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有些慌亂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而此刻的木休也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抓著白露的手。


    白露把手收走之後,木休有些慌亂的眨了眨眼:“你是想我走,還是想我留?”


    “我想什麽有用嗎?腿長在你自己的身上,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別問我。”白露也覺得有些別扭,不敢去看木休的眼睛。


    “可我之前住進來,就是跟羅明一起才能住進來的,現在羅明和伯母都走了,我還有理由留下來嗎?”木休試探的問。


    “大門朝路邊開,想來就來。再說了,有誰跟你說過你是因為羅明才出現來的。又不是羅明的兒子。”白露更加慌亂了。


    “那你是想讓我留下?”木休繼續進一步試探。


    “問我幹什麽,問你自己。”白露慌亂當中帶著幾分著急,“你這人怎麽這麽磨嘰啊!做個決定都那麽難嗎?還得問我。”


    “我那不是想知道我有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嗎。”木休聲音弱弱的。


    “你這是在找我要理由!”


    “也不是。”木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難道要趁現在表明自己的心意,還是在等等吧,“白露,我如果跟羅明走了,我們倆還能做朋友嗎?”


    “哦!搞了半天,你不是來征求我的意見的,也不是來要理由的,你就是已經做好了要走的準備,過來告訴我一聲呢,是吧!”白露原本有些堵塞的大腦,一瞬間反應過來。


    “也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除了一句‘也不是’,你是不是別的都不會說啦!”白露有些生氣了,伸手就把木休往門外推。


    “不不不,我是覺得羅明肯定有難言的苦衷,我不相信他做這樣的事,作為哥們兒我還是要陪在他身邊的,但是我也不想就此和你連朋友都做不成。”木休急著解釋。


    “他能有什麽難言之隱,他已經把事情做到那麽絕了,難不成還是流霰逼他的!”老黑已經把木休推到了門外,“你想走就走吧,我也攔不住你。”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兩個...”木休的話還沒說完,白露就重重的把門給甩上了。


    木休想問的話沒有問出來,有些挫敗的撓了撓頭。轉頭就看到流霰站在他的身後。


    木休這下則更加局促了,不知道麵對流霰該說些什麽。


    “我隻讓他走,你可以留下來。”流霰大概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點他們爭吵的內容。


    木休一臉的為難:“流霰,你相信羅明嗎?我覺得他一定是有難言之隱的,我一定能把他的難言之隱給套出來。”


    “罷了,我不想知道。即便羅明走了這裏也可以是你的家,去留皆隨你。”流霰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


    木休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流霰到底是小姐羅明呢,還是不相信羅明呢?真的隻是在賭氣呢,還是說的真心話呢?


    自己是不可能留下來的,隻是走了之後,還能和白露繼續成朋友嗎?


    木休理不清自己的思緒,這些問題一個個的浮現在腦海中,搞得他頭昏昏沉沉,晃晃蕩蕩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羅母心想這人怎麽都不出來吃早飯,難道不知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就想去敲一敲流霰白露和木休的門,可是走到一半兒又想到自己的兒子囑咐,今天不要打擾流霰,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但也不能不聽兒子的話。


    羅母有些為難的雙手搓著生前的圍兜,在院子裏來回的踱步:“這孩子也不能不吃飯呀,不行,該打擾的還是得打擾。”


    流霰隻是在生羅明的氣,也完全沒有道理把這股氣牽扯到羅母的身上。


    所以羅母敲門讓他們出去吃飯的時候,流霰依舊是帶著那溫和的效果,顯得畢恭畢敬。


    眾人都在低頭吃飯,互不理睬,羅母絲毫沒有感覺到飯桌上氣氛的怪異。


    看著流霰吃的津津有味,還在心裏想:也不知道這姑娘願不願意嫁給自家兒子,總得套套話才行。


    於是在羅母收拾完廚房裏的事兒,就拉著流霰上街買東西。


    流霰也沒覺得奇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和羅母一起上街買菜了。


    可等到了街上,流霰才發現奇怪的地方,羅母不拉著她往菜市場跑,反倒是件一些金銀首飾器具的店鋪。


    來到一家專賣女子首飾的店鋪前,流霰不想進去。


    “伯母,我們不是出來買菜的嗎?”流霰問。


    羅母聽了流霰的稱呼,在心裏美滋滋的想:還喊伯母,真是的,等過段時間就該改口喊母親了。


    “我這個做長輩的,也沒送給你點兒像樣的見麵禮,我也不知道時下流行的花樣是什麽,索性呀,直接帶你來逛一逛,你相中了什麽直接跟我說。”羅母這是抱了一種給自家兒媳婦兒買彩禮的心態。


    可流霰不知道他是什麽心態,隻覺得馬上就要和羅明鬧崩了,總不能再說對方母親的東西了,而且她也不稀罕這些。


    “伯母,算了吧,我不喜歡這些。”流霰說著就要轉身走。


    羅母卻是鐵了心要給她添彩禮的,拉著流霰的手不放:“這是規矩,這是做長輩應該給晚輩的。”


    “還有這樣的規矩嗎?那是不是也要給白露和木休挑些?”流霰不解。


    羅母微微一愣,也摸不清流霰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笑的有些尷尬:“木休他是男子自然是用不著的,你和白露又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流霰是真的不清楚人間的這些規矩。


    羅母總覺得解釋多了,就把自己兒子的心思給暴露了,要是把流霰給嚇著就不好了,於是也不再解釋,強硬地拉著流霰進了店鋪。


    流霰被半拖半拽的拉進了店鋪,輕輕掃了一眼,琳琅滿目的飾品各有千秋。


    若說喜歡看一眼都挺喜歡,可如果真的說哪件物品已經喜歡到,看一眼就必須要買下來,那還真的沒有。


    羅母一邊感慨著京城裏的東西就是好看,一邊觀察著流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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