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一瞬間,便又過去了半年,此時,早已經到了冬季,因為在南藩境內,有一個雪山,哪裏常年大雪封山,異常寒冷。


    所以,整個南藩會受到影響,提前入冬。


    這一日,外邊落著鵝毛大雪,雪花像蝴蝶似地在空中飛舞,又翩翩地飛向一旁。


    獨孤拜山坐在自己的屋裏,躺在搖椅上,手裏拿著小酒壺,一邊兒晃著搖椅,一邊兒喝酒。


    屋內的火盆燒的爐火正旺。


    這時,大門被打開,但見憨娃雙臉凍得通紅,搓著手走了進來:


    “公子爺,我回來了”!


    獨孤拜山趕忙坐了起來:


    “憨娃,茂煙、我義父他們怎麽樣?一直沒得空去看他們”!


    憨娃笑了笑,說:


    “公子爺,總舵主和少舵主他們一切安好,就是常念叨你呢,對了,這個是鄭長老讓我交給你的”!


    說著,拿出一個墨綠色的藥瓶,放在桌子上,獨孤拜山接過藥瓶,不解的問:


    “咦?這是甚麽”?


    “這是鄭長老他老人家托我交給你的”!憨娃重複了一句,搓了搓手,繼續道:“他跟我說,這是赤練魔蠍的解藥,他總算配出了赤練魔蠍的解藥,他怕你被赤練魔蠍給誤傷,所以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獨孤拜山一聽,哈哈笑了笑:


    “哈哈,這鄭長老把我當甚麽人了?我有這麽不小心嗎?對了,憨娃,你也凍壞了,快坐下來喝喝酒,烤烤火”!


    憨娃坐在板凳上,馬上站了起來,道:


    “對了,公子爺,剛剛我回來的時候,碰見了古司徒,他跟我說,王爺好像是有事要找你,現在,他好像在書房”!


    獨孤拜山點了一下頭,隨即便拿起掛在衣架上的棉衣,穿在身上:


    “那麽,你在這裏坐著吧,我去去就來”!


    隨即,獨孤拜山便走出房門,葉南的書房,距離獨孤拜山的屋子,也不算太遠,走幾步就到了。


    推開門之後,見葉南在批閱奏章,獨孤拜山走上前,拱手拜道:


    “王爺”!


    獨孤拜山抬頭看了獨孤拜山一眼,微微一笑:“來了,坐吧”!


    獨孤拜山坐在椅子上,不解的看著葉南,問:


    “王爺,你讓古司徒找我所為何事”?


    葉南站了起來,走到一架上,指了指掛在衣架上的一件虎皮大衣,道:


    “這是四弟前段日子在他的封地狩獵,打到了幾隻老虎,做了兩件虎皮大衣,說是可以禦寒,一件是給本王的,一件啊,是給你的,你穿穿,看看合不合身”!


    “咦?北藩王為甚麽要送我這件虎皮大衣呢”?獨孤拜山開始琢磨道:“哦,定是因為那次,我救了他一命,所以送我這件大衣的”!


    “這幾個月來,北藩王送來的禮品,也不少,各種補品、稀奇古怪的玩意、還有上好的陳釀,嘖嘖,看來,北藩王沒有忘記我這個救命恩人啊”!


    想著想著,獨孤拜山便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喂,在瞎想甚麽呢”?葉南將神遊之際的獨孤拜山拉回現實當中:“還不快滾過來穿穿看看合不合身”!


    獨孤拜山緩過神來,點頭道:


    “是,王爺”!


    待到獨孤拜山穿上那件虎皮大衣,轉了幾圈,大小正合身。倒是暖和不少。


    葉南看著獨孤拜山,猛然想到了甚麽,道:


    “對了,拜山,今天上午,成司達來找本王了,說是想請你幫忙破案,以上一次,火速破了銀妃的案子,名聲大起,他手底下有一些壓了很久的大案子,想要讓你幫忙破案,你有甚麽看法”?


    獨孤拜山坐在椅子上,向葉南說道:


    “王爺,其實那段時間,經常有一些大人找我,但是全被我給推了,我總不能用那東西幫他們破案吧?要知道,當初王爺含冤入獄,他們揣著明白裝糊塗,不敢為王爺說話求情”。


    “我不屑與他們交往,其次,我如果使用捷徑幫他們破案,久而久之,他們就會依賴於我,我不能助長這歪風之氣”!


    葉南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


    “嗬嗬,所以,本王幫你全推了”!


    獨孤拜山笑道:


    “還是王爺您懂我啊,當初啊,這鄭長老送我赤練魔蠍,隻是為了用第一個防身,關鍵時刻,用來逃命用的,沒想到,在那種場合,竟然派上用場了”。


    葉南笑了笑,說:“是啊,到現在,本王依舊覺得,如同夢幻一般...今年啊,曆經的事太多太多了,對了,拜山,走,陪本王喝幾杯去”?


    獨孤拜山站了起來,笑道:


    “哈哈,好啊”!


    一轉眼,又匆匆過去了數日,這一日,日上三竿,獨孤拜山依舊沒有起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屋外傳來了敲門聲,獨孤拜山一屁股坐了起來,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不滿道:


    “誰呀”?


    忽然,大門被一腳踹開,但見葉南的貼身侍衛阿榮急匆匆的衝了進來,火急火燎的,拉著獨孤拜山便往外走。


    “哎哎哎,阿榮,你幹甚麽啊”?獨孤拜山從阿榮手中脫開,氣呼呼的說道:“你沒看到我還沒睡醒,衣服還沒穿啊”?


    阿榮急道:


    “我的少爵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獨孤拜山一怔,道:“出甚麽事了又”?


    阿榮接著道:“王爺他病倒了”!


    此言一出,獨孤拜山眉頭不由一皺,嗷的一聲跳了起來:


    “甚麽時候的事”?


    阿榮回應道:


    “今天一大早,丫鬟們去服侍王爺起床,但怎麽喊王爺,都沒有反應,拉開簾子一看,王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獨孤拜山一聽,頓時慌了神:


    “啊?那有沒有去請郎中啊”?


    阿榮回應道:“去了,去了,但是...唉,少爵大人,你快去看看吧”!


    獨孤拜山此時,甚麽都不顧上了,發足便奔,衝到葉南的寢宮。


    一衝進葉南的寢宮,獨孤拜山直奔窗前,撲倒在床榻前,大叫道:


    “王爺,王爺,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啊”!


    但見此時的葉南,臉色發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葉南急道:


    “這怎麽了?昨天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病倒了呢?這究竟是怎麽啦?郎中呢?郎中來了沒有”?


    古司徒歎了一口氣,道:


    “少爵大人,王爺這病,方圓十裏地的郎中,都瞧不出個一二來,他們也無能為力”!


    獨孤拜山一聽,登時癱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說道: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阿榮也是急的走來走去,王府中的太監、丫鬟、家丁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憨娃將獨孤拜山一把拉起,急道:“公子爺,你先起來,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獨孤拜山站了起來,坐立不安,在屋子裏走了幾個來回。


    古司徒不禁喊道:


    “少爵大人,你別走來走去了,你坐下來,冷靜一點”!


    獨孤拜山嗷的一聲跳了起來,大叫道:


    “王爺都這樣了,你他娘的讓我怎麽冷靜?你們找的都是些甚麽禦醫?全都是一群庸醫”!


    被孤獨拜山這麽一說,滿屋子裏的家臣之類的,一言不發。


    他們心知,獨孤拜山自小和自家王爺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現如今,王爺重病,獨孤拜山比這裏的任何人都著急。


    “禦醫?禦醫”?獨孤拜山突然聽下腳步,大叫道:“來人,給我進宮,請禦醫,把宮中最好的禦醫給我請過來”!


    古司徒道:


    “少爵大人,你當禦醫這麽好請來嗎”?


    獨孤拜山啐道:


    “司徒古,你他娘的是不是傻?他是王子,又是藩王,又是帝君的琴聲兒子,你覺得,帝君會見死不救嗎”?


    司徒古一聽,慚愧道:


    “少爵大人教訓的是”...


    阿榮插言道:


    “少爵大人,可是,去朝都城,來來回回要兩天,這段期間,王爺怎麽辦啊”?


    獨孤拜山沉思了一陣兒,道:


    “這倒也是,不能吃飯,這倒也是個問題,況且王爺現在都這樣了,對了,阿榮,你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王爺的一日三餐,定為牛羊奶和粥飯,讓專人用竹子做成的罐子喂給王爺吃”!


    在場眾多家臣一聽,無不溜須道:


    “這個主意不錯,還是少爵大人有法子啊”!


    獨孤拜山厭惡的說道:


    “好了好了,都閉嘴吧,少說兩句,祈禱王爺他老人家最好沒事,要不,我等都得玩完”!


    夜晚


    獨孤拜山去看了一眼葉南之後,回到自己的屋裏,他和憨娃共居一屋,回到屋子之後,葉南和憨娃二人坐在火盆前烤火。


    獨孤拜山向憨娃問道。


    “憨娃,你覺得,王爺得的是甚麽病”?


    憨娃摸了摸後腦勺,搖了搖頭:


    “公子爺,我也看不出來啊,我覺得啊,或許,是因為王爺太辛苦了,日夜忙碌南藩的正室,一忙都是大半夜,或許是因為積勞成疾造成的”。


    “可不是嘛”!獨孤拜山苦笑一聲,抿了一口酒:“南藩,雞毛蒜皮的事都要有王爺做主,朝都城那位可好,隻知道將政務交給四大藩王,自己坐享其成,這不,東藩地和西藩地一個歸了南藩,一個歸了北藩,王爺他更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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