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靈廷的援軍沒有讓兩人等太久,從調兵遣將到準備出征。


    山本元柳齋的反應不能說慢,就是他站得高,看得遠,各方麵都要顧慮周全。


    按緊急應對程序,走流程。


    差不多要出兵的時候,現世幾乎沒問題了。


    最讓瀞靈廷警惕的大虛基力安和亞丘卡斯死亡。


    運動員們靈壓原因不明的消失,表示不會在吸引虛到現世。


    瀞靈廷對東京的警戒等級降低。


    應對方案自然要改變。


    殘餘的那些虛,不值得讓隊長親自帶隊去征討,連支援的死神數量都有所減少。


    避免太多靈壓聚集在一處,導致靈壓吸引虛到現世。


    四番隊是一個例外。


    他們是專門救護的隊伍,大多隊員都不能打,其他番隊又不怎麽看得起四番隊的人。


    遇到危險,自然不會舍命去救。


    想要保證隊員們的安全,卯之花烈必須親自帶隊,通過穿界門,到達現世。


    穿界門去往現世的出口不固定,靠地獄蝶的坐標定位,能夠出現在現世任何地方。


    日式的拉門在天台上空打開。


    卯之花烈踏出穿界門。


    她外罩隊長羽織,柔順的黑發紮成一個大麻花辮垂在胸口,立於空中,漫天繁星變得格外明亮。


    黑木提著的心放下來,喊道:“卯之花隊長,你總算來了。”


    “嗯,”她沒有過多寒暄,一個瞬步到天台,直入主題道:“碎蜂隊長,你傷得很重,我馬上給你進行治療。”


    說著,她拔出自己的斬魄刀,肉雫唼。


    這是一把始解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斬魄刀。


    她念出解放語,刀身螺旋向外散開,化作一條單眼的大鰩魚飄浮在空中,能聽懂一些簡單的命令。


    肉雫唼舍棄攻擊力,換來的能力是超強治療。


    隻要沒有當場死亡,被它吞下,基本就能吊住一條命。


    碎蜂聽說過她的斬魄刀,眉頭微皺,嫌棄道:“卯之花隊長,我有黑木治療就行,你還是去別人那裏。”


    她才不想被肉雫唼一口吞下,再吐出來,搞得渾身黏糊糊,全是肉雫唼的口水。


    那個畫麵,想想就覺得惡心。


    卯之花烈眼眸笑眯成月牙狀,用溫柔地語氣說,“碎蜂隊長,病患在醫生麵前是沒有權力說拒絕。


    吞下她,肉雫唼。”


    “你,你幹什麽,快給我住手。”


    肉雫唼飄過來,無視碎蜂的大喊。


    它張開嘴,一口吞下碎蜂。


    卯之花烈視線落在黑木身上,他昂首挺胸,準備接受隊長的誇獎,再謙虛兩句。


    這個模樣看得卯之花烈故意問道:“你報告寫好沒有?”


    “……”


    黑木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完全忘記還有報告要寫,辯解道:“我本來打算寫得,後麵上頭不是讓我去幫碎蜂隊長,害得我沒時間寫。”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回去寫份詳細報告交給我。”


    卯之花烈跳上肉雫唼,不用回頭都能想象對方沮喪的模樣,嘴角愉悅地揚起,“這次你幹得不錯,上來吧。”


    “我來了!”黑木沮喪的表情一掃而光,大喊著飛撲過來。


    撲了個空氣。


    他趴在肉雫唼後背,卯之花烈站在旁邊。


    那個瞬步還是那麽優秀。


    他連痕跡都捕捉不到。


    在護廷十三隊之中,卯之花烈絕對是排在頂尖行列的隊長。


    她認真起來,一刀能秒了同為隊長的碎蜂。


    他的話,打個碎蜂都勉強。


    “我還是太弱了。”黑木長長歎口氣。


    卯之花烈低下頭,安慰道:“你還年輕,有足夠的時間變強,不要太心急。”


    “總有一天能超越隊長嗎?”


    麵對這個問題,她笑了笑,沒有明確地回答,轉移話題道:“我們到了,誌波副隊長交給你先做應急治療,我要去救誌波三席。”


    “我會超越你的,”黑木給自己的問題做出肯定回答,從肉雫唼後背跳下去。


    底下是一條寬敞的公路,旁邊栽種著美觀的綠化樹。


    誌波海燕血淋淋地倒在路邊,靈壓反應極其微弱,斬魄刀還沒出鞘,說明是沒有任何反擊就落敗。


    是什麽樣的陰陽師能做到秒殺副隊長?


    黑木心裏有些驚訝,使用回道為對方治療,先止住血,讓體表的傷口愈合。


    漸漸地,誌波海燕腦子有了意識,睫毛抖了抖,睜開眼道:“這是?”


    “你傷得很重,先不要說話。”


    “傷……”誌波海燕想起來了,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時間停止,敵人會使用這樣的禁術。”


    “死神?”黑木驚訝。


    真要是這樣的話,瀞靈廷必定會引發動蕩。


    誌波海燕搖頭道:“是人類,我限定沒有解除,靈壓不足以抵抗時間停止。”


    黑木更驚訝了,能夠學會禁術的死神,在瀞靈廷的曆史上都很少出現。


    最近一次是鬼道眾的大鬼道長握菱鐵齋。


    衰弱的陰陽師居然有人能掌握這種程度的禁術?


    黑木不免產生懷疑,誌波海燕該不會中了鏡花水月吧?


    “是真的。”誌波海燕鄭重地說。


    “嗯,你先休息,我會向上麵匯報。”


    黑木應付一句。


    “那些人怎麽樣?都,她有沒有事?虛造成的破壞大不大?”


    誌波海燕沒有休息,他是一個熱心腸,比起自己的事情,更擔心別人。


    黑木無奈,不說清楚,這家夥是不會休息,“運動員們的靈壓消失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等後續調查結果吧。


    卯之花隊長在救治另一個人,應該就是你口中的都。


    東京損害比較大,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能保住大半,已是幸運。”


    誌波海燕沉默了,都是他的錯,他要是更加認真對待,早點限定解除,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殃及那麽多人,連心愛的妻子都險些喪命。


    “你沒有錯,錯的是那些想要搞事的人。”


    黑木看出他的自責,開口安慰道。


    誌波海燕勉強笑了笑道:“我明白,你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這個模樣擺明就是沒有聽進去。


    黑木心裏歎口氣,繼續進行治療。


    對於這種喜歡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的笨蛋。


    他是真得應付不來。


    不過,那些運動員到底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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