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想一下道:“本王差幾個人過來,把你這個櫃子抬過去就可以了。”


    顧墨懷想都不想,就直接揺頭道:“肯定不行了,整個櫃子抬,要是磕著碰著了,會把我這些瓶瓶罐罐碰碎的。”


    “還真麻煩。”淩霄不耐煩地道,“到時候讓張昭趕本王的馬車來,你分幾次慢慢撿上去,再一次性拉過去。”


    “這感情很好。”


    顧墨懷笑眯眯地看著淩霄,雙手合+向他表示真誠的感謝。他那馬車夠大夠穩,絕對不會把她的瓶瓶罐罐磕碰到。


    “那就這樣說定了。”淩霄看了看顧墨懷,便轉身往外邊走去。


    顧墨懷送他到門口,看著他上了馬車,才對張昭道:“等一下你有空,就馬上把他車上麵的酒罐全部清幹淨。”


    “現在可以這麽做嗎?”


    張昭聽著既興奮又擔心,那些酒罐他早就想清幹淨了,奈何淩霄的一個眼神,就嚇得他碰都不敢碰一下。


    “當然可以,你照做絕對沒事的。”顧墨懷很肯定地道。


    他們搬進攝政王府的條件就是要淩霄戒酒,如果把酒罐都搬走了,他敢有意見的話,那就說明他說話不算數。


    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就不要繼續在他那裏住下去了,那個什麽幕僚也不當了。


    “太好,謝謝你顧大夫。”張昭高興地對顧墨懷行了個禮,才去追趕已經走遠了的馬車。


    顧墨懷看著他們走遠,想起顧子衿那些做皮麵具的工具和皮麵具,都是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就趕緊跑進去,把那些東西收好先。


    她剛顧子衿那些東西收好,便見蘇清婉帶著幾個丫環走進來。


    顧墨懷提著包袱上前,扶住蘇清婉道:“娘,你這麽早跑來這裏幹什麽?”


    “就是來這裏看一下你什麽時候搬進攝政王府。”蘇清婉看一下她手上的包袱,“怎麽現在就拿個包袱?”


    “因為今天就要搬進去呀。我要開始收拾東西了,娘,你先在這裏坐一下。”


    顧墨懷把蘇清婉帶到自己的房裏,讓她坐好,並且給她倒好茶。


    蘇清婉喝了一口茶道:“剛剛好,我們就一起幫你撿東西吧。”


    顧墨懷忙道:“不用不用,我又沒打算去住多久,撿點衣服重要的東西過去就可以了。”


    “這樣.....”蘇清婉想了一下,高興地道:“既然你那些東西不撿過去,那就搬到丞相府去吧。”


    “為什麽?”顧墨懷不解地道:“放在這裏不就可以了嗎?”


    “這裏沒有人住,你放在這裏,到時候會被人家偷光的。還有就是,你都到攝政王府住了,肯定要回丞相府住的,不然怎麽公平。”


    這都還要找個公平?顧墨懷聽得頭疼,也就沒說什麽,讓蘇清婉帶著丫環們去折騰了。


    於是這樣一來,顧墨懷的東西都還沒搬到攝政王府去,就被蘇清婉一車又一車地搬往丞相府。


    張昭在宮裏接到命令趕馬車過來,,看到丞相府的人在搬東西,就覺得擔心不已,連忙找到顧墨懷問道,


    “你的東西為什麽要往丞相府搬?不是說好要搬到攝政王府去的嗎?”


    “那是我不打算搬到攝政王府去的東西,我娘就幫我暫時放在丞相府了。”顧墨懷指著床上的包袱道:“這才是我要搬到攝政王府的東西。”


    “那就好,那就好.....”張昭連忙跑過去,一手提起幾個。


    顧墨懷連阻止他道:“慢慢地一個一個地提,這裏邊的東西很容易碎的。”


    “好吧。”張昭很小心地放下,再一手提起一個,“你在這裏看著,別讓丞相府的人搬錯了。”“好。這些都是我的寶貝,一定不會讓她們拿的。”


    顧墨懷頗覺好笑。看張昭那個害怕的樣子,好像是如果別人一拿錯,她就會跟著別人跑到丞相府去了。


    顧墨懷含笑看著張昭走出去,沒多久就聽到外邊有爭執聲。她擔心地走出去,竟然看到張昭在跟蘇清婉搶包袱。


    見蘇清婉跟張昭拉扯著包袱爭不下,顧墨懷連忙跑過去,著急地喊著,


    “娘不要搶,不要搶,等下扯開散下來,那裏的東西就全碎了。”


    蘇清婉不甘地放開手,卻還是攔在張昭的麵前,朝顧墨懷不滿地道:“墨懷,你為什麽光叫我一個人放手?”


    “娘,張昭提著的東西,都是我要搬攝政王府去的。他幫我搬東西,我怎麽可能會讓他放手呢?


    顧墨懷跑過去拉著蘇清婉走到一旁,讓張昭得以提著包袱走出去。


    蘇清婉握住顧墨懷的手道:“你不是說去那裏住不久嗎,為什麽要搬那麽多東西去?”


    “就算再住不久,也要住一兩個月吧?這些都是我經常要用到的,所以娘你就不要再鬧了,在這裏好好喝一杯茶,咱們聊聊天。”


    顧墨懷拉蘇清婉進房間坐著,給她倒了一會,跟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免得她跑去跟張昭鬧。


    等張昭把東西搬好之後,顧墨懷才起身跟她告別。


    蘇清婉送顧墨懷到馬連旁,拉著她的手含淚道:“你要經常帶著子衿回來看爹娘。”


    顧墨懷無語地看著蘇清婉道:“攝政王府跟丞相府那麽近,想看不是隨時的事嗎?你用不著哭吧?”


    “攝政王和丞相府雖然近,可娘和爹這一輩子都不會去的。隻能在家等著你們回來的,所以你們要記得常回來。”


    蘇清婉拍拍顧墨懷的手,便含淚往醫館裏走去,那落寞的背影裏邊似乎帶著很多沉痛。


    顧墨懷一開始不懂得為什麽會這樣,看著蘇清婉離去的背影,突然懂得她為什麽會流淚了。


    丞相府跟攝政王府的仇恨沒辦法化解,可蘇清婉又不想把它強加在顧墨懷和顧子衿的身上,畢竟這些事與她和顧子衿是無關的,隻能選擇默默承受這樣的局麵。


    顧墨懷上了馬車之後,忍不住問張昭道:“丞相千金真的是你們殺的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張昭不屑地笑道:“我們要解決跟丞相府的婚事,有的方法多得是,根本就用不上去殺人。”顧墨懷不解地道:“這麽說來丞相千金就不是你們殺的了,那你家主子為什麽不解釋一下。”張昭冷哼一聲道:“顧大夫覺得我家主子是會為這事種事解釋的人嗎?丞相他們家想怎樣認為就由他們去,根本就無關要緊。”


    “也是。”


    顧墨懷抱膝坐在那歎了一口氣。以淩霄的高傲和橫,沒直接承認是他殺的就不錯了,怎麽可能出來解釋?


    過了一會,張昭又開口道:“況且,丞相會對我主子這麽仇視,更多的是因為政壇上的事,就算是解釋清楚那件事,仇恨也是化解不掉的。”


    “唉,也對,對丞相來說,你家主子就是逆臣賊子。”顧墨懷低聲喃道。


    傅昭華是一個極正派的人,除非淩霄肯放權,不然他是永遠不會放下對淩霄的仇恨的。


    對淩霄來說,傅昭華的恨根本算不得什麽,自然不因為這個而去做什麽改變。


    張昭看了顧墨懷一下道:“顧大夫覺得我家主子是什麽?”


    “他呀.....”顧墨懷笑了,“子衿覺得他是蓋世英雄。”


    在她的心中,他一直都是挺可恨的人,卻忍不住去愛他、想他,這麽多年來都沒有改變過。張昭見顧墨懷不願意正麵回答,也就不再追問,兩個一路沉默,到了攝政王府就開始搬東西。張昭先把包袱都搬完了,顧墨懷提著最後兩個包袱慢慢地走向天和院。


    楚靜書從拐角處走出來,將顧墨懷攔住道:“顧大夫,你這是拿著東西往哪裏搬?”


    顧墨懷隨意給楚靜書行了個禮道:“當然是搬往天和院去,楚夫人有什麽事?”


    “天和院?”楚靜書懷疑地看著顧墨懷道:“你憑什麽能搬到天和院去住?”


    楚靜書聽到就覺得生氣,天和院是淩霄住著的,現在她都被禁止去那了,顧墨懷一來就搬到那?


    不,昨晚跟淩霄說顧墨懷的事,他明明就不在意的,這說明在他的心裏她並不重要,現在又怎麽可能會讓她住進天和院?


    心裏一拿定主意。楚靜書沒等顧墨懷回答,又開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來當幕僚的吧?”


    “是的,不知楚夫人有什麽指教?”


    顧墨懷懶懶地看著楚靜書,一住進攝政王,就要天天對著楚靜書了,這是一件讓人很不耐煩的事。


    她得配一種毒,下到楚靜書的身上,讓楚靜書沒有顏麵天天跑出來浪才行。


    “這幕僚呢,隻是比下人身份高一點,要是仔細比起來其實也差不多,怎麽可以住到主子的院裏去呢?”


    楚靜書用很不屑的眼神看著顧墨懷。


    可是顧墨懷正在想配毒的事,根本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更沒有把她的態度放在眼裏。楚靜書見顧墨懷這表現,氣得臉色一黑。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的幾次一絲笑容,道,


    “我雖然是個妾,但也是在攝政王府裏邊唯一的女主人,你一個幕僚竟然敢不把我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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