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詠銀牙緊咬,臉色發青,盧南的退去讓她始料不及,此時她是騎在馬上,衝也不是,下也不是。


    “將王曲儲物袋裏的靈器給我!一顆築基丹!”


    “你說的開始這個!”胡演麵帶冷笑拍了下腰間儲物袋,一柄黑色細劍被他取了出來,在那晃了幾下,生怕那詠看得不夠真切。


    “別裝糊塗了,難道你還能在王曲儲物袋裏找到第二件法器!”看到黑色細劍,那詠眼睛一亮。


    “這好像和我們一開始敲定的計劃不一樣!”胡演沉吟,淡淡道。


    “有什麽不一樣,反正不是意見靈器換取一件法器嗎!”


    胡演一時露出看著傻子般的神情,什麽叫一件一顆築基丹一件法器,這能換嗎?


    “那道友,若是再如此,可就不要怪在下手重了!”胡演臉上一副威脅的樣子,可法力已經開始蓄力起來,法力開始緩緩流入這偶得的黑色細劍。


    要所太嶽殿裏這種黑色法器的好處,那就是使用起來毫無阻塞之感,拿起來隨時都可以發揮出七八分的威力,不過這就連築基修士都眼紅的東西,發揮上五分威力,也是尋常法器無法比擬的。


    胡演還一副可以談判的模樣,手上細劍猛然抖動起來,當即一拋,細劍在空中如長蛇一般扭曲,房間本就不大,未有任何時間,細劍眨眼到了那詠眼前,眼見就要沿著其脖頸一抹。


    嘶!嘶!


    那詠眼中雖有慌張之色,沒想到胡演會驟然發難,不過她本就打著隨時動手的心思,細劍一離開胡演之後,她那一直別在身後的手也是閃電般揮動幾下,數條斑駁小蛇飛出,迎著細劍而去!


    噗噗!幾聲,幾條斑駁小蛇應聲斷成兩截,隻在那詠身前三尺不到的細劍一緩,那詠趁著機會,爆退側身,躲過細劍。


    胡演對著黑色細劍一招,身形毫不猶豫衝了出去,心中忽感不妙,突然一股強烈危機感,來不及猶豫,胡演得自三樓的黑色圓盤已經化成鏡麵圓盾,似有彈簧崩裂的聲音,緊接著密集清脆聲響起,幾團血花綻放在鏡麵圓盾之上。


    那詠看到此幕,臉上滿是可惜之色。


    原來是那早已斷裂成幾節,掉落地上一動不動的小蛇,繃直了甚至,如螞蚱一般彈跳起來,直撲向胡演,好在隻是奇在一個突襲,小蛇彈跳起來,並沒有好什麽靈性,全都直直打在了圓鏡盾牌之上,冒起一陣黑煙。


    胡演暗叫僥幸,看著鏡麵光滑表麵留下的細小痕跡,若是被這東西咬中,不立即切下大片血肉,雖然說當場喪命的可能性不大,起碼戰鬥力打個對折。


    “呱呱。呱呱!”


    “青蛙?”


    胡演隻是感覺房間一暗,一隻巨大的身影堵在了房間門口,隻見它體背兩側點點粗細均勻淡黑色凸點,鑲嵌進淺黃色側褶裏,一張通體白皙的肚皮,下顎的表皮正高高隆起,發出呱呱叫聲。


    看著巨大青蛙手中長刀,怎麽看怎麽怪異,隨著一聲短促的呱!巨大青蛙已經跳了起來,在如此狹小的房間裏,這隻巨大青蛙甚至還翻轉了一圈,那背上的凸點更加明顯,背上中央一條長長的皮膚棱,閃爍著寒芒。


    房間本就不大,甚至這巨大的黑斑側褶蛙隻要微微張開它的後腿,長刀就能直接砍在胡演身上,現在這隻黑斑側褶蛙不想如此,它的一個跳躍翻轉,力度把控得極好,那潔白的肚皮隻是剛剛貼著房間天花板,布滿粘液的雙爪已經縮到了極致,然後猛然撐開。


    胡演一連兩個翻滾,身子壓在牆壁之上,退無可退,手中圓盾平舉,隻是瞬間邊和長刀接觸在了一起,一股強大了難以想象的巨力傳來,胡演一腳直接支撐不住,直接跪立下去,木板直接碎裂,發胡出啪啪聲響。


    “呱!呱!”黑斑側褶蛙對眼前形成的角力似乎十分不滿,圓滾滾眼珠盯著身下弱小的生物,透著一股人性化的鄙夷。


    胡演咬牙堅持,那跪在木板上的膝蓋隻是有些微微的痛感,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左腿膝蓋骨已經是完全粉碎,至於為什麽隻有些許痛感,那是神經的麻木。


    那詠此時也衝了進來,一條手臂粗大的白蛇三角頭顱白色纏在她手臂之上,整吐著粉嫩的分叉舌頭。


    “胡小子,在這房間裏你根本不是這女子的對手!”


    “我現在當然知道!這第一時間衝出走廊不是失敗了嗎!”胡演叫著,靈符已經捏在了手上。


    也顧不得會誤傷自己,冰爆符直接不要命的丟了出去,隻可惜沒有第一時間將盧南所給的秘法掌握,現在他一次隻能激活兩張符紙,雖然威力不小,可自己同樣在爆炸中心,隻是頂著一塊盾牌,所受傷害已經極小。


    一連幾張之後,那一直壓製著自己的巨力竟然變小了,這讓胡演有些驚喜,心想盧南所謂的靈符果然不錯。


    全身法力往鏡麵盾牌灌入,胡演爆喝一聲,直接黑斑側褶蛙掀翻出去,手中對著細劍一指,一道黑影閃現,已經打了黑斑側褶蛙身前,那詠大驚,這可是她身上最珍貴的靈獸,頗懂人性,模仿能力極強,甚至還能學習刀法!


    呼呼!


    兩隻圓環滴溜溜一轉,開始急劇漲大,護在了巨蛙身前,胡演見了隻是奇怪,從巨蛙的一次出手,胡演知道巨蛙的速度並不慢,也不知現在為何,看著它手中的刀已經變慢了不少,甚至連胡演隨手一擊都無力抵擋,那詠隻得無奈救援。


    胡演就有所不知了,這那詠說馴靈獸不是青蛙就是蛇,可以說陰寒係的法術對這兩種靈獸有著極為強大壓製裏,甚至溫度再低上一些,說不定它們就敢就地陷入沉睡,隻有突破了四階,對陰寒法術的抵抗力才會大幅度增加。


    而眼前的黑斑側褶蛙雖然看起來巨大,實際等階不過剛剛三階,連大圓滿都不是,胡演歪打正著使用冰爆符,巨蛙頓時困意襲身,戰鬥力大降,就連和胡演的角力也落入了下風,直接被胡演頂飛,此時若不是那詠及時救援,這巨蛙身子早已被劃開。


    而再原來纏在那詠手臂上的白色蟒蛇就更加不堪了,完全縮回了那詠的袖子,直接陷入了冬眠。


    不過落在胡演眼中,卻是不會有什麽陰謀吧的想法,一張冰爆符打了出去,然後強行將已經陷入木板的膝蓋拔了出來,來不及檢查,單腳一蹬,想著房間左側跳去,用力過猛直接摔在了地上,趁勢兩個翻滾,隻要攻擊讓那詠再讓開一步,胡演就有機會衝出房門。


    “卑鄙!”那詠懊惱叫道,這溫度驟降,讓她手段少了大半,靈獸山本就已驅使靈獸作戰為主,戰獸的強度基本決定他們戰鬥力的強弱。


    胡演沒來由聽到這句,心中莫名其妙,手上動作卻是不慢,無法第一時間滅殺居然巨蛙,黑色細劍已經被他一指,在空中一橫,一個扭轉之後直接刺向那詠,那詠早有準備,一個急退到了門外,沒有了靈獸的助力,她那裏敢和胡演爭鬥,隻得盡快離開這冰寒的環境,再做打算。


    胡演見此,心中本打著逃離的計劃直接放棄,雙眼看向還被圓環保護在原地的巨蛙,手中動作一變,螳熬刀拋出去,子刃全部激射出來,對著巨蛙就是不停亂砍,頓時想起密集的叮叮當當碰擊聲。


    本來使用黑色圓盤化成巨刃最合適的,不過此時胡演左膝蓋碎裂,巨刃隻有手持才能發揮最大威力,隻能退而求其次使用螳熬刀,直接將巨蛙困在原地,門外那詠看得焦急,可無論如何驅使,還是無法突破胡演的亂刀,時間過去很快,隨著疾風亂雨般的極大,品質本就不高的圓環法器此時已經是坑坑窪窪,一些重點照顧的位置,已經陷入了大半,眼看就要蹦散。


    “盧南,之前的條件增加三成,現在胡演已經受傷,你在懼怕什麽!”


    那詠尖叫,如是再如此下去,自己的黑斑側褶蛙很快就會變成幾塊,到時候就算有激發靈獸潛能的秘法,回去隻有也隻能重新培養一隻,要知道靈獸的培養可不是隻要有資源,還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這是萬萬不能接受!


    盧南隻是伸了伸脖子,眼中意動,可腳下卻是沒有任何動作,顯然覺得此時還不是出手的時機,看得那詠是又氣又急。


    “單行文,我看你和他的交易還沒有完成吧,那黑色手套可就在他身上,此時不取,更待何時,到時候我們先把靈器分了,剩下的其他寶物,我隻要四分一,其餘的你們分如何!”那詠見拉攏盧南不成,看向了單行文。


    胡演雖然臉色不變,心中卻是暗暗著急,雖然自己手裏還有底牌,可浪費在此處,實在不該,手中法力不禁加大了幾分,一時保護居然的圓環法器發出吱呀一聲,已經斷出了一個缺口。


    單行文一看胡演突然加大法力,急著處理掉巨蛙,心中終於下了決定,向著胡演走來。


    胡演心中咯噔一下,暗想:要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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