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城到了。


    劉一峰他們正在通過金山灣的入口,入口看上去並不是很寬,但實際上,裏麵的金山灣比金山城還要大十幾二十倍,那是世界上最好的深水良港之一。


    “劉一峰,你在看什麽?”


    鄭芝龍很奇怪,大家都在看船右邊的金山城時,隻有劉一峰抬頭看著天空。


    “我在看橋。”


    “橋?”鄭芝龍左右扭頭,沒看到任何橋。


    “對,一座紅色的橋。”


    “在哪?”


    “就這裏,從南岸到北岸。”


    鄭芝龍眼睛瞪的跟上岸的魚一樣:“你吃錯東西了?北岸到南岸3,4裏,你給我說有橋?神仙來了也修不出來吧。”


    劉一峰笑了笑,說道:“3,4裏的橋算什麽?以後將近100裏的橋都有。”


    (明朝1裏大概在500-600米之間。)


    “來人呀,劉一峰吃錯東西了!我就說昨天釣上來那魚有毒,才釣上來眼珠就爆了,你非要吃!”


    劉一峰無奈的推開了他,說自己沒事。


    昨天釣上來的那條魚也絕對沒問題,眼珠爆了是因為那是深海魚,習慣了深海的高壓突然來到了海麵上壓強不一樣才擠爆眼珠的。


    打發走了鄭芝龍後,他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金門大橋如果還會存在的話,估計已經不是美利堅人修的了。”


    想到這裏,他突然很期待,很期待未來某天,工業化後的華夏,會在這裏修建漢人自己的金門大橋。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漢人保住了東山州,並且讓東山州從此納入華夏自古以來的體係。


    過了金山灣入口後,船就朝右轉南下了,金山城的海港就在那裏。


    劉一峰來到這個明朝後,正兒八經的明朝城市沒見到幾個,海港到是見了很多:金州港,被他猜是佐世保的南扶桑黑齒港,東京港,流鬼港,樕山港,藟山港。


    這些港口都不是他印象中後世那些影視劇營造的小海港。相反,全部都是設計之初就計劃好了的。水域部分的進出港航道,錨泊地和港池布局整齊清晰,陸域部分供貨物裝卸,堆存和轉運的配套齊全。


    雖然沒有後世的眾多工業機器,但也是把這個時代的最高生產力體現的淋淋盡致了。


    不過不包括他眼前的金山港。


    “金山港是這樣的。”王掌櫃看見了劉一峰臉上有錯愕的表情,知道他被金山港的簡陋和混亂震撼到了,解釋道:“畢竟金山港是去年才修的港,修的時候也沒有規劃。”


    那樕山港和藟山港了?人家的港口為什麽就整整齊齊的?


    仿佛是猜到了劉一峰在想什麽,王掌櫃接著說道:“不過既然建立了金山城,我想遲早金山港也是要重建的。其實當年的樕山港和藟山港都是如此的,剛登陸時哪有能力去規劃一個港區呀。”


    王掌櫃的話很有道理,劉一峰無言以對,隻能看著岸上的混亂問到:“那我們大概能時候能蹬岸?”


    “明天。”王掌櫃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留下劉一峰在海風中淩亂。


    都到了港口外的海灣了,居然還要在船上過一天才能下船,這讓包括鄭芝龍在內的眾人都嘖嘖稱奇。


    馮碩這小子下半身又癢了,想找扶桑女奴或者東夷女奴幫他舒解下,他找到船長希望借一條救生艇先上岸。但劉一峰看見他臭著張臉回來了,就知道肯定被拒絕了。


    “嗯,船長不僅不同意,還說金山城沒有青樓。”


    金山城沒有青樓?


    劉一峰扭頭看向遠處的岸上,燈火通明,人潮湧動,他還以為金山城的夜生活比藟山城還要豐富呢。結果這個時代最標準的夜生活項目之一:逛青樓在金山城根本就沒有。


    為什麽呀,金山城有那麽多商行和探險者,特別是後者,往往有些小錢,重視享受,開家青樓賺翻天呀。


    “因為金山城所有的店鋪必須買到了地皮才能申請開店。藟山城那幾個做女人生意的商行根本沒想到這點,等他們南下開辟市場的時候,金山城連個茅房的地皮都拿不出來了。”


    停了王掌櫃的解釋後,劉一峰是徹底無語了。


    這東山州是鐵了心走土地財政這條路了。


    “那為什麽不擴建呀?”


    從燈火間擁擠的人流能看出來金山城已經超負荷運作了。


    “誰知道呢。”王掌櫃也皺著眉頭說道:“今年來的民夫,大半都送到了金山城來了。民夫是都送到內陸去挖礦了,但那些商行都在金山城買了地皮建了分部,城裏早就擁擠不堪了。”


    “我去年回本土前,還聽消息靈通的人說金山城今年年初就會擴建的,但現在都快到年底了,也沒見動土。”


    沒動土的原因自然是上一任東山州海事局管事郝平被帶回去了,剩下的海事局官員沒權利擴建金山城。而新來的宋應星清楚的理解了自己老師的意思,對金山城不管不問,一切照舊。


    “現在城裏擁擠到很多人都在睡大街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海事局就是不肯擴建。”


    最後王掌櫃寬慰了下劉一峰至少他們今天能睡在船上結束了話題。


    第二天中午,劉一峰的雙腳才踏上金山城的土地,但等他們走出港口已經是1個時辰後的事了,原因就是馮碩的那匹戰馬。


    擁擠狹小人流竄動的港口讓馮碩的馬寸步難行,那些徒步的人幾乎有機會就會插隊到馮碩前麵,戰馬也被人來人往的聲浪激的響鼻連連,越來越暴躁。


    沒辦法,劉一峰隻能留下一半人看守戰馬和物資,他帶著其他人先入城,至少找個落腳的地方不至於睡大街。


    “滾!”


    鼇拜對著一個比他差不多大的女真族孩子吼到,然後把被摸走的錢袋還給了鄭芝龍。


    鄭芝龍很是震驚,他可是在無數港口混過的,很清楚那些地方充滿了扒手,錢袋早就被他藏的好好的了,完全沒想到這樣了還會被人摸走。


    劉一峰看著入隊的鼇拜,沒有說什麽,他知道鼇拜在保護那個女真人小孩子。


    鼇拜在東北的時候,估計也是幹偷雞摸狗這類事活下來的,不然也不會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從旁邊經過的小孩摸走了鄭芝龍的錢袋。他也知道他們是女真人,漢人哪怕不是他們主子,當街毆打他們也不用負責任。


    況且那個孩子的確偷了東西了,隻要不打殘打死留條命給官府,潛規則是隨便漢人苦主打的。


    “主子。”


    鼇拜有些心虛,不知道自己剛才放走那個孩子是不是被看穿了。


    劉一峰也不戳穿他,說道:“前麵那5家客棧,去看下有沒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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