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問題?”藤田剛轉過頭來看向佐藤川芥,一臉疑惑,“他有什麽問題?”


    “怎麽,藤田兄難道沒有看出來?”佐藤川芥笑著問藤田剛。


    “看出來什麽?”藤田剛反問道。


    “鬼木郎和那姓夜的小白臉走的特別近,藤田兄應該不會不知道吧?”佐藤川芥說道。


    “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藤田剛說著轉過頭去,“這有什麽不正常的?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不能混為一談。”


    “話是沒錯,不過以我的觀察,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絕對沒有那麽簡單,”佐藤川芥對藤田剛說道,“不瞞藤田兄你,我懷疑那鬼木郎已經背叛鬆本先生,正在暗中幫助那姓夜的。”


    佐藤川芥的這句話讓懸停在高空祥雲上的夜凡立時眉頭一皺。


    這佐藤川芥果然狡猾,竟然覺察到了他和鬼木郎之間的秘密。


    “佐藤兄,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藤田剛轉過頭對佐藤川芥說道,“鬆本先生的規矩你是知道的,最忌諱手下之間相互內鬥,栽贓嫁禍。拋開鬼木郎不提,那夜凡現在可是鬆本先生麵前的紅人,要是這些話傳到鬆本先生耳朵裏,有你受的。”


    “我說的可不是酒話,更不是什麽栽贓嫁禍。”佐藤川芥冷笑著灌了一口酒。


    “怎麽?你手上有證據?”藤田剛問佐藤川芥。


    “我要是有證據的話,你覺得我還會在這裏喝悶酒嗎?”佐藤川芥低頭苦笑著說道。


    “既然沒有證據,那以後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胡話。”藤田剛轉過頭去說道。


    “藤田兄,你不相信我?”佐藤川芥問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對這件事不感興趣。”藤田剛對佐藤川芥說道,“佐藤兄,你聽我一句勸,不要管這些雜七雜八的閑事,我們隻要完成好任務便可,其他的事一律不要插手。”


    “藤田兄,你我都清楚,鬆本先生現在隻不過是在利用那姓夜的而已,以鬆本先生的行事風格,將來必會將那姓夜的殺掉,以除後患,這一點雙方心知肚明,”佐藤川芥對藤田剛說道,“那鬼木郎就是再笨也肯定知道這件事,既然這樣,他為什麽還要和夜凡走得那麽近?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將來雙方若真是動起手來,你覺得鬼木郎會幫誰?鬆本先生?姓夜的那小子?”


    藤田剛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據我所知,那鬼木郎從大漠回來之後曾去找過那姓夜的,結果第二天那姓夜的和上月紅姬便出現在了火龍鎮,”佐藤川芥說著轉過頭來看向藤田剛,“這難道還不說明問題嗎?”


    祥雲之上的夜凡在聽到佐藤川芥這句話之後瞬間臉色大變!


    自己和上月紅姬去火龍鎮的事隻有鬼木郎、八木長清、上月紅姬他們三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得而知,這佐藤川芥是怎麽知道此事的?他還知道些什麽?


    “有這樣的事?此話當真?”藤田剛轉過頭看向佐藤川芥,驚聲問道。


    顯然,他也被佐藤川芥的話驚住了。


    “這種事我會亂說?”佐藤川芥冷笑著說道。


    “消息可靠嗎?”藤田剛問皺眉問佐藤川芥。


    如果佐藤川芥說的這件事屬實的話,那事情可就不簡單了。


    “火龍鎮裏有鬆本先生的影子忍者,你說消息可不可靠?”佐藤川芥笑著反問藤田剛。


    佐藤川芥的這句話讓雲端之上的夜凡瞳孔瞬間緊縮!


    火龍鎮裏竟然有鬆本武吉的影子忍者!


    那自己和上月紅姬在火龍鎮的行蹤豈不是一直在鬆本武吉的掌控之內!


    自己千算萬算,還是少算了一步!


    “影子忍者?”藤田剛麵露驚色,“火龍鎮裏也有影子忍者?”


    他知道鬆本武吉的影子部隊滲透在大明朝的各個行業,卻沒想到像火龍鎮那樣的偏僻之地竟然也會有影子忍者的身影。


    “火龍鎮雖然地處偏僻,可卻是大明朝的重要貿易匯聚之地,那裏有影子忍者潛伏,並不稀奇。”佐藤川芥說道。


    “你說的這件事確實有些奇怪。”藤田剛說道,“鬼木郎和八木長清並沒有在火龍鎮發現神鼎,為什麽還將任務消息告訴夜凡?夜凡去火龍鎮又是為了什麽?”


    “我懷疑鬼木郎他們應該發現了神鼎的蹤跡,隻是將此消息壓了下來,並沒有上報給鬆本先生。”佐藤川芥對藤田剛說道。


    “私扣神鼎消息?應該不會。”藤田剛皺眉說道,“鬼木郎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鬆本先生和夜凡有約在先,隻要找到三尊神鼎,就會將他妻子三魂中的一魂交給他。換句話說,鬼木郎找到神鼎和夜凡找到神鼎在本質上並沒有什麽區別。他也沒有必要那麽做。”


    “這也正是這件事的奇怪之處。”佐藤川芥皺眉說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影子忍者有沒有提到夜凡和上月紅姬在火龍鎮都做了什麽?”藤田剛問佐藤川芥。


    “那姓夜的靈氣修為極高,影子忍者又是一個富商身份,根本沒有辦法靠近,”佐藤川芥說道,“隻聽說他和上月紅姬住在了一家酒館,然後又在那裏鏟除了一對妖怪。”


    “妖怪?什麽妖怪?”藤田剛皺眉問道。


    “聽說好像是什麽沙漠之神,”佐藤川芥說道,“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不得而知。”


    “鬆本先生知道此事後,沒有責罰鬼木郎嗎?”藤田剛問道。


    “責罰?哼,”佐藤川芥冷笑一聲,“以什麽理由?那鬼木郎和夜凡見麵所說的話全都在監視之下,他們二人話說了一大堆,卻根本沒有提及火龍鎮的事,如何責罰?”


    “監視?”藤田剛轉過頭來看向佐藤川芥,“有人監視夜凡和鬼木郎?”


    “這很奇怪嗎?”佐藤川芥反問藤田剛。


    “我不奇怪鬆本先生這麽做,我隻是好奇鬆本先生會派誰去做這件事。”藤田剛說道。


    鬼木郎的修為他是清楚的,一身異術無人能及,而夜凡就更不用說了,能監視他們二人的,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東瀛五童排行第五的高手,晴空一鶴。”佐藤川芥說著,拿起酒袋灌了一大口。


    “原來是他,難怪,難怪。”藤田剛自言自語道。


    雲端之上,夜凡一臉凝重。


    鬼木郎說的果然沒錯,偷聽他們二人對話的就是晴空一鶴!


    “鬼木郎沒有提及火龍鎮和自己的任務,而那姓夜的又有特殊權利在手,可以自由行動,不受約束。”佐藤川芥說道,“就憑這兩點,誰也不能把他們二人怎麽樣。”


    “你說得對,知道鬼木郎任務的人不在少數,僅憑他和夜凡走得近,並不能說明什麽。”藤田剛說道。


    “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出個水落石出。”佐藤川芥眯著眼睛說道。


    “算了,佐藤兄。”藤田剛拍了拍佐藤川芥的肩膀,開口說道,“這件事你還是就此打住吧,鬼木郎的事讓鬆本先生去處理,你我不便趟這趟渾水,還是那句話,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事與我們沒有半點關係。至於那個夜凡,你更不要輕易招惹,他現在是鬆本先生麵前的紅人,招惹他對你沒有好處。”


    “紅人?哼,”佐藤川芥冷笑道,“鬆本先生隻不過是在利用他而已。”


    “你說的沒錯,鬆本先生的確是在利用他,”藤田剛意味深長地對佐藤川芥說道,“可是你別忘了,鬆本先生同樣也在利用我們。”


    藤田剛的話讓佐藤川芥心中一驚。


    他轉過頭來,看向藤田剛。


    “我們對於鬆本先生來說,隻是一顆棋子罷了,說的難聽一點,是各取所需,”藤田剛平靜地說道,“仁川大熊的事你總不會忘了吧?當時若是鬆本先生一聲令下,憑我們十三人的修為,救下仁川大熊不是不可能,可是結果呢?棄子一枚。”


    佐藤川芥轉過頭去,麵色凝重。


    “聽為兄一句勸,老老實實地執行任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藤田剛對佐藤川芥說道。


    “你說得對,我們的確隻是鬆本武吉的一顆棋子罷了。”佐藤川芥點頭說道。“別想那麽多了,安心守在這裏,等著回傳的消息。”藤田剛說道,“這天池之內的東西若真是神鼎,鬆本先生一定不會虧待我們的。”


    “說到這神鼎,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佐藤川芥疑惑地對藤田剛說道,“這水下的東西是不是神鼎隻要撈出來一看便知,是的話就運走,不是的話我們就直接回去,何必要守在這裏?”


    “這九尊神鼎曆經數千年,想必早已開啟靈智,”藤田剛說道,“鬆本先生之所以不讓我們直接接觸神鼎,想必是怕我們驚擾了神鼎之靈吧。”


    佐藤川芥緩緩點了點頭。


    此時已是深夜,二人又談了幾句之後便不再說話,各自閉目打坐休息。


    雲端之上,夜凡一臉凝重。


    從二人對話來看,鬆本武吉已經對鬼木郎起了疑心,隻是暫時沒有真憑實據而已。


    自己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想辦法把這件事通知鬼木郎才行。


    想那青狐與錦鯉此時溝通的已經差不多了,夜凡催動腳下祥雲,緩緩飛回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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