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看年齡也就比李玉大四五歲,冷峻的臉龐配上那犀利的眼神,無不讓人感覺像一把隨時準備出鞘的劍,而且他手中真拿著一柄劍


    李玉第一眼見到對方時,就知道了對方是誰--秦時劍聖“蓋聶”,滿血不出門,殘血到處浪,說得就是眼前這位。


    隻見蓋聶輕身兩步百米外移到李玉身邊道:“這位可是李玉先生,在下蓋聶,秦王宮劍術教師,秦王人我在此等候先生,請隨我來!”說完就向著章台宮走去。


    李玉緊隨其後,當走到蓋聶身邊的時候,突然對著蓋聶高聲道:“原來你就是劍聖蓋聶啊!蓋聶兄是不是有一個師弟,叫衛莊的?我對你兩的大名早有耳聞,今日一見,當真名不虛傳。”


    蓋聶本來飛快的步伐,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冷峻的臉龐居然露出羞澀的表情,臉色很是精彩,這也難怪,劍聖這個名號是十幾年後才有的,還是江湖人給麵子封的,現在的蓋聶,哪敢自稱劍聖!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想到這,還緊張的像四周望了望,見沒人關注這裏,才嚴肅的對著李玉道:“先生可不要亂說,在下的確有一位師弟名叫衛莊,但在下劍聖這個稱號,可不敢苟同,以後休要再提。”


    李玉見蓋聶在和自己說話,又厚著臉皮道:“別人的我不清楚,但蓋聶大名在我心中就是重情重義,義薄雲天,劍法蓋世的代名詞,在下的確仰慕久已,想個蓋聶先生交個朋友,如果蓋聶先生不建議,可以叫我小李,我叫先生老蓋,可否?這樣也顯得咋倆親切~”


    蓋聶徹底無語了--小李,老蓋,虧他想得出,我們才第一次見麵可好!有那麽親近?也不言語,徑直向宮門內走去,腳步不覺加快了幾分。


    李玉見蓋聶不想理自己,也不惱,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就是交流出來的嘛!像蓋聶衛莊這師兄弟這樣,見麵就拿劍打招呼的畢竟是少數,而且李玉也沒這實力啊,想到這李玉聳了聳肩,麵露微笑的跟了進去~


    習慣住小房子的李玉徹底無語了,又是一陣七拐八繞,這些大人物怎麽都喜歡將房子建得這麽大,就光這門裏門外的走一圈,一天的運動量都夠夠的,好不容易在一房間停下,蓋聶推門示意李玉進去,李玉打量著這屋子的格局,是間書房,書架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大多數都是簡書,還有獸皮書和綢緞書卷。


    嬴政正端坐在書桌前,兩眼認真的閱讀著手中的紙書,正是李玉送與秦王的十幾頁紙,由於紙張經費緊張,李玉基本上將一張紙當兩張紙用,字跡也是木炭。


    這時的蓋聶則像一位保鏢,進屋後就筆直的站在嬴政麵前,也不提醒,也不說話,就這樣杵著。


    李玉連咳兩聲,想以此吸引秦王政的注意,嬴政聽到聲音抬頭見是李玉站於前,放下手中書卷道:“孟德來啦!”


    李玉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在朝堂上用了偶像的字號,還真有點不適應,但又不能更改,隻能硬著頭皮道:“李玉參見秦王,祝秦王千秋鼎盛,微服四海,一統天下”


    秦王一愣,這李玉還真是個妙人,好聽的話誰都愛聽,尤其是還年輕的秦王,瞬間對李玉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指了指桌麵的紙書道:“先生大才,這讓寡人手不釋卷啊!隻不過這大一統,先生好像還沒寫完,尤其是這三省六部製,寡人很敢興趣,但先生隻寫個大概,先生能否解惑一二”


    李玉聽此,抬頭挺胸道:“這書在下心中已有大概,在下覺得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秦王將來一統天下,以前的軍功爵位製將不能在用,因為天下太平,無仗可打,大多數士兵也將解甲歸田,大王覺得,這軍功從何而來?”


    不等秦王回答,李玉又道:“所以,得有一個新的惠民晉升通道,那就是科舉。”


    始皇帝這時感興趣了,急忙插話道:“何為科舉?”


    李玉仰望天花板,故作沉思道:“所謂科舉,就是全國選拔讀書人,可通過院試,鄉試,省試,殿試,來選拔有用之才,從而杜絕底層人才流失,也能讓底層人民看到成功的希望。”


    秦王又道:“何為院士,何為鄉試?”


    李玉道:“院試就是每個村鎮裏的小學堂,考試通過者可以通過縣裏選拔,則為鄉試,鄉試通過者可通過省試,省試通過者,則可以入鹹陽,由陛下出題,檢驗天下學子,倒時,天下學子皆為陛下門生~”


    嬴政又道:“院士鄉試都可理解,這省試是何解釋?”


    李玉道:“將來陛下一統天下,齊楚燕趙韓都將不複存在,這位曾經的國,未來都將成為我大秦的一個行政省。”


    秦王想到了未來大秦版圖,很是向往,但也能保持冷靜,對著李玉道:“聽先生的話,將來是要準備以儒治國啊!”


    李玉聽後道:“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


    聽到這嬴政身後的蓋聶撇了撇嘴,想說些什麽,最終沒開口


    這時李玉雙手往腰後一擺,在屋內來回踱步的說道:“外儒內法才是王道,儒是道德的製高點而法則是做人的底線,儒隻能是一種精神象征,而不能作為社會準則,這樣太不現實,不可能讓人人都能成為君子,最後隻能四不像,儒之教化,法治天下才是社會延續之根本”


    嬴政聽完後沉思許久,李玉也不多言,讓嬴政自己消化去。


    沉思良久,嬴政才回過神來對著李玉道:“先生這理想是好的,但底層民眾,識字段文者百不存一,是都在諸子百家,權貴門第手裏如何能推行科舉製度?”


    李玉笑道:“大王難道忘了你手中之物?有此物,世間將再不會用竹簡書寫,而紙張可是在大王手裏,大王覺得還是個問題,而且在下想像大王建議,開書院,先從鹹陽城為起點,輻射四周,不出二十年,我大秦書院將遍布全國,書院分兩種,一種是平民書院,一種是貴族書院,平民書院對全天下平民子弟還放,而貴族書院,則隻對權貴子弟開放,平民書院不收學費,隻要適齡,想讀書,皆可入學,而貴族書院,大王可以收取高額學費以反哺平民書院,一舉兩得!”


    嬴政一聽有意思道:“那先生覺得第一座書院什麽時候可以著手建立?”


    李玉道:“等水泥批量生產時就可著手,到時候也能讓全天下的百姓看看水泥的效果,對水泥將來的銷路也有幫助。”


    嬴政道:“銷路?先生還打算賣水泥?”


    李玉道:“我可沒這打算,賣水泥的陛下你啊!大王是不是瞧不起商人這個職業?”


    嬴政道:“商人不事生產,某小利而舍大義,整天專營取巧,國之蛀蟲!”


    李玉也明白,這年頭的商人地位低下,連海納百川的秦王政也瞧不上這職業,李玉微微一笑道:“大王是瞧不上商人啊!殊不知商場如戰場,如果商戰玩的好,可滅國。”


    嬴政撇了撇最,滿臉不信的樣子,李玉又道:“王上如果不信,在下可以演示給大王看,而舞台嘛!就定在韓吧!韓畢竟是我大秦東出門戶,就拿他開刀,在下有自信,陛下可不費一兵,收取韓。”


    嬴政聽後半信半疑的看了眼李玉道:“先生此言當真?這可開不得半點玩笑。”


    李玉自信的笑道:“王上拭目以待,在下有九成把握能成,就算失敗了,王上也就損失一些錢財,何樂而不為?”


    嬴政聽後眉頭一皺道:“你這計劃需要錢啊!這你得和呂相商量,寡人沒錢~”說著秦王政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李玉直接愣在當場,沒錢?沒錢你玩個屁啊!皮包公司啊~無本買賣,哪有那麽好的事,商戰前期投入可是很多的,雖然最後收益很大,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連某位創始人前期創業,借錢都借到小日子頭上去了,除非像前世那些某二代,仗著家裏父母是權貴,開皮包公司,轉手倒賣競標資源,但那是陽謀啊!而商國戰可是陰謀啊!沒辦法隻能從長計議~


    李玉看著可憐巴巴的嬴政,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什麽,對著嬴政神經兮兮道:“大王可是為手中無權而煩惱?”


    嬴政看著李玉那壞笑樣氣不打一處來道:“寡人若有權利在手何須看呂相臉色,而朕之母後從來都是幫著相邦說話,寡人孤立無援,若母後肯放權與寡人,寡人也不用這麽被動,現在寡人不知明日在何方~也很是迷茫”


    李玉一聽這話題扯到趙姬頭上不淡定了,微微思考了說道:“陛下和太後之間在下也略有耳聞,但在下覺得,太後是大王最血親之人,這事天地難改,而太後與大王之情比一般母子還剩,當年趙國期間六年患難之情,可不是一般母子可能比擬的,而在下猜測,太後不願放權的最大原因,則就是因為太後沒有安全感,害怕失去,當年先王棄你們而去,她受傷了一次,回到秦國,見成蟜母子,又受傷一次,三年後,先王也駕鶴西去,大王試想,在這深宮之中,舉目無親的太後,周圍全是敵人,隻有你們孤兒寡母,太後是否會有安全感?”


    聽李玉一說,嬴政想到了當年在趙當人質期間,那艱苦歲月痕跡,永難消除,而自己和母後的點點追憶,也浮現眼前,那時期的趙人是最痛恨秦人的,這也是嬴政在趙期間,每天掛彩的原因,每天晚上母子兩在破舊的小屋內舔傷口,想想都心酸。


    李玉又道:“王上有時間還是多看望看望太後的好,不走動,關係就疏遠了。”說完還不忘感慨一聲:“這深宮大院啊!潛移默化就會感情隔離,一入宮門深似海啊!”


    嬴政聽到也感慨良多,可不就是~當年在趙期間,雖然清苦,但母子的感情可比現在深厚的多!


    想完這些,嬴政對著李玉微微一禮道:“先生開導,寡人勝慰,不知先生剛說的,可是有辦法讓寡人掌權?”


    李玉聽到此處又露出了奸笑的表情道:“大王這有我大秦邊防地圖否?”


    嬴政聽完對著身後蓋聶示意一下,蓋聶反應迅速,麵無表情的從一放獸皮書架上取出一張獸皮紙,平癱在秦王麵前。


    秦王對著李玉道:“這便是我大秦的邊防簡要圖。先生請看。”


    李玉在地圖上瞄了一眼,瞬間找到了武遂邊境,指了指道:“這是不是王齮將軍駐守?”


    嬴政思考了片刻道:“的確是王齮將軍,有何問題?”


    李玉道:“我確定王齮敢謀反,不知大王敢不敢一試?”


    嬴政懷疑道:“可空口無憑的,先生為了如此篤定?”


    李玉道:“吾師精通玄學,吾自小與師,耳熏目染,也知八九,吾幾日前觀其東方星宿有變,便卜上一卦,問題出在武遂邊境,再三確認為王齮將軍無疑。”


    嬴政有些半信半疑,這李玉怎麽什麽都懂,連卜卦都略知八九,世上真有如此天才?嬴政道:“不知先生所學比陰陽家如何?”


    李玉一頓,這始皇帝腦回路怎麽回事怎麽撤到陰陽家了?那可是我未來的娘家啊!秦時美女韓占一半,還有另一半,則在陰陽家,李玉向往的很呐~


    李玉將頭上揚三十度,神情倨傲道:“陰陽家,小道爾,在下能前知兩千年,後知兩千年,陰陽家能做到?”


    嬴政聽完李玉吹牛,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該不該信,就不再討論這個問題,而又手指著地圖道:“先生的意思是指?”


    李玉看了一眼秦王手指的地圖,學著電視裏諸葛亮的造型裝逼道:“打草驚蛇,引蛇出洞,一網打盡。”


    嬴政道:“何為引蛇出洞?”


    李玉道:“大王可微服考察武遂大營,隻帶少量高手,一擊必殺,即可。若無反意,大王也就當出門踏青遊玩,人有的時候也該張弛有度,這樣對身心都好,做人做事,就像燒菜,不能操之過急,殊不知,過猶不及爾!”


    說完還不忘對著嬴政道:“這次旅行,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大王你想,等大王掌握了軍權,可就有和相邦交手的資格,正所謂,槍杆子裏出政權啊!”


    嬴政連忙拍手叫好道:“先生至理名言,槍杆子裏出政權,真乃一語中的。”但隨後一想道:“如果那王齮不上鉤怎麽辦?”


    李玉道:“隻要誘餌足夠大,而且他覺得唾手可得,就一定會上鉤。”


    嬴政又道:“先生說的高手,寡人身邊目前隻有蓋聶一人可用,恐怕不夠。”


    李玉踱步沉思片刻道:“我有一問,陰陽家人現在是不是在鹹陽宮?”


    嬴政道:“先生這也知道?陰陽家前些時日剛來沒多久,不過現在不再鹹陽宮,暫住在招賢館,他們建議在鹹陽宮建一座占星塔,錢陰陽家自己出,朕同意了,朕準備過些時日將西北一處宮殿送與他們,禮尚往來,我大秦也不能太小氣”


    李玉興奮道:“來的可是東郡焱妃?”


    嬴政道:“來人自稱月神,至於那東郡,不知道是否也在,先生認識這位東郡?”


    李玉道:“在下給自己算過一掛,此女子乃在下命中注定,所以才略顯激動!而且有此女子相助對我們的計劃有利。”


    嬴政笑著說道:“若此女真的先生歡喜,寡人定當為先生賜福~”


    李玉高興的舉手一禮道:“謝王上!”


    然後直起腰身緩緩道:“王上可向太後借一人,可保王上此行安全無憂!”


    嬴政好奇道:“何人?”


    李玉道:“太後身邊宦官,趙高”


    嬴政瞬間有些印象,沒辦法,那殺馬特發型實在醒目,好奇的問道:“此人真有如此厲害?”


    李玉道:“目前負責宮中羅網事物的便是他!有他跟隨,安全無憂!但在下還想起一人,此人是呂相家中門客,若有他在場,可保萬無一失。”


    嬴政道:“是何人?”


    李玉道:“是李斯,此計劃若有此人在場可保此計劃萬無一失。”


    李玉想著坑呂不韋一把,李斯,才華是有,就是太慫,正史裏的李斯,在始皇帝駕崩時跟著趙高一起篡改遺詔,這對趙高很有利,畢竟趙高是胡亥的老師,但對李斯而言,屁好處沒有,被恐嚇兩句,就同意了,最後弄得個不得善終,名聲都搞臭了~想想都覺得可笑惋惜


    利用好李斯這一弱點,坑一波呂不韋還是有操作性的。


    嬴政點頭問道:“先生覺得何時動身前往?”


    李玉道:“當然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


    嬴政拍了下大腿道:“明日寡人就讓相父將李斯借來,等會寡人親自去甘泉宮一趟,順便看望一下母後,至於東郡~”轉頭對著蓋聶道:“蓋聶師傅替寡人走一趟,看看在不在招賢館。”隨即又對著李玉道:“先生也隨一起去?看看那東郡是否滿意,若滿意,可告之寡人!寡人定當為你們賜婚!”


    李玉趕緊還手一禮道:“謝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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