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自來也酒醒,旅社的房間裏日光繁盛。


    房間窗戶早早被打開,鳴人床鋪的位置空空如也,大概出去玩了。


    空蕩蕩的房間裏,自來也靠著床頭,麵容平靜。


    怕什麽來什麽,和綱手上次見麵已經記不清是什麽時候了。


    村子還是那個村子,他們已經老了。


    閉上眼的瞬間,閃過的都是在意之人死亡畫麵。本該是傳奇的一生,師父與徒弟都是火影,所有的弟子都是優秀的忍者。


    可是,他們都死了。


    如果再來一次,大概能阻止大蛇丸走向歧途,不再被綱手拒絕,保護好師父和弟子。找到變革忍界的辦法,培養預言之子。


    或許這樣的人生才是圓滿的,才能和曆代火影的豐功偉績相提並論。


    隻可惜從前的一切如同灰燼,被風吹得幹幹淨淨。如今也能借著酒醉回顧過往,夢裏貪歡一晌,聊聊慰己。


    自來也豪傑物語,也很難再寫下去了。


    這失敗的人生。


    砰!


    門從外麵被打開了,鳴人拎著午飯走了進來,喊道。


    “喂,好色仙人,醒了?”


    “吃飯了。”


    自來也看著鳴人自顧自的將午飯食盒放在桌子上,頓時換了副表情,略帶欣慰的笑道。


    “想不到你還挺貼心的,難怪能拐走山中家的女兒。”


    “注意你的措辭,好色仙人。”鳴人將食盒打開,站在窗前的桌子上將飯菜一一拿了出來,“你昨天喝醉了,先吃飯吧。”


    “昨天我沒說什麽奇怪的話吧?”自來也起床,穿著拖鞋準備去洗漱。


    簡陋的房間裏隻有一間普通浴室,外帶兩張平平無奇的雙人床。一桌一凳,一陽台,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泛黃的牆紙,風幹的外牆,無不從內到外散發著廉價二字。


    兩人倒也不是沒錢,隻是自來也堅持說忍者的生活就應該艱苦樸素,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這間緊挨著風情店的旅社。


    “昨天好色仙人你喝醉了,死活要去隔壁風情店裏玩。”


    “我攔不住你,隻能讓你去了。”


    “什麽?”自來也連忙翻開自己的錢包,隨後表情更驚悚了,“我怎麽還多了三千兩?”


    “這個嘛......”鳴人伸手撓了撓脖子,笑笑沒說話。


    “快說!”


    “我從中分得了三千兩。”鳴人的話讓自來也瞬間目光灰暗,“其實一共是六千兩。”


    自來也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兩眼無光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見狀,鳴人安慰道。


    “好色仙人,沒什麽大不了的。被人推一把六千兩,還是挺劃算的。”


    “推一把?什麽意思?”自來也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非要去風情店,在門口被人推了一把.......”鳴人自顧自的開始吃飯,一邊吃一邊說道,“你知道的,我有些內向。”


    “不擅長與人講道理,就直接把刀架在那人脖子上了。”


    “內.....向?”自來也陷入呆滯。


    你內向搶來六千兩?這小子壓根不知道忍者三戒是什麽東西吧!


    不過,確認自己不是用身體換來的這三千兩之後,自來也又心安理得起來了。數了數三千兩,又向著鳴人招手道。


    “小鬼,你的三千兩我來替你保管。”


    “不要。”鳴人打開了自來也的手,切了一聲,“趕緊吃吧,吃完還要趕路。”


    “真是人小鬼大。”自來也悻悻收手,臉上卻掛著一絲笑意。


    看著那家夥端著飯碗一臉笑的模樣,仿佛就在說,沒有良心,就賺得更多了。


    自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窗外驕陽正好,和風吹拂。他的心再度如曠野一般寬廣,胸生豪氣。


    ......


    繼續上路之後,自來也提出了想收鳴人做弟子的想法。


    鳴人沒說什麽,直接同意了。


    但自來也一提要長期隨他修行,鳴人直接拒絕了。他不可能長期在外麵和自來也過這種苦修的生活,自來也是浪子,鳴人不是。


    離開家,鳴人就開始想念沙發和大床,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木葉雖然對他不怎麽樣,但是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東西不賣給他,他就動手拿,隻要付錢了就不算搶了。


    實在不給,就直接上手揍一頓。


    不戴護額就不是忍者,高層也不會管他,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反正他現在不缺錢,隻想快樂。


    他不想去修行,他隻想躺著。


    就算是虛度人生,完成係統給的任務,慢慢變強就好了。


    最後,自來也無奈了,提出了邊找綱手邊修練螺旋丸的辦法。鳴人想著反正不趕路的時候閑著也是閑著,索性也就答應了。


    隻是修行並沒有那麽容易,鳴人也沒有自來也想象中那麽努力,好在修煉忍術的態度還算端正,自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鳴人過關了。


    入夜,兩人進入了短冊街。


    “螺旋丸肯定有訣竅的對吧?”鳴人問道。


    “這種東西要你自己悟出來,不要總是這麽囉嗦!”自來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繁華的街道到處燈火通明,商鋪顯得眾多,酒坊賭坊也有不少。自來也走在前麵,目光四處打量,尋找著附近的風情店。


    “忍術這種東西,有經驗為什麽要自己悟啊,很容易誤入歧途的吧?”鳴人有些不滿地說道,“這完全就是浪費生命的無聊舉動。”


    “你這小鬼懂什麽,隻有自己悟出來的才是自己的忍術!”自來也嘟囔著,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鳴人正想吐槽,卻發現自來也快步往一個方向走去。


    避開摩肩接踵的人群,往偏僻處走去。


    燈火闌珊處,一間生意不錯的酒館門口,自來也攔住了一個兩個女人的去路。遠遠看過去,身穿大青袍的金發女人身材尤為矚目。


    來不及近看,鳴人觀察到自來也的目光逐漸下移,不由眉頭微跳,心中出現了不好的預感。


    一陣夜風拂過,一記漂亮的直拳毫無征兆的將自來也一拳打飛。


    無袖的開襟服快撐破了,自來也倒飛出去的慘叫聲與車大燈晃動的程度成正比。綱手目光淩厲,極其有壓迫感。


    “小鬼,你和他是一起的嗎?”


    “我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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