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祭的消息逐漸在瀞靈廷擴散,引發一係列的反應。


    有人支持,有人斥責,有人保持中立隨意的態度。


    不論是他們怎麽想,日子一天天逼近月末,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好。


    大家最關心的事情不再是隊長之位空缺,而是在月末年初的煙花祭上,是邀請朋友去外麵喝酒?還是在家喝酒?


    也有人準備鼓起勇氣向某人告白。


    持續一個小時的華麗煙花,天然具備浪漫的氣氛,屬於告白的好機會。


    外界的喧鬧,傳入雛森桃耳裏,沒有激起任何反應。


    她至今都無法相信,那個溫和,敬業,比誰都要優秀的藍染隊長,會選擇背叛瀞靈廷。


    可現實是藍染殺害中央四十六室,逃到虛圈。


    理想和現實產生的撕裂,讓她整個人變得迷茫,心頭纏繞著一股不真實的感覺。


    她好像活著,又好像死了,幹什麽都是提不起勁,宛如一具行屍走肉。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也討厭繼續活著。


    “雛森。”


    一聲呼喚從背後響起。


    在五番隊,沒有隊員會這樣稱呼她。


    雛森桃停止向前,轉過身,手裏抱著文件道:“亂菊姐,有什麽事情嗎?”


    鬆本亂菊走過羊腸小道,樹葉剪得陽光稀碎,照在她橘色卷發上,讓一大堆發飾閃閃發亮,“煙花祭的事情,你聽說沒有?”


    “嗯,勇音和我說過。”雛森桃點頭,臉上掛著濃濃的黑眼圈,表情依舊淡漠。


    鬆本亂菊眼眸滿是擔憂之色,問道:“其實在煙花祭那天,黑木要舉辦燒烤聚會,你要參加嗎?


    隻要自備一些食材或者帶上酒,飲料就可以。”


    “抱歉,我現在沒那個心情,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雛森桃鞠躬拒絕,不想參加任何活動,隻想忙下去,不停地忙著。


    這樣就不會有時間去思考其他事情。


    鬆本亂菊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眼眸銳利道:“就是你太忙了,才要參加,看看你的臉色,像是要死掉一樣。”


    雛森桃笑不出來,隻能勉強擠出虛假的笑容道:“沒關係,亂菊姐,過一陣子就好了。”


    “不行,不管你願不願意,我綁也要將你綁過去。”


    鬆本亂菊拿出大姐頭的氣場。


    雛森桃莫名怒了,“都說我不想去,為什麽非要逼我去?”


    鬆本亂菊沒有發火,神色很平靜道:“日番穀一直很自責沒有保護好你,他不停工作,不停鍛煉,像是瘋了一樣,再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住。”


    “日番穀……”


    雛森桃黯淡的眼眸逐漸恢複光彩,“亂菊姐,我會參加燒烤聚會,你幫我轉告日番穀,讓他務必要參加。”


    “沒問題,你要多注意休息,這樣的表情是沒有說服力。”


    鬆本亂菊擔心日番穀,也擔心雛森桃,希望她能好好休息。


    “嗯。”雛森桃點頭,又接著道:“我先去忙了,亂菊姐。”


    “好吧。”鬆本亂菊有些無奈,完全沒聽進去啊。


    看著雛森桃離開的背影,她長長歎口氣,“誒,該怎麽和日番穀說呢?”


    考慮到對方目前的狀態,想要讓他參加煙花祭,難度很大。


    講道理,那是左耳進右耳出,有用的話,就不會進行瘋魔般的訓練。


    動武,鬆本亂菊怕自己打不過。


    因為日番穀冬獅郎年紀輕輕,實力不弱,超過瀞靈廷的大半副隊長。


    最近在進行卍解的修行。


    鬆本亂菊根本沒把握能穩贏,眼眸轉了轉,她計上心頭,瞬步從這裏離開。


    轟!


    十番隊,斬術練習場。


    巨大的冰龍以狂暴姿態橫掃八方,十幾名始解的席官倒飛出去,跌落在道館地麵,摔得鼻青臉腫不說,寒氣還侵入身體。


    一個個冷得發抖。


    日番穀冬獅郎沉著臉,手握冰輪丸站在中間。


    始解狀態的冰輪丸更傾向於直接攻擊係,刀尾延伸出一條鐵鏈,末端是一個月牙,專門用來封鎖或遏止敵人的武器。


    “還不夠,就這樣的話,如何在即將爆發的戰爭存活?”


    日番穀冬獅郎朝這些席官吼一句,腦海又浮現出雛森桃哭泣的模樣,接著轉變成藍染。


    那個混蛋!


    他一定要親手打倒,幫雛森桃出氣。


    為此,他要努力變得更強。


    “都給我站起來,繼續訓練。”


    “日番穀三席,我們已經到極限了。”


    有一名席官大聲抱怨。


    訓練多流汗,戰場少流血的道理,大家都懂。


    問題是這個道理,不適合用在這些席官身上。


    天賦是每個死神都無法逾越的大山。


    某些人的上限就是四席,那麽再怎麽努力,都無法超過四席。


    在場的席官多是十幾年的老油條,早已到達各自的上限,不是加強訓練能夠精進。


    明知努力沒結果,還要繼續努力,他們又不是受虐狂。


    日番穀冬獅郎眼眸一掃,有些惱怒道:“你們都是這個想法?”


    “嗯。”“沒錯。”“我們可沒有你那麽好的天賦。”


    “都是借口!”日番穀冬獅郎吼一句,不耐地揮手,“想走就走吧。”


    現在不是訓練時間,這些席官不願意訓練,日番穀冬獅郎頂多是心裏不滿,無法做出實質上的處罰。


    席官們彼此看了看,誰也沒說話,相互攙扶地離開練習場。


    日番穀冬獅郎手握著刀,空氣寒意加重,一條粗壯的冰龍盤踞在肩膀。


    “一個人練習是不是很無聊啊?”


    門口傳來輕浮的聲音。


    日番穀冬獅郎眼眸閃過一抹驚訝,居然瞞過他的感知靠近,是誰?


    他連忙回頭望去。


    一位衣領敞開的死神慵懶靠在門口,右手舉起道:“好久不見,日番穀。”


    “你是……黑木。”日番穀冬獅郎險些沒認出對方,不是黑木改變大,是他單純沒怎麽去記黑木的長相。


    “你找鬆本副隊長的話,她不在這裏。”


    “胡說,我分明在這裏。”


    鬆本亂菊從黑木背後鑽出來,滿臉笑容道:“日番穀,這是我貢獻出珍藏好酒請過來的陪練。”


    日番穀冬獅郎一聽,手握緊刀,“請多多指教。”


    “指教沒問題,就是有一個條件,你輸給我的話,要參加我舉辦的燒烤聚會。”


    黑木看他表情不對,補充道:“我不會用卍解,也不會使用超越你的靈壓,僅用始解和你打。”


    日番穀冬獅郎還在沉吟。


    鬆本亂菊故意拱火道:“哎呀,日番穀,你該不會是怕了吧?都說壓製在和你一個水平,你還沒信心贏,這樣的話,怎麽能贏過藍染?”


    一提到這個名字,日番穀冬獅郎心頭怒火大盛,在他冷漠外表之下,跳動著一顆感情用事的心。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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