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王姬發興兵滅紂建立了大周朝,一時間是萬民樂業,四海昌平,可是由於分封幾百諸侯勢力割據,你爭我奪,征戰不休,僅四百年,周王朝便已名存實亡,後來周平王遷都洛邑史稱春秋戰國。


    齊國的都城臨淄,臨淄城下有一人現在城門口麵色焦急的來回走動。這個人正是大元帥劉貞,近日齊宣王突然病了一場,食不下咽,宮中禦醫也看不出來是什麽病,所以根本就不敢下藥。


    晏嬰晏丞相被齊宣王派出視察邊關,他在邊疆接到大元帥劉貞來的書信說大王病重,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回都城。


    看著遠處塵土飛揚,隻見那人頭戴烏沙腰纏玉帶,身穿深紫色蟒袍腳踢長靴,雖有焦急之色,來時一路風沙仆仆,卻絲毫不能擋住他的英氣逼人,眼神熠熠生輝。


    劉貞看著遠處騎著馬,馬蹄聲颯遝而來,就見晏嬰騎馬停在劉貞的麵前。


    劉貞看到晏嬰晏丞相已然歸來,他原本焦急的心態平複了許多,忍不住心中的激動,上前就要抱住晏嬰。


    “哎,劉元帥能不能不要這麽來啊?”晏嬰伸手推開劉貞的手掌,他雖身高沒有劉貞高,可是也不是那種能夠讓男人隨便抱的,他可不是那種斷袖之人。


    “晏丞相你可回來了,大王得了怪病,您快進宮看看吧。”劉貞陪著晏嬰來到了王宮。


    王宮之中的齊宣王田辟疆聽說晏嬰晏丞相回來了,當下也不覺得頭暈腦脹和食不下咽了,仿佛打了那個興奮劑一樣,呼的一下坐了起來。


    晏嬰來到田辟疆的寢宮之中,他看著坐在空床上的大王,“大王的身體可有欠佳?”


    田辟疆看著來人是晏嬰,頓時眉露喜色:“快晏丞相過來坐。”田辟疆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床。


    晏嬰也絲毫不客氣,他坐到了田辟疆的龍床邊上。滿朝文武見晏丞相坐到龍床之上,沒有一個敢吭氣的,再說晏丞相的身份和大王的關係都擺在那裏,人家有恃無恐。


    “晏丞相孤王近日連續做同一個夢,甚是讓孤王心慌。”


    “大王可否給臣說來聽聽?”


    “孤王連續幾日都做了同一個夢。”他夢到上朝的時候,突然刮起了一陣妖風,九條大蟒撲麵而來,眾大臣合力也不得擊敗那大蟒,突然大殿東南角出現一株牡丹,隻見那牡丹花生的好生豔麗,牡丹花發出一陣柔光,便把那九條大蟒擋在了大殿之外,他正要下去查看,就從龍床上滾了下來,這才發覺隻是一場夢。


    “孤王連續幾日都做同一夢,擾的孤王心中好不自在。”


    滿朝文武聽到大王說隻是為了一個夢,便心情不好,食不下咽還不上朝,頓時一個個的都無語凝噎,搞得他們還以為大王是得了什麽重病一樣。


    晏嬰聽了田辟疆講述的夢之後,麵露喜色:“恭喜大王賀喜大王。”


    “這有什麽好喜的?”田辟疆來了興趣,他倒要聽聽晏嬰是怎麽說的。


    “大王的夢可是吉兆啊,夢中夢牡丹,那可是牡丹仙子下凡,可謂不是吉兆?”


    田辟疆仔細一想晏嬰說的也是那回事,是那朵牡丹在夢中救了他。


    “大王那牡丹仙子下凡才智容貌天下無雙,將來必是大王的良人,她就是我們大齊的國母皇娘。”晏嬰根據田辟疆的夢境之中卜算出那牡丹仙子正是他們大齊國生死存亡的關鍵。


    “哦,那牡丹仙子現在身在何處?”田辟疆聽到晏嬰說是牡丹仙子下凡,他便來了更高的興趣,若是能夠的到這牡丹仙子,豈不是能夠穩固自己的江山?


    晏嬰掐指一算,便指著東南方向道:“大王牡丹仙子就在東南方向。”


    “那還不快快把她召來?”


    “大王,牡丹仙子可不是您想召喚她就會被帶過來的,這還得您親自去找。”晏嬰神神秘秘的看著東南方向,他可是知道牡丹仙子的容貌是天下無雙,醜的找不出第二個人。


    原來是要他親自去尋那牡丹仙子,哈哈,果然是仙子,那他就去尋她罷。田辟疆哈哈一笑,他心中的疑惑解開了,煩悶的感覺沒有了,也不食不下咽了,頓時覺得自己腹中空曠。


    “傳膳吧。”田辟疆對著站在空床一邊的太監分負道。那太監得了大王的話,便去了外麵吩咐那些宮女們把飯菜盛了上來。


    “晏愛卿留下來陪孤王一同用膳吧。”田辟疆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晏嬰,想著他也有一段時日沒有和晏嬰一同用過膳喝過酒,這次晏嬰回來,是要一起再醉一回了。


    文武大臣都知道大王和晏丞相兩人關係甚好,所以對於大王留下晏丞相一同用膳也就見怪不怪了。


    “那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大王這些年還是那性格,有時候還真能無理取鬧,現在就應為一場夢而幾天不上朝,恐怕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人了吧。


    原本關心齊宣王的那些文武大臣們紛紛告退,寢宮之中隻留下了晏嬰和田辟疆。見那些大臣們都退下之後,田辟疆也不端著架子,很是隨意的依靠在空床上:“晏嬰孤王讓你代替孤王去邊關視察的怎麽樣?可有發現什麽異動?”


    “回大王,邊關很平靜,並無什麽大事,隻是一些百姓的紛爭。”


    “那就好,來晏嬰陪孤王喝一杯。”說著田辟疆從空床上走了下來,他走到屏風前麵看著那已經擺好的酒菜,抬手倒了一杯酒遞給晏嬰。


    晏嬰端著田辟疆倒得酒,他的心中很是惶恐啊,這大王親自給他斟酒,可是他做錯了什麽?


    看著晏嬰那惶恐的樣子,田辟疆笑著道:“晏嬰怕了孤王不成?孤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讓你陪孤王喝杯酒。”說著田辟疆便先幹為敬了。


    “那還要怪大王您這氣勢真的太讓人惶恐了。”說著晏嬰一笑,拿著那杯酒也一口喝盡。兩個人一個君一個臣坐在同一張桌上,這樣的待遇,恐怕也就隻有晏丞相晏嬰才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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