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府內,王求索正冒著大雨尋找凡醫,可是府上的人死的死,逃得逃,這讓王求索有點焦急,他突然想到王老頭,立馬往他暫住的地方跑去,確發現人不在,他頹喪的靠牆坐在地上,今天的經曆讓他的內心受到極大的震撼。


    忽然王求索瘋似的朝後院跑去,他差點忘了還有苟富貴他們,他們人這麽多,那麽厲害,應該可以救刺影!


    後院客房,正一臉慘白的苟富貴,想著剛才的情景,體內的胃又在翻動,他連忙就要關上院門,準備回去睡覺,好讓自己不再想那恐怖的場景。


    他剛轉身就要走,就聽到背後的院門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啊,有什麽事明天再說!”苟富貴不耐煩道,他現就想快點回去休息。


    “是我,王求索”


    聽到是王求索,苟富貴立馬打開房門,看到全身濕透的少年,苟富貴立馬叫他進來,他們來到苟富貴的屋子裏,苟富貴給他倒了杯熱茶,還拿了一條幹毛巾讓他擦擦,王求索沒事時間顧自己,刺影現在整個人還處於危在旦夕的地步,他拉著苟富貴的手問道:“你們幾個人裏,有誰會救人嗎?”


    救人?聽到王求索的問題,苟富貴第一時間想到了王之謙,因為他是煉丹師,他隱約之前聽過韓政說到,成為煉丹師之前,必須先是凡醫。


    於是他立馬帶著王求索來到王之謙的門房前,裏麵燈還亮著,“咚咚咚”,苟富貴輕輕的敲了幾下,“富貴,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


    知道王之謙還沒睡,苟富貴著急道:“王先生,王求索的一位朋友受傷,麻煩你幫忙救治一下。”


    “哦,傷勢嚴重嗎?”王之謙問道。


    “很嚴重,臉色慘白,還一直吐血。”王求索連忙回道。


    “咯吱”,兩人麵前的門被打開了,隻見王之謙走了出來,對這兩人道:“帶路。”


    雨已經停了,王求索帶著兩人來到刺影這裏,王之謙來到床邊,看著一臉痛苦的刺影,他用神識檢查了刺影全身,發現他胸部被打的粉碎,還沒死已經是天大的奇跡了。


    幸好遇到他,否則真的讓凡醫來也是治本不治根。


    他從儲物戒裏拿出一顆丹藥放入刺影嘴中,手指朝他的喉嚨一按,丹藥就被服了下去。


    一旁的王求索著急的等待,看到王之謙過來了,焦急道:“王先生,他沒事吧?”


    王之謙微笑道:“沒事,他傷勢的確很大,但我已經給他服下丹藥了,隻要修養一周即可!”


    “呼~”王求索聽到了沒事了,他忍不住鬆了口氣。“對了,他醒後,記得要給他喝稀粥,顆粒不要太大,還有一個月內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聽到了王之謙的囑咐,王求索點頭稱好,之後苟富貴便帶王之謙回去了,隻剩王求索一人。


    回去路上,苟富貴一直強忍著心中好奇,終於忍不住了向旁邊的王之謙問道:“王先生,你有沒有發現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很像王求索?”


    王之謙聽聞,笑道:“你也發現了,他們關係可能不簡單。”


    這下,苟富貴迷惑,來這裏好幾天了,也沒有聽下人說這王求索還有兄弟啊,索性他也不再想,聊八卦不是他的本性,畢竟人家家事,他也不好在背後嚼人舌根。


    房內,王求索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時間就這樣一絲絲的流逝,轉眼就到了早上,他睜開眼睛,突然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他立馬起來,看到是在自己的房間。


    “醒來了?”隻見父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房門內,王求索看見自己的父親高興道:“爹,你回來?”


    王霸天拉了把椅子,坐在王求索床邊,淡淡道:“我昨天晚上就回來了,事情已經解決了。”


    聽到事情解決了,王求索內心還是挺高興的,但他現在確高興不起來,“那刺影呢?”


    王霸天愣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我已經把他送到別的地方休養了。”


    說完場麵陷入沉默,誰也都沒有開口,因為雙方都知道問題是什麽,這次王求索破天荒的第一次忍不住的問道:“我看了刺影的臉,他長得和我有六七分相像,父親,我想你能給我解答下嗎?”


    王霸天沒有立馬回他,隻是靜靜的看著自己兒子,許久他終究歎了口氣,“唉”,他站了起來,他本來不再想起往事的,“刺影的確是我兒子,也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聽到自己父親親口承認了,雖然他昨天已經有作了一些準備,但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索兒,此事都還是為父的錯,當年你母親懷有你哥哥的時候,我帶你母親出去遊玩,途中腹中胎兒異動,於是我們找了個村子,讓你母親靜靜休養,直到你哥哥的出世,可是就在你哥哥出生當天,一夥土匪洗劫了村子,我為了保護你母親的安全就獨自一人去與土匪戰鬥,戰鬥中,為父寡不敵眾,而村子也都被土匪燒殺,你母親了為了保護村民,把孩子交給一位農婦,就去戰鬥了,等我們解決了土匪,想要找那位農婦時確早已不見,你母親很自責,我們就在這方圓百裏尋找了一個月,依舊還是找不到,就回了東豐城,自此你母親每天鬱鬱寡歡,都在想念你哥,導致身體虛弱,最後在生你的時候,撒手人寰。”


    聽完父親的話,王求索一臉哀痛,那時候母親是多麽痛苦,他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著王霸天繼續問道:“那爹你是怎麽找到哥哥的?”


    “說起這個啊,索兒你知道嗎,你與你哥哥長的太像,而且你們都長的隨你娘,找到你哥還是爹偶然的,當時爹在酒樓與人商談,轉頭間就瞧見有位乞丐正在向下麵的小二討吃的,當時爹還不在意,等到結束的時候,爹出酒樓時發現那乞丐正靠在牆邊吃東西,邊吃還用手捋了頭發,我一臉震驚了,那個人就是當時你母親托付你哥的農婦,我當時焦急的跑到那人麵前急問還認不認識我,可能她受到了我的驚嚇,一直在瞎嚷,正當我一臉失望準備要走的時候,就聽到後麵一聲稚氣的聲音:“你們這些壞人,快點離我母親遠點!”我當時就轉身往後看,真像,那少年簡直跟你母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人就是哥哥,後來我把他帶進了王家,但向眾人隱瞞他的身份,把他編入暗衛。”


    王霸天的話說完後,發現自己的兒子眼中已經閃著淚光,“哥哥,這些年應該受很多苦吧?”王求索強忍著想要哭的衝動道。


    王霸天沒回答,但王求索清楚,哥哥前半生乞討的生活,後半生暗衛的生活,一生都沒有享過王家少主的待遇,想到這王求索質問著自己父親道:“為什麽要把他編入暗衛,不給他恢複身份?”


    王霸天一臉愧疚,對於刺影的做法,其實他是存有私心,一是雖說刺影是他的血脈,但是從小沒有跟他一起生活,沒有感情枷鎖;二是如果恢複刺影的身份,那他就是王家的嫡長子,但是當過乞丐的王家少主,這是不允許發生的,這樣會給敵對家族當作笑柄。


    看到父親沒說話,王求索內心似乎猜到了答案,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這次王霸天回了,“他知道,他很聰明,當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他就猜到了。”


    這次王求索忍不住拍了桌子道:“那為什麽,他就甘願當個暗衛?生不知人,死不知屍?”


    “我願意!”一陣虛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隻見刺影拖著受重傷的身子,走進房間,王求索看到後立馬扶他,看著自己弟弟,刺影笑了很開心,在王家的這幾年,雖說王求索胡作非為,但人還是不錯的,他之所以甘願當給暗衛,就想暗中輔佐弟弟,從小乞討的他根本就沒有多麽大的欲望,現在他有了家,更不想因為他而發生問題,所以他才跟著王霸天一直隱瞞眾人。


    “哥,你出來幹嘛?”王求索把刺影扶到椅子上,聽道王求索叫自己哥哥,刺影心情複雜,這是他一次叫自己哥,而在一旁的王霸天眼淚早就流出來了,“唉,這風怎麽回事?還帶沙子,讓老子的眼睛都酸了。”說完就悄悄離開,給他們兩兄弟留個空間。


    “少主,我......”,還沒刺影說完,就被王求索塞了一顆桔子,“哥,你看我都叫你哥了,你還叫我少主,你這見外咯。”


    吃著王求索剝的桔子,刺影笑道:“那好吧,在沒人的時候我就叫你老弟,怎麽樣?”


    “那就對嘛,有人的時候也叫,我才不怕別人說。”王求索笑道。


    “不行,這樣王家會亂的,再說我也沒有那份心情想當王家的家主,隻要你和爹安好我就滿足了。”


    聽這刺影的話,王求索又剝了個桔子給他,自己嘴裏也塞著顆桔子,邊吃邊問道:“你不恨爹嗎?”


    刺影聽了王求索的話,無所謂道:“恨啥,當時又不是他們故意丟下我的,而且能回家,不再過那乞討的生活,我已經很滿足了。”


    王求索頓時沉默了,刺影看著自己弟弟,笑道:“求索,不要瞎想,這位置本來就是你的,這王家將來是要靠你的,我呢,就老老實實當你的影子,替你處理一些私底下不方便的事情就夠了,咱們兩兄弟,一明一暗,一定能帶領王家走上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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