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可並不像國內,並不限製槍支,但盡管如此,在公共場合還是很少會有人掏槍的,除非他們想引起騷動。


    看到韓睿琛開槍,這裏的人臉上卻完全沒有吃驚的表情,他們瞪著韓睿琛,很顯然是雙方陷入了僵局,酒吧方麵完全沒有人感出來調解。


    韓睿琛很慶幸,他得到的消息是真的,這酒吧裏的人,果然都不是普通公民。


    僵持大約三四分鍾,從人群裏走出一個短發美女,她穿著服務員的衣服,走到韓睿琛麵前。


    鞠了一個躬,她微笑著對高瑞晨說道:“先生,我們老板在內室等您,請跟我來。”


    韓睿琛收起槍,跟著她進了內室。


    短發美女將他帶到內室門口,留下他一人就離開了,那是四周並沒有一個保鏢。


    韓睿琛皺了皺眉頭,走了進去。


    一進內室,他就聞到濃重的檀香味,裏麵的裝飾跟外麵簡直天差地別,一片金碧輝煌的模樣,像極了古代皇帝居住的皇宮。


    那個人躺在貴妃椅上,翹著二郎腿,雖然臉上在笑,但卻始終掩蓋不住他眼中透出的濃重殺意。


    他的語氣很冷,看著韓睿琛,一字一句的說:“我聽他們說,你這次來是找我談生意的,我們可是又六七年沒見麵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我隻是碰運氣,但我找你,的確是有筆生意要和你談。”


    毒蛇傾了傾身子,從桌子上拿起一串瘤疤小葉紫檀手串,在手裏把玩著,眯起他那雙比狐狸還要精明的眼,打量著韓睿琛,“我們是朋友,所以生意上的事好說,但是我很好奇,是什麽人能把你逼成這樣?”


    毒蛇的確是了解他的,他是個過分孤傲的人,就算他們的關係再好,可在法國留學的那段時間,就算實在麻煩的事,他也從未向毒蛇開過口,毒蛇知道他的脾氣,隻要韓睿琛不開口說,就算是毒蛇知道,也從未主動插手過他的事情。


    但如今韓睿琛竟然從中國跑到法國來找他,看樣子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韓睿琛自然不會和他客套,他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毒蛇對麵,問:“最近有沒有中國的人來到這裏?說的直白點,他們委托的是殺人的買賣,有沒有這樣的情況?”


    “並沒有,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踏足過中國的土地了,更不要說是殺人的買賣,你也知道,中國那裏並沒有我們國際雇傭兵的立足之地。”


    韓睿疑惑的看著毒蛇,他並不真完全相信毒蛇的話,因為論起能力,能悄無聲息的踏入中國領地的法國高手,非國際雇傭軍莫屬,就算韓禦晟雇傭的是其他組織的亡命殺手,可是說到數量,能把阿文傷到那種程度的,絕對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毒蛇自然看得出韓睿琛在懷疑他,他放下手串,站起身來走到韓睿琛麵前,“我完全沒有必要騙你,因為就算你知道人是我派出去的,也奈何不了我,不是嗎,韓?”他把手搭在韓睿琛的肩上,“你應該相信我的,因為我們彼此了解,那麽談談我們的生意吧。”


    韓睿琛掏出支票,在上麵寫了一個天價的數字,遞給毒蛇,“這是我給的價格,不知你的底線是多少?”


    毒蛇接過支票,很滿意的塞進上衣的口袋,他向韓睿琛伸出一隻手,“那麽,提前預祝我們合作成功。”


    韓睿琛伸出手回握了他,說:“你應該明白我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的要求是不論對方開出了多高的價格,你們都不能接受對方的委托。差金我會補給你,其他的事情,不必你插手。”


    “當然,”毒蛇一改常態,很好奇的問,“我能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嗎?”


    “你不用知道,另外,我需要一個幫手。”他的語氣出奇的嚴肅,“我需要一個可以讓我滿意的,首先他的身手必須要在我之上。”


    韓睿琛從很小開始就接受身體的訓練,韓家的繼承人,每個都是如此,他從不擔心會遇到突襲,因為一般的殺手,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你放心,我挑選的人自然是最優秀的,絕對會保護好你的安全……”


    毒蛇的話沒說完,就被韓睿琛打斷,“我要保護的人不是我自己,另外我要的保鏢,必須是個女人。”


    毒蛇露出詫異的表情,他記得以前韓睿琛最討厭女人離得太近,討厭香水味,討厭脂粉氣太濃的人,如今卻非要一個身手好的女人跟在身邊,這是為什麽?


    他怎麽都想不出韓睿琛的目的。


    韓睿琛現在雖然身處異鄉,可他的心裏卻總在牽掛著曲向暖,他擔心自己離開太久,曲向暖的安全問題得不到保障,雖然他已經勒令蘇管家嚴禁曲向暖外出,但他的心卻總是不安,害怕她會出什麽意外。


    這便是“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


    思念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苦。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曲向暖也在思念他。


    他斂了斂思緒,看著毒蛇,“盡快幫我安排吧,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國。”


    毒蛇搖搖頭,“韓,我真的是有點看不懂你了,可能是離別讓我們生疏了,今晚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韓睿琛答應了,毒蛇吩咐手下的人給他安排住處,兩個人從內室走了出來,來到外麵的酒吧。


    另一邊的曲向暖,再三懇求蘇管家陪她出去轉轉,買些花卉裝飾別墅。


    宋管家實在被煩的沒辦法,就吩咐保鏢跟著曲向暖一起出去。


    他們一波人在花卉市場打轉,左看右看,跟著曲向暖繞的頭都暈了。


    曲向暖把一箱多肉植物的小型盆栽搬上車,突然想上廁所,因為上的是女廁所,其他保鏢隻能在外麵等候。


    曲向暖走進廁所,就發現裏麵站著兩個人,兩個男人,她發覺不對勁,剛想喊救命,就感覺全身無力,暈了過去。


    兩個人把曲向暖捆了起來,從側門走了出去。


    等保鏢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曲向暖已經不見了蹤影。


    幾個保鏢慌了神,立刻打電話通知蘇管家。


    宋管家又派出幾撥人手分頭尋找,因為考慮的韓睿琛身在法國,怕影響到他的生意,蘇管家和陸安經過深思熟慮後,還是選擇了先找找看再說。


    曲向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她看著周圍的環境有些熟悉,恐懼已經讓她不能靜下心來思考,她已經往最壞的方麵想了,可看到許海峰的那一刻,她才真的意識到什麽是絕望,她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很顯然許海峰早就知道她被韓睿琛救下來了,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許海峰派人每天盯著韓家別墅的動向,最後還是讓他找到了機會。


    許海峰的眼睛眯成一條線,臉上帶著笑意,盯著曲向暖。他半白的頭發,讓他看上去有些老,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許海峰的真實年紀也隻有四十六歲而已。


    她剛住進孤兒院的時候見過許海峰一麵,以她的身份,如果不是她想逃跑被抓回來,恐怕到死,也見不到許海峰。


    曲向暖以前聽說過,許海峰通常情況下如果是在對你笑,那麽,你得死期就將近了。


    “小寶貝,韓二少爺把你養的不錯嘛,我看你都舍不得回來了,居然要我派人請你回來,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


    他的臉上依舊在笑,笑的一抽一抽的,像是喘不過氣一樣,旁邊有人給他遞上茶水,他沒有喝,而是把茶水潑在了曲向暖的身上,“小婊子永遠是小婊子,居然妄想有一天飛上枝頭變鳳凰,簡直是癡心妄想。”


    許海峰有心髒病,再加上他平時經常抽煙,讓她看上去好像得了哮喘,整日一副病態。


    他的手段狠辣,這麽多年,要不是他費盡心力,除掉那些絆腳石,也絕不會有他如今的輝煌地位。


    他看著曲向暖,給她兩條選擇:


    第一,今天就死在這裏,神不知鬼不覺。他會讓人把曲向暖的屍體丟進大海喂魚,絕對不會讓韓睿琛的人發現曲向暖的死和他有關係。


    第二,幫他拿到恒遠集團旗下的豐澤酒店,他想要的是豐澤酒店的經營管理權。


    豐澤酒店自然是條大魚,僅豐澤酒店一年的收益,就足夠他包下t市全部的房地產開發權。


    曲向暖搖頭,她根本不可能拿到,這兩條路,不管她選哪一條都是死路。


    許海峰伸出手,抓住曲向暖的頭發,“我自然知道你是有辦法拿的到的,但如果你敢給我耍花樣,你應該知道後果,”他停頓了一下,裝作無意間提起,“應該知道,我手裏可不止有你一個籌碼,你如果不想讓你的其他姐姐妹妹們替你去送死,就給我乖乖聽話,隻要你能拿得到豐澤酒店的管理權,我就放了杜慕白。”


    曲向暖明白他是在拿杜慕白和其它姐妹的命在威脅她。


    她如果不答應選擇第一條路,那麽,他就會讓其他人,給她陪葬。


    她不能這麽自私,她想好好的活下去,就算為了她自己,為了擔心她的人,還為了韓睿琛,她要好好的活著,至少不能就這樣窩囊的死掉。


    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向許海峰屈服,她鄙視自己的軟弱,可她沒有辦法,一想到杜慕白現在可能正在這裏受苦,她就開始責怪自己,她真的開始後悔當初不應該帶著杜慕白和自己一起逃跑,最後被抓回來留在這裏受苦的還是杜慕白。


    內疚壓抑在她的心頭,她欠杜慕白的人情,現在她有機會把杜慕白救出去,就算機會很渺茫,她也想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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