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懷回頭,走到楚靜書的麵前,上下打量著她,滿意地道:“還不錯嘛,恢複的挺快,現在就可以起來走了。”


    現在楚靜書看起來臉色紅潤了一點,精神看起來也不錯,雖然看起來還是有點沒力氣,要人扶著才站得穩,但是總體來說好了很多。


    楚靜書好得快雖然不值得高興,可以看到自己的醫術這麽好,顧墨懷還是挺高興。


    “這還是得多謝顧大夫呢。”楚靜書的臉上是帶笑的,卻沒有帶著一點感激之情。


    顧墨懷嗬嗬笑了一聲,道:“所以楚夫人把草民喊住,是要給診金的嘍。說起來也是,草民好像忘了收診金了。”


    楚靜書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道:“不知顧大夫的診要收多少。”


    顧墨懷笑道:“草民的診金不便宜的,看上次草民治好攝政王和丞相太後的賞賜,不就知道了嗎?”


    楚靜書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又笑得親切溫和,讓身邊的丫環拿出兩錠金子,給顧墨懷遞了過去。


    顧墨懷毫不客氣的收下,回對君若木道:“若木,你剛剛花出去的錢,我又掙回來了。”


    “那個人叫若木?”楚靜書含笑看向君若木,“看你們穿成現在這個樣子,那個人該不會是子衿的父親吧?”


    顧墨懷回頭看著楚靜書,正色道:“那個人是子衿的師父,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哦,是師父呀。請恕我眼拙。”楚靜書掩著嘴笑道:“你們穿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好事近了。”


    顧墨懷懶得理得理她,欠欠身便轉身離開。


    顧子衿卻上前,裝出純真可愛的樣子道:“子衿好像認得這位老阿姨。”


    楚靜書聽得臉頓黑,用了很大氣力,才忍住沒上前教訓顧子衿。


    顧墨懷聽得想笑,回頭搭話道:“什麽老阿姨?她就是上次給你錢買糖的那個姐姐啊。”


    顧子衿懷疑地看著楚靜書道:“娘,你該不會騙我吧?上次那個姐姐雖然看起來有點老,但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子,滿臉都是皺紋。”


    顧墨懷強忍著笑上前道:“那不是皺紋,她是生病瘦得皮鬆了。小孩子不懂事不要亂說,快跟那個姐姐道歉。”


    因為中毒再加上亂用藥,楚靜書快速瘦了許多,臉上的皮膚鬆弛了許多,其實也還稱不上滿臉皺紋那麽誇張。


    “哦,對不起啊,這位阿姨。”顧子衿道完歉,邊往回走邊喃道:“明明看起來就很老了,還不讓人家說。”


    “對不起啊,小孩子不懂事。”顧墨懷不帶什麽誠意地道過歉,也跟著轉身離開。


    楚靜書的臉色變得鐵青,她一廂情願地守著淩霄,最怕還沒有開花結果,就歲月老去,青春的顏容不再,顧子衿兩次都踩上她的痛點,這仇恨可是讓她記上了。


    楚靜書帶著一身子怒火離開,一回到攝政王府,就讓人攙扶著去書房見淩霄。


    楚靜書在丫環的攙扶下行過禮,馬上就道:“攝政王,你猜妾身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了什麽......”


    淩霄冷冷地打斷她的話道:“如果你是要閑聊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本王沒有那個閑工夫聽你說。”


    “這不是閑聊。我在路上看見顧大夫了,她和那個叫君若木的男人走在一起,還有那個顧子衿也在。他們三個人穿的衣服都是一樣的,看起來好像很相親相愛的家人......”


    淩霄把手裏的書往桌上一扔,冷冷地道:“你以為你跟本王說這個能起什麽用?”


    “不是,表哥......”


    淩霄給楚靜書送去一記淩厲的眼神。


    楚靜書馬上慌亂地改口道:“是攝政王,妾身問顧大夫,是不是跟那個若木好事近了,她也沒有否認。”


    楚靜書想起稱呼上的事就覺得神傷,自從那個莫離死後,他就不再讓她喊他表哥了。


    這樣不隻是稱呼上的改變,更深一層的意思就是說,她隻是喊著他攝政王的陌生人。


    當年的事,雖然他還沒查出來,是不是跟她有關係,想必心裏邊也是懷疑的。


    淩霄冷漠地看著楚靜書道:“你跟本王說這些話想要達到什麽目的?”


    “攝政王,妾身隻是想要告訴你,不要花太多心思在那個顧大夫的身上,她已經是個有男人的人。”


    淩霄打斷楚靜書的話道:“你可以出去了。”


    “攝政王.....”楚靜書咬咬下唇,可憐楚楚地看著他。


    淩霄臉上的冷漠一以貫之,絲毫不留情麵地道:“你是打算自己走出去,還是想本王讓人把你扔出去?”


    楚靜書的眼眶一紅,一滴眼淚也隨之滾落。她哽咽了一下,帶著一身難堪離開。


    她本來想著把這件事告訴淩霄之後,他就不會再對顧墨懷那麽好,可現在看來一點作用都沒有


    等楚靜書離開,淩霄又繼續拿起書來看,可是再也看進去了。他耳邊總是回響著楚靜書的話,腦海中也總會浮現顧墨懷他們三個人手拉手逛街的場景。


    “張昭。”淩霄把書煩躁地把書扔掉,朝外邊喊道。


    張昭快步走進來行禮道:“屬下在。”


    “你去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出去一趟。”淩霄站起來走兩步,又走回去坐下,“沒什麽事了,你出去吧。”


    那隻是一個氣質、神韻跟他莫離有點像的人,用來當替代品可以,但是不可以太上心,也不必太在意。


    淩霄心裏邊是這樣想著的,卻怎麽樣也放不下那份在意,人雖然坐下來了,心卻飄出去很遠,而且越來越煩躁。


    淩霄心裏煩躁,見書也看不下去,便吩咐下人去取酒來。


    張昭見淩霄這個樣子,吩咐手下將淩霄保護好,就出了攝政王府。


    在街上跟楚靜書說過話後,君若木拉著顧墨懷她們去買了很多東西,再然後就拉著她們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顧墨懷奇怪地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裏?”


    “馬上就要離開了,有些事還是要跟丞相交代一下的。”


    君若木現在心情很不錯,因為一路上總有人把他們當作一家人來看。


    “師父。”顧子衿半開玩笑地道:“我們穿成這個樣子,你又提著這麽多禮物,等一下他們會認為你是來提親的。”


    君若木含笑揉揉顧子衿的頭,並沒有答話。


    顧墨懷見現在也實不成樣子,便道:“這樣子去確實不太合適,還是別去了吧。”


    “怎麽可以不去呢?東西都買好了,難道要扔掉嗎?”君若木拉住顧墨懷的手,防止她突然改變主意逃走。


    顧子衿走他們倆的麵前,“師父,要不然我們兩個去就好了,讓娘自己回去。”


    “來都來到這裏了,一起去吧。”君若木拉著顧墨懷往相府門口走去,“子衿,你自己跟上來,快點。”


    “唉!”


    顧子衿負手跟在後麵揺頭歎著氣。大人的世界不像他小孩子的一樣簡單,總有那麽多說不清道不明,還有一廂情願.....


    三人去相府不用通報,在問過下人之後,就直接找到傅昭華的書房裏,剛好蘇清婉也在。


    蘇清婉見顧子衿,立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跑過去將他一把抱起來,“子衿回來了,告訴外婆想要吃什麽。”


    “外婆。”顧子衿在蘇清婉的臉上琳一個,甜甜地笑道:“子衿不餓,就是走路走得有點累了。”


    “走路過來的嗎?把我們子衿累壞了。”蘇清婉抱著顧子衿走到一旁坐下,心疼地幫他揉著小腿。


    傅昭華看了看顧墨懷和君若木,臉含著笑意,“你們穿成這個樣子,來這裏是什麽意思?”


    蘇清婉這才注意三個人的穿著,笑著點點顧子衿的鼻尖道:“快告訴外婆,是不是有喜事要告訴外婆外公?”


    顧子衿揺揺頭,裝作懵懂的樣子道:“我也不知道:“


    顧墨懷忙解釋道:“你們可別想偏了,我們什麽都事沒有。我們這樣穿是因為剛剛走在路上冷了,隨便買的來穿的。”


    “嗬.....”蘇清婉神秘兮兮笑了笑,頂住顧子衿的額頭不說話。


    傅昭華明了地笑了笑道:“那你們這麽晚回來是為了什麽事?”


    顧墨懷撫撫額道:“若木他明天就要離開了,說有話要跟你說,就拉著我們過來。”


    “你明天要離開?”傅昭華愣了愣,看著君若木道:“你要去哪裏?”


    “就是要去查一些事情,離開一段時間再回來。”君若木把手上的禮物放在案桌上,“這段時間多得相爺照顧,這是小小的心意。”


    傅昭華皺起眉頭,看了看那些禮物道:“你要離開的話,那她母子倆誰來保護?”


    君若木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輕聲道:“這段時間他們會住進攝政王府,這樣就不會有危險了。”


    “住進攝政王府?”蘇清婉臉上一黑,立刻反對道:“我絕對不會同意讓你們住進攝政王府的。”


    傅昭華的眉頭皺得更高,看著顧墨懷道:“你們為什麽要住進攝政王府?如果是因為若木離開沒有人保護你的話,你應該住到丞相府來的。”


    被兩老這樣看著,顧墨懷的頭又疼起來。她一直都知道要住到攝政王府去,就首先要把他們兩個說服。


    可是她都還沒準備好怎麽跟他們說,君若木就先說出來,這樣突然來一下,她真的有點措手不及。


    丞相府對攝政王府的仇恨有私人的,也有朝堂的,而且是糾纏多年、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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