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深思的問題。


    玉蘭見這冷峻的氣氛,莫名地伸手擦了擦腦袋上不存在的汗意。


    “和陛下在一起怎麽就玩命了呢?”她問道。


    問完馬上就迎來了霖黎鄙夷的目光,她試探性地摸了摸玉蘭的腦袋,再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微蹙起俊秀的眉頭,眼睛中寫滿了疑惑和懷疑。


    “這也沒發燒,玉蘭啊,你有什麽想不開的,就跟我說。”


    玉蘭嘴角微微抽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家娘娘怎麽就是不懂這麽簡單的道理呢?


    霖黎輕哼一聲,端坐回自己的位子,拿起旁邊已經因為思考涼了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沒有之前的甜了。


    她白皙的小臉清楚地帶著些苦惱和納悶,她關心地看向玉蘭,說道:“玉蘭,你是不記得他之前是怎麽對我的?剛登基那幾天給我送了多少好東西?”


    玉蘭想了想,眼神稍稍有些慌亂,很快,她鎮定下來,她現在可是陛下那邊的人,肯定是得說動霖黎的呀,可是她家娘娘多少有點油鹽不進,還搬出三年前威脅到她家娘娘的事情來勸誡自己。


    “那不之後陛下對娘娘是極好的,這些年也並沒有虧待過娘娘啊。”


    霖黎輕哼一聲,她可不認這個理,她可是一直記著仇。她當然知道他當初是有多想把她殺了,就怕開劇就遊戲結束了。


    霖黎目光如炬,盯上唯唯諾諾,看她眼睛就躲的玉蘭,心裏竟是起了幾分懷疑,她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叫道:“玉蘭。”


    玉蘭被嚇得跟隻兔子似的,但霖黎的目光不容她躲開,不由得呼吸一緊,她小心翼翼抬眼,又迅速收回去,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娘娘?”


    “玉蘭,你到底是向著哀家,還是被陛下給收買了?”


    霖黎很少用哀家自稱,要是用的話,就是真的生氣了。


    玉蘭呼吸一窒,反駁不成,臉也慘白了些。


    但她也算是默認了,她很早就和陛下狼狽為奸了……


    玉蘭一直跟在霖黎的身邊,所以她的心思是最好懂的,霖黎微微眯起眼睛,眼眸中帶著一絲危險。


    霖黎嗬嗬一笑,選妃之事,迫在眉睫,更待何時啊!


    玉蘭被霖黎懲罰,把適齡女子的畫冊親自送到了她的手裏。


    霖黎優哉遊哉地在外麵躺在躺椅上曬太陽,旁邊的桌子上備著精致的糕點和她最愛的茶水。


    她一頁一頁地翻著手上的畫冊,看得聚精會神。


    玉蘭在旁邊卻有些急切和焦躁,忍不住跺著步子,試探性地去問霖黎:“要不,娘娘,咱還是算了吧。”


    她咬咬唇,滿臉都寫著不安,但是霖黎哪兒聽得了這話。


    “我不能讓他禍害我啊!”霖黎看得更加認真了幾分,她輕咳兩聲,繼續說道:“大男孩情竇初開很正常,得讓他見見世麵,順便也讓他轉移目標,看看花花世界。”


    玉蘭簡直欲哭無淚,進退兩難,她估計得被顧宸熙搞死吧,她甚至幫霖黎搞來了畫冊……


    霖黎眼珠微轉,看著畫冊上一個個美人,嘖嘖了兩三聲,在心裏說著顧宸熙不識趣,這麽多小美人,他竟然還不樂意了。


    霖黎還沒有高興多久,穿著一身玄色金龍雲紋的男人就又無聲息地到了她的麵前。


    玉蘭送去求救的目光,顧宸熙臉上冷淡得能滴出水,他的眉頭輕鎖,擺擺手,玉蘭仿佛終於得以解脫似的快速離去。


    顧宸熙走到霖黎的背後,彎下腰,看到霖黎手中畫冊,他的眼神頓時像是刀人似的。


    他唇角微勾,眼中閃過一股不可遏製的怒火,說出的言語近乎讓人墜入冰窖,“太後可真是絲毫沒有聽進去朕的話啊。”


    霖黎頭頂傳來的聲音頓時讓她頭皮發麻,身體也直接僵住,隨後又尷尬笑笑,“我這不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不是?”


    順便考慮考慮放過她……


    顧宸熙哪兒聽得進去這些,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恨恨地咬著牙齒,“那太後可有中意的人?”


    霖黎眼睛一亮,料想顧宸熙已經想通了,連忙起身坐好,把畫冊也遞了過去。


    之後又興奮地跟顧宸熙介紹道:“劉學士嫡女,劉如意,還有……”她快速地翻過幾頁,然後用素白纖細的小手指指話中的端莊女子,“楊尚卿庶女楊頌頌。”


    顧宸熙恨不得磨牙咯吱咯吱響,這女人是絲毫沒有注意到現在的處境啊!


    感覺到周圍散發的冷意,霖黎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攏了攏,眨巴眨巴眼睛,最後朝著顧宸熙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顧宸熙也“笑眯眯”地回應著,他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多謝太後心意,朕也會好好安排她們的。”


    霖黎渾身一顫,並沒有察覺到什麽危險,又一連說了好幾個人,最後把畫冊塞進了顧宸熙手裏。


    隨後又打了個哈欠,說是困了,迅速逃離現場。


    顧宸熙攥緊手裏的畫冊,畫冊在他手裏變了形,但是哪兒能解了他的心頭之恨呢?


    他可恨不得讓這本畫冊和畫冊上的人都永遠消失。


    回到紫宸殿,顧宸熙把那本畫冊仍在案桌上,眼神冷厲。


    李壽祿硬著頭皮拿了那本畫冊,不用顧宸熙說,就明白了了他的意思。


    “奴才一定會安排得當的。”


    顧宸熙揉揉眉頭,坐到自己的龍椅上,閉上眼睛。


    他額頭凸起的青筋淡淡消下去,說道:“朕不想再看見這種東西,都給朕燒了!要是朕再看見太後拿著畫冊,朕砍了你的腦袋!”


    李壽祿連忙稱是,之後拿著畫冊就下去了。


    因為今日發生的事情,顧宸熙看出來霖黎是在故意躲著自己。


    今日下午他聽說她拿到畫冊,就匆匆趕了過去,反而看見她興致勃勃地看著。


    是他表明的心意不夠?哪兒輪得到她這麽亂來呢?


    這女人就跟隻警惕似的兔子似的,能躲他多遠就躲他多遠。


    他三年前回心轉意,早就不打算害了她,或許一開始他就沒有想著真的對她動手。


    明日一早,太陽當空照,鳥兒嘰嘰喳喳地叫出。


    “吱呀”一聲門開了,玉蘭進來準備叫霖黎起床,剛到霖黎麵前,霖黎就直愣愣地坐了起來,把玉蘭給嚇得連忙後退了幾步。


    隨後就看見了霖黎眼底的青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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