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婦人口中的敘述,眾人了解到這村子叫範陽村,本來這裏的生活還算是安居樂業的,一個多月前,村子裏來了一夥陌生人,領頭是位中年男子,他們自稱是天理教的使者,來到村子是為了幫助村民,來傳播天理神的仁愛。


    起初村民們對這些外來的陌生人有點抵觸,畢竟村子相對偏僻,村民們都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很少與外界的人有過多接觸,現在突然冒出一夥自稱天理教的陌生人,這怎麽不讓他們有戒備心理。


    那些陌生人也是發現了村民抵觸,但他們並沒有在意,而是讓村長召集了全村所有人,當著他們麵前,從儲物戒裏拿出一些食物和不起眼的小玩意。


    場下的村民都驚呆了,單單那人憑空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就讓他們有些歎服,在他們眼裏這就是神跡!


    那男人叫人把東西分發給下麵的村民,俗話說,拿人手軟吃人嘴短,有了東西相送,村民都慢慢放下心中的芥蒂,試著開始接受這所謂的天理教。而村民內,一些提前混進去假扮村民的天理教徒,趁機跪地大喊:“感謝萬能的天理神給我們帶來食物,我們願意成為天理神的奴仆”!


    人群內,假扮村民的天理教徒帶頭喊著,而不知真相的村民就在這樣的環境中稀裏糊塗也跟著跪地喊著:“感謝萬能的天理神給我們帶來食物,我們願意成為天理神的奴仆”


    那領頭的中年男子看到這些村民都在磕頭感謝天理神,嘴角微微上揚,他連忙擺了擺手,笑著對村民道:“好,大家心聲我想天理神都已經感應到了,我宣布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天理神的奴仆,也是我們天理教的一員了。”


    聽到男人的話,底下假扮的教徒又趁機大喊道:“感謝萬能的天理神!”


    村民們也都跟著大喊,這讓男子十分滿意。


    自從這些天理教的信眾來了之後,村子也熱鬧了許多,連續十天,這些人真的像是一群天使,給村民們治病,送東西,甚至還帶領著村子的男子去山中打獵,打到的獵物都按照教規平分給各位村民,漸漸的全村人都開始真正的信服了,因為有天理教和沒天理教的生活,那還是天差地別。


    但是這樣的好日子是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的,不久那些人就開始露出了他們原本的麵目,他們又一次召集了村民,然後宣稱天理神給他們指示,說要帶著男子信徒去一個地方,那裏可以使他們得到重生,運氣好的,還會被天理神降下祝福,而受到天理神祝福的人就可以使用神跡,成為修煉者!


    眾人早就被他們的神跡所征服了,而村中的男子眼中更是狂熱,他們可是親眼見到過那男人一拳就把一頭有四個人大小的老虎給打死了。


    與男子的興奮不同,村中的婦人老人臉上卻有點異樣,或許看出村民的異樣,男人笑道:“如果有人有別想法,也可以說出來,天理教是最講道理的。”


    村民們都在麵麵相視,這時年邁的村長走上前,對著男子恭敬道:“使者大人,老朽有一事相問。”


    看著眼前老者,男子道:“村長,你有什麽事,你說?”


    “就是使者大人把我們村的男人都叫走了,那剩下的婦孺該怎麽辦?”村長唯唯諾諾道,生怕惹怒了眼前使者大人。


    男子聽了村長的話,看著麵前的村民大喊道:“你們的顧慮村長剛才告訴我了,我隻有一句,請大家放心,如果村子沒有男人,天理教會給你們每三天發放食物,你們都是天理神的奴仆,神是不會放棄你們的!”


    看著那使者大人都這樣說,村民和村長還想說什麽,但男人們就已經忍不住的勸說自己的家人,連村長的兒子也是一直給村長洗腦,就這樣村民們都答應了。


    隔天清晨,男人們都跟著那些人走了,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苟富貴他們聽完了老婦人的敘述,也是紛紛皺起眉頭,鄧近安沉思著,嘴邊重複著天理教,天理神這幾個字,以他博聞的知識,他也不知道這個天理教是什麽組織,他腦海中猜測,這應該是近幾年新起的,不然以鄧家強大的收集能力是不會沒有記載的。


    突然坐在不遠處跟江小道一起的花巳開口道:“老婆婆,既然你都說天理教對你們這麽好,你為什麽剛才怕我們?還說些褻瀆神靈大人的話?”


    果然女人就是比男人看問題仔細,一下子就找到問題的所在,眾人也是齊齊看著老婦人,想要聽她說出事情的經過。


    老婦人聽了花巳的話,心想這哪家的姑娘,怎麽長得那麽俊!但依舊還是回答了問題。


    原來那些男人離開後的第四天,眾人早已把食物吃完了,家裏的也所剩無幾,因為在村中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無法去山上打獵,田地也無法打理,每個人都在盼望天理神能發放食物給她們,可是已經超過了他們所說期限的一天,眾人以為是路上耽擱了,也就沒在意,但是過了十天,村民們都受不了,家裏的存貨已經要見底了,有些老人忍不住,相約幾個結伴去山上找野菜,有幾位體質比較強悍點的農婦則是去自己的田地耕種,一耕種才知道,她們男人以前頂著被太陽曬著勞作是有多幸苦,瞬間就想念自己的男人。


    時間一滴一滴的過去,到了男人們離開的第十五天,在外麵耕種的一位農婦突然發現不遠處的玉米地有響動,她連忙過去查看,發現有個人躺在地上,走近一看發覺這是村西陳老漢的獨子二牛,她急忙叫喊周圍一起耕地的婦女過來幫忙抬著二牛到村子。


    而這一邊剛從山上摘野菜回來的陳老漢正與旁邊的老人說著什麽,突然就被一位急匆匆跑過來的婦女攔了下來,看著氣喘籲籲的婦女,陳老漢問道:“王家媳婦,你怎麽了,跑得這麽快幹嘛?”


    農婦喘了一會,雙手扶著胸口道:“陳大爺,你家的二牛暈倒在村口。”


    “啥?你再說一遍?”陳老漢因為婦人說話帶著喘氣有點聽不清,又問了一遍,農婦依舊說道:“你家二牛暈倒在村口,被在田地幹活的翠芬發現了,現在正在你家。”


    陳老漢一聽自己兒子回來了,筐中的野菜也不要了,他急忙跑開,來到自己的家中,家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村民,她們都是聽到二牛突然回來了,她們都想通過二牛來了解她們的男人的情況。


    村民們一看到陳老漢回來,自覺的讓開一條道,陳老漢也來不及道謝,急忙跑進屋子,就看到自己的兒子正躺在床上,臉色有點慘白,但依舊處於昏迷狀態,陳老漢問向旁邊的村長也是村中唯一的大夫道:“村長,我家二牛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村長摸了摸自己那銀白色的胡須,笑道:“放心,老陳啊,你家二牛隻是體力不支,加上好幾天沒有補充食物暈倒了,剛才已經給他服了一劑草藥和雞湯,想必再讓他休息一陣,很快就會醒的。”


    陳老漢聽了村長的話,心中的大石頭立馬放下了,村長的話還是很有權威的,他也是非常相信他。


    村長走出了外麵,屋子隻留給陳老漢和他的兒子,“別看了,大家先撤吧,到時候二牛醒了,大家再過來問。”聚集在院子的村民聽到村長的話,就算萬般不情願也隻能離開,看著漸漸離開的村民,村長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屋裏,歎了一口氣,他一見到二牛的時候,內心就產生不好的預感了。


    當村長懷著心事離開的時候,屋內的陳老漢剛要拿掉兒子頭上的毛巾,準備去重新沾水弄濕時,卻發現二牛的眼睛突然睜開,一直盯著上麵的屋頂,看到兒子醒來,陳老漢高興的顧不上毛巾的事情,他來到二牛旁邊關切道:“兒啊,你醒來了,嚇死你爹我了。”


    但二牛好像沒有聽到陳老漢的話,隻是眼神空洞的看著屋頂,陳老漢又叫幾聲,二牛還是沒有反應,他嚇得快速跑去村長家,找到還在半路的村長,急忙拉他回家,村長一到屋裏就看到二牛睜開眼睛死死看著屋頂,就這樣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村長期間也和他說了幾句,可是向來尊敬長輩的二牛像之前沒回陳老漢一樣,也沒回村長,村長這時也糊塗了,他的醫術也不是很高明,就是看了一本殘破的醫術,算是半路出家,遇到這種怪病他也是束手無策。


    看著村長無能為力的樣子,陳老漢一下子哭著跪在地上,求村長想想辦法,看著眼前抱自己大腿的陳老漢,村長也是有點為難,無奈,他隻好拉著陳老漢起來,對他保證道他會想想辦法的。


    就這樣,二牛除了盯著上麵的屋頂,整個人一動不動,但還是會偶爾喝陳老漢給他煮的湯,俗話說,這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陳二牛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村子,在農村,婦人嚼舌根是最厲害的,漸漸就有流言說陳二狗褻瀆了神靈大人才會變這樣子。


    一開始人們都是不信,但時間久了,假的也會變成真的,直到現在那陳二牛還是躺在自家床上,眼睛呆呆的看著屋頂。


    老婦人說完了,她喝了一口水,她看著麵前的客人,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麽,她試探著問道:“各位客人是修煉者,可否能幫忙看看那二牛怪病?”


    鄧近安聽了老婦人的請求,哈哈大笑道:“老婆婆,你可算是問對人了,你看他。”鄧近安指著對麵的王之謙道:“他呀,可是很厲害的大夫,一定會治好二牛的病的。”


    王之謙看到鄧近安指著自己,又聽到他的話,臉上有點掛不住道:“鄧老弟,你說這話是要折煞老兄啊,老婆婆,你放心,明天你帶我去看下那陳二牛,或許我能有辦法。”


    老婦人聽到這話後,高興的站起來就要跪下,臉上老淚縱橫,能治好二牛,就能從二牛口中知道她兒子的下落了,她已經一個月沒有自己兒子的消息了。


    王之謙連忙起身扶她起來,苦笑道:“老婆婆,王某承受不起你這一跪啊。”


    眾人也知道老婦人思兒心切,於是都是紛紛上前勸慰,老婦人心情才有點好轉。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夜晚的時間總漫長,眾人也是繼續聊了幾件有關於這件事情的問題後,也都紛紛入屋休息,他們已經一致決定了不著急趕路,而是主要把這件事給解決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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