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演緊皺著眉頭,此刻雖然遠處出傳來的嚎叫聲已經越加激烈,可那數條白衣蛇依舊懶洋洋趴在養魂木樹根之下,絲毫沒有離開的樣子。


    “我說小月子,實在不行我們感覺離開這鬼地方,太可怕了!這外邊的妖獸可是越來越多了,你的東西對這白衣蛇沒有什麽效果,對普通妖獸可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到時候我們想要離開都來不及!”


    “怕什麽,看你緊張的樣子,沒看現在兩方相安無事嗎,隻有混亂我們才有機會,到時候給你大半截還不成!”


    “我說小月子啊,這不是大半截的問題,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是顧著自己的小命要緊!”


    歸良樹此時已經怕了,因為在此時,他又看到有數條白衣蛇自石縫裏爬了出來,已經達到了十幾條的地步,別看其不大不小的樣子,實際這可全都時三階妖獸,看起來人畜無害,這東西要命的很。


    胡演在觀察一陣之後,發現實在事不可為,就在他要起身的時候,一聲莎莎的聲響,使得兩人都是緊張抬頭張望起來。


    一個渾身血紅的身影出現在兩個的視野之中,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之味,胡演腦一片恐懼,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一具具白骨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還未等兩人有什麽反應,那丈許高的身影已經到了兩人身前,兩人還有些僥幸的心理,心中暗叫著隱匿法陣要頂住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天狗教的弟子,你們躲在此處就是為了那養魂木!”


    一道顯得和這道身影極不搭配的聲音響起,讓本就擔驚受怕的兩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麽,以為老夫看不到?不想起來了!想永遠趴在此地?”


    胡演此時腦中思緒飛速旋轉,難道此人真是是天狗教的?那莫名消失的血肉看來真的是天狗教在搞的鬼。


    想至此,胡演倏地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諂媚,笑嗬嗬說道:“師祖,弟子這不是第一次見您嗎,這心中的卻有些懼怕!”


    這天狗秘境不會建立起來就是讓這個血人恢複的吧!


    “我可不是你們的師祖,這次你們幹得不錯,竟然能讓老祖凝聚一具分身出來!本老祖就給你們帶些東西吧!”


    那血人繼續開口,胡演心中暗道果然,隻見這血人一說完,轉頭望向了養魂木,原本愜意沐浴陽光的白衣蛇開始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全都隻是微微抬頭掃了一眼便又躺了下去。


    “看來實在是在秘境裏橫行霸道慣了!”


    血人看著那白衣蛇明明發現了自己,依舊是不理不睬,有些好笑說道。


    心中卻是想著:“這白衣蛇也太過了,不過為了在晚輩麵前樹立一下威信,這活幹了!”


    胡演兩人此時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要是一走,自己身份估計就暴露了,可不走待在這麽一位危險怪物身邊,始終感覺有些拔涼拔涼。


    兩人相互看了幾眼,全都衝對方笑了一笑隻得無奈跟上,三人雖然距離養魂木不遠,可此地遍地都是亂石,胡演看著血人口氣如此之大,本想著這直接就禦風術直接過去了,誰知道這血人竟然在亂石堆裏小心前進起來。


    三人勉強尋了一條最為隱蔽的小路,花了不少時間才到了養魂木十丈範圍。


    血人示意胡演兩人停下,貓在一巨石之後,血人吩咐歸良樹將隱匿法陣不布置下去後,才開口說道:“不要怕,這白衣蛇雖然毒性劇烈到令人發指,不過除了毒液,其他手段都稀疏平常,隻要不被毒液粘上,對付這小東西還是極為簡單!”


    血人嘴上說著輕鬆,整個身子卻是老老實實藏在了巨石身後,避免被這白衣蛇突然襲擊了,胡演心想:“這就是你應付稀鬆平常的姿態?”


    嘴上卻說著:“老祖說的在理,不過怎樣才能避開毒液呢,我看書上可是說這白衣蛇速度快到可怕,根本不是我們這些練氣弟子可以躲避的,隻能硬抗,可白衣蛇又有著白衣肉翅,行動非常靈活,防不勝防啊!”


    “那自然就要一些誘餌了!”


    血人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有些冷了下來,轉頭望向了身後兩人,意思再明白不過,是時候為老祖出力了!


    “你們也不用害怕,隻要你們能當下白衣蛇的一次攻擊,剩下的全交給老祖!”


    胡演歪著腦袋,這辦法當然可行。


    不過前提不是自己去做誘餌,這不是找死嗎,十幾條白衣蛇的攻擊,就是讓他使用魔炎鐵劍符寶估計也低檔不住,眼神和歸良樹開始瘋狂交流,在這麽一個不確定因素之前,神識傳音他都不敢使用。


    “怎麽樣,你們兩個誰去,這養魂木可是有千年以上的樹齡了,價值可是極大的!”


    見兩人沒有動作,隻是相互打量著對方,血人有些不耐煩,開口問道。


    “怎麽?看來隻能你們兩人一起上了!”


    血人開口。


    兩人神色變幻良久,麵麵相覷,血人終於還是沒了耐性,指著歸良樹說道:“就你去吧,修為高些,應該機會大上一些!”


    歸良樹知道無法反抗,無奈隻得在血人那空洞的目光下,繼續沿著小道小心翼翼前進,看起來極為隱匿的潛行,似乎起不到任何的隱藏作用,胡演看到不遠處的白衣蛇已經微微抬起了頭,注視這歸良樹所在的方向,心想若是這血人讓自己出手,隻得浪費一根毒針先對付血人了!


    歸良樹此時心中對這血人祖上三代都問候了一遍,就在血人要求自己出手引誘的時候,他差點都控製不住一棍子敲碎血人的腦袋,不過他心中有種預感,麵對白衣蛇估計自己還有一線生機,要是對付這血人,雖然還未見過其出手,不過他心中沒有一點勝算。


    “就這裏吧,太近了估計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心中想定,歸良樹也不在多想,將手中的飛劍一拋,在空中一個盤旋之後,向著養魂木底下的白衣蛇而去,飛劍看起來聲勢不小,不過完全沒有什麽威力,隻是為了吸引白衣蛇過來,現在他隻能寄希望在這血人身上了,隻要自己躲過白衣蛇的第一輪攻擊,他就果斷後退。


    若是發現血人真能對付白衣蛇,他就留下來要上半截養魂木,按照他的說法,這可是千年以上的存在,不管是製作成什麽樣子的法器,對今後自己的神魂壯大,肯定有著不可估量的功效。


    白衣蛇在歸良樹隻是激發飛劍之時就已經警惕起來,歸良樹也沒想著後撤,一張有些古樸的符紙被他取了出來,手中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往身上就是一貼,一道黃光之後,歸良樹周身泛起一個土黑色光盾,可他依舊感覺不踏實,一道靈盾飛出,開始環繞著他上下飛舞起來。


    說起來這靈盾還是他自飛延山所得,品質好得有些嚇人。


    “嗬嗬,看來天狗教這些年生活過得還挺富裕的,一個煉氣期的弟子,竟然手中都有靈器了,雖然隻是最低階的存在!小子,你在這地方待著,不過要是擔心你這同門的安危,也可以出手!”


    血人有些驚訝說道,吩咐一聲胡演之後,手上也開始有了動作。


    胡演看歸良樹身上的土黑色才剛一亮起,幾道白光就已經如長矛一般激射到歸良樹身前,那速度比之自己使用的魔炎鐵劍絲毫不差,怪不得這種肉身力量不是很強大妖獸,能有如此的威懾力。


    胡演若不是對養魂木勢在必得,說不得在血人衝出之後,早就逃之夭夭了!一咬牙還是施展禦風術竄了出去,將手中的圓環往空中一拋,準備向著白衣蛇殺去,企圖限製白衣蛇的行動。


    血人的速度也是絲毫不慢,一道血光之後,直接越過歸良樹,來到了養魂木前,在歸良樹罵娘聲中,血人已經嚐試著要將養魂木連根拔起,養魂木根係極深,看似脆弱的養魂木是紋絲不動,血人略微詫異之後,沒有猶豫,一把血劍開始憑空出現在他手上,像是其血液凝聚而成一般,沿著平地位置對著養魂木就是一劍,看起來不過手臂大小的養魂木並未斷裂開來。


    此時歸良樹暗叫僥幸,看著已經千瘡百孔的土黑色護盾,心底有些發涼,幸虧做了第二道保險,靈盾抵擋了兩三次白一色的攻擊,要不就真的被這血人賣了!


    “嘶~嘶~”


    圍攻歸良樹的白衣蛇瘋狂嘶鳴起來,全都放棄了對歸良樹的攻擊,倒射回去。


    “趕緊拖住他們!”


    血人眼見形勢失控,大聲嚷叫起來,哪裏還有半分關照門下弟子的樣子。


    歸良樹見此,又哪裏肯出手,當即收了護盾,轉身退走,來到胡演身旁,本還想助歸良樹一把的胡演也是愣在了當場,看來這所謂的師祖,完全就是拿他們當槍使,當即也收了圓環,觀望起來。


    看到兩人沒有一絲動手的樣子,血人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血人也沒有想到這養魂木如此堅韌,一連兩劍竟然沒有將其砍斷,看著白衣蛇殺了過來,驚得是駭然失色,不過看了眼那已經被砍去大半的養魂木,一咬牙,手中血劍也是漲大了幾分,一連對著養魂木又是幾劍。


    養護木終於被砍翻在地,不過白衣蛇也已經去而複返,血人知道此時再不脫身,對付這十幾條白衣蛇自己肯定是毫無勝算。


    血手一甩,養魂木被一團血水包裹起來,血人一丟血劍,大喊一個“爆”,準備抽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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