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看到了吧?沾染上這種黑氣,輕則為疾病所累,嚴重的會家破人亡。”蔣學榮嚴肅道,“我觀你麵相,眉宇間也陳了這種陰氣,不知姑娘你最近都去過什麽地方。”


    “胡言亂語!我怎麽知道不是你在藥水裏加了什麽東西,我這眼睛要是出了問題,你非得跟我去平安所走一趟!”夏薇捂著眼睛罵道。


    “你這人真是固執,怎麽同你說不通!”蔣學榮耐下性子勸,這小姑娘是個急性子又固執,他最愛挑這種人下手。


    這種人不信是不信,一但信了,讓她做什麽都絕無二話。


    “你且看看我,我身上可蒙著黑氣?”蔣學榮身上帶著法器,陰邪氣根本近不了身,“要是我在牛眼淚裏加了東西,總不能讓你眼睛還有選擇的出問題吧。”


    夏薇終於轉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他。


    “還真是啊......”


    “我看你眉宇間黑氣凝實,應該才接觸陰邪不久,你今天都去過什麽地方?”


    “......你真能解決?”


    夏薇將蒙昧無知的樣子演得十分到位。


    “我知道你現在還不相信,你肯定覺得這屋裏雖然有黑氣,但對人也沒什麽威脅。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屋子現在沒事兒,是因為我已經將邪靈給滅殺了。”蔣學榮歎口氣,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


    夏薇心底唾棄,就靜靜看這貨胡咧咧。


    她之前以為陳永輝是在別墅那夜被顧時除掉的,從玄靈大陸回來之後夏薇再複盤一次,感覺應該她自己幹的。


    她就靜靜看著蔣學榮當著正主麵搶功勞,甚至十分不走心地鼓了鼓掌,“先生真是修者仁心,降妖除魔啊!”


    就是那語氣怎麽聽都不是真心誇讚。


    “那牛眼淚送姑娘了,你隨我一起重新走一遍今天去過的地方,自見分曉。”


    夏薇順著蔣學榮此刻的話頭,點頭應是。


    “既然這樣,我上來之前先回了趟家,你要不要同我去家裏看看?”


    蔣學榮雖然早就把這棟樓摸透了,但夏薇現在主動提,他也沒說什麽,直接就跟過去了。


    他得確保這女人帶他去的地方沒有疏漏,他要說了樓下不用去了,萬一這女人覺得還有別的什麽地方也不用去了,不是瞎耽誤工夫麽。


    夏薇抬手敲了兩下門。


    “你家還有別人?”


    “是啊,難不成我一個人住這麽大屋子?”夏薇站在後頭回一句。


    來開門的是君楠,臭著一張臉,“姐,你回來了,這人誰啊?”


    “這就是咱們樓上擾民的那個。”夏薇揉下眼睛,“還是個變戲法的,非要跟著我到處看看。”


    蔣學榮被當麵奚落,一張臉青白變換,忍住不得發作。


    他站在門口,就已經基本看清了房屋布局,到處被砸的不成樣子,跟個毛坯房似的,難怪之前沒住人。


    夏薇也有點奇怪,怎麽屋裏半點兒陰邪氣都不剩了,季寧淵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要不要進來看看?”


    蔣學榮站在門口,本能地覺得房間內有些不對。


    但這女人怎麽看也不像懂術法的人,莫不是古怪就在這房間裏?蔣學榮遲疑不過片刻,便主動走進了房間。


    夏薇跟著進屋,房門砰地關上。


    季寧淵一直站在門後。


    就在他關上門的一瞬間,房間各處亮起了一瞬妖異的紅色光芒。


    “你們這是想做什麽?”


    夏薇柔柔一笑,“也沒什麽別的事,就是有幾個問題想谘詢一下,可是,怕你不願意回答。”


    君楠默默往季寧淵旁邊退了兩步。


    事實上,從煉瓷場得到關於恒泰鑫永的消息,足夠讓夏薇知道他們是怎麽個流程了。


    夏薇此刻要問的,是季寧淵想她問的。


    “第一個問題,你們收集邪氣想做什麽。”


    “第二個問題,除了恒泰鑫永,你們還有沒有別的據點。”


    “第三個......”


    “夠了,你問的問題,我一個都不會回答。”蔣學榮大笑,“難不成你們覺得,自己能困住我?”


    蔣學榮狠話還沒放完,就被君楠抽冷子崩了一槍到腿上。


    以前夏薇就覺得君楠人狠話不多,這回可算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季寧淵說他搞出來的陣能限製天地靈氣,我就想著用點正常的武器。”而且他對付的是人,用這東西應該管用吧。


    夏薇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玩意兒不是違禁品麽!


    君楠手頭的違禁品還挺多,給蔣學榮紮了針吐真言,他就什麽都說了。


    甚至連杜家的事也交代的一清二楚。


    杜斌早年確實做過虧心事,他有會應酬喝多了酒,跟一個賣酒女稀裏糊塗地睡了。


    他那個時候已經跟何暖結了婚,兩個人正柔情蜜意著,發生這檔子事,也不敢跟家裏說,拿錢了事。


    沒想到那個賣酒女居然沒做措施,還懷了孩子,三個月後又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這回還是要錢,要三百五十萬,幾乎是那個時候杜斌的全部身家。


    杜斌哪兒能同意,他覺得這女人就是訛人,可也不想自己好好一個家被對方攪得破碎,惡膽向邊生,狠狠推了女人一把,又重重踢了女人小腹幾腳,讓孩子流了。


    事後他隻出了醫藥費,隻給了女人五十萬。


    他如此暴力的了解因果,這些年心中一直有愧,蔣學榮安排了幾隻傀儡,便將他攪得不得安寧。


    後來錢坑夠了,杜家公司掏空了,蔣學榮便轉移了目標,不再管杜家的事,傀儡一直沒收回來。


    這些心中有愧的人容易精神恍惚,再受到外界刺激,很容易意外橫死,到時候又是一波陰氣。


    蔣學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這些話,聽得夏薇直想一拳頭揍到他臉上,叫君楠攔住。


    “那杜斌也著實可恨,不值得幫,雖然賣酒女太過貪婪,可孩子是無辜的。”


    蔣學榮被打了吐真劑,話密的很,一直沒停,這會兒已經講到這些收集起來的陰邪之氣的妙用。


    無一不是慘無人道,令人發指的煉魂製傀儡之法。


    “你先別說這些,這些門法定然不是憑空出現的,你又從何得來?”夏薇麵色難看,打斷蔣學榮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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