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可是,你知道嗎,其實每一個傳統行業,或多或少都會有著一些自己的禁忌,或者規矩,一旦觸犯,輕則一生清貧,孤獨終老;重則腦袋搬家,性命不保!


    我叫金開,今年23歲。我的職業嘛···說不來不怕你笑話,我是個屠夫,而且是祖傳的屠夫。聽我的爺爺說,我們家傳承這門手藝十幾代了。可是隨著現在科技的進步,自動化,機械化的到來,我們的日子也是越來越難過了。現在很多年輕人已經不知道還有屠夫的存在了。也隻有在偏遠的農村,還能見到我們的身影了···。


    “開哥,村長叫你趕緊過去,今天他家辦喜事,可不能耽擱了時辰!”我剛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就聽到院外一個大嗓門吼道,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我那個天天到處蹭飯的發小兼死黨:牛胖子了。“知道了,記著呢,馬上就過來!”


    我趕緊起床,簡單的洗漱一下就跟著牛胖子往外走,剛一出門口,就聽到牛胖子大聲嚷嚷道:“快點啊開哥,村長說了,今天這頭豬有五百多斤呢,宰完了給咱們半個豬頭!”我聽了是暗暗咬牙啊,這村長明擺著是不打算給錢了。得,誰讓人家是村長呢,咱這平頭小百姓得罪不起啊。


    我對胖子說:“胖子,咱能不能別一天淨想著吃啊。半個豬頭才值多少錢,咱們收錢的話能買整個的豬頭。”胖子聽了,嘿嘿傻笑:“開哥,咱這不是還有半個豬頭呢麽,給他鹵起來,夠吃兩三天呢···”


    說話間,我們就來到了村長家的院子裏,隻見村長帶著好幾個年紀不小的老頭,正在跟一個異常肥碩的黑毛公豬對峙著。見到我來,村長趕忙招呼眾人散開;說道:“哎呀,小開啊,你可來了,這豬也不知道咋回事,一直暴躁的很啊。我們這好幾個人,都控製不住他,可太邪門了。”


    我簡單的和村長打了招呼後,就暗自觀察這頭豬,隻見,這頭豬的通體都是黑色的,唯獨腦袋中間,有一撮白毛,開起來就像一個眼睛的形狀。我這上眼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傳說,有些活得久的牲畜,長時間吸取日精月華,就能開啟靈智,眼前這頭黑豬,雖說還未開啟靈智,可也差不太多了。按照規矩,這樣的牲畜,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能宰殺的,因為這種牲畜畢竟已經有了一絲絲的靈氣,執意宰殺,可能會對屠夫本身,產生一些不好影響!


    我看了村長一眼,道:“村長,這頭豬有點···額,不太好殺··這個··”我話還沒說完,村長就打斷了我的話:“小開啊,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父親還在的時候,我們可是關係近的很啊,算起來你還得管我叫聲大爺···”村長邊說,便斜著眼睛看我,仿佛在說:小樣,你不就是覺得半個豬頭少了嘛,我都看穿你了,我把你爹搬出來,看你怎麽好意思漲價。


    我略顯無奈的摸了摸臉,這村長在村裏是出了名的胡攪蠻纏,不講理;要是今天不幫他把豬殺了,指不定他得在背後怎麽說我呢,我還得在這個村裏生活,唉,想到這裏,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宰就宰吧,隻要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事情。


    打定主意,我招呼胖子站到豬的後麵,我則是拿出一塊紅布,慢慢的從正麵靠近黑豬。黑豬開始不安的在原地哼哼,他已經有了絲絲的靈智,應該已經意識到現在的處境,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所以哼哼聲中,帶著一絲的憤怒。我趁胖子在他身後襲擾的功夫,迅速上前一步,把紅布蓋在了黑豬的腦袋上,黑豬劇烈的掙紮了幾下,就慢慢平靜了下來。


    說起這紅布,可不是普通的紅布,紅布的內測有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這是爺爺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刻畫好的。不管什麽牲畜,隻要還沒有完全的靈智,隻要罩上,不出幾個呼吸,肯定就會鎮定下來。至於這其中的原理是什麽,我也不知道。爺爺隻說他也是按照祖上流傳下來的一本手冊照貓畫虎刻畫的。


    黑豬安靜下來以後,我拿著剔骨刀,來到他的身邊,用力的用刀柄在他的耳朵下三寸的地方點了一下,黑豬立馬四腿一伸,昏厥了過去。我趕忙招呼胖子把黑豬放在長凳上。待一切準備就緒後,我虔誠的雙手合十,對著黑豬拜了拜,口中念著往生咒。然後一刀,插進了黑豬的大動脈上,黑豬並沒有掙紮,也沒有哼叫。血順著大動脈,留進的下麵的大鐵盆中。


    可能有人要問了,為什麽在宰殺之前要打暈它。其實這也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要盡可能的讓被宰殺的牲口沒有痛苦。如果死亡之前太過痛苦,就會產生很大的怨氣,雖說沒有靈智的牲口怨氣不會特別的厲害,可是長此以往,終究還是會對屠宰者本身不利的。


    看著豬血慢慢的流進大鐵盆中,我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終究是平安無事。我聽爺爺就給我講過,他年輕的時候,隔壁村有一個屠夫,就是因為圖省事,沒有先把牲畜打暈,結果被掙紮中的牲口撞到了桌上的刀,直接劃開了脖子,那血止都止不住,還沒送到醫院,人就涼了。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是意外,可是後來,他8歲的小兒子,也在上學的路上出了事,家裏莫名其妙的著起了大火。全家都沒了。大夥這才意識到,那不是意外。當時爺爺給我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嚇得兩三天睡覺都做噩夢。


    鮮血慢慢的流幹,我也開始按部就班的褪豬毛,就在我褪到豬肚子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豬肚子有些硬硬的,剛開始我還沒在意,結果我的手明顯地感覺到,那硬硬的地方居然在動。不過很是細微,如果不是我的手緊貼著豬肚皮,我也感覺不到。


    我立馬朝胖子使了個眼色,用嘴型告訴他:豬辰砂。胖子看到我的眼色,神色頓時一喜,不過他也不傻,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連忙招呼村長他們,讓他們進屋喝茶,不用在這看著了。待村長他們都進了屋子,我這才放下心來,準備快點開膛破肚,把這豬辰砂拿出來。心裏暗道:我讓你隻給我半個豬頭,這豬辰砂的價值可比這個豬還值錢。我讓你壓榨我···。


    胖子把村長他們讓進屋裏後,趕忙來到我的身邊,小聲問道:“開哥,真是豬辰砂啊?”我也小聲回答:“不太確定,比較小,可能是豬辰砂,也可能是別的什麽東西。”胖子激動地眼裏冒著精光,趕忙催促道:“那還等啥呀,快開了他拿出來看看。”我瞥了一眼胖子,小聲道:“你小點聲,還不知道是啥呢,你這麽激動幹啥?”胖子沒在說話,而是跟我一起,快速的把豬毛褪盡,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準備開膛破肚。


    我手持剔骨刀,深呼吸一口氣。空氣中還夾雜著刺鼻的豬糞味。我穩住心神,一刀刺進豬肚子裏,慢慢的往後拉著。在刀刃經過那個凸起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有硬物觸碰到刀刃。我趕忙加快速度,一鼓作氣。


    當我把手伸進豬肚子觸碰到這個硬物的一瞬間,我的腦子裏,轟的一聲。入手微涼,有一種玉石般的觸感,我心下一驚,這··難道不是豬辰砂,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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