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東豐城有百裏遠的蘇州城外,一位騎馬士卒正拿著郭旭的信件加速狂奔,此時的他早已累得筋疲力盡,胯下的信馬也是,他抬頭看著不遠處的高大城牆,鞭子用力一揮,“駕!”,信馬受到疼痛,忍不住的快速馳騰。


    守城的士卒正百無聊賴的靠著城牆邊上偷偷打盹,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踏聲傳來,都紛紛驚醒了在摸魚的守門士卒,他們緊張的拿著武器,看著不遠處的馬蹄聲,這麽晚?會有誰進城?士卒們都在暗地裏猜測。


    不久,一位騎馬的士卒就出現在他們眼中,嗯?是自己人。隻見來人到城門有半裏的地方,拉了韁繩讓馬停下,“籲!”馬在士卒的拉扯下停止了腳步。


    “你是那裏的,這麽晚來蘇州城幹嘛?”城門上的士卒衝著下麵那人喊道。


    東豐城士卒聽到上麵的盤問,他從懷裏摸出郭旭交給他的令牌道:“我是東豐城守備使郭旭郭將軍麾下伍長,特意奉郭將軍的命令來進城找劉守備使,這是郭將軍的令牌!”


    說著把令牌拋向城牆上,守門的士卒接過後,連忙拿著它去找在後麵喝酒的守門將領許先,許先接過了手下遞給自己的令牌,看了一會道:“這令牌的確是真的,那個人現在在那?”


    聽到自己將軍詢問,士卒立馬回道:“那人還在城外。”


    “行,老子我去看看。”說著大步來到城樓,周圍守城士卒看到自己將軍上來,立馬抖擻精神,齊聲道:“參見將軍!”許先沒有理會,他看到下麵那人問道:“郭將軍這麽晚了叫你過來找劉守備幹嘛?“


    東豐城士卒聽到許先的話,淡淡說出幾個字:“無可奉告!”


    “喲,郭大個子的兵都個個這麽拽了?”許先不禁調侃道。


    不過調侃歸調侃,身為郭旭在蘇州城內的好友之一,他還是叫人開了城門讓其進來,還順手把令牌丟了回去,東豐城士卒接過了許先丟下的令牌,收回懷裏,然後駕馬進城,朝守備使府進發。


    王府內,王求索來到了後院苟富貴一行人住的地方,還沒敲門,門就被苟富貴打開了。


    苟富貴與王求索都被對方嚇了一跳,“你怎麽來了?”苟富貴看著驚慌失措的王求索道。


    王求索回過神來,拉著苟富貴的手道:“苟富貴,請你們救救我們王家,我們被府衙派兵圍府了,我剛才去找老頭,他不在,現在隻有你們才能救我王家!”


    由於王求索心情十分著急,導致說的話有點亂,讓苟富貴一時理不清楚,但是苟富貴還是從字裏行間聽到王家又有危險了,他連忙讓王求索進院子,他一個個的去敲門,眾人都被苟富貴的行為吵醒了,範思哲揉著眼睛迷糊道:“小屁孩,你幹嘛呢,半夜三更把我們吵醒?”


    範思哲邊說還邊打著哈欠,鄧近安與王之謙等人也一臉茫然的看苟富貴,對於他的行為感到不解。


    “我......”,苟富貴還沒說,就被王求索搶先一步道:“請各位救我王家!”


    “小子,你們王家又怎麽了?”江小道走到花巳旁邊問道。


    “府衙派兵把我王家圍住了,我父親正帶人跟他們對峙。”王求索焦急道。


    “沒了?”


    “沒了。”王求索不理解江小道的話回道。


    “那得了,回去睡覺吧。”說完就要轉身扶著花巳回房。


    “別啊,道長,求求你們救救我王家!”王求索哭喪道,邊說邊激動的就要跪下,卻被一陣無形的力量給頂住。


    “小子,男兒有淚不輕彈,跪地千金不易換,你們王家現在沒事,有事的話,我們會幫你的!”本來在回房途中的江小道看到王求索要跪下,便停下腳步對著王求索道。


    聽到江小道的保證,王求索連忙泣笑,他知道這道人雖說平時跟他作對,行為不著邊,身為道門子弟還揩油,但人還挺不錯,現在得到他的保證,他相信其他人也會出手的,那這樣子的話,王家就不怕府衙的包圍了!


    想到這,他就想告辭離開,卻被苟富貴攔下,“你現在要去幹嘛?”


    “我,我現在準備去幫助我父親,而且我身為王家少主,在王家麵臨危險境遇的時候不能退縮,所以現在得快點過去。”王求索沉重道。


    苟富貴眼神擔憂,“那你去了有什麽用?你還不如留在這裏,以免你父親為你的擔憂而分心。”


    聽了苟富貴的話,王求索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但是讓他躲在這裏,他心裏實在接受不了,那跟逃兵有什麽區別?


    他握住雙手,剛要說什麽,一股黑氣從不遠處傳了出來,江小道立馬察覺,飛到半空看著黑氣傳來的方向,眉頭緊皺,這黑氣有點弱,而且還不是很純正。


    鄧近安等人也察覺到了,這不是武道氣息。


    江小道回到院子,對著苟富貴與範思哲以及周圍的人道:“老鄧和老王你們等下跟我過來,小巳巳,你留在這裏保護他們。”


    說完就縱身一躍就消失在眾人眼中,鄧近安和王之謙也是緊隨江小道離開。


    “好了,你們三人現在都跟我回房間吧,現在這裏不安全。”花巳扭著屁股走到苟富貴他們麵前嬌聲道。


    “花姨,他們三人幹嘛去了,怎麽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範思哲對著旁邊的花巳問道。


    聽到範思哲的疑惑,花巳笑道:“公子,沒事,隻是突發一些情況,他們三人過去看看而已,你們就先跟妾身回房吧!”


    說著她領著三人進房,就在他們進房的一瞬間,江小道三人早已來到了傳出黑氣的地方,“東豐府衙?”鄧近安不可思議道。


    “難道府衙內有人勾結魔族了?”王之謙道。


    江小道沒說話,他緊盯著下方的府衙,用神識搜尋府衙內的每一處角落。


    府衙書房內,剛收完功的劉番並不知道此時的他以及被人盯上了,


    這實在不怪劉番,他以為自己四品後期在這東豐城已經頂破天的高手了,應該沒有人比他還高,能看破他所修煉的魔族功法,但好巧不巧他運作功法時的黑氣讓江小道他們發現了,這也是他的命不好。


    江小道發現黑氣消失了,但府衙的某處地方還有殘留一些黑氣,三人立馬從半空飛了下去,匿藏氣息,悄無聲息的潛入府邸。


    府衙的守衛還是挺森嚴的,平均每一刻鍾就有一隊又一隊的巡邏士卒經過書房,他們來到書房門口,看見裏麵燈亮這,江小道趁還沒有巡邏來此,他立馬布下障眼法,以防等下的打鬥聲吸引其他人。


    等他布下陣法後,眼神暗示著鄧近安,鄧近安點頭,領會了他的意思。


    鄧近安立即破門而入,看到闖進來的鄧近安,他立馬喝到:“你們是誰,竟然敢闖進府衙,來人啊,給我抓住他們!”


    但是劉番的叫喊並沒有吸引巡邏士卒過來,他暗道一聲不好,對方有備而來,可是他平時沒有招惹到誰啊,他看著對麵三人,一位四品後期,而且實力堪比五品,其餘兩位他看不出來。


    他啥時候招惹到這種大人物了,雖然他飛揚跋扈,但他還是有分寸的,隻敢在蘇州地界惹事,而且事先會先查下背景,如果沒有,他才會做。


    這一生他都很謹慎,除了殺那徐謂門下官員事有點大外,其餘的他敢保證不會有人敢找他報仇,看著三位強大的高手,他心裏暗想,難道是徐謂派來的?


    這倒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徐謂有實力派出此等的高手。


    鄧近安看到劉番後,沒有廢話,直接一爪向他劈去,劉番身形一瞬,躲開了鄧近安的攻勢,但卻掉落到江小道的陷阱。隻見劉番被困在陣法裏,無論他怎麽進攻都破不了,甚至還受到陣中所化的飛劍攻擊,這讓他苦不堪言,所以出門在外能有一位道門的朋友,真的很方便。


    不到幾秒鍾就解決了戰鬥,三人看著劉番,劉番也死死盯著他們三人。


    “小子,說吧,你身上的黑氣從哪來的?”江小道不耐煩的問道。


    聽到江小道的話,劉番一陣心驚,他假裝表情無辜道:“你們再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我告訴你們,最好給我放了,不然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要知道我父親可是整個蘇州城的老大,連張知府都要對我父親禮遇有加,要是我父親知道你們這樣對我,你們是逃不掉蘇州地界的。”


    聽了劉番的話,三人哈哈大笑,劉玄?他有比他們眼前這位道門道子尊貴?


    看到三人嘲笑,劉番氣得頭爆青筋,他可以侮辱他父親,但其他人不能。


    他此時憤怒占據了整個大腦,失去了理智,而在袖中的黑氣鬼臉暗罵一聲:“蠢蛋!”


    隻見劉番眼睛血紅,嘴巴長出尖牙,頭上冒出一對微型犄角,整個人比之前魁梧了一整倍,他的皮膚也枯黃從變成幽黑,活生生像一隻怪物,這就是魔族的形態,隻不過他還不完美,隻能算半成品。全身還時不時的散發出濃鬱的黑氣。


    他看著眼前的三人,他的大腦再告訴他,要殺他們,然後吸幹他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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