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兔想過很多次麵見白王的場景。


    幻想過這個男人是何等可怕、何等妖魔。


    畢竟那是立於天空,奴役萬民的可怕存在。


    唯獨沒想過這種場景。


    那個男人手捧著一卷經書,坐在被鮮花包圍著的藤椅上觀閱著。


    任何人在麵見他的時候都會被吸引住,那像是一股強烈的存在感牢牢吸附其他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將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好俊俏的一位……貴族。


    桃兔糾結了一下,找到了這樣的詞匯來形容。


    心中又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歎息,明明有著如此容顏,行事卻是這般暴君。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如果她有文化的話,大概會發出這樣的歎息。


    男人見到漂亮的女人自甘墮落的時候心中會湧起憐惜之情,也就是那句所謂的男人兩大愛好之一的勸人從良。


    實際上女性在遇到帥氣的男人墮落時也同樣會生出這樣的感慨。


    她向前邁步,皮膚感應到了一陣嗶哩嗶哩的細微電流,心更是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起來。


    脊背也寒毛豎起,有一股隨時會死亡的錯覺。


    她在接近這天空中最有權勢的男人,桃兔無比清晰的明白這一點。


    “抬頭。”


    男人溫潤如玉的話語傳出,含著一股霸道的意味。


    桃兔羞澀的抬起頭,看向白王,眼間含著水霧。


    仿佛因為害怕隨時會哭出來一樣。


    她雙手下垂,手指並攏,隨著腰部的彎曲,身體向前傾。


    腰彎到臉部幾乎與膝蓋齊平的程度,然後慢慢直起身子。


    起落間不經意的露出了一道溝壑。


    那是藝伎的禮儀。


    “藝伎啊。”海虎發出莫名的意味,“過來。”


    他命令道。


    桃兔順從的走了過去,她便看到了他手中的書中內容,那似乎是關於海洋動物如何處理的書,一本食材書。


    “藝伎啊,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職業。令東來捏住了桃兔的下巴,小心撓著,如同是在擼貓。


    藝伎的身軀微微顫抖。


    她並不適應這樣被玩弄的狀態,但是,海虎和她之前遇到過的對手都不一樣,要捕獲這樣的存在,自然需要做出更大的犧牲,因此藝伎不為所動。


    令東來倒是看過一部叫做藝伎回憶錄的電影,隻不過現在已經忘記了內容是啥,但他記得其中的藝伎很美,就和麵前的藝伎一樣美。


    “藝伎是滾滾紅塵中的過客,她抹上濃妝,掩飾她的真麵目;


    她的雙眼宛如一泓深淵;她在世人麵前唱歌跳舞;討人歡心;付出一切;真正的自我卻躲在陰影中;內心充滿秘密……”


    令東來伸手,將這藝伎拉入懷中。


    “你很漂亮,我喜歡一切漂亮的事情,


    不論是珠寶還是名劍、鮮花、風景,


    所以我也喜歡你,我不在意你的目的和內心中的秘密,


    所以,跳舞吧?今後隻準給我一個人跳舞。”


    令東來拍著她的屁股?將她輕輕拍出去。


    女人眉間透露出一絲殺意,隨後隱沒於羅裳之中。


    她開始翩翩起舞?偶爾露出一雙玉璧?一對玉足,這都是男人感興趣的東西。


    她還是過於稚嫩?在舞蹈裏透露出了本性,剛烈的本性。


    令東來的確是對這個藝伎感興趣了?因為她的確很強大?並且很漂亮。


    在他的記憶中,並未有過這個女人的資料。


    這個有著酒紅色眼睛的女人,大概是如藤虎那般,隱匿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的民間強者吧?她原本的性格應該要強勢一點?隻不過為了裝藝伎才變得如此軟弱。


    隻不過她的目的是什麽呢?


    殺死我麽?


    令東來眼含笑意。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是錯誤的,隻不過太過超前了而已,並且違背了這個世界的主旋律——自由與正義。


    太過超前的人總是會受到所有人敵視,就好像商紂,好像王莽。


    世界也承受不了他們的步伐?因此他們要和整個世界為敵。


    所以他們都失敗了。


    那麽我呢?


    這種超出劇情的不確定性,在某種情況下的確是讓這個穿越者感到愉悅。


    這個世界是屬於我的!


    如果世界要反對我的話?那就讓我來轉動整個世界好了!


    出雲的某個角落,一把帶著刀的浪人冷漠注視著繁華而夢幻的出雲。


    “這就是所謂的太平天國麽?一如既往的充斥著血腥與荒謬?這雙眼睛隻能看到太多的肮髒血腥,如此?我要這雙眼有何用?”


    浪人抽出腰間之刀?起落間血色灑出?那雙眼永久的合上。


    浪人拄著刀,在雲間摸索著向前走去,奇怪的是,他從未撞到過別人。


    就好像,從來沒瞎過似得。


    ……


    令東來伸手,從遠處攝來一壇美酒打開飲下。


    許些酒水灑出,但是詭異的懸浮在了空中,仿佛有什麽東西拖著它們似得。


    電磁力!


    藝伎心中了然,舞姿更烈了幾分,本該是柔弱的舞在她手中變成了武。


    她的確是很生氣,畢竟被人輕薄了。


    “你叫什麽名字?”令東來抓住了她的手臂,將酒壇遞到了她的嘴邊上。


    “金毘羅。”桃兔嘴唇微動,說出了自己愛刀的名字。


    隨後她瞪大了眼睛,因為這個至高無上的空之主已經不要臉的貼了上來,印在了她的唇上,並且撬開了她的貝齒,混雜著酒水的唾液交融在一起。


    桃兔瞪著這個男人,難以置信他竟然這麽直接。


    而對於令東來來說這是很簡單的事情。


    我喜歡你的漂亮,不過是鍾情於容顏罷了,隻要得到身體就夠了,為什麽還要去交心呢?


    在嗶哩嗶哩的電流下,桃兔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白王,她不得不承認,那一瞬間,在大腦分泌的多巴胺的作用下,她的確是產生了名為快感的東西。


    不過隨後桃兔眼神清明,像她這樣得強者,已經在海軍六式的幫助下完美掌控身體,做到生命歸還。


    隻不過,既然已經被占便宜了,總不能前功盡棄吧?


    於是桃兔沉默了。


    等達成目的,一定要狠狠的用劍在他身上捅幾個窟窿!


    桃兔心中發狠。


    她大概是不知道,這種心理狀態有個詞叫做沉沒成概述。


    “收拾好你的東西,今後你就是屬於我的藝伎了。”


    在簡單的品嚐過金毘羅的味道後,令東來冷漠的將其推開命令道。


    還真是能忍喔。


    不過這個世界的民間強者有多少個來著,傷腦筋,可以去搜索一下藤虎這個家夥吧,他是重力果實能力者,在令東來看來,那是可以毀滅世界的果實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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