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陳慕身上的靈器頗多,而且質量都還不差。


    那塊方巾隻一個回合,就將陳慕看起來都頭皮發麻的尖刺全都收走了。


    那隻刺羊略微停頓了一下,很顯然它也沒料到自己之前無往不利的淩厲招式,竟然這麽輕易就被破了。


    不過,它畢竟實力強悍,就連靈智也絲毫不差。


    它太明白自己的優勢所在,即使一開局就吃了個癟,但是它絲毫不以為意。


    它依然如車輪一般滾滾向前,而且還在不停地飛射尖刺。


    它很顯然不相信,對方的那塊幕布可以無限量將它的利器全都收走。


    且不說這上百年來,它可是儲藏了數百上千根的小玩意,更不要說它還藏有更厲害的後手。


    不過,這個後手不到萬不得已,它是不會拿出來的。


    它這麽辛苦地煉化地煞之氣,也才煉成這麽一丁點的保命手段而已,用一點就少一點。


    況且,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波動顯示,這個對手不值得一提。


    圓滾滾的刺羊速度並不慢,一下子就來到了陳慕附近。


    那塊方巾依舊還在不停地收著尖刺,但它看上去越發沉重了一些。


    這些尖刺,幾乎都被刺羊摻雜一些鐵煞之氣,看起來小小一個,實際上並不輕。


    幾十隻加起來,就足足有數百斤重了。


    再加上,它們噴射過來的衝擊力,方巾似乎岌岌可危,有點不堪重負了。


    隨著刺羊越滾越近,這個危機越發明顯了。


    眼見於此,陳慕隻得將兩張二階下品的甲馬符貼在雙腿上,直接往側後方飛奔,盡量拉大跟刺羊之間的距離。


    靈器飛劍終於被他趁亂召回到身前附近,稍稍減輕了方巾的壓力。


    這一次的危機暫時是挺過去了。


    陳慕好歹已經晉升至築基三重天,不管是真元精純度,或者是靈識堅韌度,遠不是之前可比。


    有這兩件精品級別的下品靈器在手,暫時不落下風,不會有多大的危機出現。


    但是,他想要憑借它們就勝過這隻讓人頗感棘手的刺羊,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單單他破不開對方的尖刺盔甲,就能讓對方立於不敗之地了。


    陳慕又與對方周旋了好一會兒,漸漸地就落於下風了。


    此時,他身上的衣裳破了好幾個口子,手臂上還沾有斑斑血跡,看起來頗為狼狽。


    不過,這些都還隻是小傷而已,陳慕依然渾不在意。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陳慕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已經響起了危急的警鈴。


    他看得出,這隻刺羊的手段絕對不止於此。


    要麽就是它的大招準備時間需要比較長,要麽就是使出大招的代價有點大。


    無論是兩種情況中的哪一種,無不昭示著對方的大招肯定是極為強大的。


    陳慕有著充足的作戰經驗,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會有僥幸的心理。


    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將希望寄托在那些虛無縹緲的感覺上,隻要一個不慎,翻車的人絕對會是自己。


    陳慕本來是打著測試一下自己如今實力的想法,但是他越撐下去,心裏就越瘮得慌。


    從剛才的表現來看,他的實力確實比築基二重天時提升了三倍不止。


    若是在半個月前,他鐵定無法與這隻實力不俗的刺羊纏鬥這麽久,早就要找個機會腳底抹油了。


    既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撐下去也就沒多少意義,隻是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而已。


    打定了主意後,陳慕毫不猶豫地伸手將頭上的一根木簪取了下來。


    現如今,大部分的修士,無論男女,幾乎都是長發寬袍的打扮,就像是古裝劇裏的樣子。


    如果隻是單純看個人著裝的話,基本上不會將他們與之前的現代時髦形象聯係起來。


    一般來說,男子都會在頭上插一根簪子,將長發纏起來。


    看慣了男子短發颯爽的樣子,乍一看男子蓄著長發,似乎會覺得打理不便,有些臃腫。


    但是,這實在是無奈之舉。他們每日裏要麽是閉關修行,要麽就是戰鬥,哪裏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去打理。


    因此,他們幹脆就直接留長,往上插一根簪子就行,簡單又方便。


    話說回來,陳慕手中的這根木簪可就不一般了,實打實的二階中品靈器。


    隨著陳慕將真元注入木簪,原本它看起來像是一根枯木枝,陡然間靈力四溢而出,直接高懸於虛空之中。


    陳慕畢竟還不是築基中期的修為,想要禦使中品靈器,還是稍微勉強了一些。


    在使用之前,必須要注入足夠的真元或者是精血才能催動得了靈器中樞。


    這樣的用法,確實是與之前的法器有所不同。


    刺羊感受到木簪四溢的蓬勃靈力,似乎也有了一些不安。


    它極為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隻見它嘴巴一張,一道銀光在它的口中閃耀著光芒。


    銀光一出現,刺羊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精神萎靡了不少,連同它身上尖刺的光澤都黯淡了一些。


    不過,刺羊還是低估了中品靈器的威力,它的動作慢了那麽一點點。


    還未等它將銀光噴射出來,虛空中的木簪竟然化為了一段藤條,將它捆了個結結實實。


    原本那些尖刺頗為了得,一根根傲然挺立著,但是一碰到這藤條,竟然一下子就被壓彎了,就好像是被風刮倒的稻草一樣。


    刺羊被勒得疼了,想要叫喚卻怎麽也叫不出聲音。


    銀光在它的嘴裏明暗交替,怎麽也射不出來。


    慢慢地,這隻刺羊再也無法維持它屈身成球的狀態,直接現出了光禿禿又粉嘟嘟的肚皮。


    但是,藤條依舊不斷地回縮,越縮越緊。


    終於,刺羊逐漸沒了呼吸,兩眼一翻白眼,直接嗝屁,死了。


    等到刺羊一死,藤條又重新縮變為木簪的樣子,重新飛回到陳慕的手中。


    看上去,陳慕的臉色竟然蒼白了幾分,就剛才那麽一下子,他體內的真元竟然足足少了三分之一。


    幸虧他察覺到不對勁,先下手為強了,要是讓刺羊將那道銀光射過來,恐怕他手中的這件方巾靈器要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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