最大威力。


    所有人的心都緊緊揪著,都在期盼蔡金簡能贏。人就是那樣,不管事情如何,誰對誰錯,都是同情弱者一方。


    苟富貴看著那強大的刀罡,問了鄧近安:“鄧大哥,你說這蔡將軍這招能對付得了那位青葉門大弟子嗎?”


    鄧近安正死死看著那刀罡,沉默了會,答道:“不好說,畢竟那黃軒也不是泛泛之輩。”


    場中,黃軒眼中看著向劈來的刀罡,沒有躲閃,隻是站著,全身周圍釋放出強大的武氣,手握著匕首將武氣灌入,就在刀罡離他還要一米距離,他把匕首一扔,正對刀罡!


    所有人都死死盯住那匕首和刀罡,但匕首的威力更大於刀罡,畢竟黃軒是正兒八經的六品高手,刀罡被打散了,而蔡金簡的刀也斷了,他突然吐出血來,一隻腳跪在地上,用刀柄支撐他不倒。


    黃軒收回武器,對著還在半跪支撐不倒的蔡金簡行了一下晚輩禮,對著所有人道:“我黃軒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他知道再打下去,蔡金簡可能連命都沒了。


    他飛到青葉門的人群麵前,說道:“以後不得仗勢欺人,無論士卒還是散修或者凡人百姓,不然休怪我黃某人不講同門之情。”


    說完就飛回營地。青葉門的人看到自己大師兄走了,也都紛紛回到營地。


    駐軍眾人立馬跑到蔡金簡那裏,把他們的將軍帶回軍營治療,而圍觀的人群也都漸漸散開。而這件事情也將被人流傳出去!不到二十歲的六品天才,這可是能稱為頂尖天才的。


    苟富貴等人也回到了酒樓,就看到小二站在門口,一看到他們就急忙跑過來,對著三人說道:“三位客官,剛才有人過來找你們,聽說你們不在,就特意留一個東西,吩咐小人一定要親手給你們看。


    隻見小二手中出現一個令牌,上麵寫著個夏字,鄧近安和韓政盯著那個令牌,隻有苟富貴不知道啥意思。


    鄧近安有點疑惑,他們怎麽被夏影盯上了?而且光明正大的出現,最離譜的是還通知他們,這不符合他印象裏夏影的特征啊。


    韓政看了會令牌,從小二手中拿回,還遞了一顆下品晶石,這可讓小二樂的合不攏嘴,雖說他不會修行,對他也沒有用處,但他可以拿出賣錢啊。


    想到著,小二收起晶石,就樂嗬嗬的離開了。


    韓政把令牌收到儲物戒裏,對著兩人道:“這是找我的,你們先回房間,我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鄧近安聽了韓政的話,正想要問,還沒開口,就放棄了。


    苟富貴習慣韓政的神秘,早已見怪不怪,就回了聲好,同鄧近安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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