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爾考慮到叫人抬出城肯定來不及出城了,而且等額寧阿瑪緩過來,肯定是要著手在城內買宅子的。便讓烏雅嬤嬤帶著二等丫鬟雲裳去額寧的鋪子叫人手搬運,先將這麽一大堆東西妥善安頓在城內。


    二等丫鬟雲霓,其老子娘一大家子都在後巷住著,隻是沒在額寧跟前當值。


    正好雲霓家能生,兄弟有好幾個,個個壯實高大的很,還都習過點武,眼睛可利著呢,估摸這會肯定得到風聲正趕過來,正好可一起留在府門口守東西,免得被人渾水摸魚了。


    現在他們可是沒有家族底蘊支持的呢。


    嗯,等會還是要跟嬤嬤說說,等東西安頓好後,帶著雲霓一家連夜核對下,少什麽趁早要回來。


    大丫鬟銀鈴和正院小廚房管事娘子竇氏趕緊先走一步,路上喊個車夫,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最近那個陪嫁莊子,找她管事的老子娘安排打掃好住處,再張羅些大家愛吃的晚膳吃食。


    大丫鬟銀果則跟剩下大丫鬟銀桃銀風,二等丫鬟雲羽雲衣將主子們的必需品清出來帶莊子上用。


    三等丫鬟寶珠跟寶玉結伴去找寶珠在車馬行做工的表兄,多出點銀子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請最好的出行馬車。


    三等丫鬟琳琅、環佩貌似有些功夫,好像是因為瑪姆所以沒有表露出來,一直呆在不上不下的位置,費莫格格爾便讓他們去京城最好巴圖魯鏢局請鏢師,護送他們出城,再挑女鏢師一起留在莊子保護他們幾日。


    雖然瑪姆將他們掃地出門,連他們屋裏屬於費莫府的貴重東西都不屑留下,但誰知會不會有啥殺招。


    這麽一大家子,這麽多家當,身後沒了讓人忌憚的家世。


    至於額寧所出的這支瓜爾佳氏在額寧嫁出去後不久就中落了,舅舅們全都還沒長起來呢,一個空蕩的滿洲大姓,還能指望震懾得了誰?


    格格爾揚天看著萬裏無雲的晴空,心中滿是憂慮:


    老天爺啊,您老人家總不能讓我穿越一場,開局就跪了吧。


    齊格爾輾轉反側了一夜,原主記憶裏的一樁樁一件件,昨日的種種,費莫的各種奇葩蹊蹺,實在有點燒腦啊。


    如今在摸不透瑪姆以及整個費莫府的心思前,齊格爾就怕她會變成茶幾上的杯具,成為了第一個安分守己卻開局跪的穿越者。


    天光大亮,齊格爾雖然一宿沒睡,但是為了未來,以及貌似很不錯的家人,齊格爾爬起來趕到費莫泰勒的房前,進屋後卻看到了詫異的一幕。


    泰勒與瓜爾佳氏相攜從內室而出,瓜爾佳氏麵上帶這柔婉的笑意,泰勒精神麵貌煥然一新,全然沒有昨日的灰敗。


    “阿瑪安,額寧安。”格格爾快步迎上前,行禮問安,同時心中暗戳戳的想著,難道阿瑪早已對瑪姆徹底寒了心?


    “爺的格格爾長大大了。”泰勒摸了摸自家閨女的腦袋,感歎:“話說一轉眼,爺的格格爾都快及笄了。”


    “可不是哩,時間過的可真快。”瓜爾佳氏自是知道自家閨女這麽早過來,是擔心他們,伸手點了下格格爾的小鼻子:“小小人兒,太過憂心,小心長不高被你阿弟笑話哦。


    不過我們格格爾真是能幹,都能獨擋一麵呢,也不知道以後便宜哪個臭小子了。”


    “額寧~”格格爾佯裝嬌羞,不依的跺了跺腳。


    “哈哈,我們家小姑奶奶這是害羞了?”桑格帶著五格少格大笑走來,三少年齊齊對著泰勒瓜爾佳氏打千問安。


    “大哥,二哥,安。”格格爾退開身,緊接著向桑格和五格問安。


    少格比格格爾小,格格爾問完兩哥哥安後,便輪到他問姐姐安了。“無需擔心為父。這麽多年了,為父早就看開了,斷了對你們瑪姆的念想與期盼,還有何可難受傷心的,你們這些小家夥就把心擱肚子裏,該進學的進學,該玩的玩。


    隻是,你們要明白,從昨日兒個起,我們算是與岱欽那一支徹底斷了。從今往後,不可再以費莫家自居,別人也不會給你們費莫家的麵兒。”


    “哼,誰要那麵兒。要我說斷了也好,這麽多年,我們何曾沾了半分費莫家的勢,頂多是爺在京中閑散晃蕩時,別人看在費莫家口頭上賣爺幾分薄麵罷了。


    稀罕得,嗬嗬。當年要不是太太屢屢出手,爺現在的官職何止於才區區不入流的從五品,何止於丟了那麽多更進一步的機遇,隻能窩在這麽個閑散職位上,還整得我們這房沾了天大的好似的,白吃白喝了他們大房多少似的。


    我今兒個話給你們說在前頭,既然斷了,咱就斷的徹徹底底兒,我不管你們從前和費莫家的誰誰關係好,從今兒個起,全給我斷了個幹淨,免得好沒得半分,還落了死巴上去討了天大好處的口兒。我呸!”


    “是。兒子曉得叻。”桑格兄弟三人猛點頭應下,好似生怕答應慢了會被自家額寧削似的。


    隻有格格爾一臉愕然的看著與原主記憶中溫軟截然不同的額寧。


    “以前額寧那是裝給太太看的。從你懂事起,就被太太看的太嚴太緊,也就沒機會看到額寧這樣子,我和兩個弟弟也是搬去前院後,才有機會見識到額寧的真xing情。”


    “我也是前年兒才知道原來額寧溫軟都是做給瑪姆看到,真樣兒可完全不墮咱滿洲姑奶奶的威名。”最小的少格爺生怕自家姐姐不開心,趕緊也跟著大哥湊上前,小聲解釋道。


    “當時我看到額寧策馬揚鞭,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抽的滿地打滾的時候,我那表情兒就根你現在,一樣一樣的。”


    “咳咳。過幾日,為父上差了,打探下出售宅院,等事情淡了,就搬回城去住。


    桑格,你帶著弟弟們去莊子西邊校場,放開手腳好好練練弓馬騎射,咱滿洲馬背上打天下,還是要在戰場上立功謀前程。”


    “老爺,這是得信兒了?”


    “沒有。”泰勒拍了拍瓜爾佳氏的手背,開口道:


    “雖然大清入主中原,可是還是有很多地方不太平的。


    前個兒萬歲爺剛平了三藩,國庫吃緊難以支撐起大的戰事。


    但就文卿兄鏢局天南地北走來得的消息,加上我們兄弟幾個對於各處形式分析,大清啊,消停不了多久了。


    更何況,自打咱滿人入關後,八旗子弟日漸懈怠,紈絝”


    “


    當年馬佳福晉(指的泰勒的母親)對我多有打壓,致使我沒有辦法再進一步。等我反應過來是她作梗時,已然是晚了。


    一步遲,步步遲。


    馬佳太太一支,族人多鑽營,早早便猜到了三藩要亂,本就防著我去參軍。


    在我與她道破後,竟是全然不顧母子情,趁我大病,汙蔑我身有疾,搶先一步讓我失去了入營的資格,連最後在馬背上加官進爵的武官路子都給我絕了。


    嗬嗬,真真是生生斷了我對她最後那一點孺慕之情。


    隻可惜了我們的孩子。”


    “爺,都過去了。當年你們阿瑪暗地裏讓你們嫻熟弓馬騎射,便是怕你們走文官會你們阿瑪步後塵。


    可是爺,如今,我們已經脫離了費莫家,桑格幾個文學不錯、”


    “福晉。”泰勒搖搖頭,視線放在了格格爾身上:“桑格、五格、少格,選秀在即啊。”


    隻這一句話,幾人瞬間明白了。


    是啊,選秀在即啊,如今斷了費莫這一支的支撐,格格爾入宮選秀時的家世可謂是尷尬了,雖屬上三旗滿洲大姓秀女,外族家世也不可小覷,可外族不親。


    身為阿瑪的泰勒官職太低,又沒實權。


    為今之計,要想格格爾好,隻能想撤避了明年的選秀。


    幸好離明年選秀還有大半年的時間,還來得及布置。


    而他們父子幾人則在三年內立功,手握實權,讓上麵的人看到他們父子幾人的能力,隻要上麵想用他們家,便會多給格格爾一份體麵,婚配也會高那麽一份。


    更別說隻要他們一家夠得力,官職上去了,不是空有費莫之姓,足以彌補昨日的缺失。


    不錯,誠如瓜爾佳氏所說,他們兄弟幾人在漢學方麵,很是出色,不像其他滿人,不通漢學。


    可隻有憑借弓馬騎射真功夫,才能做到短時間展露能力,加官進爵,手握實權,成為自家姑奶奶的依靠,讓即將婚配的夫家不敢怠慢。


    “阿瑪之心,兒子們同之。兒子們一定勤加練習,絕不懈怠。”


    “阿瑪?你們說什麽呢?”原諒穿越的格格爾有點沒懂,畢竟不是根深的滿洲人,看到的也就是點皮毛,以及從閨蜜和電視上看得的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銀鈴的老爹安遠驚慌的聲音打斷了一家人的談話。


    “老爺,選、選秀提前了。”安遠不等主子們開口詢問開口道。安遠能當得馬佳氏的信任,擔當最重要的莊子的管事,教出來的女兒銀鈴能當的馬佳氏的大丫鬟,本事與見識自是了得。


    一收到選秀提前的消息,便心下立即道了聲不好,剛來通知自家主子們。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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