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塵在山崖是墜落,他嘴角慢慢咧起,心裏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恐懼。


    劉塵知道這麽做的後果,他也是需要這麽一個結果,因為,現在的社會他融入不了,既無法融入,那為什麽不幹脆離去。


    童年缺少親情,沒有一個人照顧他,有的隻是他一個人默默承受著世間冷漠。


    少年時期缺少友情,曾幾何時他也想融入到和其他同齡人的歡聲笑語中,但其他朋友的父母親好像對於劉塵格外的排斥,使得他少年時期一直孤身一人。


    青年時期,可以說是他最快樂的一個階段,這個階段就是在網絡上認識了一個叫唐欣悅的女生。


    這個女生帶給了他從沒有感受過的關懷,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情愫。


    在網上認識之後,漸漸的,不知何時他喜歡上了唐欣悅,甚至可以說是一發不可收拾,逐漸沉淪其中。


    也因此,劉塵不遠數千裏跑來唐欣悅的城市,隻為填滿內心的空虛和滿足。


    但事實卻是對劉塵開了個天大的玩笑,這個玩笑直接把劉塵拉入九層地獄,再無翻身可能。


    可以說劉塵把自己的心全部交給了唐欣悅,而誰知唐欣悅卻是把這個對於情愫懵懂少年狠狠的上了一課。


    …


    山其實也不是特別的高,僅僅數十丈罷了,可對於任何人來說,隻要失足掉下,沒有可生還的機會,包括劉塵。


    “要死了麽…”


    這句話占據了劉塵的腦海,他對世間沒有任何留戀,對於死亡仿佛更有期待……


    想起這快八千個日夜,仿佛能讓劉塵發自內心歡樂的,也就隻有這兩年了。


    身體墜落山崖,骨頭斷裂的哢哢聲,還有數十丈的衝擊力,讓肉體凡胎的劉塵終於承受不住,意識刹那昏迷過去。


    但他沒有絲毫悲傷,甚至看得見他的嘴角還微微揚起,隻是眼角還流出淚痕,他人不知是喜是悲,但對於劉塵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終於結束了這該死的人生。


    鮮血在劉塵背後迅速蔓延開來,浸淫了身後的碎石,也淹沒了脖子上的項鏈,直至背後一片血泊。


    此時,終於,血泊闊延速度變的緩慢,而他脖子上的項鏈卻在此時發出微弱的光芒。


    這光芒始時微弱,但不到一個呼吸時間就變的耀眼無比。而這光芒在劉塵屍體上饒了幾圈,似要卷起什麽東西,然後衝天而起。


    光芒的速度很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天而起,這速度快到肉眼凡胎發現不了。


    直至光芒消失天地間,隻留下了一具滲人的幹屍,如同死了很久,全身血液如被吸幹,甚至地上的血跡也全部消失不見。


    在這個旅遊景點山腳的階梯下,送劉塵來的司機師傅目光看著天上消失的光芒,然後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旅行者敲開世界的門,最後敲開的是自己的門你與我年輕時遭遇很像…”


    喃喃自語之後,司機師傅就回到了車裏,開啟了另一段旅程。


    …………


    ……


    不知何地,眼光看到的地方是一座擎天巨山,這座山似撐開了天地,隔離了萬物。


    若是登山者看見此山,定會被這磅礴的氣勢所嚇的屈服,因為這明明是一座山,但若人站在山腳下看去,卻如同平地,看不出斜度。


    遠處看去,這一整座山被霧氣淹沒,隻有忘向山腳才勉勉強強看的清楚一絲絲植被。


    如果在天上看去,這好像除了這座山,方圓上億公裏沒有任何生機存在,到處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如同是無生命存在之地,與世隔絕。


    在這座山的最底下,一座座村莊圍繞,使得這座山存在的文明。


    這些村莊密密麻麻的環繞著山體向四處申延,數不清的房屋在山腳下淡淡的霧氣中建立而起。


    “哇…哇,哇…”


    一聲小孩的哭聲在山腳下霧氣最淡薄的一片區域穿出,這片區域的房子每一個所占的地方都是非常的狹窄,大概隻占了四五丈。


    在這一件破敗不堪的屋子裏,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婦抱著懷裏的孩子,目中盡是柔情。


    此時這個少婦看著懷裏的小孩,激動的對著在床邊的丈夫說到:“男娃啊,老劉,你的孩子,取個名字吧。”


    少婦身上穿著算是粗衣麻布,算不上華麗,但看她的臉看的出來也是個大美女。


    而床邊的那個男子,魁梧非凡,赤裸著上半身,身上還有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有新傷有舊痕,看的床上的少婦很是心疼。


    看著自家婆娘為自己生下來的一個小孩,按道理來說,每一個人出生都是赤裸而來,不帶任何物品。


    但是在自己婆娘懷裏的這個小玩意,手裏捏著一條鏽跡斑斑的項鏈,看不清其模樣。


    或許是因為開心,或許是看見自己的婆娘沒有在意,這個魁梧的男子也沒有特意去掀開這個話題。


    “看看,俺娃,哈哈哈哈,白白嫩嫩的,很有他老爹年輕時的一番氣質。”魁梧的男子一開口…雖語氣很是豪放,但語調和他這個身形很是不符。


    他的身音可以用低沉儒雅來形容,聽得一個人很是舒服,若看不見他身上猙獰的傷口和魁梧的身軀,任何人聽到其聲音都以為是一個書生。


    聽到丈夫的自我調侃,少婦也是白了他一眼,然後嗔道:“別變相誇自己了,先來給你的娃起個名字吧。”


    魁梧男子聽到妻子的話語,饒了饒頭,自己的孩子出生了,那肯定得起個好名字,這畢竟是伴隨其一生的。


    眼中一直看著妻子懷裏白淨的嬰兒,隨後又長長的歎了口氣:“嗐,叫做劉塵吧。這世道混亂不堪,我隻希望我的孩子能夠在這混亂的世道中平靜的生活,不參與塵世紛爭。”


    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懷裏的嬰兒發出純真的笑聲,這聲音瞬間感染了他們的父母,目中憂慮也消失不見,看著自己的孩子,眼中盡是滿足和寵溺。


    “好,就叫做劉塵吧,希望他一生都不會參與到塵世的紛爭。”聽著丈夫的感慨,妻子眼中的溺愛不減,但還是非常的憂慮,不參與塵世,與世隔絕嗎…


    …………


    ……


    “父親…母親…這是死後的幻覺嗎,是讓我體驗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親情嗎?”


    嬰兒此刻還在少婦的懷裏,他伸手想摸少婦的臉,但奈何自己的手太短,完全夠不著…


    似看出了劉塵的想法,他母親也把自己的頭低下,讓他的手觸碰到自己的臉。


    !!!!!


    “這麽真實的觸感,我…我沒死!?”剛剛摸到母親的臉,劉塵的眼中露出了驚恐,但瞬間又化為驚喜。


    他很想叫一聲母親,這輩子的第一聲叫一個活著的人做母親,但剛剛張開口,嘴巴裏卻發出“阿巴阿巴”的聲音。


    少婦聽著懷裏的嬰兒可愛的聲音,仿佛這聲“阿巴阿巴”成為了此刻她的全部。


    她臉上露出了溫柔寵溺的笑容,看著懷裏的小嬰兒,越看越喜愛。


    “你阿爸出去找吃的啦,小塵乖,阿爸很快就回來啦。”


    少婦輕聲哄著劉塵,然後放在懷裏輕輕搖晃,似要哄懷裏的嬰兒趕快入睡。


    你別說,這個哄人入睡效果還真快,沒過幾分鍾,劉塵就睡了過去。


    看到劉塵睡去,少婦眼中滿是憂慮,然後匆忙走出門口望著遠方,看自己丈夫什麽時候才能歸來。


    在外麵看來,山腳下這裏雖然霧氣很少,但還是能遮蓋視線,但在裏麵看向外麵卻是清清楚楚,沒有絲毫霧氣。


    天色漸漸變得昏暗,少婦終於看到了丈夫背著一頭死去的野牛向她走來。但丈夫的身上又多出來了一道新的傷口,很明顯的,他背上的這頭牛是他廢了很大力氣才冒險殺死。


    看到了丈夫的身影之後,少婦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但丈夫身上這道新傷讓她很是心疼。


    迎接丈夫回來之後,少婦就把孩子放進了屋子,然後就出來幫丈夫處理野牛的屍體。


    “阿瑞你也是,蠻牛這麽凶狠的,那麽危險的蠻物,你去惹他幹嘛。”看到了丈夫身上的傷口,妻子很心疼的說道。


    劉瑞此刻撓了撓頭,然後憨憨笑著:“這不孩子剛剛出生嗎,然後我就去宰了一頭蠻牛回來,放心吧,琪兒,這小小蠻牛對我威脅不大。”


    少婦似在怪丈夫,但也知道,這蠻牛的體型對劉瑞來說沒有什麽生命危險,而他也是因為孩子剛剛出生,然後才去捕捉蠻牛。


    蠻牛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可以說處處是寶。特別是對嬰兒來說,這蠻物的血液能讓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洗滌身上的雜質,能讓一個嬰兒不受疾病困擾。


    而蠻牛的肉可以讓嬰兒身體變的壯碩,讓嬰兒對外力加深更強的免疫,至少一口蠻牛肉下肚,第二天,嬰兒就算是在一米高的地方摔下,也不會有大礙。


    雖然蠻牛很神奇,但隻對嬰兒有效,而且隻有初次有效。


    聽著丈夫的安慰,陳琪兒雖然嘴上不肯放過他,但也知道,不能過分的怪他。


    幫著丈夫把蠻牛的血液放出,用一個木桶裝著蠻牛的血液,放一邊備起之後,又來幫丈夫把蠻牛的內髒清理幹淨,然後把蠻牛的肉一小塊一小塊的切下。


    陳琪兒一邊和丈夫處理著蠻牛的屍體,還不時的與劉瑞玩鬧,如同回到過去,一起嬉笑,一起玩鬧,一起抵抗困難。


    劉瑞和賢惠的妻子處理著蠻牛的屍體,心中幸福感襲來,然後放下手中的刀刃和蠻牛碎肉塊,隨之抱住了陳琪兒。


    得此佳人,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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