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了敗仗,但是,經過這一戰,三人之間的感情倒是突飛猛進了許多。


    晚上,雲初來到皇帝的禦書房,發現裏麵還有齊貴妃與被打傷的大皇子,便隱去了身形,默默的站在一旁。


    “陛下,你看太子將清潭打得,你就不管管嗎?”


    皇帝顯然有些不耐煩,頭都沒抬,批閱著奏折不鹹不淡道:“小孩子之間的打鬧,你一個大人攙和什麽。朕小時候也與皇兄有過打鬧,鼻青眼腫那都是正常。”


    “可是,臣妾聽說,太子的那個老師也幫了忙。”齊貴妃撒嬌道。


    “這您都不管一下嗎?”


    雲初在暗處皺著眉頭,隻覺得自己身上一陣戰栗,起了一層小疙瘩,原來女子的聲音還有這麽大的殺傷力,難道是修了音攻?


    “朕還聽說清潭以多欺少呢。”皇帝冷聲道:“這裏還有許多奏折沒有批,別來煩朕。”


    齊貴妃的眼中滿是不甘,用手帕掩著臉,哭泣道:


    “本來臣妾也不想說的,但是,陛下如今都已經冷漠至此,臣妾也就不得不說了。那個太子的老師——瑤光,她仗著陛下賜的金牌胡作非為,仗勢欺人,不僅將浣衣局等地方攪得烏煙瘴氣,還將照顧了太子這麽多年的平荷給趕出了東宮,如果這些都不算什麽,她還威脅臣妾,說是早晚有一天會要了臣妾的命,取而代之。臣妾身為貴妃,就這麽任他欺辱,這貴妃的臉麵早就丟光了……”


    皇帝聽不下去,終於丟下了筆,一臉慎重道:“朕勸你最好老實一點,別去惹那個瑤光姑娘,即便她將整個皇宮掀了個底朝天,你也得忍著,不然,別怪朕沒有提醒你,後果你自己受著。”


    “可是……”齊貴妃不明白,陛下為什麽這麽護著這個賤人。


    “好了,朕乏了,貴妃就退下吧,順便給清潭找個太醫。下次再出現這種狀況,不要第一時間跑到朕這裏告狀,而是處理一下清潭的傷口。”


    齊貴妃捏緊了手中的帕子,一臉委屈的退了下去,轉過頭的瞬間,滿臉都是陰毒。


    她就不信,弄不死那個賤人。


    回到貴妃殿,齊貴妃對著周圍的宮女、太監發了好大的脾氣,又摔了不少名貴的花瓶。


    大皇子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齊貴妃越想越氣,指著大皇子的腦袋罵道:“本宮苦心謀劃了這麽久,才得到了如今大好的局勢,你看看你,這麽長時間,都不能討得你父皇的開心,真是個廢物。”


    大皇子低著頭,又退後了兩步。


    自他有記憶起,隻要是母妃心情不好,或是在別處受了氣,總會摔東西、罵人,他都習慣了。


    等氣消得差不多了,齊貴妃將大皇子趕了回去,宮女們立即開始收拾被砸亂的房間。


    齊貴妃接過貼身的侍女奉上來的茶,沉聲問:“瑤光那個賤人,身份查到了嗎?”


    “還沒有。”身旁的侍女搖了搖頭。“那個人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般,不僅在宮中查不到她的任何信息,外麵也沒有任何她的消息。”


    “憑空出現?”齊貴妃嗤笑道,“就算她是天王老子,本宮也要讓她死無全屍。”


    “可是,瑤光她總是躲在東宮之中,我們也不好下手,派過去的暗衛也都沒有再回來。”侍女道。


    “這是怎麽了?又有誰這麽大膽,敢惹我們的貴妃娘娘?”蓮妃帶著一眾宮女太監緩步走了過來。


    “還能是因為誰?還不是東宮的那個賤人。”齊貴妃煩躁道。“有本事她就一直躲在東宮不出來,千萬別讓本宮抓著了,不然……”


    “我還以為什麽事。”蓮妃輕輕的笑了笑。“既讓她不出來,我們就想辦法讓她出來不不就行了,隻要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就不怕住不到她的錯處。”


    “你有什麽辦法?”聽到蓮妃這麽說,齊貴妃抬起頭,輕蔑的看著她。


    小門小戶的女兒,陰謀詭計就是多。


    蓮妃笑的一臉無害,仿佛沒有看到齊貴妃眼中的輕蔑,溫聲道:“聽說太子下個月就要去學堂了,瑤光又是太子的老師,定是有什麽過人之處,叫一個人也是教,教一群人也是教,這皇宮可不是什麽好呆的地方,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可別丟了命,都不知道是怎麽丟的。”


    “本宮明白了。”齊貴妃看著蓮妃,眼中滿是審視。“妹妹看起來一臉純良的樣子,想不到心思這般惡毒。”


    “能為姐姐分憂,是妹妹的榮幸。”蓮妃臉色不變,依舊是一臉溫婉的笑臉。


    第二天一早,小清玨、衛羽與沈勝三人早早的就來到了花園,就見到雲初已經在那裏等候了。


    “老師——”


    三人齊聲對著雲初行了一禮,乖巧的站在一旁。


    雲初點點頭,將準備好的木劍放在一旁,緩緩道:


    “先紮半個時辰的馬步,打好基礎。”


    沈勝二話沒說,立即擺好了標準馬步的姿勢。


    他以前跟在祖父身邊是,也沒少做過,半個時辰,還算少的。


    衛羽與小清玨雖然不解,但是,還是跟在沈勝身後,乖乖的做了起來。


    雲初穿梭在三人之中,時不時的糾正他們的姿勢。


    半個時辰轉眼即過。


    雲初拿起之前放在一邊的木劍,分發給三人,自己隨手從身旁拿出一根竹竿,淡淡道:“我在仙界,修的是無情道,學的是劍術,所以,能交給你們的也隻能是劍術。”


    小清玨捧著手中的木劍,眼中盡是新奇。


    衛羽拿起木劍在手中揮舞了幾下,也是一臉的興奮。


    隻有沈勝最為淡定,抬起頭看向麵前的雲初。


    “持劍之前,有幾點我要對你們說清楚。”雲初看著三人不同的神情,淡淡道:“你們將來必是這個國家舉足輕重的人物,要明白自己手持武器,是為了什麽。”


    “將軍持劍,是為了保家衛國,劍之所指,勢如破竹;帝王持劍,是為了宣揚國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子持劍,是為了自重,一言可止殺,又可浮屍遍野。劍本無正邪,最重要的是持劍的那個人。”


    “那麽——”雲初不再來回走動,停在三人麵前,詢問道:“你們做好了持劍的準備嗎?”


    聽了雲初的話,三人的臉上均是一臉的認真,齊齊將手中的木劍劍鋒向下,握在手中,眼中滿是堅定。“老師,我們準備好了。”


    多年之後,他們終於握穩了手中之劍,隻是那時,早已物是人非。


    “今天我先教你們們最基礎的劍招,看好了。”


    雲初手中竹竿一震,身若清風,劍隨心動。


    另一邊,皇帝在早朝上發了一堆火之後,扔下奏折,氣憤的回了禦書房。


    “陛下,您消消火。”戚公公連忙奉上一杯茶。


    “怎麽消火?”皇帝將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朕倒是小瞧了齊貴妃,竟然敢說動文武大臣,讓瑤光仙子去到學堂授課,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戚公公瞥到奏折上的內容,不少大臣都上奏,說瑤光既為太子殿下的老師,定要有過人之處,請她到學堂授課,是為了讓所有人信服,否則,不配做太子的老師。


    “這……”戚公公也是滿頭的黑線。


    齊貴妃找惹誰不好,偏偏跟一個陛下都不敢得罪的仙人過不去,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陛下不如將瑤光仙子找來,與她商量一下,萬一瑤光仙子也願意去學堂呢。”戚公公安慰道。


    “你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大嗎?”皇帝氣極反笑,看向身旁的戚公公。


    戚公公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心虛道:“……可能性是不怎麽大。”


    當天晚上,雲初還是被皇帝的暗衛請到了禦書房。


    皇帝盡量委婉的與雲初講了今天早朝上的事情。


    “這都是齊貴妃做的事情,和朕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為了給清玨磨煉,朕又沒有辦法動齊貴妃,夾在中間也很為難。”


    “所以呢?”雲初冷聲問:“你的為難與我有什麽關係?”


    “我這不是來找瑤光仙子商量了嘛。”皇帝底氣不足道。


    “這有什麽好商量的?”雲初一臉的冷淡。“我是不會去什麽學堂教書的,沒興趣。”


    “這樣,瑤光仙子就是去掛個名,不需要您過去授課,隻要您每日跟著清玨他們去學堂,在哪裏品品茶,曬曬太陽都可以,其他的我來解決,齊貴妃的目的無非是將您引出去。”


    雲初淡淡的瞥了皇帝一眼,想到司命說過,在凡間做皇帝確實不容易,她以後還要找這個皇帝幫忙,勉勉強強的答應了。


    皇帝瞬間鬆了一口氣,又恭恭敬敬的將雲初送走。


    第二天,皇帝在早朝上與護國公、鎮國將軍一唱一和,終於降服了那一群鬧事的大臣。


    也順便揪出了朝中齊貴妃的勢力,待到後麵,一個一個的拔除。


    齊貴妃與蓮妃正在禦花園中閑逛,聽到侍女的匯報,皺了皺眉頭。


    “罷了,姐姐。”蓮妃安慰道:“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她到學堂做什麽,也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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