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劉莽走到我麵前,用手指把我嘴邊的血都抹了,接到硯台裏去了。


    我看得莫名其妙,這小子莫不是現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調戲我?


    “來來,再來一點,你這陽血可是好東西,加進裏麵威力肯定會更強。”劉莽的手又伸了過來,想讓我再吐點血給他。


    “你……你大爺……”


    盡管此時此刻我很想給他來上一起,但無奈傷勢過重,背後的麻醉藥已經開始生效了。不過還是勉強再吐出一口血來,如果能派得上用場,我說挺願意做一個勤獻血的好公民的。


    隻見劉莽將我的血和一些墨塊放在硯台上飛快墨成墨汁,倒進了墨鬥的墨倉裏,搖動線輪,讓墨汁完全滲透進墨線裏。


    這幾道工序做完,劉莽就屁顛屁顛的拿著墨鬥和桃木劍重新加入戰場了。


    我這邊張克明似乎在準備給我治療,卻也沒見他取出什麽醫療設備。隱隱約約見到背後似乎有白光發出,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在發光。


    “嘖嘖,白家的本事你小子學得不錯啊,有這等功力,讓他暫時恢複個六七成還是能做到的。”


    一旁的胡玉林在嘖嘖稱讚,似乎是對張克明的本事極為欣賞。我好奇的扭過頭一看,隻見張克明雙手發出白光,正放在我背上,看著很是神奇。


    “這是白家的治療手段,再有一分鍾你就能站起來了。你後背上的擦傷我都給你處理過了,上了藥粉。至於內傷,現在看來情況還是比較樂觀的,不過會影響速度,你的動作會慢很多。”


    張克明雙手一鬆,白光頓時消失,手還是那雙普通的手,隻是我能明顯感覺到胸中的難受少了幾分。


    “實在是疼你吃一顆這個,你全身的疼痛感都會暫時的消失,大概能頂上小半天。不過代價是一天之後疼痛感會雙倍返還,要不要吃你看著辦吧。”張克明從背包裏取出一顆金色藥丸,塞進了我的手裏。


    雙倍就雙倍吧,先過了現在這關再說,於是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張開嘴就扔進嘴裏,隨便嚼了幾下就咽了下去。


    “怎麽……這麽……苦……”


    咽下藥丸後我隻感覺嘴裏一陣苦味,好像喝了黃疸水一樣,別提有多惡心了。手忙腳亂的抓起地上的飲水瓶漱了一下口,吐掉後拚命的往嘴裏灌水。


    張克明十分尷尬的說道:“我還沒說呢你就吃下去了,那玩意和膠囊一樣,外麵裹了糖衣,裏麵是苦的,要整個吞下去才行。”


    胡玉林聽了在一旁捧腹大笑,這家夥也算是樂觀了,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我嚐試著站了起來,果然,如同張克明所說,我現在已經能夠行動自如了,不過我揮了兩刀,速度的確是要比以前慢些,這下更難辦了。


    “走了……咳咳……你這兩手真不錯……”


    我又咳出了幾口血,用手抹了塗在蝠魔上,血液頓時就滲入了刀身,浪費可恥嘛,能省就省。


    場中,劉莽正與旱魃打得激烈,雖然看著與旱魃能打個有來有回,但我心裏知道,劉莽已經漸漸處於下風了。


    沒有了銅錢劍,劉莽僅憑一把桃木劍是鬥不過旱魃的,再打下去,可能桃木劍也要斷掉,隻是不知道他之前拿的墨鬥是準備用來做什麽。


    我快步衝了上去,與王霸一起為劉莽掠陣,兩人堵著左右,將旱魃漸漸的逼往洞口。


    我甚至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將它逼到山魈那邊,然後用炸藥將山洞炸塌,將旱魃埋在泥土碎石之下。


    不過這個辦法說實話挺爛的,一是風險太大,至少要搭上兩個人的生命進去,這個是我不想看到的,他們都是為了陪我取清明玉露而來,我不可能會讓他們死在這。二是還不一定能將旱魃埋得住,這個家夥力氣大得驚人,我擔心它完全有本事從泥土碎石裏逃脫出來。


    旱魃見我和王霸堵住了它左右兩側,於是便尋了王霸,想從他那裏突破,再次進入地宮好吸食更多的鬼魂。


    王霸見旱魃直衝過來,絲毫不懼,雙手交叉用戴著金絲手套的拳頭擋下了旱魃一擊,隨後右手抽出,朝著旱魃腹部就是一拳。


    這一拳的威力屬實不可小覷,竟擊得旱魃那如同鋼鐵打造的小腹發生了形變!


    我剛想叫一聲好,可看到王霸臉上那扭曲的表情我就愣住了,這種表情我十幾分鍾之前才表現出來過,那是一種無法言明的疼痛感。


    我很快就明白過來了,是王霸的拳頭,他的拳頭很有可能已經骨折了。盡管戴著貴為龍虎山珍寶的金絲手套,可王霸依然是肉體凡胎,那一拳想必用出了他最大的力氣,雖然擊傷了旱魃,可旱魃那身銅皮鐵骨不是開玩笑的,打上去跟打一麵鋼牆是差不多的。


    盡管如此,王霸還是忍著,用他的肩膀撞向旱魃,旱魃倒地他也跟著倒地,用肘關節重重的壓住旱魃的喉嚨,限製了它的一些行動能力。


    “就是這樣!按住它!爺爺來了!”


    隻聽身後劉莽一聲大喊,已經衝了過來,墨鬥此時已經握在了他的左手裏,右手一甩,一枚鋼釘射向旱魃,帶出了一根長長的墨線。


    那鋼釘似乎也是什麽法器,竟能牢牢插入旱魃身體,劉莽手一甩,甩出墨線纏住了旱魃雙腳。王霸見劉莽這樣做,也會意的滾到一邊,王霸剛離開旱魃的身體,劉莽一甩墨鬥,墨線便繞著旱魃的身體,纏住了它的雙手。


    劉莽這是想用墨線捆住旱魃嗎?那看起來比釣魚線也粗不了多少的墨線,真的能做到嗎?我怎麽感覺我隻要稍微用點力就能將線拔斷。


    一旁的王霸被我攙扶起來,他見我一直盯著劉莽手裏的墨鬥,忍著疼痛向我解釋道:“他這個應該是老墨鬥了,見過木匠多年使用下來早就有了靈氣,而這墨線取直,直就是正,鬼怪怕墨線就是怕它的正氣。也有人用墨線纏棺彈墨線來困住裏麵的僵屍,現在劉莽的做法也是差不多的。這也算是常識了,你平時還是得多去資料室看看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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