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生病怎麽還亂跑!”在雪地裏淋著飄雪的陸星泉,惡狠狠的開口,還有點訓斥的意思。


    嚇的陸微伊忙的收回腳不敢踏出去一步,還在想一會宮宴她可怎麽過去。


    陸星泉站在她身前眼巴巴的的看著她,好像一隻大狗狗在她麵前裝可憐。


    呸呸呸!怎麽能能將她心愛的弟弟比作狗呢?如果我高興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果然我也挺狗的!陸微伊一人在心裏思忖著。


    陸星泉見她一副賤賤的模樣,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一抽一抽的,趕緊找了一個話題打斷她的胡思亂想:“時辰不早了,去大殿吧!”


    神遊之外的陸微伊顯然沒聽見,隨後在哪東張西望著。


    “你剛剛說什麽來著?”陸微伊剛剛就隻聽見嗡嗡聲,根本就沒注意到話裏的內容。


    陸星泉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還很大聲的說道:“時辰不早了,可以去大殿了!”


    震的陸微伊耳膜生疼,不滿意的開口:“說話就說話,幹嘛那麽大聲”


    嬌滴滴的聲音和陸星泉粗曠的男音形成鮮明的對比。


    誰叫你自己不認真聽,反過來還咬我一口。不識好人心,當心被雷劈。陸星泉嘴裏不停的嘀咕著。


    陸微伊不用太細聽,也知道是難聽的話。不理會他直接一人進了雪地打算去大殿。


    陸星泉一個眼疾手快把她逮了回來,音量不知覺的加大:“你做什麽?你生病了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不走著去難道飛著去?”陸微伊覺得他莫名其妙的,讓走又不讓走的。


    “我已經叫人去抬步輦了!你等一下!”急紅了眼的陸星泉開口解釋道。


    “星泉,姐姐沒這麽較弱的!”陸微伊幫他把肩上的雪花彈掉,柔聲的說道。


    “我不管,太醫說了你的身子不能在有風寒入體了!”陸星泉執拗的開口,“如果你擔心別人的閑言碎語,那星泉親自給你抬輦!”


    “胡鬧!”


    陸微伊怎麽可能讓陸星泉給她抬輦。


    沒一會幾個奴才就抬著步輦走來。


    “奴才們給三公主,四皇子請安!”


    陸微伊叫了聲平身,幾人就站在一旁等候。


    陸星泉從身後雪兒的手裏拿出披風親自給陸微伊係上。又欲將自己的披風解掉,被陸微伊阻止還瞪了一眼。


    “別鬧!現在你身體虛比較需要!我是個男人我不怕!”陸星泉略微有些嚴肅,“而且我答應了皇姐夫要照顧你!”


    聽到後麵這句話時,陸微伊的臉微紅透露著不好意思。揣著絲絲羞澀的情愫。


    陸星泉最後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的男子氣概。他先把陸微伊送上步輦後,才將自己披風取下搭在了陸微伊身前。


    陸星泉挺直腰板走在步輦的旁邊,守護著陸微伊。


    我陸微伊何其有幸有你這麽一個弟弟,天空飄落的雪花也被傘擋掉了。


    所有皇子皇女中隻有陸微伊一人坐著步輦過來的,難免有人心裏不平衡,更有甚者表現出陰陽怪氣來。


    不過都沒人願意當那個出頭鳥了。有了陸微冰中午的那件事情後,如今大家對陸微伊這個病秧子有所忌憚的。


    更何況她身邊還跟了一個會咬人的狗。


    “三妹可有好些了?”大皇子和他家夫人走了過來。大皇子隻是笑著,倒是大皇嫂一臉的關心。


    “回大皇嫂,仁月沒事!”


    “至你成婚起,你也不來找大皇嫂了!是不是嫌棄了!”大皇嫂梁丹彤鬆開自家相公的手挽住了陸微伊。


    陸微伊笑了笑拍著梁丹彤的手:“怎麽會!待我病好了一定去拜訪大皇嫂!”


    在旁人看來他們是情同姐妹的姑嫂。大皇子當然也樂得這副場景。梁丹彤就是這樣的善解人意,將關係處理的妥妥的,讓他欣慰。


    “那就說好了啊!”梁丹彤也笑著說。


    隻是那笑意盡不達眼底。都是走個過場誰又會有誰真的去在意呢!


    梁丹彤不著痕跡的鬆了鬆手,裝著有事的樣子,陸微伊也隨她的意,故作疲憊的開口:“大皇嫂忙,仁月先去坐著了站的有些累了!”


    梁丹彤趁勢將手抽離體貼入微的說著:“妹妹還病著快先去坐下!”


    陸微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先告辭了。找到自己的位置後坐下。旁邊的的位置是空著的。


    看來這次的排位是夫妻名字。他一眼掃去看見那些木牌後,才發現自己的木牌有多特殊。


    別人一個,他這個桌子就是三個。


    一個仁月公主,一個平樂王的牌子,還加上一個平樂王妻。尷尬到原地摳腳腳。


    陸星泉在她右側的位置,似乎一早就注意到她的尷尬境地,在一旁偷著笑。等著自己笑了夠後,才一屁股坐到陸微伊身側,將那兩個木牌統統收走後,也不移位置了。


    掌燈時分大臣們已經來齊就等皇上和皇後了。差不多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皇上攜著皇後,和貴妃以及部分妃子赴宴。


    大殿上人人起立,拱手一禮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愛卿平身!入座!”皇帝的聲音渾厚而洪亮穿透整個宮殿。


    “謝皇上!”


    “朕很是高興!大順已經邁入新的一年!可喜可賀!”


    “恭賀皇上!”一些官員齊齊迎合。


    隻有個別少數的人,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就陸微伊自己也是鄒了鄒眉,她再去看看季侯一家,季侯臉色難看的要死。看來坐在哪兒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陸微伊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無非是禮部提議舉行宮宴之事,而皇上也欣然允之。


    如今大順戰事吃驚,江南水患未曾解決。他們這一大眾貪圖享樂的官員,居然吃著佳肴喝著美酒如何麵對遠在塞外的將士,如何麵對流離失所的百姓。


    她與這些心係千萬子民的人一樣高興不起來。


    國之悲哀啊!


    她拉了拉陸星泉的衣袖,貼著他的耳朵說了一些話。陸星泉隨著她說的話掃了一圈後,表示明白。


    “啟稟父皇,兒臣身體漸不適!請允離開!”陸微伊站起身來,聲音有些發虛身子也搖搖晃晃的好似下一秒就會栽下去。


    陸星泉趕緊伸手扶住。


    要說這宮宴才開始,仁月就想走擱以前是不可能的,皇帝想到午時陸微伊倒在雪地裏昏過去的樣子,還是擺了擺手允了。


    這讓陸微伊有些受寵若驚。她還以為父皇還會在留她一會的。陸天常擔心她受到什麽意外,特意囑咐讓陸星泉去送。


    兩人出了大殿,陸微伊長舒一口氣,也直起身子沒了剛剛虛弱的樣子。


    陸星泉天真的眨了眨眼,原來他姐剛剛是在裝虛弱啊!


    “剛剛我跟你說的話,記明白了嗎?”陸微伊擔心他剛剛隻顧著吃東西,沒記住自己說的話。


    “放心!記明白了!”陸星泉吃下從大殿裏順出來的糕點。


    整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陸微伊忍不住的戳了一下,陸星泉就看似凶巴巴的瞪著她。


    陸星泉擔心她的身體,時不時都要問一下冷不冷,要不要送她回去了。每一次陸微伊都搖了搖頭。


    說自己想等一場煙火。


    陸星泉能怎麽辦隻能順著他唄!


    隻是沒想到他們這一等就等到了別人幽會的場景。


    “成德哥哥你什麽時候娶我啊!”聲音嗲嗲的,甜膩的要死。


    “等你父皇下旨了!成德哥哥自然來娶你了。”男子摸了一把女子漂亮的臉蛋。


    這張臉可是自己肖想已久的,雖然黑燈瞎火看不見,可是耐不住手感極好啊。


    “我聽人說成德哥哥會參加今年的科舉是嗎?”


    “那是!你的成德哥哥定會是狀元郎,到時候你呀就是狀元郎的夫人!”男子恬不知恥的調戲著。


    一口一個狀元郎哄的女子羞紅了臉,縮男子的懷裏。


    這名女子的音色他們異常的熟悉,男子的聲音陸微伊反正是不陌生。


    一堵圍牆之隔,他們將奸情聽了一個徹底。


    等兩人反應過來,他們才覺得剛剛是有尷尬,陸微伊的臉紅的滴血。


    從聲音上判斷他們已經剛剛那兩人是誰了。女子便是中午傷了她的陸微冰,男的嘛就是丞相之子柳成德。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在宮裏做這等齷蹉事。


    又想到剛剛柳成德信誓旦旦的說道今年的狀元郎非他莫屬。難道他們要在科舉考試中做什麽文章?


    這邊柳成德和陸微冰幽會還沒結束。


    要是換做以前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陸微伊嫁給柳成德這個狀元郎,如今嘛狀元郎將會是她的人,她一定會牢牢抓住的,陸微冰在心裏念叨著。


    “成德哥哥是我好看還是姐姐好看?”陸微冰揚起臉蛋,有些嚴肅的看著他。


    柳成德都能稱之為老油條了,當然知道陸微冰口中說的姐姐是誰,不就是陸微伊嗎?


    “當然是我的狀元郎夫人最漂亮了!”柳成德貼在耳根處笑吟吟的說道。


    “討厭!”陸微冰害羞的說出兩個字。


    她常年待在宮中,不問塵事,她還以為柳成德和自己一樣。


    可她哪裏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一個情場老手,她想聽什麽,柳成德都能變著花樣說給她聽。


    陸微冰被他說的心花路放,更加想要嫁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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