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靈廷,東,青流門。


    和西邊的白道門一樣,靠近門的地方相當寬敞,沒有任何建築物,地麵是青色,以往是方便死神們辨認。


    現在意義不大。


    瀞靈壁已經落下來,不是瞎子就不會有走錯路的可能。


    藍染很早到達這裏。


    酷暑時節,他還是身披長袖隊長羽織,內穿死霸裝,兩者的布料皆是透氣,輕薄,遠沒有外表那麽熱。


    這是夏季的隊長羽織,冬季也有一件防寒的隊長羽織。


    光從外表的話,是很難判斷出兩件有什麽區別。


    必須親自用手摸一摸,才能發現一薄,一厚。


    呼。


    藍染轉過身,手一推鏡框,笑道:“好久不見,黑木君。”


    “是啊,好久不見,藍染隊長還會那麽儒雅。”


    黑木站穩在地麵,白淨的臉龐也露出笑容。


    “多謝誇獎,這次的任務請你多多指教。”


    簡簡單單的話從藍染嘴裏說出,總會給人詩一般的感覺。


    黑木更客氣,“指教談不上,我還要仰仗您的庇護,這次我們要捉拿的是誰?”


    藍染如實道:“痣城雙也,據總隊長給出的犯人情報?


    他的卍解相當棘手,有準備的話,能夠融合任何靈子物體或者生物。”


    陽光是那麽熱,黑木心裏發涼,想要不被痣城雙也秒殺,必須具有高強度靈壓。


    他目前的靈壓不夠啊,“聽起來真恐怖。”


    藍染笑容溫和道:“這次是我主攻,你隻需要從旁協助。”


    “全靠藍染隊長了。”黑木打定主意,一看到藍染開打,連忙開溜,堅決不會逗留在原地一秒。


    “嗬嗬。”


    藍染輕笑,棕色瞳孔深處閃過一抹疑惑,映像廳被毀成那個樣子,居然還能找到痣城雙也?


    奇怪,這種有違常理的未知事情,讓他心裏隱隱有些期待。


    漫步到青流門前,藍染的靈壓從腳下灌入地麵術式。


    白色術式紋絡從青色地麵浮現,攀上青流門。


    哢哢。


    高大而厚重的門打開。


    一位約有十幾米的巨人坐在門口,麵容猙獰,長發束起,一身江湖豪俠的勁裝打扮,旁邊插著一把刀,一個大酒缸。


    他就是把守青流門的豪傑,嵬腕,出生於東流魂街。


    按照死神的分配製度,所有魂魄在入住流魂街之前,都要依據死亡時間,分發整理卷。


    再按照順序分發到東南西北不同的流魂街。


    這個分發是按照順序,而分到哪個方向的流魂街,就是依照國籍,方便死者的靈魂相互交流。


    屍魂界是所有亡者的歸宿。


    不同國家的死者,語言也不同,中央四十六室按照各自的國家,進行區域分發。


    就是死神人數少,工作經常有疏忽,本該安置在西流魂街的魂魄,送到南流魂街之類的事件,沒少發生。


    如東仙要那種一看就不是日本人,會取個日本名字。


    那肯定就是小時候分配的時候,走錯了,本該前往南流魂街,被送到西流魂街,在當地讓誰收養,取了日本名字。


    沒有那個失誤的話,東仙要百分百是當不上死神。


    從南流魂街到西流魂街的真央靈術院,路途遠不說,半路還語言不通。


    一個瞎子是萬萬不可能趕到。


    “藍染隊長,你這是要出去執行任務?”


    嵬腕本想伸手拿酒缸,一看隊長出來,連忙掩飾地抓起刀,“我沒有偷懶。”


    藍染笑容溫和道:“你最近還是少喝點,瀞靈廷不怎麽太平。”


    嵬腕拍著胸膛,響亮的聲音宛如天際炸裂的驚雷,“哈哈,放心,我可不是兕丹坊那個蠢貨,看守青流門七百五十年,沒有出過一次意外。


    當然,我這些年沒有鬆懈過,實戰經驗豐富,生前是西夏的一員猛將,死後更是打遍東流魂街無敵手。”


    嵬腕明顯喝得有些醉,說話滿嘴跑火車。


    藍染看似溫和道:“東流魂街之王跑出去,你要小心。”


    “啥?!”嵬腕嚇得酒醒大半,他看守青流門七百五十年沒有人破過,卻在七百五十一年前,被人突破。


    當時要不是那個大美人隊長治療,真得要嗝屁了。


    “那個男人不是被關在無間嗎?”


    嵬腕滿臉驚恐地詢問。


    中央四十六室沒有將無間犯人逃走的消息大規模宣布,僅在隊長,副隊長,隊長信任的席官之間傳播。


    看守青流門的他不是死神,完全是保安,和中央四十六室是雇傭關係,自然不會收到警告消息。


    說句實話,中央四十六室巴不得他在不知情的情況,死磕其他無間犯人。


    藍染手一推鏡框,道:“前些日子無間關押的六名犯人越獄,我想你把守青流門,還是應該知道這件事情。”


    “我能不能辭職?”嵬腕很光棍地詢問。


    藍染笑道:“你和瀞靈廷續簽的合同沒有到期,恐怕不行。”


    “誒,我真命苦。”嵬腕抓起酒缸,咕嚕嚕灌酒,趁能喝的時候,多喝點,保不準對方看他醉了,就不會計較。


    嵬腕不是兕丹坊那個蠢貨,分不清敵人的實力。


    無間犯人,那是他拚老命也打不過的存在。


    藍染沒有管他,側頭道:“我們走吧。”


    “好。”黑木回答一句。


    藍染一個瞬步,人落在屋頂上麵,輕笑道:“黑木君的瞬步大有長進。”


    黑木謙虛地回答道:“哪裏,還比不上藍染隊長。”


    “咦。”藍染像是察覺到什麽,沒有繼續誇他,眼眸望向北麵,這個靈壓的波動,“我們去那邊看看。”


    說罷,一個瞬步趕到十公裏之外。


    這裏山林密集,沒有動物的喧嘩,靜悄悄。


    黑木晚了幾秒到達,左顧右盼道:“藍染隊長,這裏有什麽不妥嗎?”


    藍染回答道:“我察覺到一股奇妙的靈壓在這裏。”


    “不愧是五番隊隊長,感知力真得很強。”


    樹下走出一個黑麵白邊,發型似剪刀的男人。


    “涅隊長,”藍染有些驚訝,“你故意引我過來幹什麽?”


    莫非是自己暴露了?


    藍染悄無聲息使用鏡花水月。


    涅繭利對著幻影藍染道:“這次山本總隊長給你們的任務,不是去抓痣城雙也,那是一個讓你們離開瀞靈廷的借口。”


    黑木奇怪道:“這是為什麽?”


    “誒,我真是受不了笨蛋,會這麽謹慎,肯定是想要逃避敵人的監視。”


    涅繭利一副你太蠢的語氣,“有人躲在瀞靈廷的影子,暗暗監視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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