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不是楚靜書說的,想要知道你的行蹤,我辦法多的是,不一定要楚靜書來說。”顧墨懷道。


    廖姆哼了一聲道:“顧大夫,你是個不錯的人才,為什麽要投逆臣賊子他賬下。何不快點投到太後這邊來匡扶正道:“想要我投到你那邊過去嗎?就算我投過去,你們也不會相信我。”顧墨懷將廖姆打量一翻,懷疑地道:“在宮裏你是太後養著的小白臉,在這裏你又是誰養著的下人?”


    顧墨懷現在對廖姆在左旋門的身份地位非常感興趣,隻有鬧清楚他是誰了,才能繼續順藤摸瓜。


    可是呢,以廖姆的心機,靠問和套話是不可能弄清的,現在隻能靠把他抓起來審問了。


    廖姆怒視著顧墨懷道:“我是太後的男人,不是太後養著的小白臉。”


    “切。”顧墨懷不屑地道:“小白臉都當了,還要男人的尊嚴幹什麽。說吧,在左旋門你又是哪個女人養著的小白臉。”


    顧墨懷打從心裏討厭廖姆。他明明是一個女人庇護下苟且著,卻還不安本分,想要得到更多。


    廖姆被顧墨懷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立刻拔出劍指著顧墨懷道:“你這個女人竟敢這麽貶低我,今天我就叫你看看我的厲害。”


    廖姆說完就飛身而起,拿著劍朝顧墨懷刺過去。


    顧子衿拉著顧墨懷往後避開,侍衛們拿著劍快速上前,將廖姆的劍當了下來。


    顧子衿拔出劍,對顧墨懷道:“我去會一會那個廖姆,你在這裏注意一點。”


    顧墨懷看著那比顧子衿還長的劍,立刻把他拉住道:“不行,你去跟廖姆打了,那誰來保護我?


    平時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顧子衿怎麽鬧是一回事,可是當真的置身在這撕殺中時,她真的沒辦法放心讓他去。


    “娘。”顧子衿急得跳腳,“我怎麽不記得你這麽膽小的,你是不是故意找借口不讓我去?”


    “你這個不孝子,在這危險時刻,你打算扔下娘跑是吧?”顧墨懷表現出快要哭的樣子,“明明就這麽危險,你還說我故意找借口。”


    顧子衿明知道她是裝的,卻怎麽也不就這樣把她丟下,有時候他娘裝起來,就算知道是假的他也會不忍。


    顧墨懷拉住顧子衿的手道:“你看,兩邊的人手相當。好像是勢均力敵,你說我們抓不抓得到廖姆?早知道就多調一些人過來了。”


    “娘。”顧子衿翻翻白眼,“你如果肯讓我去的話,那一定能抓到他,但要是你我都在這裏閑聊的話,一定會讓他跑掉的。”


    顧墨懷看著顧子衿委屈地道:“子衿,娘是真的不放心,你算起來也不過是五歲而已,應該還是在跟娘撒嬌的年齡。”


    顧子衿再次翻了個白眼道:“你盡可以放心,之前在宮中我就已經跟他交過手了,雖然不至於能贏了他,但也不會吃了虧去。你不放手,我怎麽成長?”


    顧墨懷想想顧子衿說得也在理,便放開他的手,道:“那你小心一點哦。”


    “知道了。娘,你就放心吧“


    顧子衿高興地往前跑幾步,又退回對顧墨懷道:“娘,把你的銀針給我幾支。”


    “要沾有毒的嗎?”


    “有毒得更好,但不要見血封喉的那種。”


    “喏,拿去吧。”顧墨懷摸出一把銀針交他道:“這上麵沾的是軟筋散,剛剛才對楚靜書用過,藥效非常好,但兩個時辰之後就失藥效了。”


    “好,這個正好可以用活擒那個廖姆。”


    顧子衿接過銀針往懷裏一放,又摸出幾根,輕輕一躍,踩著侍衛的肩膀快速上前。


    在快靠近廖姆的時候,顧子衿一揮手,對準廖姆將手裏的銀針橫排著射了出去。


    廖姆正被幾個侍衛圍攻,見銀針射過來,立刻回劍,用劍身將射過來的銀擋住。


    顧子衿見是時機,踩著侍衛的肩膀又是一躍,跳過去舉起劍,從上到下劈向廖姆的頭頂。


    廖姆橫劍往上一頂,硬生將顧子衿的劍擋住。


    兩劍相碰鏗鏘震耳,火花四射,顧子衿的虎口都被震得生疼。他借力後退一點,又摸出幾根銀針朝廖姆射過去。


    這才將劍擋去,馬上又有銀針射過來,廖姆有點手忙腳亂地擋去,退到一邊大罵道,


    “臭小子,老是放暗器,算什麽真本事。有本事就來跟我真刀真槍的大打一場。”


    “放暗器就是我的真本事。”


    顧子衿又摸出幾根銀針,在射出去的同時,又拿著劍刺過去。


    廖姆橫劍一抖劍身,竟將銀針反射回去。


    顧子衿見錢針飛,立刻翻身躲開,當他的腳落到地上再頭,便見三名侍衛倒地不起。


    廖姆也不等顧子衿多看,拿著劍就朝他刺過去,那速度比閃電還要快,攜帶的劍氣將旁邊的人都震到一邊去了。


    顧子衿橫劍去擋,差點被震地劍都拿不穩。回劍回不了那麽快,顧子衿隻摸出銀針將廖姆逼退。


    廖姆略顯慌亂地避開,“臭小子,我就等著看你還有多少銀針......”


    廖姆話還沒說完,見風頭處有青煙升起,立刻大喊道:“撤退。”


    廖姆把撤退喊完,也不看下屬是不是聽到了,就自己先躍上屋頂飛快地逃跑了。


    剩下的那些人,見頭頭都跑了,也都不戀戰,紛紛尋了個方向就各跑各的。


    顧子衿見這陣勢,立刻大喊道:“趁現在,都給我抓活的。”


    可是那些人逃跑亂是亂,卻也逃得挺快,有幾個逃得慢的,落到別人的手裏又自己自殺了。一個活口都沒有抓到,顧子衿氣得直跳腳,跑過去指著用稻草點起來的火堆,生氣地問道,“那堆火是誰點的?”


    “是我。”顧墨懷從侍衛中走出來,懶懶地看著顧子衿。


    “娘。”顧子衿急得直抓頭,“都知你下毒太厲害,人家看到一點點勢頭不對就會逃跑的,你這一招沒有用的。”


    顧墨懷眨眨眼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沒有在那堆火裏邊下毒,不然得浪費多少毒藥。”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把他們嚇跑的。還是.....”顧子衿懷疑地看著顧墨懷道:“你是故意把他們嚇跑的。”


    顧墨懷理所當然的道:“對呀,我就是故意把他們嚇跑的。”


    “為什麽?”顧子衿費解地看著顧墨懷。


    “一開始我以為我們是勢均力敵的,可是後來我們卻漸漸落於下風了。子衿,你不是廖姆的對手


    顧墨懷說著,就走去找到剛剛中毒的那兩名侍衛。她看得出來,顧子衿不是廖姆的對手,為了他的安全,她隻好提前讓戰鬥結束。


    “有銀針相助,輸贏還不一定。”


    顧子衿有點氣餒地走到顧墨懷的身邊。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廖姆的對手,才跟顧墨懷要銀針的。


    “可是你的銀針用完了。”顧墨懷淡然地道。


    顧子衿往自己的懷裏摸摸,有點萎靡不振地道:“還真是。”


    顧墨懷伸手摸摸他的頭,蹲下來給那幾個侍衛號過脈,從懷裏拿出藥給他們服下,再回頭看著顧子衿。


    “你也不用太過在意,你年紀還小,打不過一等一的高手是正常的。”


    “娘,你不用安慰我。”顧子衿笑了笑道:“我沒有事的,勝敗乃是兵家常事,這點挫折打擊還是受得了的。”


    “嗯。”顧墨懷抬頭看看天色,“快到晚飯時間了。”


    顧子衿愣了愣,問道:“那你為什麽突然說這個?難道是你肚子餓了嗎?”


    顧墨懷伸手將顧子衿抱起來,貼在他的耳邊道:“你爹快回來了,我們回攝政王府門口接他去。


    “去接就去接呀,你幹嘛要抱我起來,快點放我下來。”顧子衿漲紅臉喊道。


    “你還小,才五歲,為什麽就不能抱?”


    她的小家夥今天被打激到了,她必須提醒他,才五歲大的他,能夠做成這樣子已經很好了。


    夕陽斜斜照,倦鳥都已經歸巢,天邊隻留一片孤獨的炫麗。


    馬車慢慢停下來,淩霄帶著一身孤寂走出馬車門,一轉身就見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夕陽的普照中。


    看到她們,淩霄就像失群的倦鳥,終於找到心安的棲息之處,心境也隨之開朗了許多。


    淩霄下了馬車還沒邁步,顧子衿就跑過來抱住他的腿,把臉埋在那動都不動。


    “怎麽了?”淩霄撫上他的頭頂,聲音溫柔得可比投到腳邊的夕陽,“是因為打不過那廖姆嗎?”


    顧墨懷訝異地看著淩霄。她想不到他的消息靈通到這個地步,還好她沒有將他的妾賣了。


    “嗯。”顧子衿點點頭道:“有娘的暗器相助,我也沒有討到一點便宜。最後暗器用完了,還是靠娘把他嚇跑的。”


    “以後吃過晚飯後,我都會指導一下你的武功,不久以後就可以跟那個廖姆過招。”


    “真的?”顧子衿抬頭看淩霄,夕陽映入他的眼,閃著喜悅的光茫。


    “當然。本王說話算話。”淩霄拉住他的小手,邁步朝大門走去。


    顧墨懷低頭看著顧子衿,見他一掃之前的鬱悶,不得不承認淩霄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在淩霄的麵前,顧子衿不但會去撒嬌,還因為他的一個承諾一掃不開心,這是在她的麵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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