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致就是這樣了……”三兒低著頭，如同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當時主人好像受了傷，也說自己這一次可能會有危險，如果自己回不來，就把之前的那套說辭給傳出去，一定不能讓古慕好過。”
“這古慕真不是東西！”四兒接話道，“他害死主人後，就派了那些可惡的劍宗弟子來殺我們。我們的兩個姐姐已經慘遭毒手了，嗚嗚嗚……”
說到傷心處，姐妹倆又抱頭痛哭起來。
“嗬嗬，有意思！”黑影背著手，在山洞裏來回踱步，旋即他衝著三兒和四兒道，“好了，你們也累了，早點去休息吧！這裏山洞不少，可以隨便挑一個。你們放心，隻要有本座在此，那些劍宗弟子就不會來找你們麻煩。”
“這……會不會太麻煩大人您了？”三兒低聲道。
“哈哈哈哈，”黑影笑了笑，“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更何況這山原本也並非是我所有，我也不過是偶爾路過此處暫住幾天而已。”
“既然是這樣，那多謝了！”兩人說罷，心懷感激地離開了山洞。
“主人，不知您想到了什麽？”那屬下頗感不解。
“這世上的堡壘，從來都是從內部最容易被攻破，如今飛雪劍宗在中原大地如日中天，要想正麵去撼動它們著實不易，既如此，為何不從內部考慮考慮？”
“主人的意思是……”
“你應該還記得之前清河村那裏得來的消息吧？”
“主人是說……那楊真與狐妖的關係？”
“沒錯，”黑影點點頭，“這件事一度鬧得楊真被村裏人所遺棄，甚至還差點觸怒莫晴眉。但後來因為他成了莫晴眉的師弟，加上那狐妖也不知所蹤，所以也就沒人敢多提。而現在，又出了古慕的這檔子事，為啥我們不好好利用利用？”
“主人請恕屬下愚鈍……”
“中原人，最喜歡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沒錯，他們排外是出了名的。任你身份如何尊貴，隻要血統出了問題，都有可能影響你的前途命運。”
“是啊，有一個人，叫洛九天，你聽過麽？”
“洛九天？”那屬下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
“你沒聽過也不奇怪，此人曾經也是風華絕代，當年的風頭也是絲毫不遜於如今的楊真。”
“啊！”那屬下突然一激靈，“難道就是傳說中楊真的那個許久未曾露麵的師兄，如今飛雪劍宗掌門早些年收的那個天才弟子？”
“沒錯，就是他！”黑影點點頭。
“這洛九天消失了應該快三十多年了吧？且聽說在飛雪劍宗都是一個禁忌的存在，主人如何會知道他的事？”
“那是因為當年島主曾與他交過手！”
“島主和洛九天交過手？”那屬下一皺眉，他就記得島主東瀛子曾經和季天行交過手，還真沒聽說過和洛九天也比劃過。
“不錯，當年島主曾去中原挑戰，同境界幾乎無敵手。甚至是那個季天行也隻是與島主平分秋色。但後來那洛九天出手，最終將島主擊敗，也正是因為他，島主才萌生一定要找回老島主佩刀的念頭。”
“原來如此！”那屬下點了點頭，難怪洛九天這名字自己沒聽過，敢情是島主好麵子不想說。至於自己的這位主人，當年是島主大人的貼身仆從，所以知道情況也不意外。
“那既然這洛九天如此了得，為何後來卻銷聲匿跡了呢？”
“那是因為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或者說，一個在外人看來不該去愛的人，並最終與她私奔，一去不回。劍宗既引以為恥，也痛心失去了一個超級天才，最終也就對此人徹底閉口不談，如同一個禁忌一樣的存在。”
“怪不得了，”那屬下恍然，“我倒是很好奇，這不該愛的人究竟是何等身份？”
“具體我倒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時間久了，且劍宗又極力掩蓋，以至於中原所流傳的說辭在我看來更多的都是猜測，有的說是與一個妖族，也有的說是與一個域外勢力的嬌女。而以我的判斷，後一種可能性略大一些。”
“為何這麽說？”
“那些年中原大地與周圍勢力征伐不絕，彼此間敵對也很厲害，相對來說和妖族的關係倒沒有那麽緊張。所以洛九天的舉動既然能引發眾怒，想來更有可能是後一種情況，但不論怎麽說，這洛九天就是劍宗一道不願被揭開的瘡疤，當初據說為了平息世人的議論，劍宗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所以，如果我們現在再讓劍宗經曆一次這樣的事情……”那屬下的眼睛亮了起來，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的主人剛才會對古慕的故事如此感興趣了。
“是啊，”那黑影微微一笑，“如今的楊真雖然輩分高，且會稽山秘境也收獲了讚譽無數，但他過於孤高，勢力未成。同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如今的他境界還太低，縱然天賦絕倫，也沒有多少話語權！”
那屬下頻頻點頭，對主人的話深以為然。
這個世界的話語權，永遠都是掌握在強者手中，而不是那些尚未成長起來、未來可期的妖孽。因為誰都知道，天才既難得卻也同樣脆弱。任你風華絕代，隻要一天沒成長起來那就一切成空。
如今的楊真不過凝海境，即便他擁有煉神境的實力又如何？這與賢者境之間隔著何止十萬八千裏！
就聽那黑影繼續道：“反倒是那古慕，在一眾弟子中反而擁有極高的聲望。他們古家在朝堂裏的地位也是極高，毫不遜色於蕭家。如果這兩個人同時鬧出點什麽醜聞，你不覺得會很有趣麽？”
“哈哈，就是如此！”那屬下目光灼灼，“隻要讓世人再次想起洛九天的事情，不論是楊真還是古慕都別想再有好日子過！”
“嗯，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就快點去做吧，這一次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主人放心，這一次一定要讓古慕、楊真身敗名裂，同時也要讓飛雪劍宗元氣大傷！”
說罷，這人很快消失不見，獨留那黑影在幽暗的山洞裏冷笑連連。
……
…………
“小師叔，對不起！”洛九天的府邸前，淩楓、羅辰和展飛並排站立，一個個低著頭麵色羞愧。本想在楊真麵前好好表現一次，結果剛出手就演砸了。
三人的身背後，古慕、申奎、雲彥和蕭譽四人局促不安地站著，想要幫著說話，卻又不敢多言。
“不怪你們，我也有責任，沒把倭人的手段都告訴你們。”楊真歎了口氣。而他的心裏實則也多多少少有些心悸，畢竟自己在秘境所遇到的那幾個倭人沒用這種手段，否則自己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好了，別在外頭杵著了，先進來吧！”一擺手，把七人讓進屋子。蕭譽本想忙著張羅，結果還沒等他出手，淩楓三人就已經把茶水都給沏好了。
品了一口茶，楊真撂下茶盞，先是衝著蕭譽道：“對了，話說那個郡尉陳盛你表弟處理了沒？”
“處理了，剛回去就把這小子給拿下並公開處決了，畢竟私通倭寇為禍一方那可是重罪。”蕭譽趕忙道。
“嗯，除此之外呢？”楊真點點頭，“對於倭人的滲透，朝廷方麵可有什麽反應？”
“這古慕真不是東西！”四兒接話道，“他害死主人後，就派了那些可惡的劍宗弟子來殺我們。我們的兩個姐姐已經慘遭毒手了，嗚嗚嗚……”
說到傷心處，姐妹倆又抱頭痛哭起來。
“嗬嗬，有意思！”黑影背著手，在山洞裏來回踱步，旋即他衝著三兒和四兒道，“好了，你們也累了，早點去休息吧！這裏山洞不少，可以隨便挑一個。你們放心，隻要有本座在此，那些劍宗弟子就不會來找你們麻煩。”
“這……會不會太麻煩大人您了？”三兒低聲道。
“哈哈哈哈，”黑影笑了笑，“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更何況這山原本也並非是我所有，我也不過是偶爾路過此處暫住幾天而已。”
“既然是這樣，那多謝了！”兩人說罷，心懷感激地離開了山洞。
“主人，不知您想到了什麽？”那屬下頗感不解。
“這世上的堡壘，從來都是從內部最容易被攻破，如今飛雪劍宗在中原大地如日中天，要想正麵去撼動它們著實不易，既如此，為何不從內部考慮考慮？”
“主人的意思是……”
“你應該還記得之前清河村那裏得來的消息吧？”
“主人是說……那楊真與狐妖的關係？”
“沒錯，”黑影點點頭，“這件事一度鬧得楊真被村裏人所遺棄，甚至還差點觸怒莫晴眉。但後來因為他成了莫晴眉的師弟，加上那狐妖也不知所蹤，所以也就沒人敢多提。而現在，又出了古慕的這檔子事，為啥我們不好好利用利用？”
“主人請恕屬下愚鈍……”
“中原人，最喜歡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沒錯，他們排外是出了名的。任你身份如何尊貴，隻要血統出了問題，都有可能影響你的前途命運。”
“是啊，有一個人，叫洛九天，你聽過麽？”
“洛九天？”那屬下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
“你沒聽過也不奇怪，此人曾經也是風華絕代，當年的風頭也是絲毫不遜於如今的楊真。”
“啊！”那屬下突然一激靈，“難道就是傳說中楊真的那個許久未曾露麵的師兄，如今飛雪劍宗掌門早些年收的那個天才弟子？”
“沒錯，就是他！”黑影點點頭。
“這洛九天消失了應該快三十多年了吧？且聽說在飛雪劍宗都是一個禁忌的存在，主人如何會知道他的事？”
“那是因為當年島主曾與他交過手！”
“島主和洛九天交過手？”那屬下一皺眉，他就記得島主東瀛子曾經和季天行交過手，還真沒聽說過和洛九天也比劃過。
“不錯，當年島主曾去中原挑戰，同境界幾乎無敵手。甚至是那個季天行也隻是與島主平分秋色。但後來那洛九天出手，最終將島主擊敗，也正是因為他，島主才萌生一定要找回老島主佩刀的念頭。”
“原來如此！”那屬下點了點頭，難怪洛九天這名字自己沒聽過，敢情是島主好麵子不想說。至於自己的這位主人，當年是島主大人的貼身仆從，所以知道情況也不意外。
“那既然這洛九天如此了得，為何後來卻銷聲匿跡了呢？”
“那是因為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或者說，一個在外人看來不該去愛的人，並最終與她私奔，一去不回。劍宗既引以為恥，也痛心失去了一個超級天才，最終也就對此人徹底閉口不談，如同一個禁忌一樣的存在。”
“怪不得了，”那屬下恍然，“我倒是很好奇，這不該愛的人究竟是何等身份？”
“具體我倒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時間久了，且劍宗又極力掩蓋，以至於中原所流傳的說辭在我看來更多的都是猜測，有的說是與一個妖族，也有的說是與一個域外勢力的嬌女。而以我的判斷，後一種可能性略大一些。”
“為何這麽說？”
“那些年中原大地與周圍勢力征伐不絕，彼此間敵對也很厲害，相對來說和妖族的關係倒沒有那麽緊張。所以洛九天的舉動既然能引發眾怒，想來更有可能是後一種情況，但不論怎麽說，這洛九天就是劍宗一道不願被揭開的瘡疤，當初據說為了平息世人的議論，劍宗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所以，如果我們現在再讓劍宗經曆一次這樣的事情……”那屬下的眼睛亮了起來，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的主人剛才會對古慕的故事如此感興趣了。
“是啊，”那黑影微微一笑，“如今的楊真雖然輩分高，且會稽山秘境也收獲了讚譽無數，但他過於孤高，勢力未成。同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如今的他境界還太低，縱然天賦絕倫，也沒有多少話語權！”
那屬下頻頻點頭，對主人的話深以為然。
這個世界的話語權，永遠都是掌握在強者手中，而不是那些尚未成長起來、未來可期的妖孽。因為誰都知道，天才既難得卻也同樣脆弱。任你風華絕代，隻要一天沒成長起來那就一切成空。
如今的楊真不過凝海境，即便他擁有煉神境的實力又如何？這與賢者境之間隔著何止十萬八千裏！
就聽那黑影繼續道：“反倒是那古慕，在一眾弟子中反而擁有極高的聲望。他們古家在朝堂裏的地位也是極高，毫不遜色於蕭家。如果這兩個人同時鬧出點什麽醜聞，你不覺得會很有趣麽？”
“哈哈，就是如此！”那屬下目光灼灼，“隻要讓世人再次想起洛九天的事情，不論是楊真還是古慕都別想再有好日子過！”
“嗯，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就快點去做吧，這一次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主人放心，這一次一定要讓古慕、楊真身敗名裂，同時也要讓飛雪劍宗元氣大傷！”
說罷，這人很快消失不見，獨留那黑影在幽暗的山洞裏冷笑連連。
……
…………
“小師叔，對不起！”洛九天的府邸前，淩楓、羅辰和展飛並排站立，一個個低著頭麵色羞愧。本想在楊真麵前好好表現一次，結果剛出手就演砸了。
三人的身背後，古慕、申奎、雲彥和蕭譽四人局促不安地站著，想要幫著說話，卻又不敢多言。
“不怪你們，我也有責任，沒把倭人的手段都告訴你們。”楊真歎了口氣。而他的心裏實則也多多少少有些心悸，畢竟自己在秘境所遇到的那幾個倭人沒用這種手段，否則自己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好了，別在外頭杵著了，先進來吧！”一擺手，把七人讓進屋子。蕭譽本想忙著張羅，結果還沒等他出手，淩楓三人就已經把茶水都給沏好了。
品了一口茶，楊真撂下茶盞，先是衝著蕭譽道：“對了，話說那個郡尉陳盛你表弟處理了沒？”
“處理了，剛回去就把這小子給拿下並公開處決了，畢竟私通倭寇為禍一方那可是重罪。”蕭譽趕忙道。
“嗯，除此之外呢？”楊真點點頭，“對於倭人的滲透，朝廷方麵可有什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